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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成魔吴映微吴月竹小说结局

爬格子的黑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洗完澡的白经年走进厨房,从身后搂着站在灶台前的吴映微,细细地吻着她耳后的软肉,“在做什么呢?”“香菇焖肉饭,可香可好吃了。”吴映微翻炒着锅里的配菜。吴映微会的料理其实不多,因为吴月竹最喜欢吃香菇焖肉饭,自己最拿手的也就是这道菜。“香菇?”白经年皱着眉头,惩罚性地轻咬着吴映微的耳朵,“我不吃香菇。”闻言,吴映微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问着白他,“那你想吃什么?”白经年看了她好一会,双眼异常明亮,他俯身吻上吴映微诱人的嘴唇,“你。”“白经年,你……”吴映微佯装生气地看向白经年,却在对上他眼神的一瞬间失了言语。“微微……”两个人在厨房里忘我地亲吻着。白经年的手从吴映微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和吴映微的体温一起逐步攀升。略显粗粝的手上擦过柔软的肌肤...

主角:吴映微吴月竹   更新:2024-11-28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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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映微吴月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执念成魔吴映微吴月竹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爬格子的黑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洗完澡的白经年走进厨房,从身后搂着站在灶台前的吴映微,细细地吻着她耳后的软肉,“在做什么呢?”“香菇焖肉饭,可香可好吃了。”吴映微翻炒着锅里的配菜。吴映微会的料理其实不多,因为吴月竹最喜欢吃香菇焖肉饭,自己最拿手的也就是这道菜。“香菇?”白经年皱着眉头,惩罚性地轻咬着吴映微的耳朵,“我不吃香菇。”闻言,吴映微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问着白他,“那你想吃什么?”白经年看了她好一会,双眼异常明亮,他俯身吻上吴映微诱人的嘴唇,“你。”“白经年,你……”吴映微佯装生气地看向白经年,却在对上他眼神的一瞬间失了言语。“微微……”两个人在厨房里忘我地亲吻着。白经年的手从吴映微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和吴映微的体温一起逐步攀升。略显粗粝的手上擦过柔软的肌肤...

《执念成魔吴映微吴月竹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洗完澡的白经年走进厨房,从身后搂着站在灶台前的吴映微,细细地吻着她耳后的软肉,“在做什么呢?”

“香菇焖肉饭,可香可好吃了。”吴映微翻炒着锅里的配菜。

吴映微会的料理其实不多,因为吴月竹最喜欢吃香菇焖肉饭,自己最拿手的也就是这道菜。

“香菇?”白经年皱着眉头,惩罚性地轻咬着吴映微的耳朵,“我不吃香菇。”

闻言,吴映微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问着白他,“那你想吃什么?”

白经年看了她好一会,双眼异常明亮,他俯身吻上吴映微诱人的嘴唇,“你。”

“白经年,你……”吴映微佯装生气地看向白经年,却在对上他眼神的一瞬间失了言语。

“微微……”

两个人在厨房里忘我地亲吻着。

白经年的手从吴映微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和吴映微的体温一起逐步攀升。

略显粗粝的手上擦过柔软的肌肤,“嗯……”吴映微轻声的叮咛更像是催化剂,白经年的吻变得猛烈起来。他开始撕咬着吴映微娇嫩的唇瓣,卷起她的舌头逼着与他共舞,手也开始用力揉搓。

他的身体开始疼痛,他的身体在叫嚣……

“糟了!锅糊了!”刺鼻的焦味唤醒了沉醉亲吻的两个人。

吴映微看着黑糊糊的锅子,好气又好笑地拍着白经年的肩膀。

“疼!”白经年假装被打疼了一般,靠在吴映微的肩膀上,顺便再亲了一下吴映微气红了的脸颊。

“白经年!我没用力打你!你别碰瓷我啦!”吴映微生气时的小奶音没有丝毫杀伤力,“怎么办吼!你是不是故意的,因为放了香菇,故意让我烧糊的?”

相较于吴映微的气势汹汹,白经年显得极为坦然,“对啊!”

看着吴映微气到翻白眼,白经年只得去安慰自己的女朋友,“我们点外卖吧,火锅怎么样,顺便给你点杯奶茶和马卡龙?”

听到自己最爱的食物,吴映微一秒之内缴械投降。

白经年的公寓楼下有一只纯白色的流浪猫。吴映微投喂过它几次。一开始小家伙还会呲牙咧嘴的炸着毛、弓着腰,朝着吴映微嘶吼,时间久了,已经可以过来撒娇卖乖地蹭着吴映微的腿了。

“小白,我以后喊你小白,好不好?”

“喵。”白猫回应了一声,似乎是答应了。

“哈哈,白白,你看!”吴映微喊着白经年,但是对方也只是淡淡回应了一声,“嗯”。

吴映微倒没往心里去,因为她知道白经年的性格。

吴映微不是没想过把“小白”带回去养,但是自己还没有和白经年同居,只是略微频繁的来公寓而已,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可没把握白经年可以照顾好小白。

只是没想到,没过几天,小白就出事了。

那个傍晚,吴映微像往常一样拿着猫罐头和干净的饮用水去给小白喂食,但是在楼下唤了很久,小白都没有出现。一开始她以为小白只是跑到别的地方玩耍了,就将罐头和水放在了老地方。

可等到晚上吴映微准备回学校的时候,猫罐头依然满当当的纹丝未动。

“小白?小白?”吴映微有些不安,按理说即使出去玩了,这个时间小白也应该出现了。

“白白,小白不见了,我害怕它出事,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找一下?”虽然深知白经年不喜欢动物,吴映微还是试探地问出了口。

白经年没有回答,只是牵起了吴映微的手,开始在公寓小区里四处寻找。可是找了一圈又一圈,依旧没见到小白的影子。

“微微,它可能跑出去玩了。时间不早了,你再不回去,就只能留在公寓过夜了。”看了眼时间,白经年提醒道。虽然他十分渴望吴映微能留下来,但在某些事情上,他还是挺尊重吴映微的。

“可是……”

“你先回去,明天再过来看看。说不定,你明天来,就会发现猫罐头空了。”

在白经年的再三劝说下,吴映微带着一颗不安的心,回了学校。

第二天,白经年的课比吴映微的少,他提前回了公寓。经过草丛时,他还特意去看了一眼吴映微昨晚放置在这里的食物,结果,一点都没少。

他站了一会,抬脚准备直接回公寓,但想了想,还是转身重新走到了草丛里。

这一次,他找得极为认真,每一簇草丛灌木都仔细地看过去,“小白?咪咪。”有不少人也会喊白经年“小白”,因此,他唤着小猫总有一丝怪异感,更别说还要学猫叫引着小白出现。

当自己再一次找寻失败时,他知道,那只流浪猫,真的出事了。

吴映微一下课就急急忙忙朝着校门口跑去,路上,还不忘给白经年发消息。“白白,我现在就去公寓,看看小白怎么样了。”

消息发出去片刻,白经年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白白,我在路上了。”一路小跑的吴映微有些气喘,“你在公寓吗?”

“微微,我找过了,没找到。它昨晚没出现。”

吴映微赶到公寓楼下时,还抱有一丝侥幸。

“微微,它可能去了别的小区,或者,它被人收养了,所以没回来。”白经年想着借口安慰着吴映微。

“对,你说得对。我应该往好处想的,说不定有人收留了小白,它毕竟长得那么好看。”

此时,有一对夫妇从他们身边经过。“也不知道谁这么恶心,这么可怜的一只小猫,就硬生生打死了,还拍视频上传。这里好像是我们小区呢。老公你看!”年轻的女子举着手机给老公看着,“这个路砖,不就是我们小区的吗?”

“我好像在小区里看到过这只猫?”

“还真是我们小区?天啊,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好可怕啊。”

吴映微想都没想,跑过去拦住了两人,“那个,能给我看一下这个视频吗?我想看一下,那只猫,是不是……”

年轻的女子看着吴映微泛红的眼眶,将手机递了过去,然后和老公面面相觑。

画面里,一只脚死死踩住了小咪的尾巴,还不时有木棍砸在了猫咪的身上。

“小白,是小白!”吴映微认出了视频里的那只猫,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白。

视频里的小白叫声越来越微弱,口中开始吐出鲜血,身子也止不住地开始抽搐。然而,录制视频的人的笑声越来越张狂,到最后,重重一脚将小白踢向了角落。

小白的身子抖了抖,再也没有起伏。


回到酒吧的吴映微,不意外在门口看见了白经年的车。

她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前,开门的一瞬间,一道阴影覆住了她的身子。

手抖得有些握不住钥匙,吴映微还是强撑着打开了门。白经年也顺势挤了进来。

吴映微没有理会他,带着黎曦上了楼。白经年识趣地没有跟上去,走进吧台自顾自地挑起了酒。

吴映微给黎曦洗漱的动作很慢,慢到似乎只要自己不下楼,白经年就会消耗完耐心自己离开。可吴映微知道,他不会。

哄完曦曦入睡已经过去了许久,吴映微踌躇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下了楼。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酒吧暧昧昏黄的灯光下,白经年,一只手拿着酒杯,面朝着楼梯,看着吴映微一点一点拾级而下。

吴映微想到了下午的一幕,口气就不太友善,“我们今晚不营业。”

白经年低笑着,“我包场不行吗?”

“我们不包场。”

“老朋友聊聊天不行吗?”

“我们不算老朋友。”

“那我干脆买下这间店?”

“我不卖啊!”

吴映微都没察觉出来自己话语里的娇憨,可白经年听出来了。

他放下酒杯,走到一直埋头无视他的吴映微面前,“吴映微。”

吴映微感受到了男人的压迫,她自动地避让开,“白经年,你老婆那么漂亮,她还在家里等你呢。”

“她来找过你了?”白经年不怒反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觉得班雅怎么样?”

“你有病吗?她怎么样和我有关吗?”吴映微看着白经年带着笑意的脸,“很好的一个姑娘,但是我不想知道她,也不想搭理你,你们就不能离我的生活远远的吗!你们做的事情让我恶心。”

白经年的呼吸顿时乱了节奏,很明显,他生了气,但他还是压抑着怒气用着温和的声音问,“我们做了什么事?”

吴映微甩下手里的抹布,转过身,双手交叉环胸,“白经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和你哥哥一样令我恶心、令人厌恶。你们知法犯法,没人会饶了你们。”

“令你恶心?令人厌恶?”白经年的笑意不断扩大,眼中却是掩藏不住的伤痛,“吴映微,你知道当时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刀尖舔血,步步为营,如果不是班雅,我很有可能早就变成跟我哥一样的一把黄土,甚至不知道被撒在哪个角落。而我的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最后几个字,白经年是咬着牙说的。

“怪谁呢?”相比白经年的愤怒,吴映微此时意外地平静多了,“还不是因为你哥,他本来就走上了歧途。”

白经年深深地呼吸着,让掌控自己的愤怒悄然退下,带着几分轻佻靠近了吴映微,伸出手指在吴映微的领口来回打圈,“可是,明知道我哥犯罪,你哥不照样扑进了我哥怀里。为了你哥,你不也爬上了我的床。吴映微,你们兄妹俩,还真是豁得出去啊。”

“白经年!”吴映微血红着眼睛,狠狠地推开了白经年。

“恼羞成怒了?”白经年似乎尝到了侮辱人的快感,伤人的语气不断地从口中吐出,“吴映微,这次你会不会为了保护魏云弛和那个孩子,再次豁出去呢?来,我给你机会,勾引我。”

丧失理智的吴映微一下又一下推搡着白经年,“你滚!你给我滚啊!白经年,我这里不欢迎你!我不想再见到你!”

吴映微的力气大得吓人,白经年居然被她推着没有办法停下来。他一步步被推到了墙边,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墙上的装饰物,疼得他呼吸都停滞了一下,但这堵墙也阻止了白经年后退。

吴映微推着他的力气越来越小,到最后,也就是象征性地伸着手拍打着白经年的胸膛,一直倔强地不肯抬起头。

缓过气地白经年想说着什么,吴映微就带着哭腔说,“白经年,你别来招惹我了,我没有力气和精力应付你了。你都结婚了,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

如果此刻的白经年细心一点,完全可以发现吴映微声音中的绝望,但他再一次被吴映微的话语激地失去了理智,“是啊,我的太太还在家里等我呢。确实,我是要离你这个满腹心机的女人远一点。”

白经年离去时关上的大门发出了巨响。被吵醒的黎曦光着脚跑了下来,看到蹲坐在地上的吴映微,“妈妈,谁惹你哭了?”

吴映微一把搂过黎曦,抱着他一味地哭泣,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上自己会不会吓坏孩子,她只想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委屈。

吴映微心里那团乌云越来越大了。

安颜发现,这几天吴映微的状态更差了。

她趁着店里没人的时候,主动地将吴映微拉进了沙发,“微微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映微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安颜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你的脸色也不好。”安颜拨开糖纸,塞进了吴映微的嘴里。

兴许是糖分的缘故,吴映微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许生动的颜色。

“微微姐,要不你把店暂时停业,出去散散心?”安颜劝说着,“我小时候是在山里长大的,遇上不开心的事或者压力特别大的时候,我就会回老家。因为那是我认识世界的第一个地方,在那里所有的记忆都是快乐的,一回去就会觉得身心特别放松。”

安颜谈起老家的生活场景,便手舞足蹈地说得没完没了。安颜描绘的家乡太过美丽,吴映微也开始多问了几句。

“微微姐,你老家哪里的啊?”安颜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老家?吴映微这才觉得,自己似乎也很久没有回家了。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了家,但爸爸妈妈和吴月竹还在那里长眠。她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乡,“安颜,你说得对,我也很久没有回家了,确实应该回老家看看了。”

安颜打量着吴映微的脸色,“微微姐,我能和你一起去吗?你这样我不太放心,我刚好最近也没什么课。而且,你说的那里好像也很漂亮。”

看着安颜真诚的脸,吴映微没多想,点着头答应了。

当晚,吴映微就给魏云弛打了电话,“云弛,曦曦这几天,能不能麻烦你们照顾?我想回趟老家,去看看我爸妈还有我哥。”

“需要我们陪你吗?要不我跟我叔说一下?让他请个假和你一道回去。”

吴映微连忙劝着魏云弛,表示自己只是想回去和父母说说心里话而已,“安颜会陪我一起去,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魏云弛总觉得有些忐忑,但听着吴映微笃定的语气,也不好再多劝说。这丫头的性子,决定好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照顾好自己就行,有事给我们打电话。老家局里熟人的联系方式我也发给你,以防万一。”

“谢谢你,云弛哥。”


“疼!”吴映微是被肚子疼醒的。她迷糊地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后背上,宽厚坚实,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烟草味道却让她安心。

“哪里疼?”白经年问道。

吴映微委屈的奶音传来,还带着绵绵的醉意,“我生理期了,肚子疼,好疼。而且,我还没有卫生棉。”

白经年轻声叹了一口气。他停下脚步,环顾了四周,马路对面有一家还在营业的便利店。

穿过马路,白经年轻轻地将吴映微放在路边的长椅上,顺便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拉链拉了起来。他扶着吴映微的肩膀,稳住了吴映微左摇右晃的身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吴映微拽着白经年的T恤,不肯放手,她好像在看着白经年,但始终没法对焦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她只是醉了而已。

“你坐好了,我很快就来,乖。”说完,白经年像哄小孩一般,用食指刮了刮吴映微的鼻子。

一个“乖”字,一个动作,带着魔力,让吴映微松开了手,她眯着眼、醉醺醺地对着白经年点着头,笑了笑,“你快点回来哦。”

“嗯,很快。”

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商品,白经年为难地揉了把头发。顺势透过便利店落地玻璃,确认了一下椅子上的吴映微的状态。

算了,全买一些吧。

结完账走出便利店的白经年,就看到吴映微整个人已经毫无形象地趴在了长椅上。他小步跑了过去,叹了口气,将袋子放在一旁,扶正了吴映微的身子,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将一个纸杯递到了她的嘴边,“来,慢点喝,有点烫。我让店员给你热的牛奶,喝下去暖一点,肚子就不会那么疼了。”

吴映微砸吧着嘴,顺从乖巧地喝着。热腾腾的牛奶入肚,暖意漫向四肢,小腹的疼痛也缓解了很多。吴映微意犹未尽地用在脸颊在白经年怀里蹭了蹭,白经年的呼吸顿时加重了几分,“别闹。”刚巧,吴映微包里的手机响起。她迷迷糊糊地听到,“我是白经年……她和我在一起……你们放心。”

吴映微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白经年的胸膛,他无奈地摇着头。

夜风吹来,白经年的脑子也开始清明了起来,自己居然会头脑一热地救下她,还背着她离开,居然还给她去买……他想到了自己离开时,王玉宇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的眼珠,还有大张着能塞进拳头的嘴,笑了笑。别说王玉宇,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脑子不清。

酒吧离自己的公寓也不算太远,白经年还是决定将她带回自己的公寓,背着她走马路,吹吹夜风,也能驱散她身上的酒气。背对着吴映微蹲下,“上来吧。”

醉酒的吴映微异常乖巧,她爬上白经年的背,牢牢环住他的脖子。

好熟悉的感觉,温暖、安心。

吴月竹,你也喜欢这样背着我呢。

这个肩膀,和你的一样,能为我遮挡所有风雨。

“吴月竹,我好想你。”吴映微的喃喃自语被风吹散,没有吹进白经年的耳中。

到达公寓楼下时,吴映微的酒意也醒了三分。她看着四周陌生又带着一丝熟悉的环境,旋即也认出了正背着自己的白经年。醉酒前最后的一丝记忆也逐渐浮现,她紧张地挣扎着就要下来,“你放我下来,白经年!”

“别乱动,你连走路都不稳!”白经年说着,还顺势将她癫了癫。

“我……我好多了,真的!”吴映微坚持着,白经年也只好将她放下,扶着她进入公寓。

进了门,吴映微却站在门口,后背挺得直直的,头却还是晕晕的。这里曾经给了她谈不上好的记忆,她有些坐立不安。

白经年也不多说,从房间里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拎着便利店的袋子,将吴映微推进了卫生间。

吴映微一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翻开了袋子看着里面的东西,熟悉感扑面而来。一秒、两秒……吴映微再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哭泣。一开始,她哭得很隐忍,想到今天遭受的委屈,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酸楚,哭得声嘶力竭。

白经年靠在门外抽着烟,听着吴映微的哭声从悉索响起,到号啕大哭,再到归于平静。最终,里面传来水流声。

洗完澡的吴映微,酒已经醒得差不多。除了卫生棉,白经年甚至还贴心地买了一次性内裤,她不知道该夸白经年细心,还是说他经验丰富。换上白经年的T恤和运动裤,胳膊袖子明显都长了一截,吴映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不伦不类。她仔细地卷好袖子和裤脚,抱着换洗下来的衣服,走了出去。

白经年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屋子里已经充盈着烟草的味道。

吴映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白经年道谢,“那个,今天还是谢谢你了,白经年。”

白经年看着她,局促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刚才哭过的痕迹,反倒带着刻意的客气,他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得很差,“不用,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只不过,只有一间卧室。”

听着白经年的话,吴映微连忙摆着手,“不了。我还是回学校好了。”

白经年瞄了一眼墙上的钟,没有说话。

吴映微顺势看过去。早已过了门禁的时间。“呃,可是……”

“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吴映微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刚好踩到了滑落下来的裤脚,“我……啊……”

白经年纹丝未动,居高临下地盯着摔倒的吴映微,嗤笑出声,“吴映微,你平地都能摔,也真是厉害!”

吴映微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

白经年眉头蹙了蹙,又恢复了之前冷漠的样子,“你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我只是不想你回去路上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的舍友怪罪给我。”

“我……”吴映微动了动嘴,也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语。她突然觉得,白经年虽然毒舌,但从他一次两次救过自己的行为上看,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

白经年从柜子里抱出两条被子铺在地上,“睡床还是打地铺,随便你。”

趁着白经年洗澡的功夫,吴映微决定睡地铺。毕竟,此时的自己算是“寄人篱下”,总不好太过“喧宾夺主”。

等到白经年从卫生间出来,吴映微早已疲惫地进入了梦乡。他观察了好一会,发现吴映微睡得还算稳,心下暗暗说道,“你这人心是真大。”

第二天,吴映微早早地醒了过来。白经年还在熟睡。她悄声换上了洗衣机里已经烘干好的衣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公寓。


吴映微下了课,捏着刺痛的嗓子去了趟水果店。

货架上还是孤单地躺着两颗梨子。吴映微甚至开始怀疑水果店的老板是不是故意的,学着网上的“饥饿营销”,永远就放两颗梨子。

为了避免昨天的“惨剧”发生,吴映微毫不迟疑地拿起梨子去结账。

“老板,还有梨子吗?”身后传来昨天同样的嗓音。吴映微转身望去,果不其然是白经年。白经年同样的也在打量着她,准确点说,是打量着她手中的梨子。

“没了。”应和着老板的回答,吴映微恶作剧般朝着白经年扬了扬装手中的水果袋,笑容里都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白经年他丝毫没有把吴映微幼稚的举动放在心上,迅速转身离开了水果店。吴映微自觉无趣,扬在半空的手就这么无力垂下。

吴月竹生日那天,是阴雨天。而阴雨天,适合用来怀念。

吴映微一个人沉默不语地走在校园里。这样的日子,她总是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

“啪!砰!”篮球撞击篮板的声音不时响起,吸引着吴映微的脚步。透过细细的雨幕,吴映微看着球场上孤独的身影。

是白经年。

他很好认。

吴映微看着他矫健的身影和耀眼的五官,又无法控制地想起了吴月竹。同样出色的五官,但那双眼睛却总让吴映微跳出回忆。

吴月竹漂亮的眼睛永远饱含着暖意,闪烁着星星。

白经年的眼睛毫无情绪波动,死一般沉寂。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吴映微心想,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男人,他的灵魂究竟是怎样的碧波无澜、枯败荒凉。

白经年离开的时候,吴映微还沉寂在自己的回忆里。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白经年停下脚步,回望着毫无反应的吴映微。他想不通,这个年纪的女生,为什么从内到外,散发着能让人灭顶的绝望。

雨越下越大,冷风吹来,吴映微才回过神,此时的她早已被雨淋透。正准备离开时,她发现自己的脚边躺着一枚银质的吊牌,复古繁乱的花纹,中央刻着“BJN”三个字母。

吴映微拾起吊牌紧紧握着,关节发白。

吴月竹、吴月竹、吴月竹……我还是好想你。

放肆淋雨的代价,就是生病。

下了课的吴映微,拖着疲乏且沉重的身子,慢吞吞地走向宿舍。

一道阴影劈头盖脸地遮下来,“还我!”蛮横带着不客气。

吴映微看向来人,只是大中午的太阳有些太刺眼,吴映微晃神了很久,眼睛才能够充分聚焦。

白经年面无表情地站在吴映微的面前,“把东西还给我。”

东西?吴映微的脑子没有转得过来。

白经年看着吴映微迷蒙的眼神,脸上开始闪过不耐烦。欲擒故纵?还是……东西真的不是她捡走的?

“你是说……吊牌吗?”吴映微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住了准备离开的白经年。声音并不好听。

在白经年冷冷的目光中,吴映微显得有些局促,“那个……在我宿舍……咳咳……你跟我走……我拿给你……咳咳咳……”艰难地说完简短的几句话,吴映微再也忍不住地剧烈咳嗽了起来,有些发白的脸蛋此刻被憋得通红。白经年没有回答,但看着他挑起的眉毛,吴映微知道,他答应了。

吴映微跟在白经年的身后,隔着一段不近也不远的距离。她看着自己的影子斜斜地被拉长,落在了白经年的身上。

自己也曾经这样跟在吴月竹的身后,走过家门口狭长的小巷,走过曲折的石板桥。只是,吴月竹总会不时地回头,检查自己是否还跟在身后,然后伸出手,耐心地等着自己牵上他的手,再继续往前走。

吴月竹,你就这么牵着我,走啊、走啊,从我的蹒跚学步走到了你的撒手离开。

吴映微没注意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白经年一个停步,她便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他的背后上。“好痛!”即使嗓子干涩地发疼,这一声叫喊还是带上了吴映微独有的软萌小奶音。吴映微揉着被撞疼了的鼻子,正准备发牢骚,看见了白经年因为不悦而皱起的眉毛,到嘴边的话语便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你等我下。”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吴映微逃离般冲进了宿舍。

白经年本身就是学校引人注目的焦点,更何况,现在的他站在了女生宿舍楼下。进出宿舍的女生总是一步三回头地回身张望,更有甚者停在他身边肆意地打量他。

“他是不是等女朋友啊?”

“别瞎说,白学长怎么可能会交女朋友?”

……

白经年的耐心开始消散,他不知道吴映微为什么磨蹭了这么久还没有下来。他开始怀疑吴映微的动机,是纯粹的耍他还是想要制造让人暧昧的联想。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周围人放肆探究的目光。

“对……咳咳……对不起。”当白经年已然消耗完耐心忍不住即将爆发时,吴映微喘着气一身狼狈地出现了,“你的东西……咳咳咳……还给你,应该……没有摔坏吧。”

白经年带着审视的目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吴映微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头上的丸子头不知何时散开,几缕不听话的头发凌乱地挂在耳边。伸过来的手关节明显地擦破了皮、渗着血,就连裤子上都有着还没拍干净的灰尘。他不自觉得再次挑起了眉毛,她这是摔了?

看着没有动作的白经年,吴映微更加着急,“咳咳……我放在盒子里的,应该没有摔坏……你可以检查一下。”小巧玲珑的纸盒带着褶皱,留着明显是某人摔倒时用力抓着的痕迹。打开一看,自己的吊坠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被细心地擦拭干净。

白经年不动声色地收起盒子,他等着女孩跟他抱怨自己如何仔细地保存着他的东西、如何急匆匆地不小心摔倒,以及需要什么样的补偿报酬,比如一次约会、一份昂贵的谢礼。

吴映微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物归原主,没坏就好”,低着头转身离开,徒留下站在原地的白经年,以及周围围着的人群,就好像,一点都不想和白经年扯上关系。

白经年看着吴映微一瘸一拐的背影,眸色闪了闪。

吴映微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自己从小就容易肺热咳嗽,家里总是常年放着润肺生津的梨子。吴月竹会贴心地给梨子削好皮。吴月竹削皮的功夫非常厉害,梨子皮能细细长长地打着转都不断,然后放在桌上还能垒成一个空心的梨子。反观自己,一个梨子削皮就能削掉一半的果肉,索性后来就只是简单地洗一下就连皮啃。

吴月竹还有一个怪毛病,梨子必须一个人吃一整颗。不信鬼神不信佛道的吴月竹执拗地认为,梨子不能分开吃,因为分梨,即是“分离”。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宿舍里陆续有人回来。舍友舒茜将一小包东西放在了吴映微的桌上,“微微,宿管阿姨说有人给你带的止咳药,还有碘酒、创可贴和云南白药。怎么,你摔了吗?”

吴映微缩在被子里没有出声。她死死地咬着被子的一角,眼眶里是即将喷薄而出的回忆的泪。


“哥?”白经年的声音驱赶走了吴映微的睡意,她眨巴着眼睛醒来,看着站在桌前的白经年,视线又落在了桌子旁边的白清源,以及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不得不承认,那是个极其艳丽的女人。即使站在白清源和白经年身边,她都毫不逊色,及腰长的波浪卷发,雪一般的肌肤,明艳大气艳丽的五官,再配上精致的妆容,修身的套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好身材。这个女人,瞬间让窗外的美丽雪景都失了颜色。她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无限风情,好像都能融化这样的冰天雪地。

吴映微不得不承认,大红色的唇膏在她的脸上极其合适。

她听到白经年说,“哥,清欢姐,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白清源打量了一下白经年端着的餐盘,不露声色。

王清欢笑着说,“经年,我们是来这里和客户谈合同的。怎么,就让你女朋友吃这些快餐吗?不如一起吃个晚饭吧。”

吴映微浑浑噩噩得像个孩子一样,被白经年拉进了一间豪华的包厢。

四个人,分坐在圆桌的周围,显得有些可笑。

吴映微敏感地察觉到,包厢里的服务员对待白清源有着不同于对待其他顾客般的态度,就连经理都亲自在包厢里服务,动作恭敬到让人觉得不适。但除了自己,其他人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吴映微不免猜想,这座滑雪场应该也是白清源的产业。

她实在无法想象,白清源的事业版图,在帝都到底有多大,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吴小姐,能喝点酒吗?这款‘仙鹤湖地’起泡酒,度数不怎么高,很好入口的。”吴映微尚未拒绝,王清欢就示意服务员倒上酒。

淡绿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冒着细密的气泡。一股子清新的味道从杯中弥漫开来。抿上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气泡溢满整个口腔。吴映微的眼神亮了一下,看来,她还算喜欢这款酒。

白经年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白清源的问题。

白经年坐着离自己有一点远,吴映微也插不上他们的谈话,此刻得自己有些无聊,便把玩着藏在餐巾下的手指。

“不知道吴小姐是哪里人呢?”

吴映微抬起头。白清源举着酒杯,噙着笑问着她。

“叫我映微就好。”吴映微愣了愣,慌忙地举起了酒杯,“我是南台市人。”

“南台市?离帝都可真远啊。”白清源抿了口酒,“不过吴小姐总让我觉得,像一位故人。”

故人?吴映微心下一慌,脸上笑容更显得纯真,“可能是我长得有些大众脸吧。从小到大都有人说我长得很像别人。”吴映微不知为什么,白清源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又有一丝庆幸,自己与吴月竹长得并不十分相似,再加上性格两人也相去甚远,身边那些不甚熟悉的几乎不会联想到他们俩会是亲生兄妹,“吴月竹居然会是你亲哥?你们两长得也并不是很像啊!”

那个清冷秀气的哥哥啊。

吴映微定下了心神,白清源说的“故人”,应该不是吴月竹。

对吧,应该不是。

王清欢也端起酒杯,“映微,听说,你在大学念的是法律?”

“嗯。”吴映微点着头,“本来想去念警校的,分数没够,进了帝都大学念了法律。”

吴映微状似不在意地放下酒杯,但她确定,这一刻,桌上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包括白经年。

“微微,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可是,你也没问呐?”吴映微一脸无辜地回答着白经年的疑问。

她听到白清源低声笑了下,“怎么,吴小姐想当一名警察啊?”这个理想,在他看来,似乎是一个不自量力的笑话。

吴映微认真地看向白清源,却无法从他的脸看出任何的情绪的变化。她扬起单纯的笑脸,“对啊,铲奸除恶、弘扬正义,不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这从小就是我的梦想。既然当不了警察,那我也可以选择做一名明辨黑白、匡扶正义的律师。”吴映微清楚,她这样的做法有些大胆冒险。她分明感受到包厢里瞬间冷下来的气氛,甚至连白经年的气息都有一些慌乱。

听完吴映微的回答,白清源依旧是平淡的样子。与他人相比,白清源的反应才显得正常。可在一切不正常的反应中,白清源正常的反应,才更显得不正常。

所有人好像都在等着白清源的发话,就像一个王者的审判。

吴映微听到自己的疯狂的心跳声,丝丝冷意也逐渐向身体散开,餐巾下的手指攥得关节发白,即使她现在心底害怕得要命,脸上不得不依旧挂着笑容。

“挺好的,很好的理想抱负。”白清源脸上的笑意纹丝未动,“那我就祝愿吴小姐早日美梦成真。”

吴映微看出了他眼里出现的戏谑,也听出了他话语里隐藏的讽刺。她还想说些什么,可白清源已经和王清欢谈起了别的话题,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随一段随意地聊天。

吴映微想要平复一下自己混乱的心,下意识地拿起杯子将里面刚倒满的淡绿色的酒液一饮而尽。

一旁的服务员见状,立刻又倒上了一杯。

插不进其他三人谈话,吴映微一个人默默地喝着酒,脑子里面的思绪乱飞。不知不觉间,小半瓶起泡酒已然全入了吴映微的肚里。

白经年应和着白清源的谈话,侧过头看着吴映微面前不知第几次空了的杯子,又看了看吴映微被酒染红的脸,好笑地摇着头,默默将自己的椅子挪向了吴映微,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白白。”吴映微奶气的尾音被无限拉长。

“喝多了?”

“嗯。头……痛,晕。”吴映微伸出手,无意识地敲着自己的脑袋,好像这样,就能让它停止思考。

白经年抽出一只手,轻柔地按着吴映微的太阳穴,替她稍微缓解一下不适症状。

白清源看着弟弟这样的动作,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吴映微,“经年,你这个小女朋友,还真是可爱。”

“哥,她咋咋呼呼的,没什么坏心思,说过的话,你别放心上,如果刚才让你不开心了,我向你请罪。”

“经年居然帮着别的姑娘说话了,清源,你这个当哥的,看来地位不保啊。”王清欢笑着打着圆场,“经年难得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看来是真的把吴小姐放在了心尖上的。清源,你别把人家姑娘吓跑了哦。”

“嗯。”

耳朵边嗡嗡直响,吴映微完全听不清他们的谈话。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吴映微示意白经年自己要去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

吴映微低垂着脑袋直摇头,“不了不了,你陪着你哥,我没事。”边说着,边晃晃悠悠地走向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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