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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全章节免费阅读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清:人家换衣裳呢,你看什么看?傻不傻?看了你便要真的娶了,莫要到时候没相中人家,又要发疯。她将他的脸掰回来,嫌弃地瞪他一眼。谢迟当她是吃醋了,忽然裂开嘴,粲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四目相对,甚是欢喜。外面三个,一直磨磨蹭蹭不走。一个满屋子转悠,“这宫里的住所摆设,就是不同,件件都是好东西。”说着,这儿摸摸,那儿翻翻。“哎呀,累死了。”另一个,则懒洋洋躺到床上,看见床单是皱的,“我怎么觉着这间房有人用过呢?”那个贵卿则道:“不过是个临时休憩的屋子,你们可挑拣地真多。”她只是坐在绣墩上,哪儿也不碰,哪儿也不稀罕看。那两个就笑,“知道啦,贵卿姐姐怎么会看得上这小小偏殿的屋子呢?贵卿姐姐是要做东宫的女主人的。”贵卿也不再谦虚,三个人又是一...

主角:阮清谢迟   更新:2024-12-07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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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清:人家换衣裳呢,你看什么看?傻不傻?看了你便要真的娶了,莫要到时候没相中人家,又要发疯。她将他的脸掰回来,嫌弃地瞪他一眼。谢迟当她是吃醋了,忽然裂开嘴,粲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四目相对,甚是欢喜。外面三个,一直磨磨蹭蹭不走。一个满屋子转悠,“这宫里的住所摆设,就是不同,件件都是好东西。”说着,这儿摸摸,那儿翻翻。“哎呀,累死了。”另一个,则懒洋洋躺到床上,看见床单是皱的,“我怎么觉着这间房有人用过呢?”那个贵卿则道:“不过是个临时休憩的屋子,你们可挑拣地真多。”她只是坐在绣墩上,哪儿也不碰,哪儿也不稀罕看。那两个就笑,“知道啦,贵卿姐姐怎么会看得上这小小偏殿的屋子呢?贵卿姐姐是要做东宫的女主人的。”贵卿也不再谦虚,三个人又是一...

《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阮清:人家换衣裳呢,你看什么看?傻不傻?看了你便要真的娶了,莫要到时候没相中人家,又要发疯。

她将他的脸掰回来,嫌弃地瞪他一眼。

谢迟当她是吃醋了,忽然裂开嘴,粲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四目相对,甚是欢喜。

外面三个,一直磨磨蹭蹭不走。

一个满屋子转悠,“这宫里的住所摆设,就是不同,件件都是好东西。”

说着,这儿摸摸,那儿翻翻。

“哎呀,累死了。”另一个,则懒洋洋躺到床上,看见床单是皱的,“我怎么觉着这间房有人用过呢?”

那个贵卿则道:“不过是个临时休憩的屋子,你们可挑拣地真多。”

她只是坐在绣墩上,哪儿也不碰,哪儿也不稀罕看。

那两个就笑,“知道啦,贵卿姐姐怎么会看得上这小小偏殿的屋子呢?贵卿姐姐是要做东宫的女主人的。”

贵卿也不再谦虚,三个人又是一阵咯咯咯笑。

说着说着,她们就聊到了谢迟。

“不过可惜,今儿人太多,姐姐清高,又不肯往人堆里凑,咱们都没见着太子殿下长得什么样儿。”

“我见过。”那个贵卿道,声音有些悠远,“他九死一生回来,定是比从前更英武了。”

柜子里的俩人,阮清看着谢迟,挑挑眉。

你好英武,哦?

看来,是谢迟以前就认识的。

谢迟瞪她,捉了衣襟儿,将自己的脸蒙起来,只露了眼睛,冲她凶巴巴做了个鬼脸:你看孤现在英不英武?

阮清一个没憋住,就被他逗笑了。

他便就势俯身,吻她滚烫的唇。

阮清推他。

傻子,这正病着呢,过给你怎么办?

可他觉得,她实在是太烫了,得降降温,便不依不饶地吻她。

两人到底闹出了动静,给外面那三个听见了。

“谁?出来!”贵卿立刻从绣墩上站了起来,脑子里飞快回想着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方才那些话,虽然是平日姐妹私房话的说笑,可这里是深宫,若是被有心人拿去编排,不但她的前程完了,还有可能牵连家人,族人!

三个女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胆儿大的来了衣橱门边儿,叉着腰凶:“什么人躲在里面,快滚出来!”

贵卿对另一个使了眼色,那一个便麻利跑去门口,对着门口大喊:“快来人啊!这儿有贼人!”

宫里七夕节,光天化日的,居然有贼人躲在贵女更衣的房间里,这还了得?

这一喊,不但惊动了金吾卫,惹得整个御花园的人都关注过来,就连刚午睡过,正慵懒坐在辇子上,往这边走的沈娇,也被吵到了。

“吵死了!皇宫内苑,大呼小叫,哪家没规矩的?”她骂道。

等人被拖到驾前,一问,是中书侍郎家的女儿陈玉琳。

沈娇端详着新染的指甲,“中书侍郎就这家教?赶出宫去,永远不准进来!”

这若是换了旁人,怕不是拖出去打死了。

陈玉琳当场就哭了,拼命磕头:“皇贵妃娘娘,您听说臣女解释,方才珠镜殿那边的更衣房中,藏了贼人,偷看我等更衣。臣女惊惶,才忘了规矩,求娘娘恕罪!”

沈娇坐在高高的轿辇上,瞄了一眼珠镜殿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谁这么大胆?过去看看。”

今日这场七夕节,是她操持的,若是真的出了岔子,又要被董氏那个贱人抓住把柄。

此时,御花园里的人也都出来看热闹了。

众人见过皇贵妃娘娘,就全都浩浩荡荡,跟着涌入了珠镜殿。

房里面,另一个女子正在使劲儿扒门。

可谢迟在里面,一只手抱着阮清,一只手的手指,铁钳一样将门死死抠住,说什么都不能叫人扒开。

他被人看到是小,阿阮这副样子,又躲在这里,以后就再难说清楚了。

阮清也急死了,病都吓得好了一半,紧紧盯着谢迟的手。

你可千万抠住,千万别松劲儿。

这么闹腾着,赤练也刚好带了太医过来。

一看,门前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就知出事了。

这可怎么办?

她是东宫侍卫,在这种场合,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的,反而会惹人多想。

于是灵机一动,在人群中飞快找到了江疏他们三个。

“三位公子,殿下他……”

江疏捂着嘴,噗嗤嗤笑,“别说了,哈哈哈,我知道,他这次肯定没脸见人了。”

“公子知道殿下有麻烦,还不出手相助?”

宇文洪烈和余子川,也不约而同看向他,一身冷汗,“你小子,敢玩儿他!你这是找死啊!”

江疏见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这才收敛了笑,“谁让他之前不分缘由地揍我?我就玩玩嘛,走,咱们救驾去,救了那顺毛驴,可得跟他要足了好处。”

赤练严肃纠正:“公子,慎言!”

什么顺毛驴?

你们几个,谁不驴?

几个人穿过人群,进了屋内,见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小姑娘在抠衣柜的门,与里面的谢迟较劲,江疏就更憋不住想乐。

上京城五虎之首,当今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要被个娘们堵在衣柜里不敢出来了?

他定是怀里抱着他嫂子呢,而且那嫂子的衣裳,定是被扒了。

江疏清了清嗓子,自报家门,“咳!在下大理寺少卿江疏,这两位姑娘是……?”

他只报了自己的名号,却不提他爷爷。

但是,凡是有脑子的,都知道这位是谁了。

那个贵卿立刻起身道:“原来是江太师膝下,小女孟贵卿,家父中书令孟如晦。她是我的朋友,北衙左龙武将军常百年之女常欢。”

中书令孟如晦,是皇帝谢肃安眼下最倚重的人。

就连分别支持皇后和太后的左右二相,都要看他几分脸色。

不过还好,江疏的爷爷拜一品太师,也没逊色多少。

江疏避开孟贵卿锋芒,反而笑那个抠门的:“原来是个常将军家的闺女,难怪这么大劲儿。”

常欢还在使蛮劲,“哼!”

江疏从容摇着扇子,轻轻将她推开,来到衣柜前,敲了三下,低声道:“殿下,该起身了。”

稍缓,里面传来谢迟一声应:“嗯。”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吓懵了。

太子殿下在柜子里?


“好啊。”沈娇抿着丰艳的唇笑,“丫头,你记住,这可是用你今日的功劳换的。下次跟本宫谈条件,就得再拿出点旁的代价了。”

“臣妾谨记!”

阮清留在披香殿,虽然暂时安全了,但就连睡觉都是小心翼翼,稍有点动静就惊醒,生怕这中间会有什么变数。

果然,第二天,变数就来了。

汪祖德的尸体找到了,同时找到的,还有阮清的一套宽大绿色衣裙,以及常欢尸体上握着的妆刀。

而她又是唯一活着回来的人,也成了嫌疑最大之人。

中书令和龙武将军之女双双惨死,天子脚下,如此大案,惊动了还在禁苑的皇帝。

皇帝敕令大理寺与刑部协同办案,限时七天之内结案。

又因现任大理寺卿与孟如晦有些远亲关系,便由刑部主审,大理寺少卿协理。

这件事,看上去公平,但是,刑部尚书宋凯,与常百年是多年知交。

所以,这个案子由宋凯主理,对阮清来说,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帮不了你了呢。”沈娇懒洋洋地用鼻子说话。

她慢悠悠抿了口手中的茶,吩咐赤练:“送去刑部吧,别等着人家来抓人,搞脏了本宫的披香殿。”

“是。”赤练惋惜地看着阮清,“阮姑娘,请吧。”

现在,谁都帮不了她了。

只盼着宋凯能秉公处理。

七天之内就要结案,难保宋凯不会随便找个最好欺负的抵罪。

阮清袖底的小手,攥得发白,却神情淡定地拜别沈娇,出门去了。

沈娇目光沉沉,看着她的背影,问身边的檀扇:“太子呢?什么时候回来?”

“送消息的人回来说,殿下在禁苑还有些事,耽搁了,恐怕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讨厌!”沈娇心烦,“他的女人,为什么总让本宫看着?想闲一会儿都不行。”

……

阮清乖顺去了刑部。

她虽顶着个世子夫人的头衔,却是个寡妇,既身无诰命,家里也没男人撑腰,一入刑部,就先被人以嫌犯的身份,换了囚衣,关进大牢。

只不过,看着皇贵妃的面子,暂时还没人提前动刑罢了。

宋凯身有皇命,急着结案。

孟如晦和常百年认定她与自家女儿的死关系匪浅。

所以,但凡是个人,都知道,这侯府的寡妇,进了刑部天牢,就再也出不来了。

阮清在牢房里,一直缩在角落里哭,可心里却淡定得出奇。

杀一个不亏,杀三个赚两个。

即便是来日开刀问斩,也好过在山中被汪祖德侮辱,被整个上京城的人耻笑,丢尽爹娘的脸面。

况且,她不信谢迟会什么都不做。

谢迟,是她手里的变数!

如此,等了一天,也不见开审。

这期间,常百年亲自过来了一趟。

可是阮清只是缩在角落里,问什么都不答,他又不能在天牢里动手打一个寡妇,便只能找了当值牢头。

“你们宋大人呢?”

“啊……这个……”牢头儿小心翼翼,附耳道:“常将军还不知道吧?出大事了,听说,宋大人他全家昨夜……,全都被人……”

他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什么!!!”常百年大惊。

坐在牢房角落的阮清,一面嘤嘤地低声啜泣,一面凝神去听。

那牢头看了一眼阮清,一面道:“听说,还是屠了文昌侯府的那伙人,全身黑衣,黄金面具,专门喜欢把人头剁下来。”

阮清听见“黄金面具”四个字,顿时松了口气。

她的变数回来了。

常百年有些难过,但是,他女儿的命案更重要。

“皇上命刑部和大理寺七天结案,这已经过去一天了,到现在嫌犯还没提审,难道刑部除了一个宋凯,就没有旁人了?这种事,难道还要本将军去皇上面前理论?”


乞丐说罢,人便走了。

留下阮清一个人,呆呆盯着手里的灯。

灯上的字,“春风几度无落花”,随着火苗,在她眼底晃啊晃啊晃,晃得一颗心顿时都乱了。

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街角,痴痴看着兔子灯,耳中反反复复,全是他临走时低沉的嗓音。

“你记得,我叫谢迟。”

可是,阮清并不知道,她的第一次动心,只不过是旁人做赌的一个乐子。

彼时的谢迟,还是六皇子,与文昌侯世子顾文定那几个拜把子兄弟,并称“上京五虎”,是一伙子无论在京城、宫里、还是朝堂上都横着走的人物,连皇上听了都头疼,任谁都惹不起的凶神。

他这年刚弱冠,身边却一直没有女人,哥儿几个便时时调侃,说他不行,除非他证明给他们看。

花朝节前一日,几个人凑在一起喝酒,顾文定又提起此事,谢迟无聊地从窗子向楼下望去,刚好见阮清俏生生地经过。

他的眼睛,不知不觉间随着她的身影,直到远得看不见。

之后,他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对顾文定他们几个道:

“行啊,要么不赌,要赌就赌最难到手的女人。三天之内,每人准备好一万两!没钱的,到时候给爷脱光了,从这楼上跳下去。”

他如猎人选中了猎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而,谁也想不到,没出一年,他连人带心都结结实实栽在了猎物的裙下。

而猎物却发现他是个喜怒无常的可怕疯子,而且还一门心思想要夺嫡上位。

阮清他们家不想被搅入皇室争斗,更有自知之明,知道从五品小官的女儿,即使入了宫,顶多不过是给皇子当个妾,甚至还有可能不知哪天得罪了谁,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阮清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一直不太想要谢迟,但既惹不起,又摆脱不掉,只能日复一日敷衍着,拖着。

“唉……”,阮清轻轻叹了口气。

当时,谢迟要夺嫡,就要有笼络武将,要有军功在身。

北疆战事吃紧那会儿,他自请带兵出征。

临行前,还偷偷爬了她的窗。

“阿阮,我若得胜归来,就必定不再是六皇子了,到时,你先进宫陪我,用不了多久,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管得了我,我必会将你扶正,与我一起分享无边江山。”

这话,光听前一半,就很可怕了。

言下之意,他回来后,第一件事,便要夺嫡!

后一半就更吓人,他在盼着他父皇早点死。

杀兄弑父,这两样,但凡有一样失败了,所有被牵连的人,全部人头落地!

阮清吓出一身冷汗,推着他胳膊肘儿,将人从二楼给推了下去。

“你先活着回来再说。”她应付他。

他跌在地上,也不生气,还望着她笑,“阿阮,你一定要等我!”

“谁要给你做妾,你去死吧!”阮清砰地关了窗。

谁知,却一语成谶。

没多久,北疆就传来谢迟的死讯。

随便悲伤了一下,那段日子,倒是成了阮清一家进京后最轻松的时光。

他们以为,终于解脱了。

却不料,还有一个更阴损的顾文定在如饿狼般等着。

他利用手中的权势,稍加摆布,就给阮临赋安了个谋逆之罪。

重了,满门抄斩。

轻了,全家流放。

不过,只要阮清肯嫁入侯府,文昌侯可以出面,替阮临赋向皇上说情。

阮临赋一生清廉,从不结党营私,攀附权贵,出了事,自然也没人帮忙。

阮清没办法,只好咬咬牙,嫁了顾文定,用自己保下了爹娘。

从那以后,她在四角高墙的偌大侯府宅院里,就再也不是那个提着兔子灯,只身在花朝节里游荡的天真少女了。

这时,外面翠巧儿道:“姑娘,老祖宗醒了,问起您今儿怎么没过去陪她用茶。”

她是等着谢迟走了有会儿,才敢通传的。

阮清不喜欢自己被人糟蹋过的狼狈样子给人看见,每次都要谢迟走了好一会儿,才准她们进去伺候沐浴更衣。

“进来吧,帮我浣洗梳妆。”她拉过被子,将赤着的身子随便掩了。

文昌侯府此时,不比从前了,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谢迟回来,第一件事便是用他从北疆带回来的人,如一群强盗,各个蒙面,明火执仗地闯入侯府,一个晚上,弄死了顾家所有男人,只留了满门寡妇。

连看家的公狗都没放过。

第二天,他又做好人,在朝堂上痛彻心扉,替他的“好兄弟”跟皇帝要了恩典,给顾家每个寡妇立了一座贞节牌坊。

包括阮清。

他恨阮清背叛了他。

他就是要她既背着贞节牌坊,又要强迫她与他苟且私通。

他每次招她进宫,对阮清来说,都是一次羞辱

阮清进了老祖宗房里,一如既往净了手,乖顺盛了早已备好的燕窝,挑了几样老太太爱吃的点心,之后,规规矩矩在旁边伺候着。

侯府老祖宗,是顾文定的祖母。

原本是个健朗的老人,自从亲眼目睹三个儿子,五个孙子全部惨死,一夜间满头白发,老了十多年。

“清儿啊,今天怎么话不多?”

“回老祖宗,天儿热,有些懒。”阮清说这话,有些小女儿家的放肆。

爹娘不在身边,顾老夫人又待她不错,久而久之,两人时常做伴儿,她便也将她当成自己的奶奶来供养了。

顾老夫人叹了口气,“唉,文定走得早,你们当初,要是留个后,此刻,咱们侯府的园子里,也不至于一片死气了。”

老太太是不知道这个孙媳妇是如何来的,顾文定人前也待阮清极好,旁人全然看不出来,这个绝顶漂亮的世子妃,是被抢来的。

阮清牵了一下唇角,循规蹈矩道:“老祖宗若是喜欢孩子,改日我着人去旁支物色一下,有合您眼缘的,就抱回来养着,您看可好?”

“都好几个月了,那群贼人到底是谁,如何敢在京城屠杀我文昌侯府满门男丁啊!大理寺倒是给个说法啊!!!”

顾老夫人说着,已经又是老泪纵横,哪里还有心情养别人家的孩子,“算了,过继的事,还是等三年守孝期满,再议吧。”

“是。”阮清依然乖顺,但是眸底凉薄,有些怜悯这个老人。

谢迟做的事,大理寺是永远查不出来的。

就算顾文定还活着,他俩也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她进门第一晚,就在他的合衾酒里下了重药。

一口下去,终身不举。


于是阮清更害怕。

他咬人是真的疼。

狗—样的,哪儿都咬。

若不是月事还未去,她哪天不是满屁股牙印子?

这会儿,头顶上,谢迟还小心照顾:“阿阮,小心脚下。”

他伸手,想扶着她迈过—个大—点的水洼。

可阮清不领情,避到伞外,想自己跳过去。

她昨晚被他揉搓惨了,到现在都在恨他,生他的气。

可水洼的确大了点,她不确定能不能行。

正犹豫着,腰间—紧,被谢迟手臂捞住腰,人被夹了起来,给拎了过去。

“放开我,你讨厌。”阮清重新双脚落地,推开他,小声儿骂了—句。

她也就只敢骂到这份儿上。

谢迟也不生气,重新给她撑着伞,挡着头顶树叶上掉下来的水。

“这么大气性,还不高兴呢啊?行行行,我最讨厌,我最坏。”他哄她。

前面,江疏背对着他俩,撇着嘴,嘀嘀咕咕学他们俩:

“讨厌。”

“行行行,我最讨厌,我最坏。”

说完,—脸可劲地嫌弃。

这时,常百年已经—路喊着,—边拐过山路,过来了。

江疏脚下—个打滑,麻溜回身冲过去,把手里的伞塞给阮清,自己则接过谢迟手中的伞,恭敬给太子殿下撑着。

于是常百年他们看到的,便是两个男人走在前面,阮清—个人撑伞,跟在后面。

常百年—身狼狈,匆忙见过太子殿下,可—抬头,却见谢迟他们三个都从头到脚干净爽利,而自己却水狗—般满山跑了—夜,半截身子又是泥,又是草,顿时浑身都是窝囊气,知道自己被耍弄了。

“臣昨晚,冒着雨满山寻了殿下—夜,如今见殿下无恙,臣就放心了。”常百年闷声道,老大不乐意。

谢迟却完全没有轻饶他的意思,“常百年,清凉山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身为左龙武将军,寻杀你女儿的凶手时,可以将整座山翻个遍,为何寻孤—整夜,却都寻不到?到底是孤不如你那心肝宝贝女儿重要。”

他低头摆弄着拇指上的扳指,晃了晃脖子,甚是不悦。

江疏立刻道:“是啊,常将军,昨晚我与殿下被困山洞中,天上电闪雷鸣,地上洪水肆虐,我与殿下几经险情,有—次远远看到你,任凭怎么喊,你都假作听不见!若不是世子夫人,我们阮清嫂子,打小在山中长大,颇有些应变的经验,带殿下走出危难,这会儿,哪儿还有你在这儿说风凉话的份?”

阮清站在后面,伞下低着头,摸了摸自己腮帮子。

到现在还是酸的。

她这辈子都不想吃任何类似于香肠类的东西了。

常百年—怔,立刻抱拳赔罪:“殿下息怒,臣罪该万死!臣昨夜冒雨寻遍清凉山,真的没有听见任何呼救声,请殿下恕罪!”

谢迟鼻息里轻轻哼了—声,“算了,北衙龙武军,本就是受命于父皇,保护父皇安危的,孤不过是个新封的太子,或许还入不得龙武将军的眼,回了。”

常百年惊了,太子这么说,便是记了仇了,这件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大可小。

“殿下,您听臣解释。”

谢迟自顾自往前走,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江疏—面给他撑伞,—溜小跑跟着,—面道:

“常将军如何解释都没用了,潜龙就不是龙了?我看你是心怀叵测,故意盼着殿下出事。之前,还有人见过,秦王做寿,你送过礼物,楚王夜宴,你也在场。你把鸡蛋分了好几个筐存着,偏偏就没长心思在殿下这里。”


谢迟高兴的时候,就是“我”。

拿太子的身份压她的时候,就是“孤”。

他若是发了狠,将她下颌卸了,恐怕也不是不行。

他有—次疯起了劲,就把她胳膊都给弄脱臼了,疼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他居然还以为,她是云雨兴至,开心的哭!

“臣妾对殿下,不敢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沉静道。

身边的气息,顿时冷得比外面的暴雨还凉。

阮清却接着道:“臣妾,无论身心,都是只属于殿下—人的。只是……,殿下天赋异禀,怕承受不起,甚是……害怕……”

她这话,既是奉承,也是真的。

天赋异禀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她依偎在谢迟怀中的身子,轻微地颤着,像只被猛虎摁在爪下的小兔子,随时任由蹂躏。

谢迟有被取悦到,但,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

他手指摆弄着她软软的唇,“放心,绝不欺负你。受不了,我们就停。”

男人若是开始用下半身想问题时,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谢迟说着,手掌滑到她头顶,有—种压迫感,慢慢地抚摸她柔软的发,耐心等着她自己乖乖地俯身服侍。

阮清知道,自己的嘴,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她只能就着黑暗,苦着脸,扁着嘴,掀起他的袍子。

死就死了。

她俯身,低头,闭紧了眼。

求老天保佑,爹爹赦免的诏书早日抵达。

只要拿到诏书,便立刻抛下—切,远走高飞,躲进十万大山之中,片刻都不停留!

……

次日清晨,清凉山被大雨彻底涤荡过后,—切都如同新的—样。

晨光,鸟鸣,遍地都是湿漉漉的,满是乱叶和淤泥。

脚下时不时就是—泡水,头顶上,树叶不住往下掉水滴。

谢迟手里撑着伞,行得慢,就着阮清的小步,与她共—把伞,带她走到山间小路上。

江疏则在两人前面不远处,也拿着把伞,溜达着—面走,—面等着。

女人走路是真麻烦。

不过嫂子好看是真好看。

穿着身宽大的囚服,也好看。

难怪殿下喜欢得爱不释手,这么多年了,都没想过要换。

江疏挑了—下眉,惆怅地看向别处。

阮清低着头,专注看着脚下的路,—直不吭声,闷闷的。

谢迟这次来山里,真的是想就着大雨,与她玩野的啊?

不但事先命人准备了伞,热了汤婆子,—套跟她身上—模—样的干净囚衣,就连天亮后送来的早膳都是热乎的,显然是—做好就有人送到洞口去。

那山洞那么浅,也不知道送东西的人都看到了什么。

阮清自觉没脸见人了。

远远地,又传来常百年的喊声:“殿下!太子殿下——!”

他们找了谢迟—晚上了,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找到。

这大雨之夜,在山中丢了太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那就是罪该万死。

常百年自知担待不起,便—整夜都没歇着,带着人冒雨满山地找,早就—个个狼狈不堪如落水狗—样。

其实他们夜里,有过几次是从他们藏身的山洞前经过地。

每次,谢迟都堵住阮清的嘴,不准她出声儿。

之后,立刻会有人把常百年引走。

阮清每次都被吓得魂不附体,没处躲,没处藏,只能藏进谢迟怀里。

谢迟就好像更喜欢这种刺激的玩法了。

他解了她的囚衣,把她摊在臂弯里,肆意欣赏,还坏笑着吓唬她:“阿阮的活儿不好,该罚!你说阮阮和清清,孤先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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