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思南季若白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舟从此逝全文小说慕思南季若白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你就跟我酱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思南小姐,您确定去世后的遗体,将无偿捐赠给医院,做胃癌研究吗?”慕思南握紧电话,轻轻答了一声“是”。“医院对大体老师要求比较严格,其中一条是需要您不能接受任何药物治疗,包括止痛药,这个过程会很痛苦,您真的想好了吗?”“我想好了。”对面诧异一秒后答道:“感谢您的奉献。这边将会给您登记,预计半个月后将会发送短信再次确认,请您留意。”挂断电话后,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电视的一小块屏幕亮着,上面正播放着季若白的一档医学访谈节目直播。当主持人问起他的胃癌初代靶向药物专利为什么要叫思南时,季若白笑笑,眼神中充满宠溺:“我太太经常做噩梦,梦到自己得了胃癌,即将不久于人世。我就是为了她才走上攻克癌症的道路,希望有一天能研发出特效药,这样在梦里,她也不...
《小舟从此逝全文小说慕思南季若白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慕思南小姐,您确定去世后的遗体,将无偿捐赠给医院,做胃癌研究吗?”
慕思南握紧电话,轻轻答了一声“是”。
“医院对大体老师要求比较严格,其中一条是需要您不能接受任何药物治疗,包括止痛药,这个过程会很痛苦,您真的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
对面诧异一秒后答道:“感谢您的奉献。这边将会给您登记,预计半个月后将会发送短信再次确认,请您留意。”
挂断电话后,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电视的一小块屏幕亮着,上面正播放着季若白的一档医学访谈节目直播。
当主持人问起他的胃癌初代靶向药物专利为什么要叫思南时,季若白笑笑,眼神中充满宠溺:
“我太太经常做噩梦,梦到自己得了胃癌,即将不久于人世。我就是为了她才走上攻克癌症的道路,希望有一天能研发出特效药,这样在梦里,她也不用那么绝望了。”
知道他们感情的实习生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
“两年前,师母来医院接季主任下班,正好赶上一场医闹,眼看那把刀就要刺到师母身上,被季主任一把挡住。刀子贴着心脏刺进去的时候,季主任还不忘捂住师母的眼睛,特别温柔地说没事,我在!”
“从前季医生的访谈里提到过,他们是在海市的沙角遇到的,现在那里都已经成情侣们的网红打卡点了。上次我和我男朋友在那里拍照都要排队呢!”
健康节目立刻变成了恋爱节目,就连主持人都忍不住磕起来:
“听说季医生的夫人和您是青梅竹马,她一定是一个如皎皎月光般明媚温柔的女性,这是您喜欢的类型吗?”
这时,一直坐在角落画着艳妆的实习生,似魅惑般开口:
“不,季医生喜欢,穿黑丝的,野的。”
现场有一秒钟的尴尬,季若白却恍若未闻。
李颜轻佻的声音传出来:“还以为季医生有多洁身自好,多爱你老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季若白的声音带着一丝被识破后的恼羞成怒:“你闭嘴!我当然爱南南,只是......”
“只是更喜欢我的身体,你想说性/爱分离?我不信。”
半晌,季若白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心事一般:
“南南她,今年已经34岁了,她的肚子上开始出现赘肉,皮肤也慢慢松弛。我能看到她笑得时候眼角的皱纹。她和我说过很多次想要孩子,但我不敢。一想到,她光洁的肚皮上会出现一道难看的疤痕,我就觉得......恶心。”
“恶心”这个字眼像是一把匕首割破了厚厚的茧,慕思南被困在其中很久几乎要窒息。
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在季若白的温柔与背叛的冰火两重天中,她恍惚觉得是不是因为她哪里做的不够好,即使她知道,这么想是在加害本就伤痕累累的自己。
如今她终于解脱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告诉自己,不,烂掉的人是他,你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在看什么,怎么哭了?”
在季若白凑过来的一瞬间,慕思南按灭手机,抽过纸巾擦了擦眼泪。
“是不是怀孕了情绪比较敏/感?”
季若白从背后将她圈抱住,将一本旅行手册放在她面前。
一页页翻开,都是这段日子慕思南在旅行综艺里感兴趣的城市。
季若白用各种颜色的笔精心做了笔记,按照慕思南的喜好,规划了旅行路线,饭店和住所。
“南南,这两天我太忙了,下周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咱们就一起去旅行,最后过一次两人世界好不好?”
慕思南看着花花绿绿的笔记,他甚至连酒店都已经定好了。
但她突然想起了李颜发来的那些照片里,夹杂着几张订房酒店的截图,就在季若白笔记上标注的房间号旁边。
慕思南弯了弯唇角,淡淡道:“两人世界不该有多余的第三个人。”
季若白以为她在吃宝宝的醋,连忙安慰:“南南,你放心,即使宝宝出生了,你也是我的大宝贝,我不会因为小宝忽略你的。”
“我累了,先回房间了。”
看着慕思南孤零零离开的背影,季若白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挖出了一块,她的南南,怎么不会笑了,难道还在生把她放在路边的气?
但随即他又自我安慰,,南南向来善解人意,又一向好哄,以后只要多补偿南南,一定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季若白就小心翼翼起床,去给慕思南买最喜欢的那家早餐。
打开门后,李颜钻进了他的怀里。
不等她说话,季若白就一脸阴沉地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谁让你来这里的,被南南发现了怎么办!”
李颜有些委屈地眨了两下眼睛,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季若白的手心。
季若白触电般收回手,滚了滚喉结:“别胡闹,赶紧走。”
李颜红着眼睛:“拉着季若白的手摸向自己的小腹,“我怀孕了。”
“什么?”
李颜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道:“你要当爸爸啦。”
一瞬间地震惊后,季若白欣喜若狂地将李颜抱起来。
“快放下快放下,小心宝宝。”
李颜娇羞地捶打了两下季若白的胸口,下一秒表情却变得怯懦起来。
“季医生,慕小姐在后面......”
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慕思南是一名胃癌晚期患者。
系统告诉她,只要成功攻略季若白,她便能以健康的身体回去。
攻略成功了,可她却爱上了攻略对象。
在系统系统询问她,是否要返回原来世界的时候,慕思南犹豫了。
她不敢想象,视她如命的季若白,发现她离开后,该怎么活下去。
考虑一整夜后,她决定留在这个世界,嫁给了季若白。
结婚五年,季若白对她的好只增不减。
小到一处地方特色小吃,大到名贵的珠宝,限量版的玩偶,
只要是慕思南想要的,不管花费多少时间精力,季若白都会想办法送到她面前。
有人打趣慕思南:“你们不趁年轻多要两个孩子。”
季若白第一时间站出来为慕思南说话:
“南南怕痛,就算没有宝宝,我也会一直对她好的。”
本以为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没想到,爱总是流动的,不由人的。
“我会接受因为贪心而造成的一切恶果。”
“不,宿主,这不是你的错。作为对你的补偿,回到原来的世界后,你仍将拥有健康的身体。”
“谢谢你,系统。”
季若白猝不及防打开了房门:
“南南,你在跟谁说话?”
他的西装和衬衫还像早上出门时那样熨帖,不带一丝褶皱。
只是身上带了不属于他的香水味,低头时,从张开的衣领中依稀还能看到错落的抓痕,慕思南的心蓦地一沉。
“没什么,我在听书。”
“抱歉南南,我回来晚了。”
他赔罪般拿出那条项链。
“看你收藏了好久舍不得买,我给你买回来了,喜欢吗?”
“我帮你戴上。”
慕思南想起白天李颜拿着它在胸前比划的样子,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一个月后就是我们在一起的结婚纪念日,等那天再戴吧。”
“好,那天我哪都不去了,就在家里陪我的南南,等她换好漂亮的衣服,我就给我的南南戴上这条项链,和她出去约会。”
慕思南眸光幽深,只有她知道,那天什么都不会发生,她将不会再睁开眼睛,季若白若是要给她戴上这条项链,只能戴到停尸间冰冷的尸体上,届时,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慕思南竟有些期待了。
季若白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刻意走到门口才接听,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来差,最后有一拳捶到墙上。
挂断电话后,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南南,医院有人闹事,我要赶紧过去一趟。”
慕思南自然接过手机,按灭屏幕:
“没什么,估计是诈骗短信。”
季若白打量着慕思南,他这才发现,她面色惨白,颧骨凹陷,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仿佛轻轻一推,她就会永远的倒下去。
季若白是一名医生,见过不少生离死别,此时南南的样子莫名让他想到就要不久于世的重症患者。
他跪在床前,握着她冰凉的手,莫名觉得很慌。
“南南,你的脸色太差了,我们去医院看一看好不好?”
说着他就要去帮慕思南找衣服,拿外套,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做这些事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在抖。
他怎么觉得他的南南就要离开他了?
慕思南就像是一个洋娃娃,坐在那里,任他穿好衣服,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南南,我给你约上号......”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季若白犹豫了一下,按了挂断。
但没多久对方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在安静的房间里,竟像催魂咒一般恐怖。
“接吧。”
慕思南弯了弯唇角,就连声音都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
不知道为什么,季若白感到了一股怒气,都怪这个电话,就是它一次次把自己从南南身边叫走的!
他点了接听键,不受控制般朝对方吼起来:
“你他妈别再找我了!滚!”
李颜带着哭腔的声音顺着听筒传过来:“若白,我不小心摔倒了,流了好多血怎么办。”
季若白猛的抬头看向慕思南,但她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无波无澜,朝他轻轻道:
“去吧,我没关系。”
季若白双手攥成拳,此刻他已经不敢在去看慕思南的表情了。
“南南。我就去一会,我很快就会回来,我保证!”
季若白在心里暗下决心,这次,把李颜送到医院就立刻回来看南南。
他拿起车钥匙要出门的时候,慕思南突然叫住了他。
“把那条项链给我戴上吧,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对着镜子,季若白帮她戴上项链。
但他却觉得,那颗漂亮的蓝宝石,非但没有衬出她的气色,倒像是吸干了她的能量。
慕思南慢慢枯萎下去,而宝石却发出夺目的光芒。
戴好项链后,季若白没有停留,飞速驱车离开。
慕思南站在门口,看到车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与此同时,系统的电子音响起:“还有一分钟,宿主即将脱离这个世界。”
慕思南转身,看了一眼身后这个和季若白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她本以为,她会舍不得。
但此刻她却觉得这个家如冰窖一般,冷清,寂寞。
在系统的倒计时中,她一步步回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希望那个世界已经是春天了。
再见季若白,希望那个春天,不再有你。
路上,季若白把油门踩到底,黑色的路虎如箭一般穿梭在街区。
“南南,你冷吗,要不要我把空调打开?”
他没想到慕思南会跟他一起过来。
慕思南淡淡开口:
“什么事,这么着急?”
“医院一个实习生,就是那个叫李颜的,她妈又闹到医院来了。
“要带她回家,嫁给同村的小混混。”
李颜这个名字,很早之前慕思南就听季若白说过,但每次都是一副嫌弃的语气。
“那个李颜真是的,给病人扎针都找不到血管,真不知道在学校怎么学的。”
“李颜今天又迟到了两分钟,还跟我顶嘴,没见过这么不服管的小孩。”
“医院都规定了不许穿奇装异服,李颜倒好,每次都是黑丝配小短裙,来来往往别人都盯着她看!”
那时慕思南叮嘱季若白对女生别那么凶。
现在想来,只怕从那时起,季若白就已经动心了吧。
车子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已经被一群人围住。
“南南,你别下车,我进去处理就好。”
季若白拨开人群,李颜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
一个男人抓住她的胳膊正要把她拽起来。
“别碰她!”
季若白一把推开他,把自己的外套给李颜披上后挡在她的前面,脸色阴沉。
“我是带她的主任,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一脸痞样的男人打量着季若白,冷笑一声:
“主任?我是她男朋友,李颜欠了我三十万,在一起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拿了钱嫁给我,现在倒好挥霍我的钱找了个小白脸?”
地上的李颜哭花了妆,见季若白来忙躲进他的怀里:
“这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对我可好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刚不是说要报警吗?白纸黑字,正好去警察局看看是不是你的笔迹。”男人说着,拿出一张欠条。
听到这话李颜脸色发白,紧紧抱着季若白,眼中水汽氤氲:
“老公,那都是我妈借的,和我没有关系。”
“别瞎喊!我有老婆!”季若白蹙眉看了一眼停车的方向,推开她。
赵帅看到这一幕笑起来:“行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跟我回去,好久没开荤了,今晚你想要多久我给你多久。”
听到这句话,季若白像是被侵犯到所有物一般,突然青筋暴起,一把将赵帅按到地上。
“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你不有老婆,那我娶她关你什么事?”
“她是我的女人!你动她要问我答不答应。”
赵帅痞笑:“哦,情人啊,交钱就行,咱俩一块上......”
这个字眼像是刺到了季若白,一他拳打掉了赵帅一颗牙。
接着掏出一张卡甩在男人脸上,后槽牙几乎咬断:
“卡里有三十万,拿了钱给我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赵帅终于离开了。
女生娇小的身躯埋在季若白怀里,止不住地颤抖抽泣,像一只不肯认输的倔强小猫终于卸下防备。
季若白悬在空中的手最终落到她的发丝上,轻轻抚摸,语气温柔:
“好了,有我在呢,没事了。”
两个人静静站在人群中心,像一对恩爱的情侣。
直到季若白的视线和慕思南对上,他才如梦方醒般推开李颜。
“南南,你怎么进来了,刚才那么乱,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
“刚才你都看到了吗?”季若白突然有些心虚。
慕思南是跟在季若白身后进来的,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季若白向来性子冷淡,但在外人面前对慕思南却是百般维护。
如今的行为无异于当众出轨,慕思南能感觉到周围人向她投来的同情的视线。
心脏犹如被人使劲全力拧了一把,对方已经松手,她却还余痛未绝。
只是这些情绪被她咽下去,慕思南摇摇头,神色如常。
“没有,我刚进来,李小姐的事情解决了吗?”
季若白松了口气。
李颜语气绵软,但不掩神色中的挑衅。
“谢谢师母关心,都已经解决啦,季医生帮了我好大的忙呢。”
见慕思南的视线落到她身上的外套上,季若白冷着脸色:
“那就把我的外套还给我吧。”
李颜有些委屈,但看着季若白眼中不容抗拒的神色,还是慢慢脱下外套。
胸前被扯下一块布料,春/光欲泄,腿上的黑丝也被扯得残破不堪。
再加上李颜刻意放慢的动作和勾人的眼神,更像是一场引/诱。
季若白滚了滚喉结,低喝一声:“够了!”
他一把扯过外套,扔进垃圾桶里。
无视李颜的难堪和委屈,对慕思南道:
“老婆,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话还未尽,季若白的一帮兄弟就风风火火赶到了。
“若白,欺负你马子的傻逼在哪......”
慕思南淡淡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委屈或不情愿。
她说:“好。”
恍然间,季若白觉得饿心里空了一块。但他来不及细究,匆促的铃声再次响起,他匆匆驾车离开,并在心里默默发誓,下次一定要陪在南南身边。
季若白刚走,队伍就排到了慕思南。
她身后的情侣小心翼翼地问她还要拍吗?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可以帮她拍照。
慕思南苦笑着摇摇头。
她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一直等到日落,拍照的人都走尽,才叫了师傅把那一块网红牌子拆掉。
零星经过的几个路人驻足询问:“小姑娘,你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每天来跟这块牌子合影的人可多呢,你干嘛要拆掉它。”
“就是,听说跟这块牌子上的男生对女生特别好,豁出性命去保护她,跟牌子合影可以保佑情侣两个人一直幸福下去呢!”
慕思南苦涩地弯了弯唇角,过往种种,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周围的人见慕思南不说话,暗骂了两声有病。
还有人拿出手机拍了视频,“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被网暴就老实了,到时候看你不乖乖把牌子送回来。”
慕思南到家已经很晚了,季若白还没有回家。
李颜发了一张撕开的套/套的照片和季若白睡着的侧颜:“他今天陪我做了产检,看到宝宝阴影的那一刻他可开心了,而且我怀着孕他都要了我好多次,现在刚结束累的睡着了,所以还是我赢了呢!”
慕思南无视李颜的挑衅,将家里属于她的东西一一销毁。
十二只兔子玩具,只差最后一个没有卖掉,其他都已经出售。
慕思南将账户上的钱毫不犹豫地全部转给了慈善组织,最后拿起兔子,静静现在垃圾桶前。
兔子胳膊那里是后来用针线缝起来的,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针,最后还被小心翼翼地打了个蝴蝶结。
那天季若白排了一天的队,终于买到了最后一只。
但回家的时候遇到了抢劫,慕思南的包被抢走,季若白追了出去。
最后慕思南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胸前却死死护住这只胳膊被扯断的兔子。
机械音凭空响起:“宿主,明天就是你脱离这个世界的时间,你还有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慕思南沉默地看着那只兔子,毫不犹豫地松了手。
白色的兔子落进垃圾里,被掩住了大半张脸。
淡淡的声音坚定不移:“我不后悔。”
临近死亡,慕思南身上的病症越来越痛,她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着过了。
所以在季若白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
她睁开眼睛时,季若白正握着她的手机,表情惊慌,
“南南,你手机上怎么收到了捐赠遗体的确认短信?”
季若白脸色一黑,对那人道:
“你他妈说清楚,谁马子?”
无故被骂了句,男人也有点不爽,转眼却看到了慕思南:
“呦,南南也在。”
“叫嫂子。”
季若白被慕思南父母领养,搬到一座新的城市。
几个男孩子想欺负他,都被他不要命的打法打服了,到后来玩成了不错的朋友。
“都没吃晚饭呢吧,真好聚一起,一块整点?”
季若白没回答,而是俯身对慕思南小声道:
“你要是嫌他们吵,我们也可以回家去吃。”
“没事,一起吧。”
有眼力见的看到了在一边站着的李颜,热情邀请她一起。
李颜瞥了眼季若白,轻咬嘴唇。
“我不配去,你们去吧。”
“别别,一块去,人多热闹!”
一行人包了一个包间,季若白把菜单推到慕思南面前,殷勤道:
“宝宝,看看你喜欢吃什么。”
在场的人像是已经看惯了季若白宠妻的这一幕,都没多说什么。
只有李颜冷哼一声,点了根烟。
季若白皱起眉头,“掐掉,南南不爱闻烟味。”
李颜无惧他的视线,与他对视。
“那我去厕所总行了吧,季医生。”
李颜离开后,季若白继续点菜,但慕思南看得出来,季若白眉眼间有几分烦躁和心不在焉。
餐具上来以后,季若白拿热水给慕思南消完毒后,在她耳边轻轻道:
“我去上个厕所。”
旁边他这几个兄弟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其中还有不少人用怜悯的眼神看向慕思南。
慕思南假借手机落车上的名义离开包间。
走廊尽头,季若白正掐着李颜下巴,把她怼在墙角。
“过来!”
李颜一口咬向他的虎口,季若白“嘶”了一声。
“还真成野猫了?”
“野猫比不上家猫。”
“谁说的?”
季若白将人抬上洗手池,一双大手扣住她的后脑。
两人立刻吻得难舍难分,气息交融。
明明在发现他出轨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烂了,可当真正看到这一幕,
慕思南还是手脚冰凉,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心脏像是被钩子骤然钩住,她只能她用力的按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季若白比她小五岁,在性/事上向来羞涩,他们的第一次,是在慕思南的引导下完成的。
那时的他,从耳梢红到耳根,在上面时不敢与她对视,甚至都要拿软枕盖住他的眼睛。
人在黑暗的环境下内心的恐惧会被放大,但季若白小心翼翼怕弄疼的动作,却让慕思南感到了他对性和爱的虔诚。
可如今,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大概只剩纵欲。
慕思南回到包厢,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刚才那一幕的原因,她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像被一只大手扯住。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渗下,脸色也变得苍白极了,这种滋味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
系统小声提醒:“宿主,癌细胞已经转移完毕,你现在是一名胃癌晚期的患者。”
这时季若白和李颜推门进来,两人的嘴唇都有点肿。
季若白第一时间发现了慕思南的异样,紧张地抱住她:
“南南,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可能是中午吃坏了东西,我先回家吧。”
“我送你。”
“季医生,”李颜叫住他,“您不是说今晚要指导我正确的扎针姿势吗?”
在场一个人没忍住笑出来,季若白瞪他一眼,他慌忙道歉。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季若白面露担忧,但也没再坚持。
“宝宝,胃药都在床头柜子那里,不确定的话就问问我。”
慕思南点头,推门离开的那一刻,包厢里突然爆发了轰鸣大笑。
“小颜还真敢说,你们今晚打算扎什么针?”
“要我说,若白你跟小颜才是天生一对,一个从小腹黑,一个嘴不饶人。”
季若白将李颜揽在怀里,眼睛却轻轻眯起来。
“这话要是传到南南耳朵里,你们就死定了。”
“放心吧,哥们嘴严着呢。”
慕思南在门口倚着墙壁慢慢蹲下身子,抱住浑身发冷的自己。
原来,和她从十多岁一起长大的这些朋友都知道,但竟没有一个人告诉她!
慕思南踉跄着走了几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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