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位?
见言轻没有说话,白乐淘还以为他不舒服,忙扶着他坐在床边,伸出手摸上他的脑门,“该不会是烧还没退吧?”
不太喜欢陌生人的接近,言轻皱眉躲开他的手,“你是谁?”
这话一说出口,言轻自己都愣了。
他的嗓子,怎么这么哑?
“我叫白乐淘。”白乐淘自我介绍道,见他的脸色变得难看想着可能是因为发出了不太好听的声音,安慰道:“你的嗓子可能是发烧引起的并发症,别担心。”
发烧引起的并发症?
言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还有点烫,想着白乐淘的话问道:“你是医生?”
“不是。”白乐淘摇头,“不过我的Alpha是,他现在正在客厅跟临少爷喝酒呢,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可以去叫他进来。”
临少爷。
一听到这个名字言轻就有点上头,完全没听到白乐淘后面的那句话。
他问白乐淘,语气莫名,“临砚给外面呢是吧?”
他的语气有点奇怪,不过白乐淘也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嗯,在外面呢。”
下一秒,他的瞳孔猛的缩紧,只因为他看见了言轻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欧式台灯,气势汹汹的冲出了卧室。
“诶,你…”
白乐淘一看这架势彻底蒙了,赶紧跟在言轻的身后。
从小到大,言轻就没有过的这么憋屈过。
哪怕当初被亲生父亲逼着联姻的时候也没有!
“临砚,我他妈弄死你!”
冲到客厅,见临砚和一个陌生的人把酒言欢,喝的双脸通红好不快活,言轻的眼睛都红了。
拎着台灯的手一甩,台灯直接朝着临砚飞了过去,要不是临砚躲的快,保准被砸个头破血流。
被莫名其妙袭击,临砚先是吓了一跳心里头涌出火气,随后回头一看,火顿时就灭了,双眼变得亮晶晶的,“言教授,你醒了!”
他忙放下手中的酒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言轻面前,伸手就要摸他的额头,“让我摸摸,退没退烧。”
“摸你大爷!”一拳头抡了过去,临砚躲了一下,没让他打到自己的脸,不过这一拳头还是直接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深知自己做错了事的临砚一点恼怒的情绪都没有,漂亮的桃花眼还是直勾勾看着言轻的额头,动作强硬的桎梏住言轻的手,不让他动弹,头往前一凑,唇瓣贴在了言轻的脑门上。
就这样停顿了两秒,他才移开,嘴里头还念叨着,“嗯,退烧了。”
放下心来,他把禁锢着言轻的手松开,哄着他,“我知道你生气,只要不打脸,你揍两下也行。”
言轻被他试体温的动作弄的心头一跳,火气生生卡在心口窝上不去下不来的,有些憋屈。
“滚开。”被他一搞,他也没心情打人了,现在他只想回家,然后再也不想看到临砚这个张狂幼稚的小少爷。
伸手推开他,言轻冷凝着一张脸朝着门口走,一看他要离开,临砚忙先一步堵在了门口,“你干嘛去?”
“回家。”
临砚的表情有点不好看,言轻戒备的往后一退,生怕他故技重施,随即又想到屋子里还有别人,微微的放下点心,“让开。”
他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神经病。
没错。
现在他对于临砚的定义就是一个思维跳脱的神经病!
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变得阴沉。
情绪忽好忽坏,性格更是难以琢磨。
自己能被这种人盯上也不知道走了几辈子的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