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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走完人生后,我被杀父灭国了全局

兔子吃文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齐国公主李卿卿。他是庆国皇子陆池裕。他为皇我为后,这本是一段羡煞旁人的佳话。可不知为何,我的心总是隐隐作痛。大概是杀父灭国之仇。01“你见过星河吗?”我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年岁和我差不多大,但他要比我勇敢。因为眼前的几具尸体全是他杀的。我将手帕按在他的伤口处:“父皇从未带我离开过皇宫。”我喜欢他的眸子清澈明亮。他道:“外面人心复杂,切莫暴露身份。”不知怎的,我就是不怕他。“可你救了我,你是好人。”我又小声询问:“你为何之前与他们为伍?”他们,指的自然是地上的几具尸体。我见他无奈一笑:“因为感觉你是好人。”我听着他答非所问的回答,打趣道。“那我们就是两个好人喽!”“也许吧!”他的回答随意。“他们要来接你了。”说完话后,我见他毫不避...

主角:苏子恒李卿卿   更新:2024-11-25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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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子恒李卿卿的其他类型小说《正常走完人生后,我被杀父灭国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兔子吃文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齐国公主李卿卿。他是庆国皇子陆池裕。他为皇我为后,这本是一段羡煞旁人的佳话。可不知为何,我的心总是隐隐作痛。大概是杀父灭国之仇。01“你见过星河吗?”我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年岁和我差不多大,但他要比我勇敢。因为眼前的几具尸体全是他杀的。我将手帕按在他的伤口处:“父皇从未带我离开过皇宫。”我喜欢他的眸子清澈明亮。他道:“外面人心复杂,切莫暴露身份。”不知怎的,我就是不怕他。“可你救了我,你是好人。”我又小声询问:“你为何之前与他们为伍?”他们,指的自然是地上的几具尸体。我见他无奈一笑:“因为感觉你是好人。”我听着他答非所问的回答,打趣道。“那我们就是两个好人喽!”“也许吧!”他的回答随意。“他们要来接你了。”说完话后,我见他毫不避...

《正常走完人生后,我被杀父灭国了全局》精彩片段


我是齐国公主李卿卿。

他是庆国皇子陆池裕。

他为皇我为后,这本是一段羡煞旁人的佳话。

可不知为何,我的心总是隐隐作痛。

大概是杀父灭国之仇。

01

“你见过星河吗?”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年岁和我差不多大,但他要比我勇敢。

因为眼前的几具尸体全是他杀的。

我将手帕按在他的伤口处:“父皇从未带我离开过皇宫。”

我喜欢他的眸子清澈明亮。

他道:“外面人心复杂,切莫暴露身份。”

不知怎的,我就是不怕他。

“可你救了我,你是好人。”我又小声询问:“你为何之前与他们为伍?”

他们,指的自然是地上的几具尸体。

我见他无奈一笑:“因为感觉你是好人。”

我听着他答非所问的回答,打趣道。

“那我们就是两个好人喽!”

“也许吧!”他的回答随意。“他们要来接你了。”

说完话后,我见他毫不避讳的就倒在一旁。

他大概是我见过最随心所欲之人。

“公主,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苏子恒?没想到父皇派来的竟是他。

我见苏子恒单膝跪地,扣手弯腰,动作一气呵成。

“小苏将军免礼,是本宫贪玩,不尊父皇母后圣言,私自逃出皇宫,有罪的是本宫。”我神色坦然,没有任何慌乱。

身为是公主,理当临危不乱。

我探出胳膊,一旁的宫女伸手去扶。

“拿多些银钱给本宫,这里之前也是座寺庙。”我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本宫想再拜一拜,你们退到外面去等。”

我见他们全都退出去后,才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佛像。

佛像端坐在案上,竟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的嘴角向下。

我只将一个银锭放在了案板上,剩下的一袋子银锭我全都放到了他的身下。

我数过,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一块。

“这里的事不许和母后说,若是让我听到一个字泄露出去,乱棍打死。”我起身大声喊道,“小苏将军明日再派人清扫这里,今日不必留人。”

我知道,他应该不想和我回宫。

02

我躲在父皇的书房里,外面的大臣正在商讨赵国质子在庆国失踪一事。

弱肉强食,强者才有绝对的话语权。

两国之间的矛盾一旦爆发,就是一场持久的战争,百姓民声哀怨,流离失所不过是比较好的一种情况。

最可怕的也不过是战场上的露骨猛兽、红土腥尘、残旗碎甲。

六国占据中原,而我们齐国更是六国之尊,受其余五国朝贡。

我们齐国虽不喜别国派遣来的质子,但都以礼相待,六艺从未落下。

余下的五国便是庆、韩、燕、越、赵。

这次出宫,我更是听说了许多赵国秘辛。

传言赵国国君昏庸无能,沉迷美色,不理国事。

庆、赵接壤之处,常年烽火连天,而今赵国更是失了一座城池。

我听到的虽不知真假,但结合父皇他们商议的也知道了个大概。

庆国大胜后,要求赵国割让西北处的五座城池。

而五城城主连夜上书恳请国主为百姓谋事。

我知道这五座城池若真的到了庆国手中,其中的百姓必会受到酷刑。

赵国国主赵升虽沉迷玩乐,却也知道若是将这五座城池拱手相赠,那亡国之日便也不远。

于是,赵国选择和亲。

“赵国愿同庆国结秦晋之好,怀阳郡主,蕙质兰心,面若桃红,愿嫁庆国皇族。吾儿赵平,才学不足,愿只身前往庆国,求学尊庆。”

我听到李公公将赵国写给庆国的书信读了出来。

“陛下,这赵国国主分明是不将我们齐国看在眼里!”

“好一个求学尊庆!”

听这声音,我知道父皇定是怒了。

“陛下息怒,谁人不知咱们齐国才是中原第一大国。赵升这斯常年饮酒作乐,不理国事,现如今更是黔驴技穷,上个月居然还要征女子当兵。”

女子当兵?

别说,我还真有些心动。

“女子当兵,何其可笑?亡国之相,困兽之争。”

这大臣说的我不赞同,男子可以带兵打仗,女子有何不可?

“陛下,赵国质子在庆国失踪,赵国倒是有了求助的借口,可以借机攻打庆国。”

若想拿下庆国,只怕这战役又要持续数年。

我知道父皇的雄心壮志,想要一统中原。

可我更知道他是一个好国君。

我偷偷的向父皇看去,只见他的眉头一皱。

眼中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父皇才开口。

“庆赵之争,静观其变。”他又言,“福来,派人将两国的质子送回去,就告诉他们滴坝已溃,水墨混沌。”

之后,父皇只留下了苏子恒问话。

“你来说说,卿卿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我知道父皇心里憋了口气,要是苏小将军将我出卖了,那我日后绝对没好日子过。

我亲眼听到苏子恒将我出卖了。

父皇顿时暴怒:“南门失火,她这是要把家烧了,亏的皇后还日日替她担心。”

“不过武功倒是没白学,那几个罪人真是卿卿反杀的?”

我不能让他们再说了,再说下去可就穿帮了!

“父皇~,您就不要生气了,卿卿这不是没受伤吗!”

我赶忙示意苏子恒退下。

父皇从小便宠爱我,更是伤不得、打不得。

“卿卿,你要知道你是齐国皇室唯一的公主,未来的一国之君。”

我知道母后又来说教了。

“你的所作所为不光代表了你,更代表了我们齐国的脸面,你要是出了事,这储君的位置可是有无数的旁支盯着。”

华服傍身不及她眉眼万分,柳腰摇曳,步态若鱼;发髻简盘,朱唇含丹;伏嗅可闻其人,寻声便见其人。

眼前的女子便是我的母后,齐国皇后秦姝,也是先秦皇室之女。

“母后,卿卿知道错啦。”

我身上的衣衫早就换成了明黄色的芙蓉绣袍,金线镶边,花纹细腻,就连绣腕上都是芙蓉花的香气。

今日这一身可是我特意穿给父皇母后看的,妥妥一个乖乖女。

“赵国让女子从军我看未尝不可。卿卿未来要继承大统,不如就让她上战场上历练,饱经风霜总好过孱弱无知。”

母后这话可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才不要一辈子困在深宫之中。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朕马上下旨,让镇西大将军当卿卿的良师”

03

九年时间,庆、韩、赵三国被灭。

其中,庆、赵之战持续四年,赵国皇子赵平死在战火之中,而怀阳郡主不知所踪。

赵国国君赵升最终死于床榻之上,而赵跃是最先回到赵国的皇子,他的身后有齐国皇室的支持,很快即位。

庆、赵之战迫在眉睫,新皇登基后赵国无人可依。

赵国被庆国攻破城门之时,韩国的军队正悄无声息的赶来。

韩国的突然出现,让齐国、越国、燕国不悦。

三国发兵率先围剿韩国国都,远水救不了近火,韩国大军无法撤回。

不出五年,韩国的旗帜也倒在城楼之上。

绿草泥泞,鲜花掉落,雀鸟无处可栖。

就是这场战斗,齐国出了个女将军,姓聂,年纪轻轻,耍得一手好枪,所过之处皆是称颂。

而后的战争齐国隐退。

安抚民心。

齐国国君派遣苏子恒前来安抚将士,命令我回朝受封。

自此,齐、燕、越划分中原。

04

“军医,来人呀,快把军医给我找来,还愣着干什么?”

我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

像,实在是太像了。

躺在我卧榻上的少年,剑眉微锁,面容俊雅,脸色苍白。

他怀中的手帕正是我当日所用。

“将军,这俘虏的身体已无大碍,只要多加休息,便能好转。”

听到他伤的不重,我这才放心让军医离开。

“咳……咳。”

见他醒了,我略带敌意的看着。

“说说,你为何出现在韩、庆边界。”

我身上的铠甲厚重,但对于多年行军打仗的我来说,没有丝毫压力。

他随意的扫了我一眼,“我是谁?”

听到这话,我有些傻眼。

他莫不是被战争吓傻了吧?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我走到他的身边,“你当真忘了?”

他看我的眼中似乎有一抹畏惧,难不成他真的忘了?

“你害怕我?”

他额头上的细汗出卖了他。

以往见了我如此害怕的只有敌寇。

“不怕,只是我实在想不起我是谁了。”

话没说完,我就看到他披散着的头发被揉的凌乱。

……

“什么,殿下你不回去?”苏子恒面露难色。

我点了点头,二十一伤还没好,我不能让他和我一起奔波。

更何况他失忆了。

我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晚些再说,我受伤了,行动不便。”

苏子恒待在军营的时间比我要长的多,我有没有受伤他一看便知。

“皇上皇后思念殿下,殿下您若是不回去,微臣怕是要被家父骂了。”

我知道,他想逼我就犯。

“亏的苏将军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个窝囊儿子,榆木疙瘩。”我有些置气。

我见苏子恒的脸上透露着辛酸‘殿下呀,你小时候可没少闯祸,都是我帮你扛的呀!我为什么这么怕我爹,您还不明白?’

苏子恒见我执拗,便给了我三天时间。

三天就三天。

阳光铺撒在沙地上,被马儿卷起的尘也格外清晰,我和二十一穿梭在半丈高的草条之间,飕飕的声响穿过耳畔。

“将军慢些。”我身后的男子很是害怕。

想不到,他的性格居然变了这么多。

我被逗的放声大笑,“二十一,你也不行啊,我常年征战沙场,行军夜行更是常有的事,你想来是安生惯了。”

他失忆了,没有名字。

我想起当年的二十一个银锭,便唤他二十一。

“等回到祁阳,见了陛下,我定要你去军营历练历练,太弱不禁风了。”

我挥动着手中的鞭子,重重的打到马屁上,马儿仰天大叫。

05

“我们祁阳城怎么样?是不是要比你们国都繁华?”

不知为何,我竟自言自语起来,“算了,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祁阳城四周都是高耸的城墙,城墙的周围是一排排士兵在轮番换岗。

我将二十一安排在我宫外的宅院中,随后换了女儿家的装束进宫。

“父皇母后,儿臣回来了。”

我小跑到两人的身前。

父皇的两鬓斑白,母后的头上也有着几根雪白的发丝。

“卿卿瘦了。”母后话语哽咽。

又关心的抱住我单薄的身子,眼里噙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父皇母后知道我喜自由,便准许我行军出征。

而我也没让他们失望,立下赫赫战功。

在父皇的印象中,我一直都是白白胖胖的,可现在我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要坐龙椅的小女孩了。

“你怪父皇把你送到军营里吗?”

父皇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谋之深远’这个道理我自小就懂。

我不光不怪,反而要感谢父皇。

我说:“卿卿知道,不光只有我是父皇母后的孩子,齐国所有的百姓都是。

我生在皇室,不用过着吃不饱穿不暖,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父皇和母后从小就教导我,为人臣者,应以国为先;而今我们齐国看似和平,但谁又能知道我们不是下一个赵国。”

我又补充,“国泰民安才是百姓所求。”

父皇欣慰一笑,“卿卿长大了。”

母后怜爱的摸了摸我的头,“这次回来,就回宫住吧。”

“遵命。”

……

“二十一,这次我带你去的地方是我家,你可不要随便乱跑,要是让别人抓到了,你就死定了。”

我故意吓唬他。

“这么危险,不去不就行了?”

他说的也对,那就找个借口一个他不能拒绝的借口。

“呃,不行,你身体没好,我要保护你。”其实这个借口就是我胡邹的。

我坐在树上向下看去。

只见他一脸幽怨的看着我,“聂将军,你脚下的泥都甩到我的脸上了。”

我怎么这么喜欢逗他呢?

我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而是挑衅的说,“是嘛?那还真是对不起啦!”

我一个转身就到了地面,余光撇向一旁的二十一,心想‘嗯,脸上的痦子还真不少。’

我故意憋着笑离开,可没走多远我就忍不住了。

“哈哈哈!”

我身后的二十一捏着拳头大喊,“聂卿卿!”

06

我看着梳妆台上精致的首饰,随意的选了两个递给身边的宫女。

我见她双手发颤,故意吓她,“我是能吃了你不成?下次要是在这样发抖的话,就不用来了。”

我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

她被我吓得双腿发软,要不是我接住她,只怕早就跌倒在地。

我笑道:“吓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她大概是觉得她失了规矩,忙跪倒地上,“奴,奴婢叫粟粟。”

“跪着干什么?起来,我又不是老虎。”

她依旧弯着腰。

这种小姑娘我在行军路上见的多了。

她可能觉得自己人微言轻,不敢起身。

“给你吃这个,这个呀是我在收复西部的时候,当地人给的,叫一口酥。”

我见她眼中好奇,便都给了她,“甜吗?傻粟儿。”

“甜。”

……

二十一愣了一会儿。

以往我从不以女装示人,今日的我,身着素衣,层层叠叠,上面绣着繁琐的绒花,花似有香,阵阵而来;

头发包盘于头,随意的扎了两个步摇,几步之间,步摇不曾晃动;

而我的脸上被红妆点缀,似墨白之画,摇曳生姿。

我看着二十一呆在原地,打趣道:“我竟如此风华绝代,连二十一都驻足于此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看我。

“路边的野花我都要看上一看,更何况是聂将军这般的……”

“这般什么?”我凑到他的身边,贴近来脸问。

但我感觉他说的绝对不是好话。

果不其然!

“这般违和。”他眼角含笑,身子向后退去。

我见他装作有些怕我的样子,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

“卿卿,这一路上可有危险?”

见母后担心的目光,我急忙回话。

“父皇派了苏将军一路上盯着我,母后放心。更何况,行军打仗,没人会把我当公主一样护着。”

我知道母后担忧我,可别人的孩子也有父母,他们的命也是命。

“听说你带了一个奴隶回宫?”

看来二十一的事情瞒不住了。

我答:“母后,他翻不了天,只是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本宫昨日倒是瞧上一瞧,长相倒是个万中无一的。你若信任他,就给个小官当当。”

我听出了母后的弦外之意:若我钟意他,可以金屋藏娇。

“母后,此事儿臣心中有数。”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07

年年的春秋冬夏,岁岁的福寿安康。

“二十一,这个棋局你好好看看,万不可再让我输给父皇。”我挺着身子略带怒意。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在我父皇的路数面前我死的特别惨!

这二十一倒是将我的话听了进去,嘴上虽嫌弃,但他是个干实事的。

我见他看的仔细,便没去打扰。

院子里的池塘结了薄薄的冰,池塘边垂柳上的霜也滴滴坠落,一旁的寒梅娇艳似火。

我执枪在梅林中起舞,龙蛇之姿,枪刃破空之声响彻云霄。

我不知道的是,父皇和母后已经开始替我筹备婚事。

齐国没有皇子,自然是我即位。

而我的驸马,必须要身家干净,文武双全。

初春的时候,圣旨也紧随而来。

不用猜也知道,驸马人选定是苏子恒。

我看着平静的水面,捡起一块卵石朝着水面扔了过去。

刹那间,水面上的波纹煦煦而来。

我的视线有些麻木,只是看着泛起的涟漪,“二十一,你想过娶妻生子吗?”

我感受到他略带炙热的目光。

他定是没想到我会问的如此直白。

“我不知父母宗族为何人,又有谁会跟我呢?”

说完,他又自嘲的笑了笑。

牵强的理由。

他不知道,但我知道。

“你是庆国皇室血脉,后背上的图腾便是证据。”

二十一有些不解的看向我。

“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就当我齐国如今兵强马壮,人丁兴旺,找个借口罢了,为攻打燕国、越国。”

“需要我做些什么?”二十一淡淡的回应。

我转身看向他,“你背后应该已经有很多庆国的将领联系上你了,我想助你一臂之力。”

“复兴庆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何故牵连上你。”

我知道他不想我们齐国涉险,可我有私心。

父皇的壮志便是一统中原。

“就当我想延后婚期。”

“好。”

08

又是一年春夏秋冬。

人人都说庆国皇子身边有高人相助,可只有我知道,他这一路荆棘都是自己慢慢走过。

这三年,齐国只是借给他一个名头。

我偷偷的跟在庆国军队的后面,亲眼见证了他是如何从一个几百人的军队,慢慢变成几千,甚至数万。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有谋略的指挥官,在他和父皇对棋博弈的时候我便见识过。

若不是他失忆,也不会在我身边白白浪费这么多年。

每当他作战的时候,我都会躲在暗处远远的看着。

他大获全胜时,我也会放几个冷箭挫挫他的锐气。

他倒是个好脾气的,也不追究是谁。

乾江一战,战火漫天。

我坐在高高的树上看着远处营地的一举一动,不知何时他的驻扎地多了几个女子,为首的女子长的好看极了,望向他的眼神总是眉目含情。

丰肌弱骨,衣衫随风,一脸的爱慕之情。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有些难过。

二十一对她倒是比我要谦逊了许多。

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他可是喜欢这个女子?’

是呀,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二十一,他是庆国皇室的皇子。

若胜了,他便是未来国君。

我相信他不会败。

我在不觉间喃喃自语,“陆池裕,陆池裕,陆池裕。”

或许他早就将我抛之脑后了呢?

记得有一次大军歇脚,我偷偷潜入他的营帐,见到一幅活灵活现的美男出浴图。

他的身体倒是比先前壮了,不再那么弱不禁风,脸上棱角分明,一双眼更是好看的勾人心魄。

我当时看的眼都直了,不过他还是太不小心了,根本就没注意到我。

还一丝不挂的站起来换衣服,真是不知羞耻,害的我红着脸跑了。

本来都要被巡逻的士兵抓包了,可能我的运气好,他居然晕倒了。

真是老天保佑。

……

寒风刺骨,黑云压城,这次陆池裕受伤了。

我得知了消息,从祁阳城连夜快马赶来。

“吾皇听闻庆国国主遇难,特派本将军前来相助。”我站在外面正欲将腰牌递给一旁的士兵。

“不用搜身,国君让她直接进去。”

我抬头看见那抹倩影,此人正是那日我看到的女子。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我的内心有些莫名酸涩,但我知道我不能乱。

我望着榻上嘴唇发白的人儿,“你瘦了,二十一。”

他的嘴唇惨白,比我当初捡回来还要不好。

“这次又要劳烦聂将军了。”他安心的闭目休息。

我带着这些将领正欲出去的时候听到有人正在讨论我。

“聂小姐,你们两个还是同姓呢!”聂绾儿身边的一个奴婢小声说道。

我看到那女子笑着说,“我和聂将军云泥之别,我倒是十分羡慕聂将军,年少成名。”

羡慕我?

她只看到了我风光的一面,可战场上我也不过贱命一条。

我知道因为陆池裕的原因我对她带有偏见。

“聂小姐可不要妄自菲薄,您对国君的情谊,国君可都看在眼里呢!”

我突然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说白了,陆池裕和我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盟友还是敌人?

……

庆国现在民心聚集,百姓对这个新国君很是衷心。

而越国现在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函谷之地易守难攻。

越国不知道我现在是统帅,我特意挑选了一个身材和陆池裕相似的将领假扮成他的样子出战,开战时带上面具。

而我会和两队水性好的士兵,连夜潜入城中。

越国将领和皇帝在城墙上喊话:“陆贤侄,何必逼寡人至此?”

“越国和燕国攻打庆国,可是齐国老儿默许的。要是有仇,你也应该先找他们报,寡人不过抢了庆国几座城池,还你们……”

话音未落,我就将红缨枪对准越国国君投了过去。

“噗。”鲜血染红了城墙。

“国君!”

越国的将领愤恨的看向我。

顿时,硝烟四起。

我双手拿剑,带着一队士兵突击。

此时,剩下的一队士兵将去城墙下打开城门。

城楼外的士兵欢呼雀跃,一往无前。

我夺回越王身上的枪道:“还是枪用着顺手。”

越王身边的能人早就投靠别国,他的身边只有一个高信。

不过我知道这高信也是个有野心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见今日必败,索性就不要命的杀了起来。

我心想,‘这高信怕不是敌我不分了吧!’

他不光杀敌人,就连自己人也没放过。

亡命之徒的做法,多杀一个就是赚!

我执枪扛住了高信的大刀。

他的刀法毫无章法,挥刀乱砍,我被打的节节后退。

高升不可能有用不完的力气,索性就耗到他没有力气。

我开始不断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国都没了,还这么卖力给谁看?”

“不如放下屠刀,说不定还能立地成佛。”

“连你自己人都砍,你还是不是人。”

“九泉之下,你还有何脸面见你的国主?”

我没说一句话,高信的脸色就黑了一分。

“黄毛丫头,爷爷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高信又道,“今天你的命也要葬送于此。”

见高信杀红了眼,一旁的士兵也管不了那么多,和我合力将他击杀。

人海战术自古有效,没多久,我眼前的将军便败下阵来,耗尽了力气,苦苦支撑身体。

最后我一枪带走了他。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猩红的场景。

只感觉中原必须统一,我不想再看到战乱了。

我站了起来,拿着庆国的旗帜,插在城楼之上。

而城楼外的不远处,我看到了二十一。

我见他瞳孔一震,表情骤变。

还没转身,我就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

刚刚假死的士兵,用刀砍伤了我。

可我好累,没有力气去反击。

我躺在了血泊之中。

而那个士兵被城楼外的箭羽射杀,一击毙命。

09

两年时间陆池裕又收复了魏国。

改庆为夏。

现在中原只有齐、夏两国,而今国力最强的就是夏国。

休战一年。

但齐、夏两国边界摩擦严重。

齐国将领魏丘饮酒作乐,祸害当地庆国百姓,夏国派兵压境警告。

魏丘愈发无法无天,扭曲事实,上书弹劾夏国士兵滥杀齐国百姓。

父皇震怒下旨,夏国若有来犯,格杀勿论。

而后夏国士兵遭魏丘军队虐杀娶乐。

魏丘豪言,“日后我便是当朝驸马。”

边界百姓万里路程只为将魏丘的所作所为上达皇宫。

现如今的齐国鱼龙混杂,途遭奸人所害,含冤入狱,私下问斩。

夏国将领见齐国将领魏丘越发猖狂,便约战魏丘。

魏丘应战,使诈,将夏国将领斩于马下。

至此,齐夏两国正式开战。

又一年,我的母后病逝,我闻讯后在对战途中不慎跌于马下,身中两剑,而后昏迷数月。

数月之间,父皇御驾亲征,苏子恒为副将。

五道山脚下,齐国国君大战夏国皇帝陆池裕,齐国一众士兵倒戈。

我的父皇被围攻,苏子恒欲带父皇杀出重围,怎奈魏丘叛变,挟持父皇。

大夏士兵乘胜追击,不出一月齐国灭。

……

昏迷中的我想起了许多往事。

我记得刚被高信砍伤大病初愈时,父皇扬言要揍二十一,让我出气。

之后的时间,我留在宫中陪伴父皇和母后左右。

父皇和母后看出我的心思不在苏子恒身上。

我们二人的婚约也就此作罢。

我对二十一的情谊自然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而我也对某人抱有期望。

可我等来的是他立贵妃的消息。

聂贵妃……

到底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我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死了。

之后的时间,父皇的头发愈发雪白,脸上也多了许多皱纹。

齐国连年遭遇水灾,河流沿岸,百姓多为鬼。

暴雨之后,连年旱灾,百姓颗粒无收。

皇宫吃穿用度,一律缩减。

我的心中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国运似乎有些衰败。

民间流传着一句话,“马榻歌行霜雾重,白云依旧笑春风。浓烟白粥几多愁,倚墙执笔改人生。”

百姓怨声载道说齐国中有人无才无德,靠卖官发横财。

10

“公主,你醒了。”粟粟跪在一旁悲喜交加。

我心下疑惑,看着一旁镜子中的自己。

面色苍白,头发凌乱,毫无生气。

我道:“父皇呢?父皇回来了吗?我昏迷了多久?”

我不敢去提及母后,只要不问,就没人会告诉我母后去世的消息。

有时候不光要自欺欺人,还要自己骗自己。

“公主你昏迷了三个月。”粟粟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三个月,三个月还好。快,拿我的枪来。我要去找父皇。”

我感受到粟粟身上的气压很低。

她刚刚似乎特意回避了我的问题。

红缨枪就在门旁,我拿起枪,推门而出。

还没走多久,就感觉不对劲。

我的宫殿向来不喜这么多人,更不会派人看守。

我问:“粟儿,为何今日会有这么多宫女?”

粟粟看我的眼神闪躲。

粟粟略带心虚说道:“她们是特地派来保护殿下的。”

我只是大病初愈,又不是傻了。

粟粟的演技太拙劣了。

我推开粟粟,“她们穿的根本就不是我大齐的衣衫。”

我向外跑去,只看到排排的生面孔。

“父皇,父皇。”我慌乱的喊着。

心口传来阵阵的隐痛,我大概猜到了什么。

我没有穿鞋,走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血花绽放。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拦我。

前面就是父皇的御书房,推开门,一个沉稳的男子正在批阅奏章。

我心下一沉,早该猜到了。

陆池裕。

我居然看到他眼中的诧异和惊慌。

所以他杀了我的父皇?

我将枪扔在一旁,轻笑出声。

瞳孔发散不想去看他,我木讷的向前走,每一步都很慢。

我的身上好似背上了千斤重的巨石,压的我喘不过气。

余光中,他向我走来,但又不知如何下手。

我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神空洞,一滴滴泪水就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地。

御书房又静又冷清。

我原本还在自欺欺人,一下子被现实打败。

我想破口大骂,可我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难受,无助,国破,家亡。

病逝的母后,战败的父皇,亦或是再也不属于我的家。

对于我来说国在家就在,亡国了,家也就没了……

我倒下的时候,是陆池裕接住的我。

脑海中隐约的传来他唤太医的声音。

11

我半躺在榻上,透过窗棂看着蓝天,这是我来大夏国都的第三个月。

陆池裕让粟粟继续照顾我,而我也和往常一样正常进食。

只因我知道,现在的我是战俘。

若这世上只我一人还好,可我的身后还有成千上万没完全认命的齐国百姓,我需要活着。

我不禁回想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七岁时,他救了我,见他不愿和我回宫,便赠予二十一枚银锭。

十六岁时,他受伤,见他失忆,念着少时恩情,将他带到身边。

十九岁时,父皇赐婚,而我支持他复国。

二十二岁时,我在皇宫听说他受伤,只身一人前去支援。

二十四岁时,流言蜚语扑面而来。

二十六岁时,他灭了我的国。

我想明白了,齐国灭亡,全是我一手造成。

是我年少无知,是我太天真。

我推开门,看见粟粟在门外眯着眼睛。

我知道她为了照顾我,日夜颠倒,生怕我做傻事。

我本想轻声离开,哪成想,她竟醒了。

“公主,您终于肯出来了。”

我自嘲道理,“我早已不是什么公主了齐国亡了,还是不要叫了。”

粟粟和我一样定是不知道陆池裕的宫殿。

我转身去问一旁的士兵。

还没说完,一个小太监便闻声而来,“公主奴才带您去见陛下。”

“多谢。”

大夏国都选择了止安,那是一个不被战乱侵袭的都城。

红砖绿瓦忆旧年,载歌载舞叙年华。

“公主,皇宫的宫殿总共一百二十一座,其中最大的就是陛下的宣政殿,和未来皇后的凤弦殿。而您现在所住的是倾颜殿,离陛下的御书房最近。”

下太监说的不亦乐乎,“刚刚我们路过的承恩殿,住的是聂……”

陆池裕的后宫有谁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用说了。”

……

陆池裕一进来就看到站在桌子旁的我,他愣愣的站了一会儿。

我知道是他进来,便没有回头。

直言:“我想出宫。”

我没有等来他的话。

而他则是来到了我的眼前直视我。

他又思索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苏子恒还在我手里。”

没保护好我父皇,他有什么脸活着?

我冷冷道:“我父皇没了,他凭什么活着?”

陆池裕又无奈道:“齐国还有很多老臣没有完全依附夏国,你若是走了,那便是齐国贼心不死,欲以卵击石,其心可诛。”

这还是他第一次威胁我。

我突然有一种我为鱼肉,他为刀俎的感觉,只能任人宰割。

我被气的有些激动,“哈哈,陆池裕,我当初就不该放你离开。”

就应该让他死在战场。

“嗯,我知道。”

“我会娶你。”

娶我?

齐国还在时为何不娶?

他是二十一时为何不娶?

现如今将我伤的伤痕累累了才要娶我?

给个巴掌赏个甜枣吗?

“只有娶你,齐国旧部才会完全归附夏国,避免战乱。”

“齐夏联姻是安抚百姓的最好办法。”

今日我来也有这个目的。

“那你要给我什么位份,妃位?还是后位?”我又道,“我想知道父皇为何会败给你。”

陆池裕将五道山发生事情复述给我。

我知道他是胜者没有必要编假的骗我。

父皇虽没有死在他的剑下,但也被伤的不轻。

乱臣贼子,奸佞小人,魏丘。

我眼里夹杂着恨意,“我要魏丘的命。”

陆池裕一时不知,我要的是他的,还是魏丘的。

“好。”

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当初真的失忆了吗?”

我见他没有回答,心底便有了答案,转身离开。

12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氏有女,才学俱佳;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故齐夏结两国联姻之好,穗穗丰年,疏尔世家;百年之约,永缔盟好。

婚服之上,流光溢彩;头戴凤冠,珠翠摇曳;步履间,衣诀飘飘,如仙子凌波之态。

红烛高照,锦绣铺地;龙凤呈祥,瑞气缭绕;帝后缓步,万众瞩目;礼乐齐鸣,百官跪拜;恭祝帝后永结同心,共治天下;开创盛世,福泽万民。

礼成后,我搬到了皇后居住的凤弦殿,里面的每一根柱子上都雕刻着复杂的花纹,金色的琉璃瓦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我抬头,天花板上镶嵌着颜色不一的各种宝石,寓意多子多福。

我内心苦笑,夏国未来的皇帝必须有我们齐国血脉。

而我的孩子必须是太子。

粟粟在我耳畔轻言:“殿下,陛下这个时辰应该是不回来了。”

话音未落,陆池裕只身前来,此时的我正要准备卸妆。

镜子中,我的眉心点缀着火红色的花钿,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金色小花。

我知道,今日的我很美。

“粟儿,你们都退下吧。”我自己卸头上的珠翠。

陆池裕上前帮忙。

我看着镜中陆池裕愈发红的脸庞,对着镜子一笑。

我知道,我变了。

“陛下,今日操劳国事,妾身服侍陛下休息。”

我看见陆池裕眼底闪过的一抹刺痛。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我站起身子转身环住陆池裕的腰。

陆池裕见我笨拙的动作,不由得笑出声。

而我假意回笑。

他弯腰将我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欺身而来。

一时间,烛火肆意,倒影成双。

……

聂绾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端详着我赏赐她的红玉珠串。

红玉难得,价值连城,传言红玉有补气养人之效。

聂绾儿见我来了,准备起身迎我。

我道:“妹妹免礼。”

又言:“这红玉珠串可遇不可求,放在寻常人家倒是个稀罕物件,父皇偶遇仙人,这红玉可是开过光的,便赠予妹妹把玩。”

我的话中带刺,故意羞辱。

聂绾儿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一脸宠辱不惊的样子,道:“嫔妾就谢过皇后娘娘了。”

“日后,你就不用天天来行礼了。之前后宫的事是妹妹代为掌管,现在依旧。”我揉了揉脑袋,“要是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是,皇后娘娘。”

……

“陛下大婚前后宫只有聂妃一人,可见陛下对聂妃用情至深。”

“我倒认为陛下对皇后娘娘也是极好的。”

“诶,聂妃陪在陛下身边多年,皇后怎能和聂妃相比。”

“可……”

“我们大夏国之前,陛下还是庆国皇子的时候,聂妃就被赐婚给当时的陛下了。”

“这么说她就是当年赵国的怀阳郡主了?”

“那两人的缘分匪浅,不是皇后能比的了的!”

关系匪浅?陆池裕和聂绾儿吗?

若论关系,大概我和他也是这般剪不断理还乱吧。

“粟儿,一人掌嘴五十,既然她们喜欢聂妃,那就把她们送到承恩殿。”

这些人就是太闲了,才会在背后乱嚼舌根。

我不喜聂绾儿,也知道身为一国之母不该这般小家子气。

可我就是要看看陆池裕对我的耐心究竟有多少。

13

除夕夜宴,城中万家灯火通明,街巷间弥漫着欢声笑语。

烟花绽放,映红了半边天,鞭炮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皇宫中灯火辉煌,殿内乐声悠扬,舞姬翩翩起舞;

龙椅凤榻之上,帝王后妃端立而坐。

百官朝贺,礼乐齐鸣;盛宴之上,欢声笑语不断。

夜宴结束后,陆池裕陪着我在宫中散步。

不多时,一个宫女着急的跑来。

这人我知道,是聂妃身边的,唤作紫鹦。

她道:“陛下,我家娘娘晕倒在承恩殿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知道聂妃坐不住了。

陆池裕日日来我的寝殿,而她要独守空房。

后宫女人,嫉妒心最盛。

我必须知道在他的心里,聂绾儿和我谁更重要。

我心想‘陆池裕,你会选谁?’

聂绾儿披散着头发躺在软榻上。

身边的太医询问宫女,“娘娘近来可是京城昏迷?”

紫鹦点了点头。

我看见太医的鼻翼煽动,似是闻到了什么味道。

年前我赐给她的红玉珠串她竟一直戴着。

太医用细娟将聂绾儿身上的红玉珠串拿了下来。

“启禀陛下,这珠串上被人用乌头碱泡过。”

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陆池裕的反应。

紫鹦哭哭啼啼,“陛下,您可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呀!”

聂绾儿装作难过的样子。

她道,“皇后娘娘,你为何要害我?”

“绾儿妹妹,你这是什么话?”我余光看了一眼陆池裕,“难道你怀疑是我下的毒?”

“皇后娘娘,这珠串可是你送给我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聂绾儿哭的梨花带雨。

任何人看了,都肯定以为是我下的毒。

我确实对这红玉珠串动了手脚,可这乌头碱是害人命的东西,我没有必要惹上一条人命。

看来聂绾儿这是贼喊捉贼了。

陆池裕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呀。

“这红玉养人,是个难得的好东西。是朕赐给皇后的,难不成朕要害皇后?”

我果然没有赌错,陆池裕心中有我。

以往我倒是小瞧他了,说谎居然如此得心应手。

“可是陛下,皇后娘娘为何无缘无故将这手串赠予我家娘娘?”

紫鹦倒是个忠心护主的。

“我家殿下日日受圣恩,何必害聂妃?”

粟粟这丫头早就被我惯的直率豪迈。

更何况粟粟说的确实不假,自从我成为皇后,陆池裕日日留宿在我的寝殿。

我坐的有些麻了,刚想起身,就向陆池裕那边倒去。

……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陆池裕趴在榻旁,嘴角还噙着一抹难得的笑意。

自从他成为帝王,我见他的许多时候都是假笑。

不知何时,我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没有去打扰。

新国成立,国事繁忙。

他每次回来都要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我。

我和他若不生在皇家该有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

陆池裕醒了,第一件事便是问我“饿不饿?”

我摇了摇头。

他将手慢慢的放在我的肚子上。

我知道,我有喜了。

14

“再用些力呀,皇后娘娘!”

我的意识有些飘离,只听见产婆的叫喊。

恍惚间,一片红色的血水要将我淹没。

腹部疼痛剧烈,可我使不出一点力气。

我想我的父皇和母后,想我的齐国的国都祁阳城,更想我的家。

那一刻,我近乎枯萎的信念又再次复苏。

凌云寺的大师算过是个有福气的男孩。

我必须将他生下,因为这也是齐国皇室的血脉。

刹那间,“哇,哇”的啼哭声。

……

“陛下,我想让慕卿习武,他已到了垂髫之年。”我又道,“原本我想亲自教的,但怎奈我有些力不从心。”

我很早之前就已经想好让谁教他。

我说:“我想让苏子恒,苏大将军教他。”

苏子恒有勇有谋,现如今是个驰骋沙场的老将。

若是他教慕卿我放心。

“好,都依你。”陆池裕笑着看向我。

“陛下,过几日我想回齐国国都一趟。”我看向陆池裕,“七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额娘,慕卿也想去。”

“你是太子,要好好跟着老师学习,额娘下次带你去,乖。”

我捏了捏慕卿的脸。

“去几日?”

陆池裕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我。

“第三日你来接我回家吧!”

这几日边境有匈奴来犯,他操心国事,没有时间陪我。

只有我知道这次一别便是永远。

15

齐国国都还是和多年前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第一日我穿着一身红衣待在父皇的御书房。

第二日我拿着自己的红缨枪坐在自己宫殿里的池塘边,望着二十一经常待着的亭子。

第三日我身着一袭白衣,头上未戴珠翠,坐在城楼上,眺望远方。

陆池裕我试探了你,你可知道?

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之时,我内心悲喜交加。

我知道你喜欢我,便会对我齐国百姓一视同仁。

我也知道,你会竭尽所有保护慕卿继承大统。

我做了你七年的皇后,而今,我终于又做回齐国公主李卿卿。

陆池裕焦急的骑马赶来,他看着远处城楼之上,那么娇小的一抹白色,心开始抽痛起来,凤眸里夹杂着泪水。

‘卿卿,拜托你,不要跳下来。’

陆池裕心想着,可是早已无力喊出。

看到即将到达城楼下的一人一马,我纵身一跃的瞬间,好似看到了少年口里的星河,而星河之中,便是我这可悲的一生。

全文完

作者:兔子吃文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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