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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夫人又去案发现场作画了纪云舒祁桢全文

厘多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衙门县太爷这会还在休息,昨晚在东郊村忙了一宿,刚眯眼不到一个时辰,外头的衙役就来敲门了。“大人,有人击鼓。”县太爷翻了一个身,又没了动静。“大人,有人击鼓。”县太爷不情不愿的从床上了爬起来,穿好了官服官靴,慢吞吞的上了堂,眼睛还没睁开,就一拍惊堂木。“何人击鼓?”堂下,两名男子身着华服长袍,一前一后的站着,前者眉骨透着贵族的英气,后者佩戴长剑一股勇气。景容在堂上四处寻看一番,并不见昨日的那位小书生。县太爷持久不见人报上姓名,大拇指揉了揉眼,这才睁开,看清了前来的人。那不正是昨晚在东郊村与纪书翰一同前来的公子吗?“来者何人?为何击鼓?”县太爷按规矩还是问了一遍。“大人,我家公子今日来,是找那位画师的,麻烦你叫她出来。”琅泊道明来意。“...

主角:纪云舒祁桢   更新:2024-12-02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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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舒祁桢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夫人又去案发现场作画了纪云舒祁桢全文》,由网络作家“厘多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衙门县太爷这会还在休息,昨晚在东郊村忙了一宿,刚眯眼不到一个时辰,外头的衙役就来敲门了。“大人,有人击鼓。”县太爷翻了一个身,又没了动静。“大人,有人击鼓。”县太爷不情不愿的从床上了爬起来,穿好了官服官靴,慢吞吞的上了堂,眼睛还没睁开,就一拍惊堂木。“何人击鼓?”堂下,两名男子身着华服长袍,一前一后的站着,前者眉骨透着贵族的英气,后者佩戴长剑一股勇气。景容在堂上四处寻看一番,并不见昨日的那位小书生。县太爷持久不见人报上姓名,大拇指揉了揉眼,这才睁开,看清了前来的人。那不正是昨晚在东郊村与纪书翰一同前来的公子吗?“来者何人?为何击鼓?”县太爷按规矩还是问了一遍。“大人,我家公子今日来,是找那位画师的,麻烦你叫她出来。”琅泊道明来意。“...

《王爷!夫人又去案发现场作画了纪云舒祁桢全文》精彩片段


衙门

县太爷这会还在休息,昨晚在东郊村忙了一宿,刚眯眼不到一个时辰,外头的衙役就来敲门了。

“大人,有人击鼓。”

县太爷翻了一个身,又没了动静。

“大人,有人击鼓。”

县太爷不情不愿的从床上了爬起来,穿好了官服官靴,慢吞吞的上了堂,眼睛还没睁开,就一拍惊堂木。

“何人击鼓?”

堂下,两名男子身着华服长袍,一前一后的站着,前者眉骨透着贵族的英气,后者佩戴长剑一股勇气。

景容在堂上四处寻看一番,并不见昨日的那位小书生。

县太爷持久不见人报上姓名,大拇指揉了揉眼,这才睁开,看清了前来的人。

那不正是昨晚在东郊村与纪书翰一同前来的公子吗?

“来者何人?为何击鼓?”县太爷按规矩还是问了一遍。

“大人,我家公子今日来,是找那位画师的,麻烦你叫她出来。”琅泊道明来意。

“找云舒的?”县太爷轻声嘀咕了一句,手里掐了一把算盘,抬眼说:“纪先生今天不任职,你们改日再来。”

“她人在哪儿?”景容出声。

“她在哪儿本官怎会知道,若没事,便赶紧离开吧,衙门外头的鼓可不能随便敲。”县太爷原本就没睡好,自然有些不耐烦了。

景容面无表情,朝琅泊看了一眼,琅泊明白,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亮了出来。

“刘清平,睁大眼睛看看。”

哎哟,竟然敢直接唤他官老爷的名讳!

县太爷大气,起身拿上惊堂木准备拍,却猛然瞧清了那块令牌上的字。

手里的惊堂木“哐当”一声掉了下去。

当即便提着官服,哈腰走下高堂,恭迎上去,双脚哆嗦,“扑通”跪下了。

“容……容王,下官有眼无珠,不知是……是容王驾到,有所怠慢,还望容王恕罪。”

景容瞧了他一眼,这小样,脸色倒是变换得挺快。

“不知者无罪,本王也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就不用行大礼了,起来吧。”

“谢……容……容王。”

县太爷惊出了虚汗,双腿抖颤得厉害,半会才站起来,可身子却挺不直了。

“不知容王前来是……是为了什么?”

琅泊嘴角一翘,替景容开了口。

“方才不是说了吗?今日来,是找昨日那位画师,你让她立刻出来。”

“这……”

“这什么这,一个小小的画师,难不成还端起了架子?”

县太爷赶紧摇手:“不不不,下官这就派人去把她找来。”扭头对衙役道,“还不赶紧去把纪先生找来。”

“是。”

衙役撒腿就去了。

县太爷唯恐怠慢了这尊大佛,又是哈腰,又是赔笑脸的把景容和琅泊请到了后院休息,泡了一壶上等的茶,自个站在一旁,此时还哆嗦着,抬着衣袖狂擦汗。

这锦江城,何时来过这等大人物啊!

景容品了一口茶,锦江盛产茶叶,茶香扑鼻,入口就甜,名不虚传。

“那位画师是什么人?”景容开口。

“她叫纪云舒,是咱们锦江城出了名的画师。”县太爷答。

“如何出名?”

“这些年,咱县城里多了不少的腐尸和焦尸,都无人认领,自打纪先生来了后,不管是腐尸还是白骨,准能画出死者生前的样貌了,不仅如此,她还替下官破过不少的案件。”

县太爷像是脸上添了金,很是得意。

“这么奇的人?窝在这小小的锦江城,倒有些屈才了。”琅泊说时,有意无意的朝自家主子看了一眼。

似乎绕有深意!

景容挑了挑眉:“只有这些?”

县太爷一想:“纪先生性子不好。”

“怎地不好?”

县太爷支支吾吾:“不……大喜欢说话,性子冷了点。”

冷?有多冷?

景容端杯,又酌了一口茶。

不到一会,衙役进来通报。

“纪先生正在屋子里睡觉,说今日不出活。”

县太爷脸色猛的泛青,虚出了一身冷汗。

一面是被他视为珍宝的纪云舒,一面是权力在上的容王,这下可把他难住了。

这队,可得好好站!


“人的尸体会说谎,可骨却不会。”

语落,纪云舒已将那人的下颌骨上下掰开,焦皮脆响,掉了一地。

“舌骨受挫,朝上盘起,冠突也有明显的碎裂,是被人用重物撞击下颌骨而至。”

语罢,又将此人的头部微侧,用手按了按那人的颈后沟。

“后颈有被圆形利器捶打的痕迹,骨尖断裂,大量出血,皮肉虽然烧焦而无法辨别死亡时间,但牙齿内的骨质还在,松下三尺,应该是在昨日子时死的,可大火却是在两个时辰前发生,明显,这五个人,皆是死亡之后被人抬到屋舍,毫无挣扎烧的。”

景容好奇,想继续听她说下去。

纪云舒又走到第二具尸体前查看,捏了捏那尸体的喉骨。

“常人的喉骨都是上下微软,中间坚硬,可这具尸体的喉骨和第一具一样,都是中间软,上下硬,如此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中毒身亡,这也是为何他们在大火里毫无挣扎的缘故。”

“中毒?”

景容沉了沉眸。

纪云舒拧着好看的眉心,揣摩道:“五人骨骼惊奇,应该都是练家子,想同时杀掉他们很难,两方一定也交过手,所以他们的骨骼才会受损,而对方定是败下阵来才选择了下毒,既然要下毒,必然要经过口,所以才会导致喉骨的异常,如果要查,就要从食物入手,或者……停留的居所,比如客栈。”

“还看出什么了?”

纪云舒摇头,起身将白手套脱去,拍了拍衣角上的黑灰。

“你不是仵作?”景容又问。

这男人的问题,真是多如繁星啊!

“在下只是一介画师,只懂些骨骼命脉,验的是骨,仵作开膛,验心、肝、脾、肺、肾和脑,两者截然不同,公子若还想查出些别的,便把尸体送去给仵作剖尸检验,若不想,便罢了。”

她可没有强迫他人的怪癖,这桩命案查不查,说到底,与她无关。

景容审视性的目光落在纪云舒身上。

小小的锦江城,还藏着这等人物!

而这书生说了这么多,他若再将那尸体焚烧,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何况,自己的属下中毒身亡,他现在也迫切的想知道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真相。

莫非……与京城有关?

恐怕这回京的时间又得往后拖了!

“琅泊,命人把这五具尸体送去让仵作验验,一有结果立刻通报。”

“是。”

被唤为琅泊的壮汉立即命人将尸体抬走了。

景容朝纪云舒看去:“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纪云舒神态淡漠,依旧是一张不苟言笑且深沉的模样。

“小小画师,不留名讳,时辰已经不早,在下还要回家照看久卧在床的家父,告辞。”

久卧在床的家父?

一旁的纪书翰眼角微微一怵。

此刻,纪云舒已经提着灯笼,夹上了她的檀木盒子,走到县太爷身旁,压低声音道。

“今日出了两趟活,加了三个时辰的班,弄湿了一双鞋,糟蹋了一双白手套,下月的俸银,多加十两。”

这精打细算的,真会过日子!

县太爷掐了掐手指,翻着眼皮算了算,周家给了四十两私银,朝廷下拨七十两,东郊村命案可提二十两,自个月俸四十五两,除去杂七杂八,还剩六十两。

哟嘿,还有够!

这才是真正的精打细算啊!

“本官给你加十五两,天气冷,置办个暖壶。”县太爷笑眯眯的,这祖宗,得伺候好。

纪云舒脸色冷清,不作回应,迈步离开,深入到那片黑色地带,只有那盏灯笼,隐隐抖颤着橙色光晕。

一人一灯一檀盒,颇具美感。

而身后的景容,脸上泛起了一道耐人寻味的深意,那书生,虽身骨精瘦,看似文弱书生不成气候。

可自古能人隐于市,不简单啊!


“我不是,你胡说。”

素云急于否认,双手紧握。

纪云舒扯着手心里的帕子,神色笃定:“素云姑娘,相信你应该知道,桑悸花乃是西域所有,也只有西域的女子才会在手帕上绣上两朵桑悸花,一朵代表自己,一朵代表你倾慕之人。”

“你弄错了,我不是西域人,我也只是随便绣一绣,根本不是你所说的这样,”

“哦?那你昨晚为何会去周小姐的屋子找寻这块手帕呢?”

“……”素云已然痴楞了!

“你答不上来,我帮你答。”纪云舒不缓不急的勾唇笑笑:“因为你是西域人,自小便知道糜毒的要害,也以为仵作绝对不会验出此毒,所以你在毒杀周小姐之后,又偷偷的回到了她的屋子里,你担心会被翘心发现,所以将她拖到床上,就在这个过程中,你衣袖中的帕子勾到周小姐的指甲而遗留了下来,但是你浑然不知。在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情郎之后,你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周府,直到昨晚,你回到周小姐的屋内,就是为了找到这条帕子。”

说到这里,纪云舒将手帕举起,上面的两朵桑悸花,其中一朵抽了丝。

“而你万万想不到的是,因为手帕勾到周小姐的指甲,而导致她的手指甲断裂,而她的指甲上,还勾着你绣桑悸花的红线,试问一个连自己用过一次被子都要换的千金小姐,怎么会任由自己断裂的指甲上勾着绣线而不去处理呢?”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种,那就是周小姐当时,已经死了,而你一直称自己因病不在府中,周小姐去世这几天你也没回来过,那么她指甲上的绣线,是你的手帕自己长了腿缠上去的不成?”

“如果这样的证据还不够让你认罪,那是不是需要再开一次棺,让你清清楚楚看一看,周小姐指甲上是不是缠着你这朵桑悸花上的线?”

“不用了,我认。”

素云幽灵般的语气轻而无力。

大概纪云舒也没想到素云会认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她捏着手帕的手微微一嗔!

原本面色狰狞的女子,此时此刻,眼神已经没了半点锋芒,也没了之前的惊恐。

倒像是一块巨石落地,轻松了!

“是,是我杀了小姐,是我做的。”

她沧桑的眉目抬起,发白的唇勾勒出了一抹笑,看了一眼纪云舒,又看向周老爷和周夫人,道。

“老爷,夫人,小姐是我杀了,你们把我送去见官吧,我愿意偿命。”

周夫人双眼瞪大,眼中充着血丝,伤心中带着无尽的怒火,上前,一巴掌挥了上去,打得极其凶狠。

素云整个人都伏到了地上,嘴角淌着血,她也不闹,无力的摊在地上,欣然的接受了这一切。

“你为什么要杀我女儿啊,我们周家到底欠了你什么,我女儿她不该死,她不该死啊,你为什么要杀她。”周夫人狂吼。

然而,地上的素云却笑得越发明艳。

她说:“纪先生所说的,全部都对了,我为什么要杀小姐,因为她杀了我的孩子。”

“你撒谎,我女儿不可能这么对你。”

“事到如今,我不需要撒谎。”说着,她指着纪云舒手里的那个盒子:“小姐每次都会用那盒子里面的银针来刺我,很痛,真是很痛,好几次我都撑过来了,可就是因为我一直忍着,小姐才害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收了笑,眼神中带着恨极了的怒火。

所有人都惊讶得大气不出,似乎在看着一场好戏似的!

周夫人眼神晃了晃,说什么也不信。

周老爷也开了口:“素云,我女儿已经死了,你还要胡说八道。”

大户人家的家丑,自然打死也不会认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哆嗦的翘心突然跪了下来,哭泣道:“老爷,夫人,纪先生和素云说的都是真的,小姐只要不顺心,就会拿我们出气,小姐又担心别人看出我们身上有伤,所以才用银针刺我们,我们不敢说,只好一直忍着。”

“翘心,难道你也疯了吗?竟然帮着这个杀人凶手,我女儿自小就懂事,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了。”

“夫人,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啊!”

“胡说,我不相信。”

纪云舒叹气,实在看不下去了,眉心蹙成一团:“周老爷,周夫人,你们的女儿的确乖巧可人,但不可否认,她有严重的病况,此种病症一旦发作,只会心痒难耐,坐立不安,甚至会伤人、杀人!”

“病?我女儿如果有病,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周夫人又说。

“这种症状,不是身体上的疾病,而是精神上,只要半点不顺心,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会被放大,会做出什么来她自己都无法控制,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又与常人无异,周小姐既然是个聪明人,掩饰的好,不足为奇。”

行为性强迫症,真是不好解释!

马马虎虎,她也不想再多说了!

周夫人依旧怒色上脸,狠狠的看着素云:“可就算这样,我女儿她也不该死啊!你杀了人,就要偿命。”转向家丁,吩咐道:“把她给我送去衙门,我要她给我女儿赔命。”

家丁们先是愣了愣,正准备上前,却被纪云舒拦下。

“稍等,我还有话要问问素云姑娘。”

说完,她蹲下身子,嘴贴近素云的耳畔,问:“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将你的情郎供出来吗?”

“……”

素云脸色惊蛰!

“眼看你要死了,他还隐在人群中不出来,你真是爱错了人。”说话间,纪云舒的目光朝着人群中快速扫视了一圈。

素云原本坦然的目光突然紧张起来。

而下一刻,纪云舒不知何时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语调响亮的喊了一声。

“不如,我帮你把他找出来!”

纪云舒手里的匕首高高扬起,朝着素云的心脏狠刺而去。

就在不过一根指头的距离,人群中突然蹿出一个人影,将纪云舒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那人又推出一掌,朝着纪云舒的胸口击去。

眼看掌风在即,一瞬间的功夫,纪云舒的腰肢突然被人用力一揽,身体往后拖去……


看县太爷正犯思怵,纪云舒将手臂间的檀木盒夹紧了些,晕深的眸子一勾。

“大人,周家小姐再过两个时辰就要下葬了,若想再查,就得重新掀土起棺,案子耽误的越久,查起来就越麻烦,这道理,大人应该明白。”

县太爷搓着手,嘴里“啧”了好几声,皱眉愁苦:“本官当然明白,但是……”

“但是什么?”

“这衙门里还有人等着你呢!要不,你先往衙门走一趟,待会,本官再与你去趟周家?定能赶在周家小姐下葬之前。”

县太爷带着探问的眼神看着她,心里忐忑得不得了。

纪云舒抬了抬眉,问:“莫非衙门也死人了?”

“不是不是,是有人找你,就是昨天跟你爹一块到东郊村的公子,今天一早就上衙门来了。”

“哦?那五具尸体仵作验完了?”

“可别耽误时间了,我的好云舒,你就赶紧跟本官回衙门吧,周家的事待会再办。”

不再给纪云舒说话的机会,县太爷拉着纪云舒就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衙门里头。

这会,景容已经品完了一杯茶,抬眼就见县太爷拉着纪云舒来了。

到了跟前,县太爷气喘吁吁。

纪云舒倒是气不喘心不跳的,端端正正的站着那儿,朝正坐在那把梨花椅上的景容瞧去。

与昨日黑灯瞎火瞧见时有几分不大一样。

那剑眉星目,分明就揣着桃花眼,那冷傲阴鸷的面容上,也分明多了几丝打趣的味道。

四目相对,景容也从头到尾将她审视了一遍。

瞧她白白净净的脸蛋好像更红润了些,也不知是刚才跑得急还是被风吹的,而那深邃的双瞳也更为精神了些。

只是……

看自己时怎么多了几分不屑!

县太爷赶紧哈腰:“容王,下官把人给您带来了。”

容王?纪云舒一个楞神。

果然,能让她那如豺狼般的爹都摇尾乞怜的人,真他娘不是小人物!

衣角突然被县太爷的小动作一拉,示意她赶紧行个礼,别得罪了这尊佛。

纪云舒倒也乖巧识相,弯了个腰,淡淡道:“小的见过容王。”

景容眸意深了一下,摆摆手,示意县太爷退到了一边,这才朝纪云舒问去:“纪先生,今日可吃饱了?”

“吃得挺好!”

“那昨日可睡好了?”

“小的一夜未睡。”

“为何?”

她跪了一宿,当然没睡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纪云舒蹙眉,反问了一句:“容王住在海边?”

管的真宽!

好在景容听不懂,反倒一本正经的揣摩起这番话来:“本王住在京城,容王府,不靠海,纪先生莫不是今日睡得太久,脑子糊涂了?”

你才糊涂,你全家都糊涂!

纪云舒抬了抬眼皮:“王爷找小的来,该不会只是过问一遍吃喝拉撒吧?”

“当然不是。”景容正了正色,点了主题:“仵作验了尸体,的确中毒身亡,一切结论都和先生说的一样。”

纪云舒并不意外,问:“所以呢?”

“所以本王想请先生去一趟义庄,帮本王再仔细看看,看是否能够再查出些什么来!”

“尸体可剖开了?”

“肠子都看得见!”

“可看得见骨头?”

“清清楚楚,所以本王才会关心先生是否吃饱了,免得见到尸体时会有所反应。”

反应,是怕她会吐吗?

真是好笑,她纪云舒什么没见过,别说是被解剖得血淋淋的尸体,就是腐烂到爬满了尸虫的尸体她也碰了不少。

纪云舒沉言一刻,朝县太爷看去,问:“两桩案件,先办哪一件?”

一件是周家小姐的案件,一件是容王的案件。

先办哪个?这不是为难县太爷吗?

景容思忖:“还有别的案件?”

县太爷赶紧回道:“容王,前天咱们城中也发生了一桩命案,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马上就要下葬了,再不查,恐是来不及了。”

斟酌思量,景容面色凝重,与纪云舒说:“本王的事不打紧,先把你手里的案子办完了,再认认真真的帮本王办事就行,免得你分心。”

哟!真是个大好人啊!


这场风波着实来的太快,以至于纪云舒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自己的院子已经清净了好些年,若是她和鸾儿哪天死了,怕是也无人发现。

今天是吹了什么风,纪灵芝来了,纪婉欣也来了!

看着那道小身影再次窜了出去,纪云舒心里自然也知道,若是纪灵芝当真去告状,估计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纪婉欣拧着一张脸,脚步不安的挪了过来。

尽管心里担心纪灵芝,却还不忘说:“云舒,方才见你似乎要出去,你别担心,灵芝那边有我,你办你的事。”

“二姐,刚才谢谢你。”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她眉眼底下的真诚一览无余。

纪云舒点点头:“整个纪家,恐怕也只有二姐你才会拿我当亲人。”

这话,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纪婉欣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自小受了许多的苦,换作是谁,恐怕也熬不住,而你骨子里的韧性,反倒让我羡慕不已。”

她淡淡一笑,不答。

“那就不多说了,我去看看灵芝,那丫头嘴上生风,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来,你尽管去办事,我先给你挡挡!”

“嗯。”

作头应下。

纪婉欣小步离开后,远远还听得见她轻咳的声音。

好端端的秀女子,偏偏病怏怏的!

这会,鸾儿满脸忧愁,咬了咬唇:“小姐,四小姐不会去告状了吧。”

当然!

现下纪云舒可顾不上这些,折回屋中,换了男装,匆忙赶去县衙了。

到了衙门门口,外面的两名衙役瞧见她一来,眉开眼笑。

“纪先生来了!”

就像街坊邻居出来散步一样。

纪云舒连眼皮子都不瞥一眼,身子骨挺得直直的,那一袭淡青色长袍被冬风瑟瑟卷起,宽大的双袖一阵阵拂着。

紧拧而不失淡雅的眉目,深沉而不失涓细的面容,简直堪称美娇郎!

梁齐子生子慕子玉郎

端州皆过皆霄皆薄俊

用这两句诗来形容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两个衙役互看了一眼,今天的纪先生,怎么奇奇怪怪的。

未料到……

纪云舒走到衙门口的登闻鼓前,拿起棒槌,高高举起,用力击打。

轰咚……

一声一声,击了整整七下。

衙役哆嗦着,双双愣住。

将棒槌放回原处,纪云舒侧身对向两人,严肃道:“有人击鼓,难道没人去通报刘大人开堂吗?”

一缓神,衙役也搞不懂状况了,往后挪了几步,一脸懵,狂点头:“哦哦哦……”

然后赶紧窜进衙门后院通报去了。

纪云舒后脚也进了衙门。

这会,县太爷正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品茶,明明悠闲自在,偏偏神态紧张,嘴角上虽然揉着奉承的笑,但是手却抖得一发不可收拾!

原因,还得从坐在他对面的景容身上找!

对面的景容,绷带挂在脖子上、连吊着手臂,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喝茶,真真有些滑稽!

就在一个时辰前,这尊大佛再次驾临寒舍,说是想找他县太爷喝喝茶,聊聊大好未来什么的。

岂料这一坐,景容说的,都是自己这大半年来走南闯北的奇闻异事。

什么老和尚还俗成亲啊!什么猪狗打架啊!什么女子偷夫浸猪笼啊……

哎哎哎,你这不是什么奇闻异事,我还见过石头开花!老柳树流血呢!

县太爷心里想!

可景容说话时,县太爷又不敢错漏一个字,竖着耳朵听了好久好久,困意渐渐也泛了起来。

“大人……”衙役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有救了有救了!

县太爷眼睛放光,指望着赶紧去开堂,摆脱这尊佛。

衙役气喘吁吁的进到亭子里,赶紧说:“大人,纪……纪……”

“什么鸡啊?”

“不是鸡。”衙役摆摆手,喘上一口气:“是纪先生,她在衙门外击鼓,击了七下!”

击鼓击七下,说明案件极其严重!

县太爷蹭的一下起来,双目瞪大:“纪先生击鼓,为什么?”

“不知道啊,说是让你赶紧过去开堂。”

“这……”县太爷朝景容看了一眼,还要等他的指令。

景容好看的眉眼微蹙,捏着茶杯的手不由一紧。

小家伙,送上门来了!

昨晚把本王丢在义庄睡了一晚,竟还让琅泊从中带话,真就那么想逃离本王的手掌心不可?

他点点了下颌:“去吧,本王在后头看着,不准说本王在。”

“是是是……”

连连应道。

赶紧提着自己的官服去开堂了。

高堂之下,纪云舒直直的站着。

县太爷刚坐下,习惯性的准备拿惊堂木来拍,突然手一顿,击鼓的可是云舒,拍屁啊!

朝纪云舒看去,一脸困惑:“云舒,你击什么鼓?谁欺负你了?”

下一刻,纪云舒掀袍而跪。

“大人,草民是来击鼓鸣冤的。”

吓坏了整个高堂内的人。

都是老熟人了,跪什么跪啊!

县太爷伏起身子,赶紧说:“云舒啊,你赶紧起来,地上凉!”

她不起,十分严肃,强调了一句:“大人,草民是来击鼓鸣冤的。”

“那……那你击的什么鼓?鸣的什么冤啊?”县太爷小心翼翼的问。

“草民要状告一人。”

“谁?”

“此人姓纪,名云舒。”

疯了!疯了!疯了!

县太爷一个抖擞,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而高堂后面的景容也微微眯起了眸子,心升疑惑,这小书生,闹得是哪一出啊?

但是看来,应该有一场好戏。

真该拿点瓜子来嗑一嗑!

只见县太爷抖颤的手一抬,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纪云舒,道:“你……你再说一遍。”

纪云舒双眸一勾:“草民要状告衙门画师纪云舒,断案不详,疏漏百般,断错了案,冤枉了人,草民恳求重新开堂,查明周家命案。”

呃……

衙门里,上上下下皆已哗然!

周家的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凶手不是已经承认了?

上奏的案件书文也已经递送给了刑部,不过几日,判决就该下来了。

这会……又是什么个情况?

县太爷吞了吞唾沫,“云舒,咱们……咱们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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