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谏金吾卫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州风云志刘谏金吾卫小说》,由网络作家“风雨长安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刘罡纯起了个大早,既然出去没有头绪,那倒不如腾出心思好好研究一下赛维人的生活方式。毕竟刘罡纯还是好奇,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捕获到灵鹿的。通过昨天的观察发现,他们可都是普通人啊。听说刘罡纯要一起出门狩猎,郭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能行吗,细胳膊细腿的。”但郭纯还是带了刘罡纯去通报了大祭司万哨凯,万哨凯的反应倒没有这么激烈,摆了摆手,示意万哨凯带着刘罡纯去挑选武器。这便是默许了,刘罡纯来到了武器库,此时天已不早,武器库里已经来了一堆人,人们看到了郭纯身后的刘罡纯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疑惑。“你可小心些,仔细别被树枝划伤了。”刘罡纯没有理会村民的非议,抬头看向架子上的武器。好吧,虽然都比较结实,但都是铁剑木盾,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灵器。...
《九州风云志刘谏金吾卫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刘罡纯起了个大早,既然出去没有头绪,那倒不如腾出心思好好研究一下赛维人的生活方式。
毕竟刘罡纯还是好奇,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捕获到灵鹿的。
通过昨天的观察发现,他们可都是普通人啊。
听说刘罡纯要一起出门狩猎,郭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能行吗,细胳膊细腿的。”
但郭纯还是带了刘罡纯去通报了大祭司万哨凯,万哨凯的反应倒没有这么激烈,摆了摆手,示意万哨凯带着刘罡纯去挑选武器。
这便是默许了,刘罡纯来到了武器库,此时天已不早,武器库里已经来了一堆人,人们看到了郭纯身后的刘罡纯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疑惑。
“你可小心些,仔细别被树枝划伤了。”
刘罡纯没有理会村民的非议,抬头看向架子上的武器。
好吧,虽然都比较结实,但都是铁剑木盾,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灵器。
刘罡纯挑了一圈,最后拿起一把铁剑,掂了掂,重量还挺顺手。
郭纯见刘罡纯没有穿护具,开口道:“不穿甲胄吗,我们风挺大。”
“不用,我轻装上阵。”
浩浩荡荡的人群出发了,走了没一会,到了一片树林前,人群停了下来。
“这里有猎物!”
刘罡纯顺着人群的夹缝看去,一只黑白相间,双角泛着荧光的梅花鹿此时正被捕兽夹夹住了右脚,细看,捕兽夹上有着淡淡的绿油,应该是某种毒药。
看来应该就是赛维族主要的捕猎方式,毒药就是获取猎物的保障。
嗷呜~~
还没等万哨凯上前,一只白狼便从暗中窜出,一口咬住了灵鹿。
这是雪狼,雪原的特产之一。
“走。”
万哨凯似乎并不打算和这只雪狼争食,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推后,可人群中一位铁塔般的黑人大汉却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即将到手的猎物。
“一只雪狼而已,大祭司不必慌张。”
“阿铁赧,住手!”
万哨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阿铁赧的箭已经如同闪电般飞了出去,一箭便把雪狼射了个穿心。
“好!”
人群为之喝彩。
很显然,阿铁赧对人群的赞美很是受用,笑着上前抓起灵鹿,突然,黑暗的森林里出现了一双荧绿色的眼睛。
两双,三双,森林一下亮了起来,黑暗中走出了数十只雪狼。
是狼群!
“走!”
万哨凯惊醒了发呆的众人,人群顿时熙攘了起来。
慌乱之中,众人本能的向村庄跑去,狼群似乎在有意的戏耍他们,每当快要追上时都会刻意的放缓速度,落下一段距离。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庄越来越近,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天空中升起的炊烟,突然一个声音嘶哑的喊到:“绕开村子,不能让狼群进村,村子里还有老人和孩子。”
众人闻言,皆停下脚步,思考片刻后便毅然决然的向着南方狂奔而去。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自己的亲人陷入危险。
大丈夫气概在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一个男人就算再没用也会守护住两个东西,脚下的土地和怀中的女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所有人都精疲力尽,可是狼群还是和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死死的黏在身后,阴魂不散。
突然人群中有人怀着激动的声音大喊。
“大祭司,我们有救了。”
人群中传来了欢呼声,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座从未见过的城池,虽然城门已经被寒冰冻死,但依然挡不住人们炙热的目光。”
“躲进城里,我们就有救了。”
可此时万哨凯的瞳孔却急剧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洪水猛兽,沙哑的喉咙颤颤巍巍的说道:“谁也不能进去。比起进去,我更愿意在这里……和狼群决一死战。”
“为什么呀。”
“如果今天能活着回去……就告诉你吧,这城里,有比狼群更可怕的东西。”
希望瞬间破灭,众人背对着城门,面向狼群,取出腰间利刃,随时准备慷慨赴死。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爷赚一个!
这时,一声狼嚎划破天际,狼群闻声停下,有序的分成两排,中间缓缓走出一条雪狼,这只雪狼浑身毛发赤红,油光滑亮,与别的雪狼相比强壮不少,足足有了一人高的个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王者之气。
“小心,这是头狼。”万哨凯开口提醒到,确不料,狼王居然开始口吐人言。
“人类,你们带我们去村子,一个小孩,可以换回你们之中一个人的姓命,绝不食言。”
人群一阵吵嚷,纷纷叫骂起来,郭纯更是愤愤不平的从背后抽出一支箭。
“你做梦。”
郭纯开弓射箭,狼王却猛的跳起,咬住飞过来的箭矢,一口折成两段。
“我给过你们选择。”
狼王仰天长啸,躁动的狼群向众人扑来,人群顿时乱作一团,人狼搏斗,慌乱间,刘罡纯忽然发现头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万哨凯背后,而此时万哨凯确对此一无所知。
狼王找准时机,张开血盆大口向万哨凯咬去,万哨凯来不及反应便被扑倒在地,危难间来不及多想,刘罡纯回想着师父传授的招式,拔剑就向头狼刺去。
劈星斩月。
头狼的身体被劈成两半,连哀嚎都没有发出就一命呜呼,头狼的死让狼群瞬间停止了进攻,雪狼们面面相觑,随即哀嚎着转身就跑,留下众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狼群退了。”人们互相拥抱,共同分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可此时,打出致命一击的刘罡纯却只能蹲着一旁干呕。
恶心,太恶心了,原来血是这样的。
刘罡纯在山上的时候,可以说是五指不沾阳春水,平时吃的都是许义做好送到面前来的,这次杀狼,是刘罡纯第一次亲手杀死活物,剑捅进去的那一刻,立马被狼王的血喷了满身,咸腥味顿时涌入了刘罡纯的喉咙,脑子一片空白,除了本能的恶心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恶心稍微好了些,刘罡纯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腿还是发软,尽管招式在山上的时候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但是真到战场上搏命时,还是止不住的心惊肉跳。
郭纯像是看出了刘罡纯的囧境,上前一把扶住。
“兄弟,这次你可立了大功,晚上可得好好喝上一顿。”
刘罡纯虚弱的点了点头。
“狼群已经退去了,大家稍作休整,准备回去吧。”
“那大祭司,这座城呢?”
万哨凯顿了顿,迟疑的看着冰封的城楼,良久,说道:“今天晚上,篝火晚会时,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大家。”
在无边无际的雪原里不知道走了多久,带的干粮都已经见底,终于在一天早上,借着初升的太阳的微光,看见了原方的关隘。
刘罡纯骑着雪马走至关下,关门紧闭,城楼上空无一人。
“有人在吗。”
刘罡纯边敲门边喊,不一会儿城楼上跑出来一个人,衣衫不整,穿着棉衣,没有披挂甲胄。朦胧的眼角还挂着半分睡意。
那人揉着眼睛,看向刘罡纯,问到:“哪来的人,可有通关碟文?”
通关碟文?还要这个东西?
刘罡纯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通关碟文不让进。”
那人无趣的摇了摇头,转身又回了楼里,还顺手关上了门。
刘罡纯在风中凌乱,刚才他一下马,马顷刻间就化成了一摊水,现在口粮又已消耗殆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要不……杀人夺关?
“兄弟,这边。”
刘罡纯顺着声音看去,远方正有一个人挥舞着双手。
刘罡纯走上前,面前是一个被棉衣包裹了的大汉,留着八字胡,一双眼睛做贼似的打量了刘罡纯半天。
“兄弟也是被困在关外了吧。”
刘罡纯点了点头,“你们是……”
“我叫蔡今,原本是玄武国的商队,被人骗到关外做生意,丢了通关碟文,也回不去了。”
刘罡纯跟着蔡今走了许久,面前出现了一个营地,营地周围拴着车马,还有不少货箱。
蔡今揭开门帘,门里正烤着火炉,火炉边围了一圈人。
“这是我大哥,蔡冇,我二哥蔡司。”
蔡冇上下打量了刘罡纯一番,指了指身边的空位。
“坐。”
蔡司给刘罡纯倒了一杯热酒。
“兄弟有没有意向,和我们一起进去。”
“怎么进去?”刘罡纯问道。
蔡冇抿了一口热酒,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通关碟文,也不是不能进去,只要闯得过天关,不但能进去,还能享尽荣华富贵。”
“闯天关?”
“就是击败守门人,据我所知,此关的守门人,是号称寻道之下第一人的常和。”
“他什么实力?”
“不知道。”
蔡冇摇了摇头,又问道:“你现在什么实力?”
“淬魂圆满。”
天下修行大致分为炼体,锻骨,易筋,洗髓,淬魂四个阶段,四个阶段之后,根基已经扎实,再根据各自追寻的大道,步入寻道境。
由于修行方向的不同,淬魂之后已经不能单纯的通过境界来衡量强弱,也无法细分境界。
选择合适自己的大道,持之以恒,最终圆满,天地大同,便是天元境。
天元之上,便是超脱境,能达到这个地步的人寥寥无几,根据师父所言,三千年前粉碎虚空,破天而去的剑痴,应该是距今最早的超脱者。
蔡冇说常和是寻道之下第一人,那他应该和自己一样,还处在淬魂境。
刘罡纯记得,在山上时,师父说过,在同等境界下,自己可以说是绝顶高手。
既然是绝顶高手,那就应该有和常和一分高下的能力。
见刘罡纯答应,蔡冇点了点头,指着蔡今。
“去帮他收拾一间屋子。”
归心如剑,第二天,刘罡纯便缠着蔡冇,问什么时候闯关。
蔡冇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说道:“罢了,两年也才等到你一个人,再等下去大概也是空耗时间。”
蔡氏三兄弟聚在一起,商讨了好久,决定今天闯关。
蔡冇带着刘罡纯来到一间帐篷里,帐篷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刘罡纯看了一眼,虽然但是凡品,但有总比没有好。
顺手挑了一把黑剑,只见黑剑上刻着两个字。
魂殇。
此时蔡氏三兄弟也拿好了各自的兵器,由蔡冇带着,向着关口走去。
“龟孙子开门,爷来闯关。”
一听有人闯关,城里的守军顿时来了兴趣,七手八脚砸开冻死的城门。
“四位爷,里面请。”
四人在士兵的带领下,穿过小巷,来到一间院子中。
刘罡纯环顾四周,发现院子被一圈石碑包围,石碑上刻着的,好像是……八卦?
正看着,门里出来了一个人,裸露着上身。
“有人闯关?”
士兵击鼓,鼓声响起,表示闯关正式开始。
蔡今率先动手,取出七星棍,挥舞着上前,一棍打在了常和身上,可常和似乎感觉不痛不痒,抖了抖肩,一把抓住棍尾,蔡今惊慌的想抽回武器,却被常和连着七星棍一把拎起,双脚悬空,蔡今感觉到不对劲已经晚了,常和一拳打中蔡今胸部,胸甲破碎,蔡今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吐出一口暗红的血,昏死了过去。
见弟弟战败,身为大哥的蔡冇怒不可揭,挥舞着皇龙戬就冲了上去,就大哥先上二弟蔡司不甘落后,取出九环刀便加入战局。
蔡氏兄弟两人将常和团团围住,一招一式间毫无破绽,可依旧破不了常和的铜皮铁骨,结结实实一刀下去,只能留下一条白痕。
常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拳,一拳打在了九环刀的刀身上,刀身顿时碎成了数块,蔡司控制不住身体,无意间空门大开,常和又是一拳,蔡司伸手去挡,强大的力量直接把蔡司的手臂打的弯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看样子是已经废了。
“二弟!”
见弟弟蔡司战败,大哥蔡冇肝胆欲裂,一时间出现了破绽,被一拳打中背部,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眼见蔡氏兄弟落败,刘罡纯冲入场中,一手一个拉出蔡氏兄弟,将其丢到一旁,看着常和,慢慢的拔出魂殇剑,接下来,他就要单独面对这个大家伙了。
刘罡纯施展混天步,鬼魅般的身法在常和眼前乱晃,此时常和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刘罡纯,根本不知道该向哪里攻击。
刘罡纯抓住空隙,全力连砍常和数剑,可竟没有一剑能刺进常和身中。
刘罡纯腾空飞起,一个双脚蹬借力打力,跳出数丈远,谨慎的盯着常和,手中的魂殇剑开始蓄力,既然劈砍没有效果,那就想方设法给他来一记重击。
对峙许久,常和终于露出破绽,刘罡纯看准时机剑如霹雳,一剑直刺常和胸部。
可谁料,常和却和没事人一样,动作没有一丝迟缓,行云流水,一拳击中刘罡纯腹部,巨大的力量使得刘罡纯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刘罡纯趁机抓住了院子周围的石碑,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常和并不愿给刘罡纯多少休息的时间,当头又是一拳砸来。
刘罡纯向后翻滚躲过,常和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掉过头走回了院子中心。
刘罡纯看着往回走的常和,若有所思。
守门人常和的肉身很明显不是横炼修成的,再高深的横炼功法也不可能完全抛弃痛觉,就算常和的横炼达到了天元的层次,在被刘罡纯砍中之后也不可能没有一丝反应。
所以说,砍中的可能根本不是他。
渐渐有了眉目,刘罡纯基本猜中了常和的作战方法。
这常和,居然身怀铁牛法的传承。
“脚踏青云拜洞神,铁牛腹内去藏身。别人打我三四两,我打别人重千斤。”
铁牛法说到底是寄架法的一种,通过把自己的真身藏在铁牛腹中,使外界对其造成的所有伤害转嫁到铁牛身上,来做到完美规避,同时,他的攻击都会附带铁牛的千斤重量,所以才显得力大无穷。
铁牛分死活,死铁牛并不能移动,更别说还击了,而活铁牛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但也仅限于一定的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不可以离开铁牛太远,此时铁牛应该就在附近。
结合刚才的表现来看,常和没有乘胜追击并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能走出八卦围起的圈中,铁牛应该就在这个圈子内。
刘罡纯环顾四周,四周空无一物,目光转移到地下,铁牛,应该就埋在土里。
破铁牛法的方法有两种,直接蛮力正面击破,和攻击铁牛来破法。
铁牛法在使用时,铁牛本身会变得非常脆弱。既然正面解决不了,那就从根源解决问题。
摧山碎石。
刘罡纯的攻击全力向地面打去,顿时山崩地裂,整座城如同地震一般摇摇晃晃,碎石飞舞,整个院子被削去了一丈。
土坑中,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牛角,铁牛真身已经露出原型。
常和一跃而起,落在了牛角之上,打算以肉身阻挡刘罡纯破坏铁牛。
摧山碎石。
刘罡纯又一次发起攻击,强大的震动让常和不得不跳到空中稳住身形,趁着常和离开,刘罡纯拔剑,快如闪电般刺向铁牛。
突然两耳生风,刘罡纯不得不调转攻势,向上挡住常和的铁拳,拳剑相交,刘罡纯被震出去数米,虎口发疼。
就差一点了。
此时,周围的八卦碑突然发出亮光,院子内浮现出一个八卦图,八卦飞速旋转,转眼就分为六十四卦,生生不息,还在不停的分化中。
这是……奇门阵法。
刘罡纯心中大惊,这么个糙汉子,居然精通奇门。
光是一个铁牛法就够刘罡纯受的了,面对八门齐开的常和,刘罡纯自知没有丝毫胜算,一步拉开距离,拎起蔡氏三兄弟就往后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命要紧。
常和看着仓皇逃窜的刘罡纯,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两百年了,你还是第一个能逼我使出全力的人,这寻道之下第一人的名号……似乎有点看头了啊。”
第二天清晨,刘罡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昨天和常和一直喝到了后半宿,自认酒量不错的刘罡纯居然就这样醉了。
揉了揉眼睛,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座椅上的那件雪狐袍已经不见踪影,桌子上清理的很干净,常和怕是已经先行一步了。
刘罡纯依稀记得当时酒宴里常和给他指的路。
往东四百里,有座镇远城,是整个北陵郡的中心。
“我不知道回吴国的路,但如果你想离开,就先去镇北城吧,那里是北陵郡的郡城,那里应该可以打听到回去的办法。”
想起常和说的话,刘罡纯披上衣服,推开了大门。
时辰尚早,偌大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几家早餐铺子半开着门,在里面和面。
找到了蔡氏兄弟住的医馆,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向前方,只有一间屋子里亮着灯。
捅破纸窗,蔡氏兄弟睡得真香,刘罡纯没有惊动他们,从破洞里递进去了提前写好的纸条,默默的转身离去。
十两银子向边关的将士买了匹战马,独自走在茫茫的雪地里。
一连走了三天三夜,干粮和水都已经用尽,远方终于看到了城楼。
城门上写着两个大字。
镇远。
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刘罡纯骑马进了城,正好赶上早市,路边热闹非凡。
可刘罡纯此时才没有心情欣赏这人间烟火气,他太困了,因为没有带够木炭,他从骑上马到现在就没有合过眼,现在刘罡纯只想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休息。
又走了许久,终于在路边看到了客栈,客栈的门上悬了块匾,左右贴着对联。
在客栈的马圈里拴好了马,进门抖前了抖衣上的积雪。门里烤着火,非常的暖和。
只见账台上坐了个店小二,耸拉着双眼,见有客人来,勉强打起了点精神,开口询问。
“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要三斤牛肉,一斤白酒,稍后送我厢房去。”
刘罡纯顺手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脸色一沉,又把银子翻了个面看了看,非常不自然的笑着问刘罡纯。
“客官从吴国来的?”
“啊……嗯。”
“走的陆路还是水路?”
“陆路。”
“走的官道还是小道啊。”
刘罡纯有些不耐烦了:“住个店也没见有你这号刨根究底的,莫不成你这开的是黑店?”
小二没有再问,顺手递过去了个房牌。
刘罡纯找到房牌上的房间号,洗完澡刚安顿下来没多久,就听到楼下熙熙攘攘的乱成一团。
有人在人群中大喊:“都让让,别挡路军爷的道,抓吴国细作啦。”
刘罡纯吓得一个激灵,翻起身查看,店小二正引着官兵往刘罡纯这边赶来。
刘罡纯趴在窗户往下看,下面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人群里不乏有便衣混在其中。
呶,边上那个挑菜的樵夫,担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短刀,就表面用了一层柴火盖住,那个路过的马夫,轿子里起码蹲着八个带刀的护卫。
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刘罡纯正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门就被一脚踹开,几个身形魁梧的披甲侍卫手就持长矛把刘罡纯包围了起来。
“别,别,别,误会,误会。”
刘罡纯举起手刚想解释,就被人打断,闻声看去,正是那店小二。
“放屁,谁冤枉你了,我辽国已经有百年没有和吴国有来往了,你来路又说的不清不楚,还说自己不是细作。”
店小二身边还跟着一个红衣士兵,看样子应该是个小头目。
小头目明显不想废话,摆了摆手:“带走带走,大牢里慢慢拷问。”
大牢里,刘罡纯被捆在了木桩上,被几个衙役不停的用鞭子抽打着。
“招不招,招不招。”
“我真没什么招的。”刘罡纯苦笑着,衙役的鞭子抽在软甲上不痛不痒,正想着要不要杀人越狱,突然门外就进来了一个人。
一身红衣,就是那个小头目。
小头目见刘罡纯一脸无所谓,不由得心生恼怒。
“去,扒了他的衣服再打。”
几个衙役听言,上前就要上手扒,可是死活扒不下来。
“废物。”
小头目上前就是一刀,内甲毫发无损,倒是把固定外衣的布带砍断了,常和给的金比犀掉了出来。
小头目捡起来,手指摩擦了几下,突然发现了背面的小字,盯着出了神。
“那好像是纯金的。”
“王阎头这回赚大发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小头目抬起头,举着金比犀,问刘罡纯。
“这个,你怎么来的。”
刘罡纯一五一十说完来历后,怎么入的关,怎么打败的常和,小头目听完眉头紧锁,示意边上的衙役放下刑具。
“此事非同小可,你们照顾好他,我没回来前,谁都不允许动他。”
小头目走后,边上的衙役就纷纷围了上来,一双双眼睛贼眉鼠眼的打量着刘罡纯。
“要按往常惯例,这进了大牢可都得上下打点才能过的舒坦,连比犀都是金的,量你小子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弟,可有金银孝敬我们几位大爷。”
刘罡纯白了他一眼,转过脸去。
被无视的衙役明显有些恼怒,恶狠狠的抛下一句。
“小子,这大牢里吃食可不便宜,可都是从我们牙缝里抠出来的,你若要,掏钱来买。”
刘罡纯对他竖了一个中指。
“滚。”
几个衙役这才不甘的散去。
反正现在也出不去,刘罡纯反而躺在地上的草席上思考起现在自己的处境。
应该是那金牌被认出来了,常和说过,那块比犀相当于一个状元。
刘罡纯虽然对世俗的事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只有天底下最厉害的读书人才叫状元。
那接下来自己会怎么样?大富大贵?为官?从教?
难不成要进京效力?
刘罡纯不由得心中烦闷,要真被缠住了,那离吴国,可就真的渐行渐远了。
要不就说那比犀……捡的?
正想着怎么赖掉自己寻道之下第一人的名头时,大牢里放饭了。
一个瘦高个的衙役拿着木制的饭盒走了进来,刘罡纯认出他便是上午问他要钱的那个,于是嬉皮笑脸的说道:“衙役大哥,破费了啊。”
衙役也没理会,放下饭盒就锁上了门。
刘罡纯揭开饭盒,里面只有一盒白饭,端起饭吃了一口,嘴里一阵辛辣。
又辣又苦,这是长恨椒的汁,这种辣椒奇辣无比,一般一勺辣椒汁兑七桶水才能用于调味。
看着刘罡纯被辣的面红耳赤,瘦高个的衙役一脸幸灾乐祸的走了过来。
“怎么样,这辣椒拌饭还好不好吃,来这里交不起饭钱就是这个吃食,小爷我肯给你拌点辣椒都是法外开恩。”
一阵笑声传来,整个牢房里的人都拿眼睛盯着刘罡纯看笑话。
“找死。”
刘罡纯不由得怒向胆边生,拿起草席,抽出一根茅草,双手一弹,茅草如同剑一般射了出去,衙役刚好转身,正好刺中了屁股。
一院子的衙役和牢犯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瘦高个的衙役裤裆间流出的血,衙役捂着屁股,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跑出去前还不忘放下狠话。
“你等着瞧。”
头,头好晕……
好冷……
刘罡纯吃力的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看不到尽头的雪地晃花了他的眼睛,刘罡纯想揉揉眼睛,可眼睛一闭就感觉后脑一沉,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这……这是哪里。
醒来的刘罡纯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要了他半条命的冰天雪地,而是结实的松木房顶。
刘罡纯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
想起师父送他出来时的一幕,刘罡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说好的师徒如父子,同生共死,怎么一到紧要关头就把他抛弃了。
死老头,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自己扛……
嘎吱……
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面色红润的女孩,女孩的手上端着一碗热汤,刚进门看到坐起来的刘罡纯,欣喜的转头向着外面跑去。
“阿爸,阿妈,那人醒了。”
刘罡纯寻声望去,只见女孩正领着一对夫妻往屋里走来,看样子,那对夫妻应该是女孩的父母。
细看去,男人的面色黝黑,但隐隐透着红,看得出身体非常健康,女人面色白皙,但一脸忧郁,显得心事重重。
“兄弟,你醒了。”男人粗矿的声音响起:“我们在外出打猎的时候发现了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外来的人了。”
刘罡纯摇了摇头,此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他解释。
“怎么称呼?”
“我叫刘罡纯。”
“我叫郭纯,这是我的女儿郭春燕,你要是需要什么,可以和她说,我去给你想办法。”
郭纯略微寒暄了几句便匆匆出了门,留下刘罡纯一人呆在屋子里。
喝下了热汤,身体微微好了些,刘罡纯半靠在床头,思考着自己当前的处境。
郭纯一家看样子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这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的大雪一望无际,而根据师父的描述,吴国在大陆的南方,环境温暖潮湿,根本不可能存在无边无际的雪原。
而且这里人的服饰也和自己不同,由此可见,这里绝不是吴国。
不是吴国,那是哪里,自己究竟到了何处?与世隔绝的秘境?大陆的北方?甚至是另一块大陆?
脑子杂乱的没有一点思绪,刘罡纯起身,打算出门走走找找线索。
木床吱呀的叫了一声,吵醒了睡在门边的郭春燕。
“你要出去吗?”
刘罡纯点了点头,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哎,你身体好了吗。”郭春燕赶忙从一旁的火炉上拿起一件已经烤热了的兽皮大氅递给刘罡纯。
“披上。”
没办法,刘罡纯只能老老实实的披上大氅,被女孩搀扶着走出房门,一出门,刺骨的寒意袭来,不由得让刘罡纯清醒了几分,刘罡纯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几十户房子紧紧挨在一起,房子统一都是松木做房架,屋顶用的是茅草,这样盖的房子既防不了风也防不了雪,简陋的好像一个临时居所,可是茅草上的蛛丝又在无声的述说这这栋房的历史。
刘罡纯观察到这里每家每户的门梁上,甚至于路边的灯柱上,都贴着黄符,刘罡纯虽然不懂得符法,但也看得出这是在防范这某些东西。
难道这个村庄有着什么可怕的敌人?
刘罡纯边走边观望,渐渐的看到了村子里的人。
村子里有不少老人和儿童,门边还有妇女在晾晒兽皮,奇怪的是,一个男人也没有见到。
“嘿,春燕,你爸呢?”刘罡纯压低声音,悄悄的询问着郭春燕。
郭春燕倒是显得很无所谓,大大咧咧的说:“我爸啊,他们打猎去了。晚上就回来。”
打猎?这冰天雪地的有什么猎可以打?疑惑间,刘罡纯发现,这整一个村子里的村民好像都是普通人。
这里为什么没有人修行,难道说,这里根本没有被开化?
很快就走到了村口,村子不大,刘罡纯想出去走走,但郭春燕死活缠着不让,没办法,刘罡纯只能乖乖的跟着郭春燕回家。
回家的路上,刘罡纯便发现了村民们对他的窃窃私语,说不上恶意,但也绝不友善。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男人们在一个老头的带领下,带着捕获的猎物回到了村庄,刘罡纯顺着门缝看去,他们所猎到的动物似乎是一只鹿,刘罡纯下意识的用神识探了探,鹿的尸体上居然有丝丝正在溃散的灵力。
这是只灵兽,凡人猎取灵兽,他们怎么做到的?
正惊叹着,门突然被打开,郭纯走了进来,抖了抖蓑衣上的雪,顺手就递给一旁迎上来的郭春燕,对着刘罡纯说:“刘兄弟,我们大祭司要见你,请随我来吧。”
刘罡纯被带到了一间高大的房门前,房门的门梁独特的用着红木,高大的门楼,精致的窗花,无不预示着这栋房便是整个村庄的核心。
女孩的父亲上前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面部干瘪的老人,老人直接无视了女孩的父亲,目光越过女孩,最后落在了刘罡纯的身上。
老人对刘罡纯招了招手,男人自觉的后退一步让出位置,刘罡纯跟随这老人走进了屋内。
屋子里烤着火炉,出乎奇的暖和,老人坐在火炉边倒了一杯茶:“老朽是这个村的祭司,贱名唤作万哨凯,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刘罡纯。”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这里已经有一千年没有见过外来人了。”万哨凯干枯的眼里霎时间就放出了火光,炽热的看着刘罡纯。
刘罡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摇了摇头:“我……是被人丢过来的,眼前一黑,就到了这里。”
老人失望的摇了摇头,又问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从小就在山上长大,外面的世界……我也没接触过。”
老人明显的失望透顶,沉默了起来,原本昂起的头也低了下去,独自一人细细的品茶。
这样的氛围让刘罡纯感觉非常不自在,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
“永恒冰原,大陆的最北边,被世界遗忘的地方。”
“这里怎么出去?”
“出不去,唯一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千百年来与世隔绝,刚看到你,我还以为有了出去的希望,结果总归是一场空。”
“你们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谁,一千年前,我们有个名字,叫做赛维族。”
赛维族?刘罡纯努力的在记忆中搜索这这个种族,最后却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据书上说,赛维族早已灭绝了。
万哨凯似乎看穿了刘罡纯的内心想法,开口说道:“也许外界都以为我们灭绝了,但有着蛮萨大神的庇佑,我们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死去,我们只不过是被困住了。”
“困住了?”
“对的,困住了,看到门上画的符了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驱逐那个东西,困住我们的东西。”
“那个东西是什么?”
万哨凯没有说话,选择了沉默,刘罡纯知道,他们今天的对话是时候结束了。
拜别过万哨凯,刘罡纯便起身退了出去,出了门才知道,门外郭纯一直没有离开,大雪已经在他身上积了一层。
看到刘罡纯出来,郭纯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憨厚的笑了笑。
“吃饭了吗。”
此后,给刘罡纯送饭的变成了一个胖胖的衙役,刘罡纯问那个瘦高个哪去了,也只是笑笑不肯说。
几天后,夜里戌时,突然发现牢门没锁,此时其他犯人都已入睡,刘罡纯推开门,走到了出地牢的门边,打量着外面的动静。
呼吸不由得紧促了起来,晚上人少,如果现在出去,是最好的时机。
思考良久,刘罡纯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王牢头已经进京了,看样子不久之后就会回来,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去冒这个险。
毕竟等他回来,自己被赦免是一定的。
刘罡纯退了回去,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虽然小,但听的格外清楚。
“晦气晦气,他不上当,都散了吧。”
果然有人在外面,如果刘罡纯没猜错,就是那个瘦高个的衙役,正是他搞的鬼,他想引诱刘罡纯越狱,然后名正言顺的除掉刘罡纯。
这心机深啊。
时间到了夜半子时,刘罡纯似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刀割过人头的声音。
刘罡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取出剑以应对不测。
“找世子,快。其他人,不留活口。”
门外进来五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见刘罡纯牢门没锁,举刀就要砍进来。
刘罡纯一剑逼退黑衣人,同时也引起了其他黑衣人的注意。
“大哥,这里有一个刺头,手里有剑,可能是牢头安插的暗哨,老大,我们怎么办,计划是不是暴露了。”
黑衣人回头喊道,外面的暗影里走出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 看样子似乎是他老大。
带着乌纱斗笠的黑衣人看着刘罡纯,打量了良久,缓缓开口说道:“可算我们看走眼了,别说王牢头,就是知府的手下都不可能有你这样的高手,兄弟,这是误会。
现在门口衙役都已经被做掉了,你如果愿意走,现在就出去,到时候我们会弄具尸体装扮成你的样子,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你如果不愿意走,我这里有一瓶迷魂散,你服了,好好睡一觉,问起来就说什么都没看见,怎么样?”
刘罡纯挑了挑眉毛,“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还等着姓王的八抬大轿赶过来抬我呢。
今天,你,你,你,还有你,一个都逃不了。”
黑衣人头子眉头紧锁。
“那就是没得谈喽。”
刘罡纯点了点头。
“一起上。”
黑衣人头子一声令下,六个黑衣人顿时四散开来,互相之间保持了一个距离,使刘罡纯无法攻击到多个目标,而他们之间又可以互相支援。
刘罡纯向后一跃,退出大堂,跳入地牢之中,地牢之中只有一条过道,过道两边都是关押犯人的牢房,过道极窄,只能容纳一人,刘罡纯持剑对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黑衣人们在地牢门口聚集了起来,一时间场面陷入僵局。
“是好汉,你出来。”
“你进来啊。”
刘罡纯不紧不慢的回答,眼神里充满着戏弄。
现在急的不是他,是这帮劫狱的,天快亮了,一旦被人发现,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暂避锋芒。
“强攻。”
黑衣人头子见激将法不起作用,东方天又泛了白,不由得急火攻心,准备孤注一掷。
六个黑衣人鱼贯而入,向着刘罡纯冲来。
刘罡纯一剑挑开第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一掌打在了后面那个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倒飞了出去。
感觉后脖颈一阵发凉,刘罡纯侧了一下身体,刀直接劈到了面前那个黑衣人的手上,面前的黑衣人一阵惨叫,手拿不稳,刀掉在了地上。
后面的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砍错了人,收刀后撤,不敢大意。
刘罡纯轻蔑一笑,这过道狭窄,人多妨碍视线,这几个黑衣人又都是半吊子,再这样打下去,刘罡纯都感觉自己不用出一剑就能将他们团灭了。
“都退后。”
黑衣人头子咬咬牙站了出来。
“都退出去,老四,就留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夹击他。”
刘罡纯耸了耸肩,横剑护在胸前。
“上。”
两边黑衣人同时进攻,刘罡纯架住前面的剑,后面的黑衣人立马跟上,刘罡纯一脚踹开后面的人,前面的黑衣人又向刘罡纯腹部砍来,一时间竟有些手忙脚乱。
流影体术。
刘罡纯分出一道化身,化身挡住后面黑衣人的攻击,放手全力攻击面前的黑衣人头子。
黑衣人头子明显招架不住,被刘罡纯一脚踢中腹部,倒飞了出去。
罡风斩。
刘罡纯随手挥出一道剑气,这罡风斩虽然是剑气功法里的基本功,但在寒霜陌剑的加持下,力量也惊人的可怕。
“啊……”
剑气斩在黑衣人头子的腰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黑衣人头子坐在地上捂着腹部,手指着刘罡纯,想说话却又说不出。
刘罡纯回过头,此时分身已经快赢了背后的那个黑衣人,此时黑衣人已经有些手忙脚乱,出剑也失去了章法。
刘罡纯收回分身,一剑贯穿了黑衣人的胸口。
“儿子!”
坐在地上的黑衣人头子爆发出一声怒吼,原来这个他口中的老四,居然是他儿子。
“你伤了我儿,我要叫你偿命!”
黑衣人头子怒目圆睁,从胸口取出了一个药瓶,把药倒入口中,身体一阵抽搐,突然间就变大了。
黑衣人头子的身体越变越大,浑身赤红,膨胀的快要炸裂开。
“血,给我血。”
黑衣人头子猛然掉过头,冲向背后的黑衣人们。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门外就没了动静,黑衣人头子走了进来,此时的他,身躯大的可怕。
望月穿心。
刘罡纯不敢大意,挥出一道穿透性极强的剑气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仰天长啸,身体周围泛出一层红光,剑光打在红光上,居然被直接弹开了。
怎么办,刘罡纯眉头紧锁,摇了摇手中的剑,希望龙魂能再一次创造奇迹。
遗憾的是,奇迹没有发生,手里的剑没有一点变化。
黑衣人头子向刘罡纯冲过来,狭小的过道无处可躲,刘罡纯被一把抓起,向房梁砸去。
刘罡纯一剑刺进了黑衣人巨大的手指中,可黑衣人却好像疯了一般不管不顾,速度没有半点减慢。
砰。
刘罡纯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房梁上,房梁顿时布满了蛛丝般的裂纹。刘罡纯只觉得眼冒金星,险些失去了知觉。
黑衣人又把刘罡纯往地面上摔去,刘罡纯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开启了死铁牛,稳如泰山,规避了一切伤害。
黑衣人又去抓,这次有铁牛护身,体有千斤,哪里还抓的动,于是黑衣人改用了砸,狂风暴雨般的拳头砸在了刘罡纯身上,巨大的震动让整栋地牢都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塌。
刘罡纯仗着有铁牛护体,有了个喘口气的机会,开始思考起了对策。
眼光飘过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老四,刘罡纯心生一计。
趁着黑衣人攻击的间隙,刘罡纯收回死铁牛,向后窜去,顺手拾起了一边落下的剑。
黑衣人见刘罡纯逃窜,赶忙追了过去。
差不多了。
刘罡纯目测这他和黑衣人老四的位置,纵身一跃,借助房梁巧妙的从黑衣人头顶饶了过去。
就是现在。
望月穿心。
刘罡纯挥出剑气直刺黑衣人老四。
黑衣人见状,收回攻击,赶忙护在自己儿子身前,时间紧迫,没有运用任何护身法。
噗。
剑光把黑衣人刺了个对穿,他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儿子,渐渐失去了呼吸。
刘罡纯看着寂静的地牢,长叹一声,收起剑准备将其厚葬,却突然感觉脚下不稳,头顶有尘土掉落,地牢要塌了。
轰的一声,地牢终于承受不住,把里面的所有人都埋在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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