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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大辛国第一猫舍秋亦梦李乔全文免费

弹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新的一年,期待中的幸福美好并没有出现。秋家小小的院子上方似乎始终压着一朵黑云,沉闷窒息。黑虎之死给一家人带来的绝对不是悲伤这么简单。眼见女儿满脸是血的回来,洪氏几乎昏死过去,咬着牙再不许她进山打猎。秋亦槐没能见到黑虎最后一眼,哭得伤心欲绝,一连几天茶饭不思,就连周光启来找他玩,他也没有一点儿笑模样。脸上的伤并不重,大多都是被石头划破了皮,几天便恢复如初。养伤的这几天,秋亦梦想得最多的就是今后要怎么办。不能打猎,家里便没了经济来源。没有钱,拿什么还赌债。种地是赚不了钱的,否则村子里家家户户岂不都是富翁。最好还是能回城,城里的机会多,也许还有转机。可眼下,家里只有一两银子,进城交了房租,他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可又能去哪儿先弄些钱回来呢?...

主角:秋亦梦李乔   更新:2024-12-15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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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亦梦李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打造大辛国第一猫舍秋亦梦李乔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弹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的一年,期待中的幸福美好并没有出现。秋家小小的院子上方似乎始终压着一朵黑云,沉闷窒息。黑虎之死给一家人带来的绝对不是悲伤这么简单。眼见女儿满脸是血的回来,洪氏几乎昏死过去,咬着牙再不许她进山打猎。秋亦槐没能见到黑虎最后一眼,哭得伤心欲绝,一连几天茶饭不思,就连周光启来找他玩,他也没有一点儿笑模样。脸上的伤并不重,大多都是被石头划破了皮,几天便恢复如初。养伤的这几天,秋亦梦想得最多的就是今后要怎么办。不能打猎,家里便没了经济来源。没有钱,拿什么还赌债。种地是赚不了钱的,否则村子里家家户户岂不都是富翁。最好还是能回城,城里的机会多,也许还有转机。可眼下,家里只有一两银子,进城交了房租,他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可又能去哪儿先弄些钱回来呢?...

《打造大辛国第一猫舍秋亦梦李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新的一年,期待中的幸福美好并没有出现。秋家小小的院子上方似乎始终压着一朵黑云,沉闷窒息。

黑虎之死给一家人带来的绝对不是悲伤这么简单。眼见女儿满脸是血的回来,洪氏几乎昏死过去,咬着牙再不许她进山打猎。秋亦槐没能见到黑虎最后一眼,哭得伤心欲绝,一连几天茶饭不思,就连周光启来找他玩,他也没有一点儿笑模样。

脸上的伤并不重,大多都是被石头划破了皮,几天便恢复如初。养伤的这几天,秋亦梦想得最多的就是今后要怎么办。

不能打猎,家里便没了经济来源。没有钱,拿什么还赌债。

种地是赚不了钱的,否则村子里家家户户岂不都是富翁。最好还是能回城,城里的机会多,也许还有转机。

可眼下,家里只有一两银子,进城交了房租,他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可又能去哪儿先弄些钱回来呢?

二月初的天气依旧寒冷,秋亦梦双手抄在袖子里,站在屋檐下望着月亮发呆。一朵云从远处飘来,渐渐遮住月亮,乍一看竟像是一张笑脸。

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和一张向上咧着的嘴。

秋亦梦忽然一个激灵回过神,将头转向刘婆婆家。

也许这位神通广大的老婆婆可以帮到自己。

正想着,小路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秋亦梦耳朵一动,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

不会又来吧?

可这脚步声却飞快的从门前走过,连停顿都没有,听那声音,像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秋亦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三更半夜出门,非奸既盗。于是她再次跃上墙头,探头朝外看去,恰见一个男人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前。门边站着一个女人,没有拿灯,并不明朗的光线下,秋亦梦只能看到她丰满身材的剪影。

男人并没有说话,招招手示意她进门。

秋亦梦吐吐舌头,自己竟无意间看到了这样的丑事,还是少看为妙。

刚想跳回院中,那男人却忽然说话了,“以后别站在院外,免得让人看见。”

秋亦梦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座院子距她大约百十来米,在这种情况下,那人说话必会极力压低声音,可即便如此,秋亦梦仍是听清了他的每一个字,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秋亦梦愣愣的想着,嘴角刚刚扬起,忽然又发现一件令她惊诧的事情。

那个声音她听过,正是秋上阳。

自己的大伯,半夜跑进一个女人家,这个故事可有意思了。

吃过早饭,周光启再次出现,央求秋亦槐陪他去河边凿冰。河面眼瞅就要开化,现在去捉鱼正是好时候。洪氏又想让儿子去散散心,又不放心两个小男孩儿单独去河边,一转头见秋亦梦百无聊赖的坐在门边,便让她陪着一起去。

秋亦梦左右无事,便乖乖的领着两个孩子出了门,路过昨日与秋上阳私会女人的院门前,她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院子,没有什么生活气息。院门虽开着,屋门却紧紧的闭着,没有一点儿声响。

周光启牵着秋亦梦的手,感觉她似乎放慢了脚步,便抬头看了一眼,随即问道,“姐姐,你找孙寡妇有事?”

秋亦梦啊了一声,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都不认识这家主人。”

话虽如此说,她的心里却笑开了花,原来是个寡妇,难怪如此明目张胆。这事儿若是被大伯母知道,秋家肯定要闹翻天了。

正胡思乱想间,却见秋老爷子领着一个黑胖的女人朝这边来。那女人看着甚是眼生,不像是二里河村的。

三人这会儿走在路中,避无可避,秋亦梦只得硬着头皮叫了一声祖父,又轻轻的拽拽小弟,示意他叫人。

秋亦槐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一声“祖父”,秋老爷子这才像是忽然看到他们二人一般,挤出一个自以为慈祥的笑容说道,“祖父现在有事儿,哪天你们去家里玩啊。”

秋亦梦嗯了一声,飞快的扫一眼那个神情傲慢的胖女人,便带着秋亦槐二人走开。

直到再也看不见秋老爷子的身影,秋亦梦这才忍不住打听,“刚刚那个女人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

周光启忙道,“那是邻村的吴神婆,专门给人看事儿的。”

秋亦梦咦了一声,扭回头朝秋老爷子消失的方向看去,“看事儿?他家出了什么事儿,竟要找神婆。”

周光启眨眨眼睛,有些迟疑的开了口,“你堂哥病了许久,你们都不知道的么?”

秋亦梦心里一动,忙低头看向周光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周光启挠着后脑勺,半晌才道,“好像是去年十二月初吧,就是村子半夜有人发疯的那次,之后不久,秋伯伯就请我祖父去家里,可一连吃了几副药,也没见好转,然后他们就再也没来过,听说是进城去看病了。”

后面的话秋亦梦根本没有听清,耳朵里一阵轰鸣,十二月初,那岂不是说秋亦松便是三番两次半夜上门,图谋不轨的恶贼?

脑中忽然闪出秋亦红慌张的警告。

“小心有人打你的主意。”

过年时,秋上阳与秋上义一家并没有聚在一起,听说春天的时候兄弟二人因为孩子之间的矛盾大打出手,闹翻了脸。当时还招惹了不少的笑话。如今想想,什么孩子之间的矛盾,分明是秋亦红受了秋亦松的欺负,秋上义爱女心切才会和哥哥一家翻脸。

但秋亦松非但不长记性,反而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幸好刘婆婆本事大,才让他得了教训。

秋亦梦冷冷一笑,忽然想到了第一笔钱的来源。

不过两三天,秋亦松忽然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当中,虽然消瘦了许多,但看上去精神头儿还不错。秋亦梦听说此事,换上洪氏给做的新衣服,仔细的梳了头,又用烧黑的木头稍稍描了一下眉毛,便悠哉悠哉的出了门。

天气乍暖还寒,她将双手抄在袖口里满村子转悠,好不容易看到秋亦松与两个男人说笑着出现在路口,忙抽出手整理一下衣服,装出偶然路过的样子,从树后绕出来。

秋亦梦双眼明亮,唇红齿白,在这个村子里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漂亮姑娘,秋亦松身旁的两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一眼,暗暗羡慕秋亦松有这样好看的堂妹。

可此时的秋亦松却面露惊恐,只要看见这个堂妹,他就忍不住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个瞪着血红眼睛的恶鬼,那忽然伸到眼前的长舌头......

他不敢再想,晃晃脑袋将恐怖的画面驱赶出去,却听秋亦梦扬声道,“大哥,你的病好了?”

秋亦松嗯了一声,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打算径直绕过去,可一见秋亦梦那红扑扑的小脸和甜美的笑容,脚忽然便迈不开了。

“病好了我便放心了,以后大哥可要注意身体,别总让人担心。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

秋亦松心里一动,飞快的向身旁二人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先走。二人无奈,坏笑着慢慢走开。

“我们要进城买东西,妹妹可要买什么,我顺便带回来。”

秋亦梦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缺,谢谢大哥。你路上小心,这雪半化不化的,最容易摔跤。”

一声接一声的大哥将秋亦松的心都叫化了,他忽然就忘了那晚的恐怖经历,凑到秋亦梦身旁道,“多谢妹妹关心,反正也要进城,不如我给妹妹带些点心回来吧。你喜欢吃哪家的点心?”

秋亦梦站在原地没有动,抬起头看向这张离自己最多不过一尺之距的脸,忽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多谢大哥,无论哪家,只要是大哥送的,我都喜欢。”

秋亦松指尖一麻,心头一颤,在这一刻,他甚至连两人儿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刚刚复活便背上二百两银子的外债,这让秋亦梦非常崩溃。

相比之下,姑姑无情的闭门不见反倒让她没有什么悲哀。人情冷暖,她早已看透。

母子三人迫于无奈,只能回老家。但所谓的老家,不过是离城不到二十里地的二里河村。这座村庄因为离洛仙河正好二里地,因此得名。村子既不偏僻也不贫穷,一座又一座的宽大院子彰显着本地百姓的富足。

走在乡间小路上,秋亦梦忽然想起上学时学过的那篇“桃花园记”,若能在这样美丽的村子过一辈子,倒也不错。

可惜这种美丽的幻想在看到秋家老房子的那一刻轰然破碎。

整个村子怕是再也找不出这样破败的院子,正房三间黄泥屋子,连门板都没有,东厢房已经坍塌,房顶斜斜的压在半人高的泥墙上,甚至有野草从房顶里钻出来。

院子更不必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全是齐腰高的荒草,如今是秋天,荒草萎靡枯黄,更显得这座院子残破不堪。

站在院门前,秋亦梦欲哭无泪,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学秋上仁那样,丢下这母子二人,凭自己的见识和本事,未来一定会过得不错。

正想着,手背忽然一暖,秋亦梦低头看去,却是秋亦槐握住了自己的手。七岁的男孩儿正是人嫌狗不待见的存在,可秋亦槐的笑容却温暖的如同正午的阳光,让人忽略了他的年纪。

热度顺着掌心一直流到心底,秋亦梦轻轻的叹息一声,反手握住他的小手。

秋亦槐笑得更加灿烂,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八度,“姐姐,咱们到家了。”

是啊,到家了,这个破败的院子将是她们三人唯一遮风挡雨的家了。

黑虎是只狗,并没有人类对于富贵或者贫穷的看法,相比之下,它更喜欢这里,这里到处都是大树和同伴,可比原本那个小小的、只有一棵树的地方要好太多了。

看着黑虎上蹿下跳的高兴样子,母子三人终于露出笑容。洪氏提气哈了一声,高高抬起脚迈过并不算太高的门槛,“进来放下东西,咱们要趁天黑之前收拾出一间能住人的屋子!”

秋亦槐高声应了一声好,牵着秋亦梦去追母亲。黑虎汪汪叫着,忽的一下钻进草中,又忽的一下跳起来,似乎是在帮三人探路。

听到声音,他们唯一相邻的院子里探出一个脑袋,那是一个一头银发的老太太,她打量一眼洪氏,忽然啊了一声,“这不是秋家嫂子么,你们怎么回来了?”

洪氏闻声转头去看,忙干笑道,“是刘婆婆啊,我们把城里的房子卖了,从今以后就搬回来住了。”

刘婆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头向院门边看去,见没有秋上仁的身影,心中了然,不禁暗叹一声,把头缩了回去。

屋子里没有家具,只有灰尘,厚厚的积在地上,一脚踩下去,甚至能看到凹陷。洪氏性子软弱,但干活儿是一把好手,她去刘婆婆家要了一盆水,回来便开始泼水扫地,擦拭窗子。秋亦梦带着秋亦槐将院门到屋门的野草全都拔下来,摊在一边晒干,如此一来晚上便有东西垫在身下了。

刘婆婆身体虽健壮,却到底上了年纪,三番两次的过来想要帮忙,都被洪氏拒绝了。刘婆婆没有办法,只得回家。日落时,捧着半盆的青菜炒鸡蛋和四五个馒头回来,笑眯眯的说道,“菜是自家园子的,鸡蛋是自家母鸡下的,一点儿钱没花,你们刚回来,连个灶台都没有,先将就吃两口吧,别饿着孩子。”

洪氏明白刘婆婆的好意,心中感动,却不好意思伸手去接。秋亦梦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忙笑着上前接过饭菜,说了一句谢谢。

刘婆婆眨眨眼睛,疑惑的向洪氏看,“我怎么记得你家小女儿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啊。这莫非是老大?”

洪氏忙摆手解释,“老大在城里给人做工,回不来。梦儿的病治好了,如今会说会笑,机灵得很。”

刘婆婆长长的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又看了一眼秋亦梦的背影,轻轻抿起嘴唇。

洪氏带着两个孩子回村的消息只用了一天便传遍整个二里河村。第二天一早,洪家一家五口就大包小包的上门,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有。问明前因后果,洪老爷子闷头带着儿子、孙子干了一天活,装上门窗,架起木板床,修补墙体。

洪氏则与自己的娘、弟媳在院子里搭灶台,并用它做了两顿饭。整整一天,几个人都没有再提起秋上仁,全当他是个死人。直到日落西山,洪氏这才依依不舍的送走娘家人。

秋亦梦点起油灯,转身便去铺床,见洪氏垂着头进门,忍不住问道,“外祖父家很远么?娘怎么这么担忧。”

洪氏叹道,“不远,就在村东头,可你大伯和小叔住得更近,他们一定也知道咱们回来了,却到现在都没来看一眼。”

秋亦梦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洪氏。昏暗的光线下,秋氏的脸蜡黄一片,鬓角斑白,嘴边两道法令纹又深又重,完全没有一个三十八岁女人应该有的精气神。

“日子是咱们的,与旁人无关,他们秋家即便来人,也改变不了什么,别再想了,洗把脸睡觉吧,别浪费灯油。”

洪氏嗯了一声,刚端起盆子忽然又道,“明日跟我去你祖父家一趟,咱家的地还在你大伯手里,咱们得要回来。”

物归原主,天经地义。秋亦梦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倒头睡了一个好觉。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面相忠厚的秋上阳却反咬一口,让他们给辛苦钱。十年,田地之所以没有荒废,全都是他的功劳。

秋亦梦心如死水,能养出秋上仁那样的儿子,秋家又能好到哪里去。看着宽敞明亮的两进院子,看着大伯母穿戴的首饰,再看看高大健壮的两个堂哥和胖乎乎的堂弟,秋亦梦暗暗咬牙,果然是一家子的冷血。

祖父坐在树下的椅子里,始终一言不发。祖母还算慈爱,拿了一块糕点塞给秋亦槐,却没有替二儿子一家人说一句好话。

大伯梗着脖子站在洪氏面前,手指头眼见就要戳到洪氏的鼻子上了,洪氏却只会苦苦哀求。秋亦梦无奈的叹息一声,将她拽到自己身后,抬头平静的与大伯对视,“都说亲兄弟明算帐,大伯要辛苦钱也没错。可若是细算起来,我家田地产的粮食,我们可一口没有吃到,还不是全进了你们的肚子?这笔帐又怎么算呢?”

秋上阳不由一愣,自己这个侄女不是个傻子么,怎么说话如此伶俐。

一旁的大堂哥秋亦松闻言不禁冷笑,“我们的活白干么?难不成年年打下粮食,还得给你们送进城里去不成?”

秋亦梦转眼望向浓眉大眼却斜眼看人的秋亦松,点头笑道,“你这话说得对,粮食是劳动所得,并不应该白送给我们。可一年的辛苦全都换成了粮食,又要什么辛苦费呢?是我家田里种出来的粮不好吃么?”

秋上阳恶狠狠的瞪一眼长子,又对秋亦梦道,“不必多说,反正这些年的力不能白出,你们要么拿钱来换,要么就死了这条心。”

秋亦梦嘴角一扬,露出一个狞笑,上上下下打量起秋上阳。秋上阳被一个小姑娘看得有些发毛,可一想自己是她的长辈,有什么好怕的,正要说话,却见秋亦梦转身扶住洪氏,抬脚向外走去,临了丢下一句话,“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讲理的地方。”

秋亦槐见娘与姐姐走了,忙抬脚去追,秋老太太叫了他一声,让他带些糕点回去,他却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不要。刚出院门,忽见手中还握着一块糕点,忙丢到地上踩了两脚,这才解了气。


果然,这个笑容将秋亦松本撩拨得心潮荡漾,恨不得现在就将眼前这个小美人搂入怀中。可青天白日的,他多少还有些理智,只是不露痕迹的向她靠近一些。

“那敢情好,就冲妹妹这句话,我就算是被我爹打死也要把田地要回来。”

秋亦梦嗯了一声,不露痕迹的放慢脚步,“大哥帮我拿一下兔子吧,我的手好冷。”

秋亦松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忙将兔子接过来,有意无意的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手,“怎么这凉的,要不哥哥帮你捂捂手吧?”

眼见秋亦松伸手就要来握自己的手,秋亦梦忙抿嘴一笑,把手抄进袖口,“我自己来就好,光天化日的,让人看见是要说闲话的,虽然咱们是兄妹,但也不能太亲近。”

秋亦松撇撇嘴,“你是我妹妹,为何不能亲近?你若是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都能将你宠上天。”

秋亦梦心道,我若是在你身边长大,只怕早遭毒手了。

“日子还长,大哥急什么,我刚回来不久,与你们都不熟悉,总要给点时间培养感情的。但大哥对我好,我心里明白,以后有机会,必会好好感谢哥哥的。”

一声“哥哥”将秋亦松喊得骨头都酥了,大嘴一咧露出两排白牙,一个菜叶卡在两个门牙之间,绿油油的。

二里河村的村长姓王,今年六十八岁,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好,已经开始琢磨如何把儿子推上村长的位子。吃完晚饭,两个小孙子围在他的身边,央着要听故事,王村长拗不过二人,只得再次讲起那年与洪老爷子进山,遇到狼群的事情。

正讲着,大儿媳领进来一个小男孩儿,村长老眼昏花,看了好半晌才认出这是周郎中的小孙子,忙摆出和蔼的笑容问道,“你来找谁?”

周光启先是乖巧的问安,这才怯怯的说道,“村长爷爷,我刚才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一个男人背着一个人跑进老谭家的院子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来找村长爷爷。”

王村长一愣。村子边上的老谭家早就没人了,他家的院子一直空着。一个男人背着一个人去那里,还能干什么好事。

“好孩子,你看清那男人是谁了么?”

周光启面露难色,摇头道,“这会儿天都黑了,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注意到那个被背着的人好像是个姑娘。”

王村长的心猛得沉下去,转头对长媳道,“叫王唐、王安过来,马上!”

长媳姓谭,村边那个荒废的院子就是她的娘家。听周光启说有人在自家院子胡作非为,她早就恨得牙痒痒,听公公如此吩咐,忙转身出去,寻到自家男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王唐听得火起,岳母在世时,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如今老人故去,竟有人敢在她家乱来,若是被他捉住,定要打断那人的腿。

三个男人持着火把怒气冲冲往村西走去,刚到拐过路口,却见秋上阳瞪着眼睛跑过来,一面还在四下寻找着什么。

见到村长一家三口,秋上阳也有些意外,忙堆上笑脸扬声道,“村长,你们怎么在这里?”

王村长却反问,“天都黑了,你来这儿干什么?”

秋上阳顿足气道,“不知道谁家的孩子把我家大公鸡给抱走了,我一路追到这边来的。”

正说着,忽闻一座墙后传来鸡叫声,秋上阳眼睛一瞪,“就在这里!”说罢,他也不顾村长在眼前,冲到门边抬脚便将门踹开。王唐大怒,自从岳母离世,自己一直精心打理这座院子,这秋上阳怎的如此不懂尊重别人,用脚踹门呢。

来不及多想,王唐大喝一声忙跟了进去,刚想开口教训两句,却见屋门忽的被人撞开,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小姑娘从屋里冲将出来,嘴中还在大叫“救命。”

两个男人同时愣住,呆呆的看着小姑娘跑到近前,一扬脸,他们这才看清她的样貌。

秋亦梦。

王村长闻声跟了进来,见状不由得又气又急,忙叫道,“秋家二姑娘?这是怎么了?”

秋亦梦如见救星,哇的一声跌坐在地,仰头大声哭叫,“村长爷爷救命,有人要杀我!”

王村长咬着牙道,“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敢对你如何。那人如今在哪里?”

秋亦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手指向屋子。

屋门后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声音,王村长上前两步喝道,“谁在里面,给我出来!别以为能跑得了!”

无人说话,也无人出现。

秋上阳虽惦记着自家的公鸡,可更喜欢看热闹,尤其受害人还是自己的侄女,这种凑巧的事情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村长见半晌等不到人,不由气急败坏,举着火把便往屋子走。王唐忙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还不知里面是何人,爹在这儿等着,儿子去看看。”

说罢,他不等王村长发话,一眨眼的功夫便冲进屋中,不多时,拎着一个哆哆嗦嗦的男人走了出来。

秋上阳好奇的探头去看,只一眼便忽然僵住了。

秋亦松,自己的长子。

王村长也看清了秋亦松的脸,心里一动,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秋上阳。

就在此时,秋亦梦已经消失的哭泣声再次响起,“就是他!他刚才给我吃了一块点心,东西才下肚我就晕了。也不知怎么被他弄到了这里,若不是刚才及时醒过来,只怕他......他已经......”

说到一半儿的话,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的。秋上阳看着眼前哭得两眼通红的侄女,恍惚间竟像是回到去年的某一天,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哭诉,不同的只有女孩子。

若不是那次闹得天翻地覆,自己也不至于和弟弟一家形同陌路。

“畜生!”秋上阳压抑着愤怒,一张嘴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你竟然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秋亦松抖似筛糠,忽的双膝跪地,指着秋亦梦道,“她说谎,是她自愿跟我来的!”

王村长喝道,“胡说,明明有人看见是你背着她进的院子!你色胆包天,竟做下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秋亦松脸涨得通红,“是她让我来这里与她私会的!我对天发誓!”

秋亦梦的身子一僵,回头悲痛欲绝的看一眼堂哥,颤声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你我两家的矛盾众所皆知,我怎会情愿与你私会?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

秋亦松的眼睛也瞪了起来,咆哮道,“对!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你敢指天发誓说今天不是你让我来的么?”


秋亦梦的英雄事迹不过半日便传进枫泾城的每扇院门之后。听到何方眉飞色舞的谈论此事时,安长陌正在与安长青对弈。

直到此时,安长青才猛得想起这位救过自己一命的姑娘正是那年在山上和野猪拼命的人。而那时,他们几人似乎还有一个赌注。

赌的正是她能不能如约还钱。

如今看来,他赢了。必须立刻去找喻和帆要钱。

说曹操曹操到,刚要起身,却见喻和帆与孙默并肩走进书房。安长青顿时抚掌大笑,起身迎上前去,“我这儿刚刚还在想兄台,可巧兄台便来了。”

喻和帆一拳捶在他的肩上,“难得你会想我,是有什么好事么?”

安长青眉头一挑,“你们可还记得去年上山,咱们在山中救下一位姑娘?”

喻和帆点点头,“自然记得,怎么,与她有关?”

“当然有关。前日卫家门前那出闹剧,正是她唱的!”

喻和帆轻呼一声,转眼向安长陌看去,“我们都听说了此事,没想到竟是她。”

安长青长长的诶了一声,“可见兄台的记性还是不太好啊。那日咱们可是因为她能不能还上赌债而打了一个赌呢,我记得再清楚不过,我赌不能,兄台赌能还,还不快拿钱来!”

喻和帆轻轻拍掉伸到眼前的手,大步朝安长陌走去,“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能记得清楚。你说赢便是赢了?”

“你堂堂将军之子竟然还耍赖?”安长青异常不满,对孙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走到安长陌身边坐下,“这件事儿不但咱们几人知道,你们的随从谁都听见了,不信你去问问你家茅鸿。”

喻和帆白了他一眼,“记不得记不得,那么久的事情,谁会记着。”

孙默也笑,随意找个椅子坐下去,发现下人仍没有送茶过来,便将安长青的茶杯拿起来喝了一口,“确实记不清,不过这也不影响咱们再赌一局。”

安长青正对着喻和帆运气,听闻此言眼睛便是一亮,“对啊,咱们几人再来一局,仍以这位姑娘为赌,至于赌什么么......”

话音未落,迟迟没有开口的安长陌终于忍不住喝道,“长青,不要胡闹,秋姑娘够可怜了,你们还要拿她开玩笑。”

安长青嘿嘿一笑,“我们也没想把她如何。兄长不如听完小弟的建议再做决定。她年底要还一百五十两银子,据我想么,她们一家人一个月最多也就是赚一两银子......”

何方插话道,“四公子算错了,她姐姐如今在咱们府上,一个月二钱银子,她娘在当铺做工,一个月一钱银子,一家人不过三钱银子的入帐。”

安长青啊了一声,“得,那就更少了,如此算来,一个月三钱,一年才三两六钱......也不知她去年是如何凑出一百两银子的,看样子还真是有些手段。她缺钱缺得厉害,不如咱们将她叫进府中,一个月给她二两银子,让她做个管事。”

喻和帆一扬眉头,“你说的赌局呢?没有下文了?”

“兄台急什么,把她叫进来,也不是白白给她好处,一百五十两银子,够她赚六七年的,咱们帮她把钱还了,让她签个卖身契。咱们就赌她会不会因为一百五十两银子而签这个卖身契,可好?”

安长陌又喝了一句胡闹,孙默却举双手赞成,“我赌她会签!山穷水尽了,傻子才不签。”

喻和帆却沉吟道,“虽只见过那姑娘一次,但我却觉得以她的个性,是绝对不会签的。”

安长青嘿嘿一笑,转头对何方道,“你拿笔记一下,免得这两仁兄事后又不认帐,还有,我赌她会签。”说着话,他贼兮兮的凑近安长陌,“三哥,你怎么说?”

安长陌沉下脸,向一旁挪挪身子,“我不赌,没兴趣。”

何方走到书桌边,一面磨墨,一面劝道,“公子不妨赌一把,就赌秋姑娘不会签,哪怕给她壮壮声势也是好的。”

安长青连忙附和,“就是,如此二比二,也比较好算帐。”

安长陌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略想了想才大手一挥道,“那我便赌一千两,秋亦梦不会签!”

被何方赶着马车接进安家,让秋亦梦受宠若惊。马车从后门进入,直走了许久才停下来,何方贴心的将她扶下马车,径直送进书房。

宽大明亮的房间里,只有安长陌兄弟二人,两人仍在对弈。见到秋亦梦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安长陌便是一愣,与几个月前相比,她似乎有些不一样,当然,这并非是指她脸上的伤痕,而是眼神。可再细细一打量,安长陌又觉得自己可能多心了。

“身体不适就不用请安了,何方,快扶秋姑娘坐了。”

秋亦梦道了一声谢,却看都没看何方端来的椅子。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各自抿嘴一笑。

“秋姑娘不必拘谨,今日将姑娘请进府中,不过是听闻了姑娘的遭遇,想帮姑娘一把。”安长青放下棋子,柔声说道,“不如这样,我们替姑娘还了那一百五十两,但姑娘需要进府做事,只要签个卖身契即可。一个月二两银子,进府直接做管事,如何?”

秋亦梦诧异的抬眼看向安长青。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与安长青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尤其那双大大的桃花眼,一看就知是个情场老手,哄骗小姑娘的手段还不知有多高明。

可屋中绝对不止两个人。

除了他们,在那屏风之后,还有两个呼吸平稳的男人。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安家要杀了自己,因此埋伏下高手。第二,那两个人是来看热闹的,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不便露面。

秋亦梦心中冷笑,自己没有招惹安家,更何况还救过他们兄弟的命,自然不会对付自己。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拿自己取笑。二两银子的月钱,可相当于高级白领了,她才不信天上会掉馅饼。

“多谢安公子盛情,可小女子不能签卖身契。小女子还是比较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那一百五十两虽然对我们来说是笔巨款,可并非绝对还不上。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河面上还没来及跑上岸的百姓听到这样的声音更是仓皇,尖叫着加快脚步。秋亦梦大急,扯着嗓子大叫,“滚!滚回岸边!”

话一出口,她意识到这话听上去像是在骂人,忙又喝道,“趴在冰面上,往岸边滚动!”

离她最近的那个背麻袋的老汉第一个反应过来,东西也不要了,就地躺倒,只当自己是截木桩,飞快的向对岸滚去。每路过一个人都会叫一声,“快学我,这样速度快!”

此时,安长青已经跳入水中,身体很快便被冻得失去知觉。他一面奋力的摆动双臂,一面绝望的叫道,“三哥,救我!”

秋亦梦鄙夷的喝了一声,“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不如我一个姑娘有勇气!一共只有几米,你伸伸胳膊就到了!”

安长青见秋亦梦出言不逊,竟没有动怒,只是觉得确实不能被一个姑娘看不起,便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正巧一个仆人在半昏迷的状态下,上半身被拽出冰面,双腿自然而然的向后伸出去,安长青忙加快速度,三两下游到他的身边,一手抓住了那人的脚腕。

七个人,像是一串人形糖葫芦,一个接一个的被接回岸边。岸边的人群当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然后便引发了一片叫好声。安全滚过河去的百姓无一人散去,都跟着安家人为二人欢呼起来。

安长陌长舒一口气,心道虽只救了七个人,但好在堂弟安然无恙。这是自己第一次做英雄,感觉还不错。

可刚扭头对秋亦梦笑笑,打算说些什么,却见她神色大变,一只手支着木板,一只手努力向自己伸来,大叫“快过来!”

安长陌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忽觉身下的木板微微一震,紧接着便开始大幅度倾斜,不过眨眼的功夫,竟连人带木板滑进水中。

冰冷的河水瞬间刺入身体,有那么短暂的一刻,安长陌是没有意识的,手脚完全靠本能划动水面,试图自救。可越是挣扎,下沉越快,就在头顶第三次冒出水面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一个嘶声力竭的叫喊声。

“安长陌!你相信我一次!不要挣扎!相信我!不要挣扎!”

这一刻,时间忽然变得极为缓慢,秋亦梦扑向自己的动作几乎停滞,安长陌清楚的看到白色的哈气悬在她的脸旁,还有瞳孔之中自己的倒影,就连她伸向自己的那只手,食指上的一颗红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瞬间恢复清明,缓缓放下挣扎的双手,闭上眼睛将自己交给秋亦梦。

又是一个彩霞满天的傍晚,秋亦梦身心俱疲回到家。洪氏不问她的去向,只是喜滋滋的将她拉进屋中,兴奋的打开桌上精致的红木盒子笑道,“快看,安家的赏金送过来了。”

秋亦梦探头一看,五个明晃晃的银锭放着迷人的光芒,瞬间来了精神。

“这回好了,加上师父的五十两赏银,咱们差不多就能凑上二百两了。”

洪氏喜的直抹眼睛,叹息道,“可不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短短的一年竟真的能凑足二百两。从此以后,咱们再不用担忧了!”

秋亦梦抿嘴一笑,心道我还欠安长陌二十两呢,如今凑到的钱不过是一百七十两,眼见还有一个月便是过年,要么拼命凑钱,要么拼命将卫欢送进大牢。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秋姑娘在家么?”

秋亦梦忙去应门。院门一开,却是帮自己盖房子的王老伯。

“是王伯伯啊,大冷天的,快进屋说话。”

王老伯也没客气,笑眯眯的走进屋中,一看桌上的饭菜,不由有些尴尬,“看我来的多不是时候,要不你们先吃饭,我明日再来。”

秋亦梦忙道,“何必麻烦呢,王伯伯有事尽管直说吧。”

王老伯干笑一声,搓着手道,“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明日一早,我们就要给屋子上梁,按规矩,上梁这天,东家是要给大家发红包的。但姑娘一家也不富裕,老汉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向你们要,可我的那份不要,下面的兄弟却是少不了的,否则谁会给姑娘认真干活呢。我思来想去,不如这样,姑娘把剩下的工钱再结一半,我从自己的那份里拿出一部分来,给兄弟们包红包,如此一来,什么都不耽误,姑娘也不用另外花钱。”

秋亦梦心中哀叹,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自己若说不送红包,只怕这屋子是盖不起来的,惹谁也不能惹这些精通木工与异术的工人,谁知道他们会在自己的房子里做什么手脚。

“看伯伯说的,我们的钱哪能让你出。只是我不懂你们的规矩,不知道一个红包多少合适。”

王老伯大度的摆摆手,“多少无论,是个意思便好。”

秋亦梦应了一声,进屋取了五两银子出来,“工人一共十二个,王伯伯看着给吧,另外,剩下的工钱等房子盖好了马上就结。”

王老伯乐呵呵的接过钱,看也没看便揣进怀里,“好说好说,不急的。另外,那些笼子与货架都做得了,李掌柜让我顺便告诉姑娘一声,明日有时间去看一眼,若是没有问题,就安排送过来了。”

秋亦梦应承下来,笑眯眯的将他送出门去。可院门一关,笑容便消失了。

盖房子花了十两银子,再加上明日要结家具的尾款,只怕连一百七十两都凑不齐了。

而此时的小火苗正志得意满的叼着猎物直奔家中而来。那两个女人根本养活不了孩子,又不会打猎又没有奶水,每天靠着吃草才能活下去,真是可怜。

跳进院中,忽见年轻的女人靠在门边蹲着,小火苗迟疑一下,迈着轻盈的脚步将猎物送到她的身边,虽然这是给孩子的礼物,但这个女人看上去很虚弱,不妨先让她吃饱再说。

一个硕大的老鼠摆在眼前,秋亦梦嘴角一抽,无奈的再一次劝道,“姐姐啊,我真的不吃老鼠,咱以后能不能不要浪费时间了。”

但她的神情在小火苗看来却是满满的感激之色,心中更是得意,眼见她将伸手过来将自己抱起,小火苗心满意足的想着,看看,这个家还是要靠自己,否则都要饿死了。

但它并没有意识到,此时的秋亦梦已经将脸埋进它的颈下,贪婪的听着呼噜声,以此获得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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