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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绑来的娇弱美男竟是个疯批虞轻歌王贵前文+后续

君子如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身子被叶赫玦尘拢住,周身尽是他的气息,对上他淡然浅笑的眼眸,虞轻歌闭了闭眼,紧绷的身子一点点的松懈了下来。是啊,她连叶赫玦尘这样的人都不怕,都可以大着胆子威胁他,又何必要害怕一个虞妍清?只是,虞妍清她当年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并非只是简单的虐待她,确实也还是有更过分的......虞轻歌努力的将那段回忆忘记,如今她再度出现,却也再一次让她回忆起了那段可怕的记忆,以至于身体本能的感到了恐惧。“朕的童年阴影......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可以不在乎的,你最多只能算是朕的成年阴影,朕手里有你的把柄,才不怕你!”虞轻歌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那细弱如同猫儿叫唤似得嗓音,却依旧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听得叶赫玦尘心里一痒,不免觉得此时的她比起往日来...

主角:虞轻歌王贵   更新:2024-11-25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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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轻歌王贵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帝绑来的娇弱美男竟是个疯批虞轻歌王贵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君子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子被叶赫玦尘拢住,周身尽是他的气息,对上他淡然浅笑的眼眸,虞轻歌闭了闭眼,紧绷的身子一点点的松懈了下来。是啊,她连叶赫玦尘这样的人都不怕,都可以大着胆子威胁他,又何必要害怕一个虞妍清?只是,虞妍清她当年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并非只是简单的虐待她,确实也还是有更过分的......虞轻歌努力的将那段回忆忘记,如今她再度出现,却也再一次让她回忆起了那段可怕的记忆,以至于身体本能的感到了恐惧。“朕的童年阴影......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可以不在乎的,你最多只能算是朕的成年阴影,朕手里有你的把柄,才不怕你!”虞轻歌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那细弱如同猫儿叫唤似得嗓音,却依旧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听得叶赫玦尘心里一痒,不免觉得此时的她比起往日来...

《女帝绑来的娇弱美男竟是个疯批虞轻歌王贵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身子被叶赫玦尘拢住,周身尽是他的气息,对上他淡然浅笑的眼眸,虞轻歌闭了闭眼,紧绷的身子一点点的松懈了下来。

是啊,她连叶赫玦尘这样的人都不怕,都可以大着胆子威胁他,又何必要害怕一个虞妍清?

只是,虞妍清她当年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并非只是简单的虐待她,确实也还是有更过分的......

虞轻歌努力的将那段回忆忘记,如今她再度出现,却也再一次让她回忆起了那段可怕的记忆,以至于身体本能的感到了恐惧。

“朕的童年阴影......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可以不在乎的,你最多只能算是朕的成年阴影,朕手里有你的把柄,才不怕你!”

虞轻歌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那细弱如同猫儿叫唤似得嗓音,却依旧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听得叶赫玦尘心里一痒,不免觉得此时的她比起往日来,更是有趣好玩。

“什么童年阴影?能让陛下怕成这样。”叶赫玦尘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不说。”虞轻歌推了他一把,催促道,“你快去帮帮岫玉,她现在代表的,可是皇室的颜面,你愿意看她被羞辱,朕可不愿意!”

此时,车厢之外。

梁岫玉硬着头皮直面着虞妍清,努力维持着自己身为女帝的威仪,微笑道:“朕虽说路上耽搁了些,但到底还是来了,怎会不欢迎皇叔和郡主。”

虞妍清正在用打量的眼神,看着眼前身穿华丽皇袍,头戴精致冠冕的女帝,虽然多年不见,但是她却一直都有在关心着女帝这些年的政绩,自然,也知道她有多么的无能懦弱,被朝中的大臣们掌控,如同傀儡一般的存在。

这些年,女帝唯一做的一件让她感到意外的出格举动,便是从青山寺里掳来了一个容貌和顾景行有几分相似的和尚养在身边,听说一直寸步不离的带着,明面上,还将人奉为了国师。

“听闻陛下身边,有一个景行哥哥的替身,不知他今日是否来了?妍清也很想念景行哥哥,也想看一眼。”

虞妍清自然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同女帝撕破脸,但是,却很清楚最能够羞辱女帝的事情是什么。她虽然一脸笑意,好似玩笑一般说道,但话语之中的意思,却尖锐无比,直戳女帝痛处,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梁岫玉也是没有想到,在传闻中英姿飒爽,性情豪迈不拘小节的虞妍清,一开口便是如此的尖锐,她若真的是女帝,真的心中深深惦念顾景行,必然会因为她的这番话,而感到羞耻,百姓们也会觉得她荒唐。

“朕没听懂妍清这话是何意,朕从未将任何人当成替身,国师即是国师,景行即是景行!”

梁岫玉冷冷说道,也没给虞妍清好脸色看。虽然虞妍清确实找准了女帝的弱点,但梁岫玉毕竟不是真正的虞轻歌,不会被感情所影响,她如今穿着这身衣裳,就不会让任何人羞辱自己。

“多年未见,陛下倒是和小时候有所不同了,我还记得,小时候的陛下一直同妍清姐妹相称,如今多年未见,倒是生疏了。”虞妍清看着梁岫玉,笑容之中透出一股凉意。

梁岫玉可半点不怕她,亦是冷冷道:“皇家向来都是先君臣,后兄妹,怎么,妍清姐姐在清河呆的太久,忘记了皇宫里的规矩了么?你见到朕,应该先下马行礼,朕允你开口说话,你方能回话!”

话音刚落,只听“咻”地一声,一道破空声突然袭来!

百米之外,一处茂密的树丛之中,一道箭矢朝着女帝所在的位置袭来,来势汹汹,却又猝不及防!

“有刺客!护驾!”

慕容凌的反应很快,立刻拿起了长枪,可是她相较于女帝所在的位置,毕竟不如虞妍清那般近,根本来不及护驾,只能大喝一声提醒梁岫玉。

而梁岫玉,纵然听到了声音,可她并非武艺高强,强项在医术而不在武功,自然是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躲开那箭矢了。

而就在这时,虞妍清突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足尖轻点马背,身子骤然腾空,一脚便踹在了梁岫玉的身上,将她整个人从銮驾上踹了下去,与此同时,手里长鞭一甩,直接便精准地击落了那从暗处袭来的箭矢。

“砰——”

一身繁琐皇袍的梁岫玉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直接被虞妍清一脚踹下了马车,一屁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落地的姿态那叫一个狼狈。

“啊!”梁岫玉忍不住痛呼一声,又惊又怒,一时间根本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

等梁岫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后,耳边便顿时传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朝中大臣,以及恭亲王身后的那三千铁骑军,看着以狼狈姿态摔在地上的梁岫玉,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眼里无不是嘲讽之色。

这一刻,梁岫玉已经傻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为女帝,虞妍清却敢如此对待她,朝中大臣和三千铁骑军敢如此嘲笑她,为什么她遇到了刺客,却没有人贴身保护,为什么她身子从銮驾上摔下来的时候,会没有人接住她,而叫她狼狈落地!

“快来人护驾!陛下,您没事吧?”慕容凌急急忙忙从马背上下来,冲到梁岫玉的身旁,禁卫军一下子将她团团包围了起来。

可是,却已为时已晚,女帝已经在城门口出了一个天大的丑,这个丑闻,只怕是要让整个天下人耻笑!

在看着女帝被自己踹飞,然后姿态狼狈地摔在地上的那一刻,虞妍清的脸上明显闪过了一抹得意至极的笑容。

但随后,她便立刻换上了关切之色,骑着马儿来到女帝的身旁,居高临下惺惺作态道:“陛下,您没事吧?真是不好意思,妍清方才担心陛下被暗箭所伤,一时情急,所以不小心将陛下推下了銮驾,害您受了惊吓,您没事吧?”

梁岫玉灰头土脸地被慕容凌扶了起来,虽然确实没有受伤,但此时她受到的屈辱,还不如受伤的好!

虞妍清这时候假惺惺地跑来关心她,可方才箭矢在半空中的时候,明明就已经被虞妍清用长鞭击落,可她却偏偏还要踹她一脚,摆明了就是故意想要让她出丑!

梁岫玉甚至怀疑,这支刺杀她的暗箭,根本就是虞妍清提前安排好的,就是为了闹这么一出,让所有人耻笑她!


暮色微暗,夕阳西下,空空荡荡的长宁宫内。

寒王虞皓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偌大的寝殿内,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摆设,也没有多余的人。

他的身边,只有一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小太监照料他,以及每日来为他换药的御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旁人会来看他。

曾是那样意气风发,被众星捧月的寒王殿下,如今却只能孤独又可怜地,呆在这清冷空旷的长宁宫内,无人理会,无人在意,仿佛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殿下……”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道:“殿下,该用膳了……”

寒王虞皓的伙食还算是比较不错,至少都是干干净净的饭菜,比起真正住在牢狱之中的人,简直不知道体面了多少。

但寒王殿下娇生惯养,又怎能吃得下这些糠咽菜,他怨毒地瞪着双眼,眼里满是不甘与怒火。

怒声道:“滚出去!本王不吃这种狗食!有本事就饿死本王!你去告诉虞轻歌,让她来见本王,否则本王宁可什么都不吃,饿死自己!本王要见皇祖母,等皇祖母回来了,定要她生不如死!”

虽然废了一条腿,但是虞皓的心里,却依旧还是没有真正的绝望。

因为他还有一个十分疼爱他的太皇太后,也因为自己一直没有死,还被御医医治腿伤,所以寒王更加确信,虞轻歌根本就不敢让自己死,所以他干脆选择了绝食,想逼迫虞轻歌现身。

小太监显然已经习惯了寒王的怒火,见他还是不吃,便没敢再继续上前。毕竟寒王殿下不吃,他便可以吃了,这些伙食虽然比不上当初在寒王府的时候,但是比起自己平时的伙食却是好了许多。

然而,就在小太监拎着食盒转身离开时,突然一道声音从殿门外传来。

“原来轩儿你这么想见到朕?朕还以为,你一点都不想看见朕呢!”

虞轻歌听见虞皓的声音,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便迈着优雅的步伐进入了殿内。

“陛……陛下,参见陛下!”

太监小元子见了虞轻歌,便甚是惶恐地跪了下来。

虞皓似乎也没有想到,虞轻歌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明显愣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脸色变了变,想要骂她几句,可是看着她充满了压迫感的眼神,却又无端的感觉到了一阵心虚,再也骂不出来。

他承认,前些年虞轻歌确实待他非常不错,但是在他看来,那都是她抢走了他的帝位,为了安抚他而给予了一些小恩小惠罢了。

如今他虽然败了,但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她有称帝的资格。

“虞轻歌,你来做什么?看本王的笑话吗?”

虞皓躺在床上,一条腿被夹着木板,冷冷地看着他,嘲讽地说道。

“朕就是来看看你,你若觉得是看笑话,那便是吧。”

虞轻歌步入殿内,神色淡淡地说道,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心中却泛起一股难言的苦涩之情。

重生归来,她守住了自己的帝位,却终究还是没能改变自己的弟弟。

若是她早一点察觉到虞皓的心思,他们或许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虞皓看着她的眼神,简直不能更加尖锐,满脸憎恨地讽刺道:“虞轻歌,虽然我确实想过要夺走你的帝位,但我却从未想过要害你性命,事已至此,你不如干脆杀了我,让我死个痛快,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找人来医治我?你舍不得我死,到底是因为你对我的姐弟之情,还是为了死去的父皇与母后?应该都不是吧,你只是怕被人骂,你怕被天下人唾骂你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虞明轩,朕问你一件事情,你可是有想明白,慕容凌为何要背叛你?”

慕容凌,为什么要背叛他……

这些日子,虞皓一直翻来覆去地想,绞尽脑汁地想,可是却始终想不明白。

明明慕容凌是一直支持他的人,明明他才是最宜继承大统之人,明明皇祖母那么讨厌虞轻歌,那么喜欢他,却还是支持虞轻歌来当皇帝。

虞皓想不明白,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因为谋反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有人针对我们姐弟设下的圈套,虞明轩,不是朕死了,你就能够顺利登基的。你看啊,你连慕容凌的真实身份,真实实力都不知道,你拿什么来统治这个国家?你又拿什么,来保护你自己?你恨朕,是因为,你觉得慕容凌伤了你,是朕指使的,是吗?”

虞轻歌十分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缓缓地说道,“可你不妨再仔细想想,倘若慕容凌真的是朕的人……朕又何必让他帮助你走到最后那一步,朕完全可以早早便让他把你关起来,甚至是在你入宫之前,便动手杀了你!”

一番话,听得虞皓整个人直接愣住。

他虽然还年轻,做事情会比较的冲动,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傻子。

虞轻歌和他说的这些话,他又怎么可能会一点都听不明白呢?

慕容凌出手的太猝不及防,一看就不可能是虞轻歌提前下的命令,而是他突然为之。

而他这么做,却明显不是为了要他的命。

当时的那种情况,他的举动,还有可能只是为了证明了他的临时倒戈。

恐怕,是虞轻歌的手中,握住了可以威胁慕容凌的证据,所以慕容凌才会临时背叛他。

这么一想,几乎是豁然开朗,虞皓一下子便明白了原因。

可他依旧怨恨地看着虞轻歌,道:“就算不是你的命令又如何?虞轻歌,你别想在我这里装什么委屈无辜,我告诉你吧,我已经看过父皇的遗诏了,他上面写得明明白白,燕国的皇位终究还是我虞皓的,和你虞轻歌没有关系!”

“是,遗诏上确有此事,可你应该也看见了吧?朕即位三年后,才能将皇位交给你!还有剩下的一年,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看着虞皓怨恨的眼神,虞轻歌感觉到心口一窒。

“那既然迟早都是本王的,为什么就不能早一年?为什么?虞轻歌,因为你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给我!”

虞皓冲着虞轻歌歇斯底里地说道,眼眶一阵通红。

“呵……”虞轻歌低低一笑,笑容充满自嘲。


身子陡然一轻,视线天旋地转,虞轻歌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宽大的袖袍笼住了她的脸,视线彻底暗了下来。

虞轻歌仿佛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她已经懒得去反抗了,最最糟糕的结局,也不过就是,与前世一般,沦为他的掌中玩物,在他身下求饶。

她被丢在了她的龙榻之上,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她的床其实很软,便是再用力摔下来,也不会疼,她是故意的。

她醉眼迷离地看着眼前之人,曾经那清澈的凤眸,在这一刻也显得雾蒙蒙的,配上那微醺的面色,却反而显得更加撩人。

她姿态随意地侧躺在床上,撑着脑袋,拍了拍床铺,懒洋洋地挑衅道:“过来呀,不是想让朕哭吗?朕可以满足你……”

绵软的嗓音,再配合上她此时那不羁的姿态,相信任谁看了,都会把持不住。

叶赫玦尘清心寡欲了将近三年,前两日的破戒,已经令他的心境产生了巨大的动荡,他微微眯眼,看着眼前这个不怕死故意挑衅她的女人,心里那暴虐的情绪,开始压制不住汹涌起来。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所以本性压制得越久,爆发的那一刻,就会越是可怕。

所以虞轻歌此时的举动,纯粹就是在作死。

叶赫玦尘一步步走向她,他的脚步并没有声音,但是每迈出一步,都能带给她巨大的压迫感。

空旷的寝殿内,幽静无人,唯有一抹烛光在摇曳。

感觉到他的靠近,感觉到他的呼吸逐渐变沉,感觉到他再一次试图拥有她……

“呵……”虞轻歌笑了。

她低低的笑声便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轻蔑,几分了然,几分意味深长。

她压低了嗓音,在他耳畔一字一顿道:“朕不会为任何人哭,除了顾景行……你想听朕哭,朕愿意哭给你听,但是,朕会一直把你当成顾景行,把你想象成是他,因为只有朕的景行哥哥,才有资格拥有朕的心,你若愿意继续当替身,朕便愿意宠幸你,你若不愿当替身,朕便会把你当成……泄谷欠的工具!”

身前那滚烫而充满压迫感的身躯猛然一僵,连带着他那犹在耳边的粗重呼吸声,亦是猛然一滞。

气氛突然急转直下,炙热的空气仿佛在瞬间降至冰点。

有那么一瞬间,虞轻歌感觉到自己下一秒就会踏入鬼门关,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男人身上传来的杀气,以及那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暴虐之气。

“刺啦——”

身上的衣裳被撕碎,虞轻歌突然感觉身体一凉。

在一段极其漫长的沉默之后,叶赫玦尘就像是疯了一般,冰凉的大手一把扼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原本灰绿色的双眸变得漆黑一片,灵魂如同陷入了深渊之中。

他用她身上撕碎的一块破损的衣料塞进了她的口中,确认了她无法再开口言语后,他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眼神偏执且疯狂道:“把孤想象成顾景行……把孤当成工具是么……很好!那就请陛下好好想象、好好享受……”


叶赫玦尘的这番话,无疑是再一次给了裴良致命一击,往他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对于此时的裴良而言,叶赫玦尘他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敌人或者对手来看待,在他的眼里,他裴良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

昨日,他明明谨记虞轻歌对他的嘱咐,并未对叶赫玦尘露出半分敌意,甚至还对他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叶赫玦尘就像是一条疯狗一般扑了上来,直接便拧下了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地上,作势要杀他。

可叶赫玦尘若真的想要杀他,那么,在那一瞬间,他可能就已经死了。

事实显而易见,他没有死。

那只能说明,当时的叶赫玦尘,压根就没有真的想杀人,他只是在等着虞轻歌的出现,等着虞轻歌求他,等着她将自己送上来。

如此手段,何其卑鄙?

裴良清楚的知道,自己完全就是被当成了一个筹码来利用,他之所以能够活着,仅仅只是凭借着,他在虞轻歌的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分量。

除此之外,他分文不值。

眼睁睁地看着叶赫玦尘如同趾高气昂的胜利者一般,那般施施然地走出了女帝的寝宫,裴良艰难地在地上蠕动着自己已经僵硬麻木的身体。

他一遍遍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但脱臼的双臂,却根本让他无法施力,他无法起身,便只能以最狼狈的姿态,朝着宫门外爬去。

从这一刻起,他只当自己已经死了。从今以后,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裴良,将不再有半分人性!

这个世上,不该只有他叶赫玦尘一只鬼。

......

虞轻歌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晚霞透过窗棂,洒了一地的金色花瓣。

即便已经睡了一天,虞轻歌还是感觉身体疲惫酸软得很,她眼神有些迷蒙,发呆了半晌之后,才开口轻唤:“来人。”

守在殿外的璠儿听到动静,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殿内。

“陛下,您终于醒了!”璠儿明显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虞轻歌,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水......”虞轻歌等不及听她说太多,一开口嗓子便嘶哑得不像话,嘴唇都有些起皮了。

璠儿立刻给她送来温水,看着她牛饮般喝了许多之后,眼泪瞬间便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咳......说说吧,朕今日没有去上朝,可有发生什么事?还有,裴良他......如何了?”虞轻歌喝完水,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可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

璠儿从未见过虞轻歌这般虚弱狼狈的样子,心疼不已,默默流着泪道:“陛下身子不适,他以国师的身份,替陛下上朝了,连圣旨都已经帮陛下拟好了,朝臣之中,似乎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没人敢说话。至于裴公......大人,他也没事,太医院的人帮他把胳膊接回去了,骨头没事。”

虞轻歌耐心地听她说完,神色平静,并未言语。

今日之事,她早已有所预料。

叶赫玦尘在燕北蛰伏了这么久,只怕是在入宫之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之后顺势入宫,蓄意接近她,也只不过是为了掌控燕北而做的准备罢了。

如今,她已经被他掌控,他自然可以随时接手。

整个朝堂之中,必然已经有不少的人知道他的身份,是他早早就已经安排好的人。至于其余的那些人,就算不是他的人,也必然不敢在朝堂上与他正面起冲突,生怕自己和当初的太傅一般,被当成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来对待。

其实叶赫玦尘成为燕北国师摄政,对虞轻歌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还算是一件好事。

因为叶赫玦尘治国的能力与对权势的谋算,远超于她,在她根基维稳的情况下,她完全可以放任叶赫玦尘去做,她再跟着他慢慢地学,慢慢地培养自己的势力,只要他不杀她,只要她能一直活着,总有一天,她也会有翅膀硬的时候。

他想要利用她得到北燕国,那么她就利用他守住北燕国,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才是黄雀!

但是在那之前,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到时候在叶赫玦尘面前落后太多,她就真成了傀儡了。

一番思量过后,虞轻歌挣扎着便想要起身。

“璠儿,伺候朕洗漱吧,朕要去御书房,今日的早朝朕可以不去,但是今日的奏折,朕还要看。”

她话音未落,一阵脚步声忽然传来。

“不必去御书房了。”

人还未至,声音便透过珠帘传了过来。

叶赫玦尘施施然地捧着几本奏折走了进来,目光落在虞轻歌的身上,唇角噙着几分淡笑,“陛下睡得可好?”

昨日之事已经过去了,虞轻歌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既然是她自愿的,再累也怪不得别人。

她靠在床头上,一副慵懒惬意的样子,道:“还行,算是睡饱了,国师大人今日替朕上朝,可是顺利?”

她寝衣松垮,发丝凌乱,虽然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但睡醒之后的她眉眼舒展,悠然惬意的样子,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浓郁的魅惑气息,看着甚是撩人。

叶赫玦尘盯着她,视线有片刻的凝滞。

“尚可。”

虞轻歌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璠儿退下,然后看着他手里的奏折,道:“国师大人还挺贴心的,知道朕身子不适,特意将奏折送来,既然如此,那你便念给朕听罢,朕懒得看了。”

“也好。”

叶赫玦尘点了点头,顺手将手里的奏折放到了桌上,朝着虞轻歌的床榻走了过来,一副甚是耐心的样子低声道:“既然陛下懒得看,那微臣将奏折上的内容,一件一件说给陛下听。”

“等等。”

虞轻歌躺在床上看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近,顿时蹙起眉头,露出了警惕之色,“让你念奏折,你便站在那里念,你走过来做什么?朕又不是听不见!”

叶赫玦尘脚步略一停顿,看着她那一脸警惕的样子,似乎觉得颇为有趣。

他微微偏头,故意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问道:“微臣只是想过来取玉玺,陛下以为微臣想做什么?”


听到梁岫玉这一声冰冷的怒斥,虞轻歌直接愣住,像是被吓到了一般,震惊错愕地看着梁岫玉。

“岫玉姐姐,你......你怎么了?”虞轻歌好似被吓得有些恍惚,红着眼眶呆呆地看着梁岫玉,向她询问的语气竟然还有一些小心翼翼。

梁岫玉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对女帝,到底还是有些过分了。

可是,她现在到底还是穿着皇袍,头戴冠冕的那个人,她必须要维持好自己的气势,方才能够让人对她另眼相看。

梁岫玉偷偷地看了一眼叶赫玦尘,发现他似乎也在注视着自己,平静的眼神之中,略带了几分惊讶之意。

不管怎样,她的反应,到底还是换来了佛怜的目光,让他看见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梁岫玉用郑重严肃的眼神看着虞轻歌,依旧是毫不客气地责骂道:“陛下,您不会以为,我们此行出宫,是为了去找个地方郊游的吧?你自己之前也说了,身处什么样的位置,就应该做出应该有的样子来,你可以不顾及自己的行为举止,可是,微臣不行,微臣必须要对自己负责,绝不会容许今日的出行有任何的意外!”

她仿佛真的在用姐妹的语气和她说话,那种严厉却又不失关怀的语气,实在是非常的具有迷惑性。

虞轻歌连连点头,看着梁岫玉的眼神越发的依恋了,身子贴着她道:“我错了我错了,岫玉姐姐不要生气了,我会小声一点的,今日,你只管当女帝,无论你如何教训我,我也绝对不会同你生气,更不会怪罪于你。因为我知道,岫玉姐姐一定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

听到虞轻歌的这番话,梁岫玉心里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女帝显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只要随便用一点点手段,她就会毫无保留的相信自己......

虽然她对掌控虞轻歌,已经是轻车熟路,但是,今日二人的身边毕竟还有一人,梁岫玉不得不去在意叶赫玦尘的的感受。

她一方面会希望叶赫玦尘看出虞轻歌的愚蠢好骗,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表现的太聪明,被他误会自己心机深沉,对女帝虚情假意,不是个好人......

而这种事情,梁岫玉又无法当面问他,只能暂时作罢,不再理会身旁的虞轻歌,也不再继续看他,而是选择了看向窗外。

车鸾缓缓地驶出了宫门,朝着玄武大街上驶去。

相比较于经常只能够被困在皇宫里的虞轻歌,她倒是有很多出宫的机会,倒也不会如虞轻歌这般兴奋与新奇,只不过今日,她却是在用另外一种眼光看着百姓。

仿佛,今日的她,已经是当今的女帝一般。

梁岫玉完全没有发现,自己那疯狂膨胀的野心,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叶赫玦尘和虞轻歌的眼中。

二人趁着她不注意的这一档口,展开了一阵眼神交流,这两个各长了八百个心眼的人对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就能够看懂对方眼里的意思。

虞轻歌得意洋洋地冲着叶赫玦尘挑了挑眉:‘你看吧,朕的决策是不是英明无比?她简直太适合当诱饵了好嘛!’

叶赫玦尘微微眯眼,视线往梁岫玉身上一瞥,露出了不屑之色:‘就这?就这?就这?’

虞轻歌眨了眨眼睛:‘和你打赌,赌她今日过后,一定舍不得脱下这身皇袍,只要朕一开口,她就会选择继续顶替朕。’

叶赫玦尘略略犹豫了一瞬,而后眉梢轻扬,置于膝上的手指微微蜷起,指尖在膝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赌什么?’

虞轻歌眼珠子灵动一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眼前一亮,盯着他一阵促狭的笑。

这个眼神,很奇怪,很莫名,叶赫玦尘实在是没看懂她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轻蹙眉头。

然而虞轻歌却不管他看没看懂,手指急急地敲击着大腿,疯狂地催促他:‘快点快点,不管赌什么,有本事你就先应下再说!’

叶赫玦尘冷冷斜了她一眼,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咕噜......咕咕......”

车鸾路过热闹的玄武大街时,街上飘来的阵阵肉香味,不可避免地从车厢的缝隙之中钻了进来。

原本安静的车厢内,某个人的肚子突然便发出了一阵十分响亮的叫嚣声。

一时间,两道目光便朝着虞轻歌看了过来,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虞轻歌捂着自己扁扁的肚皮,一脸无辜道:“不是我,是佛怜!不是我馋肉香,是他,我只是几天没吃肉而已,他都斋戒两三年了,所以一定不是我!”

叶赫玦尘眼角抽了抽,道:“微臣在几天前便已还俗,如今已经是个凡俗之人了,早已开荤,且,吃的很饱。”

这番话叶赫玦尘说得相当正经,自然是不会让不该听懂的人听懂的。

但是,虞轻歌就不一样了,她完全能够猜到,这个人面兽心的狗男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不过,知道归知道,但虞轻歌也不会轻易的表现出来,她如今的演技向来是可圈可点的。

她假装不知道叶赫玦尘在说什么,幽幽地感叹道:“以前当女帝的时候,朕经常吃不饱饭,而且,每次经过一轮一轮的检查,最后吃到的饭菜,都是又冷又硬又难吃的,根本吃不下多少。反倒是今日,同宫女们一起吃早膳,我还多吃了一些,也吃得很饱呢!”

话落,叶赫玦尘和虞轻歌的目光,便十分默契的落在了一旁的梁岫玉的身上,眼神怀疑地看着她。

车厢内只有三个人,排除一下就知道到底是谁饿到肚子叫了。

梁岫玉原本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如今被这二人如此赤裸裸的目光一看,脸上顿时便有些挂不住,一阵面红耳赤,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虞轻歌甜甜笑道:“陛下,街上的包子真的好香啊,奴婢实在是想吃,不知陛下能否让奴婢去买一些来尝尝?”

梁岫玉依旧摆着架子板着脸,冷冷道:“朕虽然不饿,但你若真的想吃包子,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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