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盛泽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朝来寒雨晚来风全局》,由网络作家“盛泽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宁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清空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连带家里一切留有她痕迹的东西一并丢进了火炉里。大火在熊熊燃烧,像是能销毁世间一切隐藏在美好下的不堪。今天早上,盛泽珩曾经背着她偷偷跑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在此之前,他的手机里已经积攒了上百条的来自谢舒妍的未接来电和消息。“泽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老公是玩腻我了吗?老公怎么能这么对我?”“盛泽珩我警告你,再不回我的电话,我们就一刀两断!”显然,盛泽珩屈服了,所以他在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宝贝,老公今天就来找你好吗?”全程,姜宁就站在距离阳台不到五步的地方,冷静地听完了那通电话,发现自己的心口早已麻木。处理好一切,她最后看了一眼这所房子。时至今日,她仍旧记得第一次和盛泽珩走进这里...
《朝来寒雨晚来风全局》精彩片段
姜宁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清空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连带家里一切留有她痕迹的东西一并丢进了火炉里。
大火在熊熊燃烧,像是能销毁世间一切隐藏在美好下的不堪。
今天早上,盛泽珩曾经背着她偷偷跑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
在此之前,他的手机里已经积攒了上百条的来自谢舒妍的未接来电和消息。
“泽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老公是玩腻我了吗?老公怎么能这么对我?”
“盛泽珩我警告你,再不回我的电话,我们就一刀两断!”
显然,盛泽珩屈服了,所以他在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宝贝,老公今天就来找你好吗?”
全程,姜宁就站在距离阳台不到五步的地方,冷静地听完了那通电话,发现自己的心口早已麻木。
处理好一切,她最后看了一眼这所房子。
时至今日,她仍旧记得第一次和盛泽珩走进这里的场景。
那时,他们刚毕业不久,手头上的钱很有限,谁知,中介却给他们推荐了这套房子。
巨大的落地窗,还有挑空的阳台。
姜宁一眼就爱上了这里。
可是太贵了,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价格范围。
房产中介还在喋喋不休地的介绍着,姜宁原本想拉着盛泽珩离开,却反被他握住了手。
“就定这一套吧。”
姜宁大吃一惊,下意识想反驳,就听盛泽珩说:
“我太太喜欢。”
“只要她喜欢,一切都好说。”
那时姜宁才知道,自己踏进这套房子时所表露出来的喜爱之情,早就被盛泽珩看得一清二楚。
她了解盛泽珩,盛泽珩又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只要她喜欢,盛泽珩愿意背上远高于他所能承受范围的债务,没日没夜地工作赚钱,甚至可以将自己的辛苦做出的学术成果卖掉。
他总说:
“只要阿宁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做,即便要我的命!”
可这样诚挚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盛泽珩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她得了胰腺癌,每日都需要吃药都注意不到了呢?
姜宁不想再想。
原因没有意义。
重要的是结果。
关上房门,姜宁离开了这里。
街面上的飘满了落叶。
深秋的街头,路上行人寥寥,个个行色匆匆,似乎在等着赶回家与家人共进午餐。
姜宁一步步走向医院。
过了今天,她将安静地死去,只是一时间竟想不起这个世上还有谁值得她牵挂。
过马路的时候,对面的红灯亮了。
她站在冷风里,一秒一秒数着红灯里的倒计时,就像在倒数着自己的生命。
绿灯亮起,她抬步向对街走去。
一道强光闪过,巨大的撞击声震得她脑袋发懵,身体被车撞出斑马线十几米远。
触目所见是满眼的猩红以及自己明显被撞变了形的腿。
四周闹哄哄的,有行人的尖叫声,也有汽车的轰鸣声,还有血液从体内不断涌出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抬进了急救室。
耳边有医护人员急切的催促声:
“伤员面部扭曲严重,无法辨认身份!”
“这种情况,必须要找盛医生过来才行!”
“电话打了,可是……可是盛医生说谢舒妍受了很严重的惊吓,他得守着,这会儿还过不来啊!”
“没办法了,赶紧推进去手术吧!”
姜宁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以极快的、无法挽回的速度流失。
手术室里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好了!伤者血压过低!”
“心跳也不行了!”
“盛医生还没有来吗?”
“不行了,来不及了!”
随着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音,姜宁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盛泽珩本能地躲避,左边肩膀被刀子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伤口涌出,但他的右手已经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紧靠着墙壁勉强止血。
谢母见自己没能杀死盛泽珩,提起刀再次冲了过去。
尽管使出了全身的劲,但谢母毕竟年纪大了,又两天没有进食,刚刚砸窗户那一下,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被盛泽珩反踢了一脚,她就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水果刀也被甩出去好几米。
盛泽珩趁机挣扎着往外走。
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老太太掐住了脖子。
“你还我女儿的命!还我女儿的命!”
老太太一边喊一边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显得整个人狰狞可怖。
盛泽珩奋力挣脱,终于在缺氧前一秒,掰开了老太太的手腕。
只是他刚要往前走,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勒住。
低头一看,老太太死死抓住了他脖子上的那条戒指项链。
“阿宁!”
盛泽珩惊恐地叫出声,反手就要去夺那条项链。
老太太眼疾手快,拿着谨慎的玻璃碎片用力扎进他的手腕。
玻璃碎片裂成了两段,一段深深扎进盛泽珩的皮肉之中,另一段则割破了老太太的手心。
吃痛之下,老太太踉跄着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十几秒的撞击和哀嚎声后,楼下恢复了平静。
满地鲜血,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盛泽珩死死握着戒指,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发烫。
恍惚间,盛泽珩好像又听到了姜宁的声音:
“你害死了你自己的母亲,也亲手害死了我。”
“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值得被原谅!”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爬向了浴室。
他用牙齿顶开浴缸的水阀,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用手肘顶着上半身翻进浴缸里。
冷水浸过他身体的一瞬间,他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个黑夜。
他抱着父亲的腿,哭着求他不要再打了。
“再打下去,妈妈会死的!”
“死就死了!不会赚钱的女人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干净!”
一声暴怒后,他被用力踢开。
胸膛传来肋骨断裂的声音,耳边是女人的尖叫:
“泽珩,我的珩珩!”
盛泽珩拼命伸手想要去拉,却什么也抓不住。
后来,姜宁来了。
她弱小的身体死死挡在盛泽珩跟前,面对暴怒的男人也毫不畏惧:
“你要是敢碰他,我就马上报警!”
盛泽珩躲在姜宁身后,闻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阿宁,不许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否则,我会死的。”
姜宁转过身,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顶,微笑着说:
“好啊,那你就去死。”
浴缸里的水越来越满,没过了他肩头的伤口,也没过了他手腕上插着的玻璃碎片,他却不想再挣扎了。
他想去找姜宁,亲自跪在她面前忏悔求饶。
如果能取得姜宁的谅解,那自然很好。要是不能,也是他活该。
这样想着,盛泽珩的脸渐渐沉入了水底。
三天后,一队警察站在了这栋房子门口。
他们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信里的内容和多年前一桩食物中毒致死案有关。
由于长时间无人应答,警察只能破门而入。
在进去的瞬间,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一楼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头发花白,脖颈扭曲,根据现场的痕迹,显然是从楼梯上摔下来,脑部受到重创当场死亡。
顺着血迹往上走,警察在二楼的浴室里发现了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
男人身上有很多出血口,显然是因浸泡在水里失血过多而亡。
将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男人的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枚戒指,不肯松开。
经过调查和附近的监控,这两起凶杀案的起因是仇杀。
至于他们收到的匿名举报材料,由于被指控人已经死亡,案件无法再侦查下去。
警察在这栋房子里找到了一封遗书,希望能将自己的遗体捐献给医学院。
落款是盛泽珩。
不久后,医学院接收了一名大体老师。
有认识他的学生在解剖课上小小惊呼了一声:
“这不是……盛……”
讲课的老师刚好经过,手指在解剖台上轻轻扣了两下:
“这是你们的大体老师。”
“要记得对每一位大体老师保持应有的尊重。”
盛泽珩的脸立刻白了:
“阿宁……你,你在说什么?”
姜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扫了一眼谢舒妍:
“怎么?难道你们两个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走廊上人来人往,他们三个横亘其中,引来不少同事狐疑的揣测。
那些吃人的目光让盛泽珩如鲠在喉,忍不住伸手去拉姜宁,却被一把甩开。
“阿宁……”
姜宁完全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谢舒妍跟前。
极其冷冽的目光,连面色嚣张的谢舒妍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短短几步的距离,盛泽珩紧张得呼吸都乱了,连忙想要去拉住姜宁的手,却扑了个空。
就在他以为姜宁接下来要说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话的时候,姜宁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缓缓转过身:
“紧张什么?我是在说课题的事。”
说着,她贴心地擦了擦盛泽珩额头的冷汗:
“不然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盛泽珩狂跳不止的心,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前段时间,他的确为谢舒妍开了一个国家级课题,为了扩大影响力和研究范围,还把姜宁也作为指导教授加了进去。
只不过,这一切他都是借着谢舒妍父亲曾经帮过他的为由做的。
算起来,课题的申报结果,今天也该出来了。
“你是说,是结果出来了吗?”
总算松下一口气,盛泽珩一边问一边用眼神示意谢舒妍赶紧离开。
从来没被当众驱逐过的谢舒妍满脸委屈,眼眶也蓄上了泪水,却仍旧换不来盛泽珩的一丝怜惜。
临走的时候,她眼中的不甘心几乎要溢出来,却也只能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狠狠瞪了姜宁一眼,不情不愿地离开。
清理完无关人员后,姜宁被单独带进了实验室里。
接近午饭时间,实验室里没什么人。
姜宁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
“社科联没联系上你,就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我已经把结题资料都打印出来了,就等你签字。”
这个课题本来就是盛泽珩专门为了谢舒妍设置的。
当时想的也不过就是让姜宁挂个指导的名头,双教授组合的成功概率能够更高一些。
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把资料发给了姜宁。
看着这一沓文件,盛泽珩多少有些心虚,连握笔的姿势都显得格外别扭。
姜宁也不急,拖了把椅子坐在旁边,静静看着他一面阅读文件上的条目,一面签字。
这是盛泽珩的习惯。
不论做什么都认真负责。
深秋的风从窗外涌进来,将某个学生没有及时合上的书本吹得沙沙作响。
“听说老张在和老婆闹离婚。”
盛泽珩正在翻页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什么?”
“你不知道吗?”姜宁将背靠在椅子上,一副悠闲的聊天姿态,“说是老张出轨了,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了一起。”
盛泽珩愈发握不住笔了,整只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却不得不强装镇定:
“是吗?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这些闲话了?”
“外头传得乱糟糟的,加上我这段时间请了年休也不算太忙,闲聊的时候听到了。”
“老张都结婚多少年了?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说是吗?”
一边感慨着,姜宁抽空瞟了一眼盛泽珩的方向,嗔怪道:
“怎么不签了?”
仿佛是被按下了什么按键,盛泽珩立马像应激反应似的重新动了起来。
手上握着笔在纸面上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可是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姜宁刚刚说的话,心跳快得几乎要破胸而出。
阿宁为什么说这些?
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吗?
如果她真的发现了,那他该怎么办?
不,绝对不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双方陷入诡异的沉默。
直到姜宁轻轻地笑了一声:
“还好我嫁给了你。”
“我的阿珩是永远也不可能背叛我的,是吗?”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签完了最后一个字,盛泽珩惊魂未定地停下手,心中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难言的愧疚。
可他依然坚定无比地点了点头:
“当然,我绝对不会背叛阿宁。”
“如果有那么一天,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吊针被突兀地扯断,药水顺着管道流了一地。
两个护士被吓了一跳,转身却看见盛泽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下来,红着眼往门外冲。
外头的人赶紧拦住下他,好言相劝:
“盛医生,您的手必须要好好固定,否则会彻底坏死的!”
盛泽珩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疯狂反抗:
“你们凭什么把阿宁的身体带走?”
“我是阿宁唯一的家属,我不同意,你们就没有资格这么做!”
“我警告你们,再拦着我,我就要告你们私自毁坏尸体!”
一听这话,大家心里都打起了鼓,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盛泽珩撞开他们,飞快跑向停尸房。
姜宁的尸体正好被运出来,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医生。
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是……
“盛教授你好,我是姜教授的学生,我叫薛鸣。”
见盛泽珩疑惑地盯着自己,薛鸣立刻做了自我介绍,顺带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姜老师生前签了遗体捐赠协议,我们是按照她的遗愿,将她的遗体带去做最后的处理。”
“不可能!”
“你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把阿宁的身体带走!”
盛泽珩直接一拳砸在了薛鸣的脸上。
实际上他的手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用尽全力也不过是打歪了薛鸣鼻梁上的眼镜。
手上的纱布因暴力被扯断,渗出了密密麻麻的血迹。
“盛教授您别激动!”
顾不上掉在地上的眼镜,薛鸣赶紧叫来几个医生一起把人按住,接着把手上的捐赠协议直接怼到了盛泽珩眼前:
“这上面有您的亲笔签名,一切都是合法合规的。”
很快,盛泽珩就认出了自己的字迹。
可是他从来就没有签过啊!
接着,他注意到了底下的日期。
十一月二十一号。
那天姜宁曾经拿过一份结题资料给他签。
不知道为什么,姜宁忽然提到了老张出轨闹离婚的事,他一时心虚,没有仔细看完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姜宁是故意夹在文件中间给他签字的。
为什么?
为什么呢?
盛泽珩想不明白。
见对方已经冷静下来,薛鸣也就慢慢松开了手,示意后面的医生赶紧将姜宁的遗体带走。
他看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盛泽珩,眼中流露出不忍:
“盛教授,我能理解您的悲痛,但这是姜老师的遗愿。实际上,出车祸那天,就是姜老师和我们约好实施安乐死的日子。”
“胰腺癌太痛苦了,早一点离开,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您作为她的爱人,一定比我们都清楚。”
薛鸣的话深深刺痛了盛泽珩。
作为姜宁的枕边人,他本应该最清楚的。
可这段时间,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忙着和谢舒妍私会,忙着沉溺于肉欲无法自拔,忙着对姜宁实施无可饶恕的欺骗。
但凡他能多出一点心神在自己的妻子身上,也不可能发现不了她的异常。
胰腺癌晚期是多么的痛苦啊,他的阿宁在痛得撕心裂肺的时候,他都在哪里呢?
他和另一个女人,不知廉耻地在床上厮混。
泪水不知何时无声地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滴落在地板上,倒映出他早已崩塌的世界。
尸检这件事,盛泽珩已经不是第一次做。
市里法医紧缺,重案又多,受人所托协助办案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分内工作。
进去之前,他给姜宁打去了一个电话,想告诉对方,他今天晚上回不去了。
他连道歉的说辞都已经准备好。
然而,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这个点,或许阿宁已经睡下了。
可她怎么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发来问过呢?
他不禁生出一丝不安。
这时,里面有人着急喊他进去。
无奈之下,他只能编辑了一条消息,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发送了过去。
可是,直到他换好无菌服走进停尸房,手机上也没有收到过任何回复。
尸体已经提前从冷冻库里拉出来。
打开裹尸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扭曲可怖的脸。
除了一只眼睛,剩下的五官都已经移了位,很难从外形上分辨出这个人是谁?
检验科那边只能通过采集指纹、掌纹的办法,通过对比来验证受害人的信息。
由于这些纹路也有一定程度的损坏,所以对比工作开展的并不顺利,直到现在也还没有从数据库中对比出身份信息。
可奇怪的是,盛泽珩却在看到这张脸的第一个瞬间就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他认识对方一样。
手术台上刺眼的灯光,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眯了眯眼,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赶走这种诡异的熟悉感。
趁着尸体还未完全僵化,手术刀本应该无比顺利地切开腹部,可那只微微发颤的手臂却令他迟迟无法下刀。
太熟悉了。
仿佛这具身体他曾无数次见过。
心底的慌乱无措令他不受控制地觉得头疼。
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停下动作,脱掉手套,拿出手机,又给姜宁打去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还是无人接听。
心里的不安就像破了的窗户纸,在狂风的作用下越来越大。
几乎没有犹豫地,他又拨出了另一个电话。
“喂,是李阿姨吗?我是住在你们隔壁的盛泽珩。”
“我想问一下您知道姜宁今天有出去过吗?”
“那就好……没出去过就好……”
这一刻,他心底的石头终于落地,原本沉在胸腔底部的呼吸也恢复了顺畅。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还想请您帮我看看姜宁在不在家。”
“好的,我等您的电话。”
挂断后,他重新戴上了手套,回到尸体旁边。
沉默的停尸房里,只有手术器械碰撞后发出的声音。
他惊讶地发现,不需要他另找借口,这具身体的内脏有非常严重的病变痕迹,显然是某种癌症的晚期。
这就能说明,受害者的死亡很大程度上是由癌症引起的,而非车祸。
这倒是给他省下了不少的麻烦。
为了验证猜测,盛泽珩将取下的一部分组织交给助手送去紧急检验。
在解剖到手臂的时候,他赫然发现这具尸体的右手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伤口不算深,已经有结疤的趋势,却长长地一直从手肘延伸到手腕。
盛泽珩握着手术刀的手一滞,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重重撞上了器械台。
一时间,刀具和酒精掉落一地。
因为就在今天早上出门前,他还在姜宁的手臂上看到过一条一模一样的伤疤。
姜宁说是雷雨夜那天晚上不小心留下的。
伤势不重,他也就没有特意处理,所以直到三天后才结了痂。
一时间,所有的熟悉感和惴惴不安扑面而来,几乎要将盛泽珩掀翻。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他连手套都来不及摘,就冲过去接了起来。
那头是邻居李阿姨的声音:
“小盛啊,你家姜宁这会儿好像不在家。刚刚我是记糊涂了,今天上午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走出去过,后来好像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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