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羽康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剑破诸天燕羽康儿》,由网络作家“大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月他们进了院,只见正房的门一开,里边走出一位四十左右、体格魁梧、浓眉虎目的中年人,正是历城尉樊雨樊少伏,他的身后跟出来樊星的妈妈。樊雨大踏步来到院中,看见萧月十分亲热:“小月,真的是你?你怎么来历城了?你和前将军一起来的么?”萧月说:“师傅好、师母好!没有,我自己来的,我爸爸还在西道台呢。”师母说:“进屋说吧,外边天黑。哎呦,你这还有个同伴一起来的?快都进屋。”几个人进了屋子,萧月说:“我先介绍一下,我的同学,孙云,我们同是京城今年的太学生。”孙云给两位长辈见过礼。“真考上太学啦?”樊雨一家听了都很高兴,夸赞了萧月一番。之后萧月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一遍,最后说:“师傅,我们是麻烦您来了,求您给我们的老师毛博士、同学田俪、还有兖州张柏...
《结局+番外剑破诸天燕羽康儿》精彩片段
萧月他们进了院,只见正房的门一开,里边走出一位四十左右、体格魁梧、浓眉虎目的中年人,正是历城尉樊雨樊少伏,他的身后跟出来樊星的妈妈。樊雨大踏步来到院中,看见萧月十分亲热:“小月,真的是你?你怎么来历城了?你和前将军一起来的么?”
萧月说:“师傅好、师母好!没有,我自己来的,我爸爸还在西道台呢。”师母说:“进屋说吧,外边天黑。哎呦,你这还有个同伴一起来的?快都进屋。”
几个人进了屋子,萧月说:“我先介绍一下,我的同学,孙云,我们同是京城今年的太学生。”孙云给两位长辈见过礼。“真考上太学啦?”樊雨一家听了都很高兴,夸赞了萧月一番。之后萧月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一遍,最后说:“师傅,我们是麻烦您来了,求您给我们的老师毛博士、同学田俪、还有兖州张柏的儿子张斌他们看看病。”
樊雨说:“没有什么,别说毛逵我在十年前见过他一面,相互处的不错。就单单是我的宝贝徒弟的事情,也是也不会不管啊,没说的,咱们这就走。樊星妈,把我的药箱拿出来。”夫人把药箱取出,樊雨开始检查药物、器具。
萧月说:“师傅、师母,我来的匆忙,事先也没有这个计划,所以连点礼物都没给带,真不好意思。”师母说:“哎呦,小月长大了,知道礼数了。跟你说,这就是你家,永远也不准带着礼物进门,只要你路过了能想着看看我们和你弟弟就行了。”
萧月说:“好的,不过别看没给你们带什么,我却给樊星带来了好东西。”说着从自己从御史台配的百宝囊中取出几个物件。樊星问:“小师姐,你给我带这是什么呀?”
“这叫十字飞星标,御史台兵器库雪藏的暗器,别说师傅的县尉库,就是整个历城、整个济南郡都是看不见的。就是御史台也仅有这三个,我去挑选兵刃的时候看见的,一下子就想到你喜欢飞镖。正好顺便送给你吧,好好练,不准随便给人看,知道么?谢谢师姐!”
樊雨由萧月和孙云陪着来到店房,挨个给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外伤的重新敷药固定包扎,内伤的除了在伤口处涂抹独门的药膏外,又给熬制了特殊的汤药,最后告诉大家,他们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明天最好休一天,明晚他再过来换一遍药,后天下地都没问题了。
到底是独门神医,专门能治刀枪武功伤势,经他这么一说,大家心情都放松下来。樊雨热心,一边上着药,一边了解了一下案子的事情,主动问毛逵需不需要他们历城尉帮忙。毛逵高兴的不得了,有本地的县尉的支持,安全多了。俩人商量一下行动的方案,樊雨告辞,说明日禀告县令一声,好安排人手,晚上再过来交流。
第二天没事儿,大家除了正常的早晚练功,白天呆不住,又想起泺泉的事儿,大伙和毛博士、双侠他们说了说,便结伴出去游玩。
因沥源距离店房并不远,大家都步行而走。不大一会便远远的看见娥英祠。娥英祠祭祀舜妃娥皇女英,祠前就是泺水之源。只见三股泉水喷涌而出、有半人高,出水和落水声音悦耳、传出好远。大家循着水声走近,只见一大片湖泊中央,环绕着喷涌的泉眼,非常壮观。这里大概因地下泉水清澈凉爽的原因,周围都显得凉快至极。大家看后都觉得心旷神怡,感慨老天之鬼斧神工。看了一会儿,便分头四下转转。泺泉和娥英祠的周围是大片的树林,顺着泺泉的水流,树林之中还有几个小泉眼,也涌出清凉之水,最后汇成泺水,流向大明湖。
娥英祠的周围还有好多人正在乘凉和观赏。其中有历城百姓,也有象他们一样慕名而来的。人流中,有峨冠博带手摇折扇的书生,也有黄白青黑缠巾配穗的剑士。人群熙熙攘攘,议论纷纷,有指指点点的,有吟诗作赋的。朝廷禁带兵器,唯剑可配,只因当时文人墨客士族大夫佩剑形成一种时尚,并演变为技击的习俗。但官府规定只有剑士和武生有佩铁剑和班剑在街上行走的资格,而且要带有官府发的武生巾和武士剑穗,否则视为违法持械。
孙云和萧月转了一圈又回到泉水池边继续观赏。萧月和女孩们依然女扮男装,显得清秀英姿,她又回到5年前的呆过的地方,心头故地重游的情感,趁着泉涌泛滥出来,目光也透着湿润明亮。孙云怕他伤感,就问;“小月,我记得郦爷爷书上说,咱们这儿看南边的山是历山,山上有舜祠,你也去过么?”小月回过神来,眨眨眼说;“嗯,我去过,山上景色可美了,除了可以看见泺泉、大明湖、还能看见北面的黄河呢。”
孙云说:“郦爷爷可真能考察,这一代估计他都走过了。”萧月说:“应该是,听说郦爷爷年轻的时候,随同高祖迁都后,黄河中下游都游历过,我估计连郦影都不了解。”
孙云说:“可不嘛,那时候离现在有三十年了。”萧月说:“我还记得,历山山脚下还有个舜井呢,传说大舜在历山躬耕留下的。有人说舜井和咱们眼前的泉水相通?”
“能吗?这么老远,那得地下有个暗河相同才行啊。我也不知道,传说是这样的?郦爷爷没有记载。或许是大家猜的吧。”
“我觉得是真的”这时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他俩扭头一看,是一个20多岁、书生打扮的青年,个子高高的,相貌威风、又潇洒飘逸,肋下佩戴一把长剑,缀着金穗。长剑剑身比普通的剑匣宽很多,好像持剑的人力量比较大。但稍微仔细一看,发现原来剑是木头的,通体、而且没有剑匣,完全就是技击比武时的木剑差不多,只是宽许多,像闸刀。书生笑笑,继续对他俩说:“我听老辈人讲,有人试过,在舜井投过麦麸,一天一夜这边的泉眼便冒出来。”
“这么神奇啊。”孙云看这个大哥哥和蔼亲切、知识渊博,觉得很投缘、一点没有拘束,就问:“那真有直通的暗河啦?”木剑青年说:“暗河一定有,但不一定是直通的,应该是一个大网,要不然历城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泉眼呢。”
孙云看木剑青年的宝剑缀着金穗,一看就是金剑武士的标志,便又问:“兄台,您也是金剑武士吧?怎么配班剑呢?”青年笑笑:“哈哈,差不多吧。我原来也使铁剑,而且是一把名剑。但后来与人比武,还是被损坏了。因此我醒悟,再锋利的宝剑只有和自己心灵相通才会有作用,否则只是一件器物。如果能应用得当、配合自如,哪怕是木剑也一样的。”
“一样的?”孙云看着木剑青年有些糊涂,一时没有回过神儿来,便停了对话。这时同学们逐渐的回来,也都围了过来,李辰听了极为钦佩,接话道:“仁兄见解果然非凡,我等佩服之至,我们也好学剑但还是武生级别,没参加过剑士比武呢。以后有机会一定请多指点,请问您贵姓大名?”木剑青年道:“呵呵,不敢当,以后常切磋可以的。在下姓仲名图字子绍,外地人,来此游玩,外带见个的师兄。看你们好像是太学生,也不是本地的吧?”
“我们是京城的太学学生,”王先把众人也都介绍一遍,然后说;“因为有点特殊的事情,到这边办事。真是太巧了,在历城与您见面,您府上是哪里啊?”
仲图说:“我家在曲阜,很好找的,如果你们有时间可以去玩玩,我一定尽地主之谊。好了你们继续游玩吧,我去找我的师兄了。”李辰说:“多谢兄台相邀,他日您到京城一定找我们,我们好向您求教。”
“呵呵,一定。”仲图很开朗,也不拘小节,他刚要转身离开。这时孙云还在思考他刚才说的话,没转过弯,见他要走,不得不张口又问;“木剑先生,您刚才说的,我还没明白。因为我没见过,也没有配过名剑,所以没有体会过。但是听人说极品的武器是有灵性的,他会和真正的主人心心相印,能激发主人的潜能。可是您刚才说的意思是,不要执迷于或者依赖于利刃。这好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认识,我想问您,这两种观点,有对错之分呢?还是因人而异呢?还是各有道理、因时而异呢?”
“小兄弟,我还不能说清楚,或者说即便我说的我认为清楚了,但你依然还糊涂。怎么说呢,要靠悟性,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仲图看孙云如此执着十分喜爱,但见他不能自拔,便又说:“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你解开迷惑,就是刻苦磨练,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只要修炼的境界跟上去,到时候其中细微的差别你就能有体会。这种意境只有修真者才能感到乐趣。”
“谢谢,木剑先生,我懂了,您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我的修为够了,这些都不是问题。”木剑说:“小兄弟,以后叫我大哥就行。我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大哥,我还有个问题,我现在感觉武功开始停滞,也不知道是基础不牢固、还是动作不规范、还是天赋的问题。我老师说过,武学从武士级别进到侠士之前才是门槛,我却刚进三重武士初期,怎么感觉就停止了呢。”
“所有人进了炼精化气的阶段,尤其进到三重,便开始增长缓慢,因为只有这时才会开始有迷惑,才会思考和总结。每个武者都会经历这个阶段,不算什么!只要不是长时间的停滞,都不怕。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不要担心,也不要放弃!”
大伙小心翼翼的进了一个洞口,里边洞道很长,空间很小,岩壁湿滑,七绕八绕,极其压抑,尤其田俪,走路不小心,一会儿把头碰了,一会差点崴脚,一惊一乍的,弄得大伙跟着紧张。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相对宽敞的位置,一侧的墙壁顺着洞顶的裂缝渗下来一些水,汪到脚下一个槽里,然后又流进下边的裂缝里,不知所踪。
大家虽然在洞窟里,并没感觉热,但这会儿因为紧张,都有点渴。田俪看到水,说道:“太好了,有水,让我洗一洗,刚才我吓的全身是汗,脸和头发都擀毡了。”
孙云一见赶忙说:“等一等。”田俪说:“干什么?”
孙云说:“看看我们水囊还有多少水?我这有一个,谁还带着呢?”田俪说:“我这也有一个,不过剩半下了。”
孙云说:“我这也是半下,把我的水折你的水囊里,然后用我的接点这个槽里的水,到关键的时候,可能还得指望喝它呢!”王先说:“大云,你说我们真的被困住?出不去了?”
孙云说:“差不多,我们必须有这个准备。而且还得感谢杨炯呢。”杨炯说:“谢我什么?”
孙云说:“因为咱们进庙的时候,你张罗吃饭,所以我们现在肚子还是饱的,如果这会儿连饭都没吃,那就更惨了。”杨炯说:“大云,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咋听不出来了呢?”
王先说:“大云说话从来都是,这么听是这个意思,那么听是那个意思,模棱两可。还不如李辰,李辰就是有时候说话艮点,当时听不明白,过后就懂了。而大云,两头都行堵。”
吴坚说:“可不么,总正话反说,反话正说,透着有学问似的。”李辰说:“你们说的意思放在平常对,不过放在刚才就不对了,孙云刚才的话,明显大家都听懂了,他的目的是逗杨炯和大家乐一乐,好让我们放松一下,要不然我们太紧张,心里压力太大。”
田俪说:“二师兄说得对!”杨炯说:“我知道,我这不也是逗你们呢吗?”
田俪说:“四哥,你这也叫逗啊?一点都不可笑。”杨炯说:“可笑不可笑无所谓,关键是大家一说一话,就不紧张了,达到目的是真格的。”
大家灌完水,都洗洗脸精神精神,继续探路。这条路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忽宽忽窄,时而扑朔迷离,时而柳暗花明,走了很长时间终于又来到一个大的空洞当中。大家抬头看看,这个空洞很开阔,像天然形成的溶洞。四周的岩壁,一些钟乳石、石笋与石柱从裂隙攒拥而出,形成各种奇景物象,这些景象千姿百态,似飞瀑垂帘,高山流水,云雾缭绕一般。尤其在火把照耀之下,显得神奇瑰丽,神韵非凡,且惟妙惟肖、动静有致,让大家如临仙境。
大家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的赞叹,差点忘了现在是困在洞中。田俪说:“别看了,快找出口吧,我们还没脱险呢!”听了田俪的话大家揪着的心又紧了起来,继续四处打量出口。
这个大空洞,另外几个方向真几个小洞口,不知道通向哪里,大家分头过去看看。
这会儿,轮到孙云拿着火把,他站在中间的一块石头上,给大伙照着亮。李辰拿着一个火把到了一个洞口前,说道:“哎,这有一个洞口,好像向上。感觉有凉风呢?”
吴坚在另一个洞口说:“哎?这个洞口那头有火光,是不是通我们来的时候点火堆那个大洞?”杨炯说:“我这个洞也有火光,我俩看的洞是平行的吧?”王先说:“怪了,我这个洞也有火光,难道都是连着的么?”
孙云说:“你们快回来,有问题!”田俪问:“大哥哥,有什么问题?”
孙云说:“我们离开的时候,开了几个门?”田俪说:“三个呀。”
孙云问:“现在我们看见几处火堆?”田俪说:“三个呀,不对么?”
李辰这时候回到溶洞中间说:“当然不对了!我们来的路,还占了一个门呢!”
田俪反应过来,说道:“对呀,而且我们走了好长的路,七拐八绕才到这里,为什么能直接看到篝火,哪有笔直的山洞!”
吴坚、杨炯和王先都回了过来,杨炯说:“那就奇怪了,远处明明就像篝火呀?”吴坚说:“是不是里面是个死洞,但洞底的墙壁光滑,或者有水什么的,反射的这边的火光?”
王先说:“不像,我刚才看的时候,手里什么也没有,里边不像反光啊。”众人有些糊涂。
大家正议论,田俪突然说:“你们静一下,有动静!”大家立刻屏住气息,洞里立刻安静下来。果然不知从那个洞里有碎石被挤压和挪动的声音由远而近。
孙云说:“有野兽过来,结阵,拔剑!”大伙都万分紧张,纷纷都把木剑拽出来,按他们平时练的七星阵列好。七星阵是老田没事总和孩子们一起演练的墨门阵法,按照北斗七星的排列稍微不同,正常的七星排列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墨门的七星阵法为的天枢1位、天玑2位、天权3位、玉衡4位、天璇5位、开阳6位、摇光7位,而阵眼是天权3位,其中是把3、4、5的顺序颠倒了一下。阵法虽然复杂,但原理简单,要求注意五行对位互补,柄勺互易,一七变位,二三四位颠倒接应,五六掩映,起二收四,交叉补位。套路上包括披星戴月、星罗棋布、众星拱月、斗转星移、擘两分星、廖若星辰、灿若繁星等七星环绕循环之法列阵而战。不过现在少一个人,他们只能是空缺一个位置。
石头滚动和移动的动静,由远而近,杨炯说:“等我回去了说什么也要弄个铁剑在手,这个木剑到关键的时候,真用着心里没底。”王先说:“还是李辰聪明,早早把班剑换成铁尖,比我们的宝剑锋利多了,人家才叫居安思危呢。”田俪说:“我这有爷爷的匕首,也好用的。”
孙云说:“别说话,注意力集中,把火把都点起来,对付野兽火把比宝剑好使!”对对对,怎么把这个事情忘了,大家你传我、我传你,火把都亮了起来。
哗啦哗啦的声音终于从一个洞口出来,大家接着火光一看,是一条巨蟒游移而来,这个蟒蛇足有一丈长,浑身的鳞片在火光中奕奕放光,看着坚硬无比。蟒头足有蹴鞠大小,血盆大口一张,足足可以吞下一头猪。毒蛇的芯子泛着白光,咝咝的响着。
大伙见了都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洞里的声响那么大,原来是它出来的时候,身体滑动把石头挤得。看来这家伙能有好几十斤。这下大伙都傻了眼,这么大的蟒蛇,他们怎么对付呢?看着看着,大伙的头上身上又都冒了汗。
毒蛇似乎没想到洞里会有这么多人,尤其六把火焰烧的吱吱作响,它也有些犹豫,因此出了洞口,这只蛇立着身子,尾巴不停的摆动,怒视着大伙。
李辰说:“毒蛇的弱点是七寸,你们分散它的注意力,我和田俪的宝剑对付它的脖子。”王先说:“那你俩注意它的牙有毒,别让毒液淋着你们,碰上一点就得肉烂骨穿。”
吴坚说:“也别让他的尾巴扫到,扫上就得骨折。”杨炯说:“你俩别吓人好不,听你们的我们直接被它吃了得了。”
田俪说:“毒蛇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进攻,要跟我们耗着么?”杨炯说:“是不是,等我们的火把灭呢吧,洞里一黑,我们就什么都看不见,那可就真成它的晚餐了!”
田俪说:“四哥闭嘴,你比三师哥、五师哥嘴巴还晦气。”吴坚说:“还说我晦气,今天早上谁张罗说武功见长,想要找个地方试炼试炼,这回好,试炼的机会来了。”
吴坚说:“别争了,大云呢,你怎么不说话,我们后退还是进攻?”王先说:“对,大云,吱声,怎么打?”
孙云说:“李辰,你抓过蛇,你什么意思?”李辰说:“那不一样,你是阵眼听你的。”
孙云说:“我们不能退,现在的空间宽敞,适合我们人多,退到通道里,我们都得被一一歼灭。所以我们不但不能退,还得快上,速战速决,不能等我们的火把失效。老规矩,李辰天枢1位、田俪天玑2位,你们俩负责七寸,爷爷天权3位我代替,玉衡4位空着,杨炯天璇5位,我俩控制蛇身,王先开阳6位、吴坚摇光7位,对付蛇尾。起式披星戴月,直接斗转星移,注意变阵协防,不能暴漏一个阵位突出,谁也别贪战,走!”
弟兄们身在险境,不能干等着,于是三俩结阵,向蟒蛇冲击。李辰、田俪、孙云分刺蟒蛇上三路。蟒蛇的舌头动作很快,脖颈扭动瞬间躲过,然后舌头立刻向田俪反咬,蛇信子刷刷的刺向她,李晨和孙云立刻回剑协防,三人同时退下。
这边杨炯、王先和吴坚立刻同时进攻蟒蛇的下三路,同时刺中大蛇的腹部一下。他们的宝剑虽然不像李辰那样内胆是铁的外面包的木头,剑尖露着铁刃,但他们大伙都为了防止剑尖儿被磨损,也包了一层铁皮,因此无论重量和坚硬程度都比单纯的木头强不少。大蛇疼痛一个金龙摆尾扫向他们,三人听从孙云的告诫,不敢恋战同时跃起,这时蟒蛇的头部,乘势回来一口咬空,好险,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人撤的慢一点,就会身中剧毒!
次日一早孙云弟兄、田俪和萧月,都带好了自己的应用之物,早早的来到太学院正门口等候。不大一会儿,毛逵带着十几个手下,领着郦影,骑着马从内城的方向赶来。到了且近,毛逵的手下,把随着带来的孙云他们选好的马匹牵过来,交给大家。毛逵和他的下属约定好,他们作为第二梯队,保持与第一梯队半日的路程,并作好他和郦大人的联络工作。安排完毕一切,毛逵领着大伙向东下去。
一行人,头戴斗笠,身穿便服,内配软甲,背背宝剑,跨马飞驰,不一刻离开中京,经过新郑、开封,奔兖州一带而去。这阵子,还是最热的天气,大家只能起早贪晚行程。时下黄河南边大部分城市已经被北朝占领,南北之间的对峙面已经拉到西至襄阳、东到淮南、徐州一带。因此他们行进的很顺利,第二天晚就进入了定陶(今菏泽一带)地界。在此休息了一晚,次日出发行往兖州(今济宁)。
大家赶到一段山路,已经接近中午,感觉天气还很炎热,便商量找个地方歇一歇。正巧看见前面有一片密林。大伙催马走进去,果然一下子凉快不少。到里边走了不远,看见一颗大树下,露着一块大的青石,上面宽敞干净,便都下马来到石头上面乘凉喝水。
毛逵说:“看来中午,我们赶不上饭馆了,先在这里歇一歇,吃点干粮,垫吧垫吧,等下午出了山区,再找个大饭庄,好好吃顿,补充体力。”郦影说:“没事儿师傅,我们不饿,再说从昨天开始,我们吃的够多的了,比在家里还能吃,这么吃会吃胖的。”
田俪说:“影姐姐,胖点怕啥呀,健康就行,我就从来不忌口。”郦影说:“小俪,你哪知道啊,我不像你怎么吃都不明显胖,也不像小月胃口小,吃什么都吃一点点,我若稍不留神就胖的不成样子,而且以前我曾经很胖呢,连师傅都见过,还总笑话我呢。是吧师傅?”
毛逵笑笑,嗯了一下,没理她。郦影接着说:“我大点了才注意。咱们北朝,追求形态和风韵,以瘦弱和仙气为美。连男子都化妆,他们追求高挑、飘逸,就像李辰一样,高个,白面,这个标准才算最美的。”杨炯说:“怪不得呢,你誊书也好,赶路也好,总和李辰在一起,原来你喜欢小白脸啊。”小伙伴们被杨炯的话逗得一下笑了出来。
郦影脸一红说道:“杨炯,我是说现在社会的审美观点,哪说我自己了。你是不是想变着法儿的埋汰我呀!小俪,你看你四师哥,敢欺负我,你帮我教训教训他。”田俪说:“四师哥平时总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可今儿个却说的也有些门道。我也觉得影姐姐,和我二师兄像天生的一对儿。”她这话一出口,连萧月都乐出声来。
郦影脸色更红,说道:“小俪,你真是疯丫头,没事就爱看别人笑话,前天在我家,就说了孙云和小月的坏话,今天又顺坡说我的坏话,小月,我们不能绕她,必须好好的整治她一下,要不然她这张嘴没有个高低,指不定以后又来编排我们什么呢!”萧月说:“我看也是,我们把她的嘴,撕烂就好了。”
田俪一看不好,她知道小月和郦影不好意思直接面对孙云和李辰,便躲在他俩的后面,说道:“大哥哥、二师哥,快帮我,月姐姐和影姐姐要欺负我。”孙云说:“谁让你净瞎闹,说话没遮拦,我看是应该有人管管你。我要不差你是女孩早好好管你了。”
田俪一看没有后援,便转向毛博士说:“毛老师,您看您宝贝弟子,学了您的功夫,现在太厉害了,要收拾我呢!”却见毛逵脸色凝重,说道:“你们先别闹,前边好像有情况。”
有情况?大家立刻警觉起来。抬头远望,只见从兖州方向,烟尘滚滚,来了两匹骏马,马上一男一女,男的看样受了伤,伏在马背上。女的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扶着男的,所以他们行走的并不快。不大一会儿,他们行到离大伙他们跟前不远。
这时,男的似乎实在坚持不住,堪堪要从马上掉下来。女的赶紧先跳下马,从侧面接住男的,一点一点滑下。孙云他们见了,连忙起身,大家一起拥过去,帮着把男子接下来,然后连抬带扶把他弄到这边,让他躺倒青石板上。
这会儿,大家才注意看,只见男子脸色煞白,脑门上都是虚汗。毛逵知道男子有内伤,便拿了水给他喝几口,并给他吃点止疼药,不一会男子脸色慢慢缓了过来。
两个人二十几岁,像刚成亲的小夫妻,女的见男子好点,心才放下,便向大伙道谢。毛逵问道:“两位,你们是被什么人打伤了么?这要到哪去啊?”
“这位大哥,实不相瞒。他是我郎君叫张斌,是徐州别驾张柏之子,我叫庾丽娘,我们成亲不到一年。我娘家在徐州龙背山包了官府的一个小铁矿,徐州主簿苏举的儿子苏侃与本地豪强合伙包了一块大矿。因为我家价格公道,生意比苏侃的好,所以引起他们的忌恨。他们多次找茬,并要侵吞我们。因为我父和张别驾关系不错,再加上我们两家后来联姻,苏侃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恐吓开采的庄户,让我们的开采量不足。前些日子,我公公与刺史、主簿他们闹矛盾,并且上报公文把他们告了,一下引起元延明的不满,把他关了起来。这边苏侃他们也不知道从哪请来的武林高手把我们的铁矿给霸占了,还打伤我的父亲和护矿的家丁,我郎君找他们理论也被打伤。后来公公从牢里捎话来,让我郎君到京城告御状,并顺便躲避仇杀,因此我们便不顾伤势往中京去。但我们告状的消息走漏了,苏侃他们派出的刺客正在追赶我们,因此我们从兖州日夜兼程想往京城赶奔,没想到我郎君伤势严重,到这儿就走不了了。真是急人,要让刺客追到可怎么办好?”
“庾丽娘,真巧啊。我可以告诉你,你不用大老远跑去京师告状了。我们就是朝廷派来专门查访你们案子的官差,我是御史台的先头办案官,御史中尉郦道元大人随后领大队就到。”
“郦大人来了,太好了,我们的案子有救了。”庾丽娘眼睛放出了光彩:“文如,听到了么?郦大人来了!”张斌也吃力的点点头,脸上显出高兴来。看样子他们也听说过郦道元大名。
大伙聊了一会儿,不想从兖州方向又来了十几匹快马,嘈杂着向这边驶来,很快这行人就到大家周围。庾丽娘看到这些人过来,立刻紧张了起来。
只见一个30多岁的男子一指张斌和庾丽娘,高喊:“看!他们在这,他们就是张别驾的儿子和儿媳、铁矿老板庾强的女儿。”那些人听罢,跳下马来把大伙围了起来。这些人大多数黑衣斗篷,面罩青纱,手持刀剑,不知来路。只有几个人是北朝的打扮,应该是兖州本地的。
毛逵和大家早站起来,神情严肃,与双方对峙。毛逵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对方人群中为首的一个人,高人半头以上,青纱内还带一个面具。他阴沉的声音道:“我们是谁,你不用管!赶紧退后,不要耽误我们的正事!来人,快把张斌二人带走!”
毛逵赶忙从手里拿出一块令牌,高举说道:“大胆,我们是御史台办差官,奉命来兖州办案,此二人是我们重要原告,你们胆敢无礼,就地缉拿。”
“哦?你们北朝官府的行动倒是挺快啊。这么说你们刚才已经通气了,那就别怪我们一并灭口。来人,封锁道路,一个活口不留,杀!”
事出突然,大家来不及解释,只好亮出宝剑,准备厮杀。毛逵大笑,说道;“真是不知死活,你等听真,我乃三原侠毛遐的弟弟,侯侠毛逵,不怕死的过来。”
只听那个面具人冷笑道:“哼!小小侯侠,能奈我何,我想起来了,毛逵,我在上次武林大会上见过你,还有你哥哥。呵呵,小小侯侠,别说你,就是你哥哥也不是我的对手。”
毛逵听了,不觉奇怪问道:“你认识我,你是?好吧,就让你死个明白吧。”说罢,那个人伸手摘掉面具,把斗篷向后背过去,漏出面容和衣服胸前正义盟的徽标。
“你是黄山大侠庄崇?在终南论剑见过面。你不是南朝人么?你们南朝人怎么跑到我们北朝了?胡说,此地本来就是南朝地方,不过是你们强占,我们正义盟就是要来夺回来的。”
毛逵一愣:“正义盟?”庄崇道:“对,我是正义盟白虎堂主,我们联盟与北寇势不两立。”
毛逵说:“哦?我听说正义盟都是些堂堂侠义之士,你也是侠客之名,怎么今日勾结贪官恶霸,强占良家产业,杀人灭口,做些苟且之事呢?”
“哼!你们北朝的好人坏人、恩恩怨怨,我们分辨不清,我只知道谁投靠了我天朝,我们就要帮助谁,谁要阻止我们,我们就灭了谁。多说无义,过来受死吧!”
毛逵说:“不对,江湖剑侠榜有约,我们武林人士不得参与两朝战事。你们为何参加南朝军队,进到我们北朝腹地来做杀人灭口的事情?毛逵,我们谁也别说谁,你不也是参加北朝官府了么?所以今天只能抛开武林盟约,你我各做各的事,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出手吧!”
“那不一样,现在是在北朝的国土,你们……”毛逵还要说什么,孙云说;“正义盟就是原来墨门的南宗,他们与北朝和墨门北宗势同水火,今天多说无益,只能背水一战。”
光阴不知不觉中又过去几天,转眼到了六月中旬。这天天气晴朗,一看又得是个大热天,袁亮的私塾中,一大群学生们正在复习。按照惯例,马上就放暑假了,应该不那么紧张,只是今年有不少学生参加了县考,在公布成绩之前,还得认真复习,做好一旦入选就得到京城考试的准备。为了躲避酷暑,特地要求学生们都早早的到学馆,下午放学的也早。
袁亮师出名门,很有名气,因此他的学馆里学生人数不少,光这次参加县考的就十几个。这十几个算是中班,另外还有小班和大班。小班是年龄低于12岁的,就是为了太学考试做基础学习。中班的主要是冲刺太学,一旦进了太学,做官的机会就来了,而且不用从小吏做起,可以直接进入清流,前途无量。等超过18岁就是大班,主要应对州郡县的秀才、孝廉的测试,一旦成了可以做个文职小吏,特殊成绩好的,或者有门第的,可以经过中正制度的举荐选拔,直接做县乡一级的官员。不过多数人要补缺,或者教书,或者改行。
上午同学们正聚精会神的看书,突然听到院里有人喊:“袁先生、袁先生!”吴坚等同学听的耳熟,正是他的爸爸吴游徼,接着帘栊一挑巡游走进来,看见袁亮和同学们兴奋的说:“袁先生,县里的选生揭榜的公文下来了,乡里正誊写呢,马上就张榜,快去看看吧!”
“哦?知道点消息么?具体不知道,不过听县里送信的差役说,我们乡考的不错,是全县第一。我正路过听了一句,着急给你们送信,没等着大榜出来,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袁先生也兴奋和紧张起来,说道:“太好了,我们这就去看看,同学们,我们都去看看!好!”学生们应了一声,立刻放下书本,跟着大伙冲出门去,决定命运的时刻,谁也没有心思继续读书,大伙或争先恐后、或忐忑不安,随着人流叽叽喳喳往乡公所大院走去。
先生和巡游,领着吴坚小弟兄几个,还有一大帮的同学走在街上,在村里很显眼。王村虽然算是新中乡的治所,不过也没有多大,村里的人乡里乡亲的都认识。老乡们一看学生干什么呢,兴冲冲的奔着乡公所的方向去,有的就问:“袁先生,你们干嘛去呀?”袁亮和弟子们七嘴八舌的,走了一道,宣传了一道,告诉大伙发榜的事情。
这可是大事!百姓们还有不少孩子在官办学校的,还有亲戚在别的村子、孩子也参加考试的,听了这事儿全都轰动起来,转眼新中乡十多个村子就都知道了。这下家长们,官学生,其他村的学生,没事看热闹的,四面八方都汇到乡秩大院。到了地方,正看见开文书们已经把成绩榜公布出来,有几个距离近便的百姓围在大榜前面看着。
几个人看见袁先生过来不约而同的拱手道:“袁先生来啦,恭喜恭喜,你们学馆得了全县第一,先生真是名不虚传啊!快让袁先生和孩子们看看!”大伙议论纷纷让开位置。
是么?袁亮心里一阵激动,一边谢谢一边和孩子们来到榜前。只见大榜上公布着全县考生进入大考榜的名单,名字的后面是名次和乡的名称,前几名的顺序依次为:孙云,第一名,新中乡。王先,第二名,新中乡。再往下看,有本乡的还有外乡的,等等等等。全县总共有十多个乡,一共50人名额,其中新中乡占据十几个,高居全县之首。乡里这十几个学生中,袁亮的私塾占了十个,本村也就是王村的公学有一个,其他十了个村的公学或私塾最多一星半个。李辰、吴坚在前十名以内,杨炯、田俪排在前十五名内。
袁亮边看便统计,等盘算完了,心里乐开了花。乡里的官吏们,以及三老、亭长(新制叫党长,不过大家还习惯叫亭长)、各村的里正等人都向他贺喜。起码这次成绩是各个学馆真实本事考出来的,不是人情礼往的选送。袁亮不愧为当代大儒王尊业的高足,不仅学问高,教学质量这下更是有目共睹,不比不知道,到了真格的,还得是名家正门的好使。袁亮春风满面,不断的和各位相邻打着招呼,说些客气的话。
不一会儿人越聚越多,田俪的爷爷,孙云父母、李辰妈妈、吴坚的妈妈,杨炯的父母、王先的妈妈,等等差不多所有的家长们都到了,只有李辰的父亲在郡里做官没回。他们几个因为孩子是师兄弟的缘故,看完榜自然的聚成一堆谈笑风生。这次几个小师兄弟不但一个没落下,反而全部排进前十五名,要不是杨炯贪玩、田俪岁数小,就能都进前十名。
孙云和王先也成了大家的焦点,乡亲们都向他们两家道喜,夸赞他们儿子有出息,尤其王德还是乡秩,大家的赞美更夸张一些。王德说:“哪里哪里,大家谬赞了,王先平素就知道贪玩,也不知道刻苦学习,这次碰巧考个第二,完全是蒙的,哪像大云那么踏踏实实的努力。”
孙维说:“哪有啊,我家大云,也就是听话点,带头领着几个师兄弟一起学习。其实要说聪明劲儿,还得是王先。你看他闲着半个身子读书,居然能考这么好。这几天再抓紧复习复习,进太学肯定没问题了。相反大云,再使劲也就是这个水准了,希望他统考的时候别发挥失常就行。李辰、吴坚、杨炯、小俪平时也都不用太费力,这次发挥的都挺好。关键是袁先生教学有方,几个孩子多亏有缘能在袁先生门下学习,才会有今日的成绩。”
袁亮说:“几位都不要客气,大云、王先、还有大家都不错,现在这个阶段,天赋看不出来有太大的差别,只要努力认真都能有好成绩。不过几位确实要感谢孙云,你们的孩子多亏有孙云这个大师兄,替各位严加约束了师弟,才让大伙都有了好成绩。”
吴巡游说:“都分不开,你们看这几个小弟兄每日除了上学,课后还在田先生那习武,多亏有了田先生的教导,让这几个孩子不但没有荒废好光阴去贪玩,相反各个武艺在身,而且经学还排在全县之最,所以说,田先生和袁先生一样,都是我们的大恩人。”杨炯一家,还有李辰的妈妈都点头称是,旁边的邻居们也跟着附和。杨炯、田俪、王先几个孩子挺高兴,因为这次成绩好,他们平时贪玩惹出来的祸事就没人记住了,他们成了彻底的好学生。
议论了好半天,乡里的主簿接着又通知大家,月末各村考中的选生,要在乡公所集合,一起去县里,然后由县里往京城出发,参加京考。大家听了,又仔细的在公告周围看完,然后开始对太学考试、京城等等议论一番。等到高兴劲儿都疏泄的差不多了,袁亮知道现在让学生们回学馆,也都没有注意力继续学习了,于是说:“同学们,今天就到这会儿放学吧,一会儿不用取书包的可以直接回家。明天参加大考的继续上学,其他同学可以不用来,安稳几天,等过几天统一放暑假。”是!同学们兴奋的、失落的,都一哄而散。
杨炯的爸爸对几位家长等人说:“各位,今天孩子们成绩都不错,人也都全,晚上我请客,好好聚一下吧。田先生、袁先生,王乡秩老弟还有弟妹,孙维老弟和弟妹,李辰妈妈,吴巡游老弟和弟妹,还有你们小师兄弟们,晚上都到我家饭庄,我差人把县里杨家老庄的大师傅叫回来,咱们好好整它一大桌,一来庆贺一下,二来感谢感谢袁先生,三来给几个孩子壮壮行,好让他们进京大考全考中。说定了,一会儿不见不散,我这就去安排。”
大家一番客气,便都答应了。全乡有十几个弟子都入选,这下他们家长都忙开了,谢师宴、壮行宴、同学分别宴,有的只在乡里的饭庄进行,有的干脆到县里的大饭庄请客。县里一共50名学生要进京,隔个一两年就得操办一次。
谢完宴就是各家要做进京准备。对于田恒的弟子们来说,又面临了一个新问题,将来他们一旦进了京城,练武怎么办?老田不可能去京城接着教他们,再说一旦有的留在京城,有的没考中退回来,他也不能都兼顾啊。老头琢磨来琢磨去,突然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叫赵静通,终南论剑排为中岳大侠,是个二等侠客,武功要比老田强不少,已经达到五重末期。赵大侠原来也是墨门的人,后来他们这一支从天师道游离出来,既没去南朝,也没随阴阳教那支去华山,而是入了天师道教,后来北魏天师道重新崛起,他们拜在了寇谦之的门下,并寄居在中岳嵩山的道观里,不过对外基本上不再提墨门。上次终南论剑的时候,老田偶尔遇到了赵静通,看见他的武功当中多少有墨门七星剑法的影子,便攀谈起来。结果才知道他也出身墨门,是春秋战国时代一个巨子的后人,俩人谈的很投缘,认了师兄弟,赵大侠邀请老田过了论剑,到嵩山中岳庙找他,帮助中岳庙传授武功,多培养些弟子,最好把老田的儿子,孙子都带去,将来一起振兴中岳。嵩山距离王屋山很近,中间就隔着黄河不远,骑马加上渡船也就一天的路程。老田心里有点活泛,准备回家之后和儿子商量商量。因此他没答应西岳大侠加入阴阳教,也有这个方面的原因,只是后来家里发生变故,这个事情就撂下了。
赵大侠的武功要比自己好得多,再说孙云他们现在已经具备自我学习的能力,只要赵大侠偶尔过去指点一番,就足够小弟兄几个巩固一个阶段。对,就请这个赵师弟帮忙,想到这,他提起笔来修书一封,把这几年他的经历说了一番,又把教了几个弟子的事情,以及请赵大侠帮忙的请求说清楚,看看没什么不明白的,然后把信封好,到乡里邮差所把书信寄出去。等这个事情办完了,老田心里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天子脚下,官宦大户云集,文人商旅齐聚,因此饭庄菜肴也十分讲究。三楼的雅座紧邻闹市,透过窗户,外边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商铺阔绰,货物琳琅。杨炯说:“没吃过京城的大饭庄吧,这里是大市,天下闻名,大市里的饭庄,那更是天下绝味。今天让你们尝一尝开开眼。来,咱走一个!”同学们还真头一次来到这么繁华的场所,吃着这么高档的宴席,连田俪都忘了挖苦杨炯几句,大家兴高采烈的一边观赏都市繁荣、一边大吃大喝,简直忘乎所以。
这顿饭大家吃的,本来就高兴,每人都喝了一些酒,加上老杨又上来劝了几圈,弄得都有些晕乎。餐毕,几个人谢过堂叔,要在大市里逛逛。老杨说:“那你们小心点,别走丢了。要是累了回店里睡一觉。”杨炯说:“没事,你放心,忙吧,不用管我们!”说完大伙出门。
大市真是太繁华了,里边人挤人,人挨人。大伙吃饱了,正适合在里边一边逛,一边消化食儿。田俪走在最前面,东瞅瞅西看看,目不暇接。走着走着,刚拐进一个里口,突然转过一个衣服很破很脏的男人,撞了她一个趔趄,那人也没说个话就继续跑了。
田俪很生气,一边拍打衣服一边说道:“这人真讨厌,大男人,埋埋汰汰的、往我身上撞。”突然她手拍到怀里,一下定住,“诶呀!我的钱袋不见了!”北朝铜钱不盛,多还使用散碎银两,这是家里积攒给她出门用的,今天出来逛市场,特意带来一点,突然丢了一下着急起来。
“是不是落在饭庄了”大家让田俪想想,田俪说:“没有啊,我在雅间里也没脱外衣呀。”吴坚说:“我们回去找找吧。”说着几个人便想往回走。这时杨炯说;“不对,别是刚才那个人偷去了吧。你们快追追看看,王先和我回店里找一找。”大家也回过味来,跟着那个人跑的方向分头追过去。杨炯一方面是回去看看,同时也怕他们遇到本地地痞团伙,去堂叔家求援。
这边孙云与田俪,李辰和吴坚,兵分两路,顺着刚才那个人跑的方向,朝两个岔路追去。孙云和田俪追到一个角落,看见几个懒汉斜靠在房屋的墙角的阴凉处发乜,其中一个人,正像刚才那个人,他刚刚跑回来,正一边擦着汗,一边悄悄翻着手中的一个钱袋,一边还鬼鬼祟祟的偷看左右,好像怕大家注意自己。
田俪一看那个钱袋正是自己的,便喊:“小偷儿,你偷了我的钱袋,快还给我!”他这一喊,左右的懒汉们都惊醒了,一下注意到小偷的手里有散碎银袋,有个人便说;“老五,你这个人太不仗义了,总吃独食。今天独食吃到被人追上了吧?”
老五尴尬的说道;“我这不是刚得手,还没看明白有什么呢,兄弟们快把两个娃子打发了,完了平分。你小子总偷摸惹事,还得我们兜着,晚上你要请酒吃”
“小意思,有钱大家分嘛!”说着几个懒汉围拢过来,都五大三粗的,高孙云半头。
田俪喊;“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乡下人吧,来到京城也不懂个规矩,谁让你们犯到我们老五的手里,这些钱就当过路费吧,赶紧走还能让你们体面,要不然连你们衣服也要扒下来好看。”说着都撸胳膊挽袖子,吓唬孙云他俩。
俩人都有武功,哪在乎这个。孙云说;“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这是聚众抢劫。抢劫?抢劫怎么了?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地牌,别说你们,就是皇亲国戚来了照拿不误。你们走不走,不走我们可要不客气了!”
田俪说:“你把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我们就走!”这几个无赖一听,彼此哈哈一笑:“看来你们真是乡巴佬,实在不懂规矩,还嘴硬,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扒了这小子衣服揍他一顿。”
说着那个小五把钱袋揣在怀里,伸手就抓孙云的手腕。孙云手腕一翻,反手把他的腕子吊住,往后一带。那个小五没想到孙云的动作这么快,一个没留神,身子往前一栽歪,赶忙往后使劲一挣。孙云就势松开手,小五前面的空当完全散开,孙云一伸手,把银袋从小五的怀里掏了出来。随手丢给田俪说:“小俪,你看看少没少?”
小五一摸怀里,发现钱袋真不见了,到嘴的鸭子飞上房,可有些恼羞成怒。说道:“你小子,手挺快呀!比我都利索,看来我低估你了。哥几个这小子练过,咱们一起上。袋子里银子不少,够我们好好吃一顿,外带泡泡澡,汇汇春香楼,不能眼睁睁飞喽!”
这回这几个人不再马虎,有两个人饿虎扑食的上前,举拳就打。孙云头一低,在他俩的空当钻过去,然后一转身飞起一脚,平踢到二人的肋下带腹部,把二人踢了一个趔趄。他身后又二人过来,看孙云单脚着地,猛踹他的一只腿。孙云连忙撤脚,双足点地一个后空翻,越到这俩人的后面,再每人一脚,让他俩和前面的俩人互相撞个满怀,然后摔到。
哗!旁边有看热闹的,不由的一阵哄堂大笑。这时那个小五又上来,他们总打架,很有经验,知道对打他们不如孙云灵活,干脆把孙云抓住,不让孙云施展手脚,几个人可以凭借力气取胜。因此伸手就抓孙云的肩头。孙云一闪身从他侧面滑过,后边又回来俩人封堵,合抱去抓孙云臂膀。孙云双手一拖那个老五的后腰,把他一下送个前扑,并借力一个前滑,从二人的脚下空当又穿过,然后每人又顺便一肘顶到腰部,俩人疼的一低头,又撞到一起,同时摔到,人群又是哄笑。最后的二人看孙云没防备,趁机过来想抓住孙云的胳膊,田俪在旁边,一个扫堂腿,二人冷不防也摔到在地。
孙云问:“钱少没?”田俪说:“没少。”孙云说:“这里太乱,那我们走吧。”说着俩人从里弄深处跑回来。刚出里口,只见一伙人气势汹汹的拐进来,为首的是个校尉,领着两个巡城守卫,还有个人是这伙无赖的小老大,他跟在一个身穿华服的西城帮主的后面。刚才他本来没打算动弹,等着手下把外乡小孩打走,自然收获要孝敬他。但少年一出手,他便知道几个手下都不是个,自己上去也是白搭,便偷偷找自己老大、西城帮主。正好洛阳西部尉手下一个校尉正与西城帮主勾搭聊天,见状主动一起过来出头。
迎面顶个碰头,帮主阴沉个脸不说话。校尉说:“谁在大市聚众打斗,太不像话了”。小偷老大赶忙说;“是这个小子,刚才打人来着。”这时不远躺在地上的几个小偷也都爬起来跑过来吵嚷着证明。田俪说;“不对,他们偷了我的钱袋,还要抢我们的衣服。”几个小偷听了赶忙抢白诬陷道:“我们哪有钱袋?是他俩闹事”,他们人多嘴杂,一下把俪儿的声音压倒。
校尉大喊道;“都住口!你们各执一词,分不清原委。来人带他们到西城尉衙门审问清楚”。两个守卫回答“是”便要抓孙云回去。
这时李辰和吴坚也赶过来,见状知道去了衙门没有好事。如果事情经了官倒不怕,就怕小校尉私下处理,到时候会吃亏。于是李辰赶忙喊;“大人,我们是今年太学入学学生,我看见是这个小偷偷了我们的钱,我们是追过来要钱来着。”
校尉听了脸色一变,知道惹了学子事情也不好收场,但已经答应西城帮主找回面子便不好放人,于是说:“那好吧,你们都回衙门证明。大人不好吧,我们太学生无故进了尉衙,会有损名誉,眼下事情再清楚不过,请大人当即决断。”李辰站在校尉面前拱手说道。
“小学生懂得什么,这是问案程序,你们没事,自然清白”说着伸手要拨开李辰。李辰下意识的手腕一翻,看形状似反吊住校尉的腕子。校尉一愣,看出来少年练过武术,不过他不认为一个小孩武功能到哪去,不如趁机把他擒住推个妨碍公务了事。想着说道;“你小子妨碍老子办差,看我不拿下你”说着手不留空,换手反抓李辰肩膀,两个人瞬间对了几个照面。
这个校尉确有点武功,看样子也不是凭空混的官职,看本领也至少接近二等中期武士水平。孙云师兄弟的武功,属李辰和孙云最好,李辰已经进入了二重武士后期。但因为徒手对战,不得施展,加上周围人群挺拥挤,因此李辰并没有占上风。
这时他们旁边的西城帮主突然说:“校尉大人,抓个不懂事的小孩哪用您动手,在下为大人代劳。”说着抢到校尉前面。
他是什么人?怎么抢到校尉的前边了。原来西城帮助姓李,所谓的帮主其实就是西城的黑道头目,但这个李帮主挂个大市商会会长的白道名字,好名正言顺的收管理费,并能与官府正常打交道,方便输送利益。他是个练家子,原是羽林的低级军官,做过队主,他的功夫达到了银级武士水准,也就是三重中期。他一眼看出来,李辰的底子要强过校尉,只是人多使不出来,再加上校尉人高马大占点便宜。他刚才也听见李辰他们的对话,情知是自己手下的一伙人不识好歹,惹了太学生,还没占着便宜。但校尉已经为自己出头了,而且动了手,看样不好收场,如果再输掉对打,会恼羞成怒招惹大是非的。想到这便抢在前面解决。校尉没看出来自己比少年武功弱,觉得自己力大招熟,一会就能取胜。但看帮主出面,自己一是不好拦着,二来自己多少是个小官,动手确实不好看。
帮主正要伸手,这时旁边人喊;“停手,停手,误会了!”一个人满头大汗的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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