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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缠绵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骨子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事实就是,温慕之的手再次出了问题。温颜的眼睛酸涩,她连忙闭上眼,才强行抑制住这极致荒诞和可笑带来的泪意。几秒后,奔驰大G突然紧急刹车,调转车头,往回开。“顾砚辞。”即将开到温家别墅时,温颜毫无温度的开口,“离婚协议,什么时候签?”“我说了,和我的律师谈。”意思是,他没有不愿意签字。-温慕之坐在别墅外的院子里,佣人帮她提着包,一副随时打算去医院的模样。她左手腕已经紧急包过纱布,看不出来伤势如何。“辞哥,我现在手腕有些没知觉了,我......我有些害怕......”手是人正常生活的重要工具,失去知觉,的确挺可怕的。“叔叔阿姨呢?”顾砚辞问的是温永海和万盈。温慕之苦笑:“他们都忙着关心俊明。”温家上下都重男轻女。温颜透过副驾驶的窗看温慕之...

主角:温颜顾砚辞   更新:2024-11-19 0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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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颜顾砚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夜火缠绵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骨子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事实就是,温慕之的手再次出了问题。温颜的眼睛酸涩,她连忙闭上眼,才强行抑制住这极致荒诞和可笑带来的泪意。几秒后,奔驰大G突然紧急刹车,调转车头,往回开。“顾砚辞。”即将开到温家别墅时,温颜毫无温度的开口,“离婚协议,什么时候签?”“我说了,和我的律师谈。”意思是,他没有不愿意签字。-温慕之坐在别墅外的院子里,佣人帮她提着包,一副随时打算去医院的模样。她左手腕已经紧急包过纱布,看不出来伤势如何。“辞哥,我现在手腕有些没知觉了,我......我有些害怕......”手是人正常生活的重要工具,失去知觉,的确挺可怕的。“叔叔阿姨呢?”顾砚辞问的是温永海和万盈。温慕之苦笑:“他们都忙着关心俊明。”温家上下都重男轻女。温颜透过副驾驶的窗看温慕之...

《夜火缠绵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事实就是,温慕之的手再次出了问题。

温颜的眼睛酸涩,她连忙闭上眼,才强行抑制住这极致荒诞和可笑带来的泪意。

几秒后,奔驰大G突然紧急刹车,调转车头,往回开。

“顾砚辞。”即将开到温家别墅时,温颜毫无温度的开口,“离婚协议,什么时候签?”

“我说了,和我的律师谈。”

意思是,他没有不愿意签字。

-

温慕之坐在别墅外的院子里,佣人帮她提着包,一副随时打算去医院的模样。

她左手腕已经紧急包过纱布,看不出来伤势如何。

“辞哥,我现在手腕有些没知觉了,我......我有些害怕......”

手是人正常生活的重要工具,失去知觉,的确挺可怕的。

“叔叔阿姨呢?”顾砚辞问的是温永海和万盈。

温慕之苦笑:“他们都忙着关心俊明。”

温家上下都重男轻女。

温颜透过副驾驶的窗看温慕之和她尚未离婚的老公举止亲密。

过了几秒,她推门下车,大步走过去。

“啊!”

温慕之完全没有防备,被人突然从侧面狠狠一推,整个人趔趄几步,佣人赶紧来扶,右脚腕传来钻心的痛。

“二小姐,你干什么!”佣人护着温慕之,愤怒地呵斥。

温颜指了指温慕之的左手,温慕之的右手下意识地护着左手,左手往怀中缩,行动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你说我推了你,我刚才的确推了你,我做实我做的事,可我瞧着你这手——”温颜歪头好奇,“根本没事啊?”

温慕之眼底闪过慌张,下意识地看向顾砚辞。

见顾砚辞根本没有看她,反而看着温颜,那眼神深沉,她看不懂。

好在男人没有怀疑她,温慕之松了口气。

“颜颜,你......”温慕之像是拿温颜的刁蛮任性没有办法,“我知道你之前不是故意的,但是你这次——”

“我现在是故意的!”温颜无所谓地承认,“是我做的事,我认。不是我做的,温慕之,别想胡乱扣屎盆子在我的头上!”

“二小姐,你不要太过分!”女佣厉声道。

温慕之被气得双眼含泪,犀利质问:“那三年前呢?你差点割断我整个手掌,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温颜张了张嘴,想辩驳,却哑口无言,只有悲愤填满胸腔,发泄不出。

她......

她不记得了。

她那时候精神状态不好,她不认为自己会做如此歹毒狠辣的事情,但是温慕之也没道理为了诬陷她而自残到那个程度。

她至今没有证据证明,伤害温慕之的人不是她!

她是除了温慕之以外,唯一在场的人,如果不是她,还能是谁?

“行了!”顾砚辞冷声打断,看了眼温颜,对温慕之说,“慕之,我带你去医院。”

“顾砚辞,既然温慕之把你叫来袒护她,你也欣然袒护她,那么,请你下次不要坐上我的车跟着我离开,这让我恶心!”清冷的女声显得有几分冷漠,是竭力压制情绪后的冰凉,温颜说,“在你的律师联系我之前,我们没必要见面。”

-

大G飞奔在路上。

没过一会儿,旁边跟来一辆宾利,故意别温颜的大G。

那宾利的车窗降下来,后排露出周启的脸。

两辆车靠边停下。

温颜戴上口罩,挡住脸上狼狈的伤,仅仅是露出一双杏眼,冷漠的眼神依然让周启头皮发麻。

只听说过夫妻相,怎么还有夫妻气质呢?

“周特助,你不懂交规?要我教你?”

周启赔笑道:“太太,顾总二十分钟前通知我,让我带两个人帮你搬东西回珑御湾?”

二十分钟前,就是顾砚辞才接到温慕之电话的时候。

“周启,我以后都不住珑御湾了,顾砚辞没告诉你?”

周启笑着摇头,固执的表示自己没有接到通知。

温颜依着车门,慵懒得像只猫:“那你知道顾砚辞为什么叫你来送我么?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么?”

“太太......”

周启欲言又止,有些难堪,琢磨如何措辞才能让温颜不那么难堪。

“因为他现在正陪着温慕之。”温颜觉得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是他的心腹,我和他的婚姻关系到底如何,你很清楚。但是周启,是我不想要他了,需要可怜的人不是我。”

-

医院。

温慕之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单:“温小姐的手并无大碍,倒是脚踝扭伤需要静养几天。”

并无大碍。

这四个字让做贼心虚的温慕之心尖发抖。

她右手托着左手手腕,泫然欲泣的忍痛:“辞哥,我真的觉得有些疼。”

“温小姐的手受过重伤,有些暗疾的确是不容易检查出来。”医生表示理解。

“慕之,温颜真的推了你?”顾砚辞突然道。

他问得实在太突兀,整个诊室骤然落针可闻,几个人看向顾砚辞。

顾砚辞看温慕之的眼神平静,眉骨深邃,极具威慑力。

温慕之的眼泪凝固在眼眶里,脸色难看:“辞哥,你都亲眼看见她推我了......”

“我是指,我没看见的那次。”

温慕之汗毛倒竖,不敢直视顾砚辞的目光,眼神颤抖。

几秒僵持后,她不可思议又仿佛可笑地问:“辞哥,你是觉得,我污蔑她?”

“我了解温颜,她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温慕之还想狡辩,但是顾砚辞的态度太坚定,她知道,自己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会惹他不高兴。

“辞哥,当时情况有些混乱,我原本想去握颜颜的手,却被她推开了,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大概也不觉得她推了我。”

温慕之把话给圆上了。

没等顾砚辞继续追问,温慕之赶紧转移话题:“辞哥,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放心颜颜吗?”

顾砚辞突然出现还吓了她一跳,还好她反应迅速。

顾砚辞没回答。

是默认。

顾砚辞和温颜结婚后,一年到头就过年的时候陪温颜来一趟温家,现在居然会因为放心不下温颜而来?

难道......顾砚辞真的喜欢上温颜了?




顾砚辞沉着脸,温热的大掌抚上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宛如情人安抚,又像是猎食者对猎物的警告和威胁。

仿佛只要她不听话,他就会一手掐断她的脖子!

“当初要结婚的人是你,现在要离婚的还是你......”

他凑近,在她耳边似暧昧似危险地低声问,“怎么,有新欢了?”

温颜觉得危险,控制住自己想缩脖子的冲动,尽量平静的说:“不算新欢,喜欢挺久了。”

顾砚辞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目光在她姣好的脸蛋上流连,饶有兴趣的问:“哦?谁?”

“你不认识。”

“说来听听。”

这死一般平静的口吻,一点都不像是感兴趣的模样,反而想把人就地弄死。

“一个学长。”

温颜觉得,和自己的现任丈夫谈论自己的新欢实在诡异——还是一个压根不存在新欢。

顾砚辞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温颜,你从小没有长性,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这个男人,你能喜欢几天?”

她从小没有长性?

她明明从小喜欢的人就是他,在他眼里她竟然是水性杨花!

温颜懒得多辩驳,垂下眸子说:“温慕之回国了,我自觉的给人腾位置,你应该高兴。”

“那我夸你懂事,温太太?”

顾砚辞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一站直身子,几乎将温颜整个笼罩在阴影。

逆着光,温颜看不清他的神色,纵使他的语气依然温和,却能感受到他周身的低气压。

以及这句“温太太”,绝对是在嘲讽她!

温颜正要说话,顾砚辞突然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在说,他偶尔“嗯”一声。

他把那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丢在茶几上,一边通电话一边上楼。几分钟后下来,手里多了一件西装外套,准备出门。

温颜重新拿起离婚协议,光脚追到门口:“要不你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顾砚辞忍着胸膛的愠怒,扫了眼离婚协议。

由于不涉及财产分割,温颜很明确自己净身出户,所以离婚协议书的内容十分简单,一目十行的顾砚辞一览无余。

“净身出户?温太太,赔本生意都不这样做。”他好心教导。

“钱可以赚,人却不会等。”温颜随口胡诌。

她尽快结束这段错误的关系,给自己留个体面。

这话却是让顾砚辞的愠怒更浓:“你就这么喜欢他?”

温颜胡乱点头说是,催促男人签字。

“温太太,你是法学系高才生,我一个外行人可不敢随意和你协议。”

话音未落,人已经疾步离开。

“顾砚辞!”

温颜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住他:“不管你信不信,三年前,我没有想过算计你和我结婚!”

“是么?”

男人轻飘飘的会两个字,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温颜知道他没有相信。

毕竟所有人都觉得,嫁给顾砚辞,是她这个爹不疼没娘爱的落魄名媛占了天大的便宜!

可是,她暗恋他多年,哪里舍得让他委屈娶自己?

-

温颜是港区,16岁到合法婚龄,18岁成为顾砚辞的妻子。如今21岁准备离婚,还是帝都大学法学专业即将大四的学生。

进入暑假,温颜从珑御湾别墅搬回学校附近的公寓。

两天后的傍晚,收到一条短信:

颜颜,明天下午两点有空见一面吗?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说。

后附了一个地址。

-

帝都某高档下午茶餐厅。

温慕之坐在窗边,一身香奈儿的无袖黑色连衣裙,直发齐肩,五官精致温柔知性。

她左手黑色护腕覆盖了手掌到手腕的位置——当年受伤严重,康复之后在空调冷气房里依然容易发疼。

温颜逼自己将目光从她手腕处挪开,不让自己生出愧疚之心。

“颜颜,我以为你不会来。”温慕之笑着站起来,声音温柔恬静。

帝都豪门圈的人都知道,温慕之是个好姐姐。

曾经的温颜也这么认为。

“原本是不打算来。”温颜在她对面坐下,“毕竟你直接发短信通知我时间和地点,很没有礼貌。”

如果不是温颜不想温慕之去学校找她,今天绝不会来!

温慕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似是赞扬的说:“不错,和阿辞结婚后,说话都有底气了,你以前可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温颜以前不是不敢,而是傻不拉几的当她是姐姐的敬着爱着。

“有事?”

“爸妈托我问你,俊明的事情,你和阿辞说了吗?俊明下周就要上法庭,没时间了。”

“俊明是故意伤人,板上钉钉的事情,找谁都没用。”

温颜母亲去世后,温父火速再婚,娶了温慕之的母亲。温慕之比她大两岁,进门后改姓温,备受温父的喜爱。

父亲和后妈生了个男孩,取名温俊明。温俊明被养得无法无天,今年刚满十八岁,上个月和郑家小少爷抢女朋友,打爆了对方一个眼球,现在郑家要温俊明坐牢。

“颜颜,你是律师,知道这件事的操作空间很大,郑家就是顾家养的狗,这件事很好处理。”

“温慕之,你能半夜一个电话就从我的床上把顾砚辞叫走,我觉得,你亲自求他比较有用,更何况——”

温颜顿了顿,单手托着腮,语气中带着释然的笑意,“我如今没有立场让他为温家出力,我和顾砚辞要离婚了!”

“你们......要离婚?”

温慕之震惊的睁大眼,不敢置信。

温颜乐了。

那双漂亮的甜杏眼充满笑意,顾盼生辉,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

“原来顾砚辞没告诉你吗?”她指尖绕着自己的头发,凑过去,故作惊讶道,“呀!姐姐,那你要提防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都不告诉你!”

温慕之仿佛没有听出被暗讽是狗。

“颜颜,我和阿辞只是好朋友。”温慕之不相信温颜离婚的说辞,打量温颜,“当初你费尽心思爬上阿辞的床,耍尽手段成为顾太太,你应该牢牢地扒着他不放才对。”

温颜懊恼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可我吃不消!”




温颜单手托腮,像是在仔细思考。

蓝色的霓虹灯光洒在女人姣好的侧脸上,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有一种令人心动的脆弱感。

“谁知道呢?不是所有人都认定,是我自编自导,逼宫上位么?”

虽然结婚三年,甚至即将离婚,可是,温颜至今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恰好’被温家长辈捉‘奸’在床。

“不理那些有病的!”洛北倾重拾笑容,“来庆祝一下你重回单身?”

......

二楼,VIP包厢。

其他人在疯玩,只有顾砚辞一个人在角落喝酒,没有其他人敢来招惹。

楼弃打完电话回来,径直走到角落,在好友旁边坐下。

“下面有个女人请全场消费,庆祝恢复单身。”

顾砚辞没兴趣,眼皮都没抬一下。

旁白几个公子哥一听,伸着脑袋过来问:“谁啊?谁啊?”

有能力在这种酒吧请全场消费的人,大约都是一个圈子认识的,只是熟不熟的区别。

楼弃俊逸斯文,自带游戏人间的散漫气。

他慢条斯理揭晓答案:“洛北倾。”

“洛北倾和贺庭川要离婚了?”

一群人立刻打开包间门出去看热闹。

一曲终了,主唱高声道:“让我们再次恭喜这位小姐姐的闺蜜,脱离婚姻的坟墓!单身快乐!”

等等。

洛北倾的闺蜜?

和洛北倾玩得好,还结了婚的,不就一个温颜吗?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包厢角落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

顾砚辞已经走过来。

楼下人潮涌动。

顾砚辞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温颜。

她穿了一条挂脖长裙,那天鹅颈格外的漂亮,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能感受到她绝佳的身段和气质。

就这短短几分钟,已经有七个男人甚至两个女人过去和她搭讪。

真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

“辞哥,你......和温颜要离婚了呀?”有人没忍住八卦之心,开了口。

顾砚辞的脸上一贯挂着很淡的笑意,笑意不达眼底,是社交场合应付人的。

可此时,那淡到极点的笑也消失。

他点了支烟,眼皮轻抬:“听谁说的?”

那眼神轻描淡写的,却莫名有压迫力。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轻易接话。

这不是洛北倾为温颜庆祝么......

不是你和温颜......还能是别人和温颜?

顾砚辞垂眸发了条短信,随即单手撑着栏杆,气定神宁的看着楼下,像是在等待什么。

没过一会儿。

楼下卡座的女人站起来,仰头望向二楼,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十来个公子哥中间的顾砚辞!

-

一群人还没把顾砚辞的心思揣摩出来,先听到了脚步声。

温颜穿着白色的小高跟疾步而来,裙摆跟着她的步伐波动,令人赏心悦目——如果忽视她此刻的冷脸。

这张脸即使冷着,也是一等一的好看!

几个公子哥差点看入了迷,想起来顾砚辞在场,赶紧收回目光。

温颜无视其他人,在顾砚辞面前站定,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人盯出一个窟窿来。

她拿出手机,把顾砚辞刚才发的那条短信怼在他的眼前,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短信内容是:温俊明的律师找好了?

看似关心。

实则威胁!

喝酒之后情绪被无限放大,温颜一把抓住顾砚辞的领带,问出自己的心里话:

“顾砚辞,你是不是有病?”

《重阳》的歌词从一楼天井传上来:

仍旧为你,登高扫墓。如常为你,穿上白袍

顾砚辞‘啧’了声:“顾太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这歌词,不就是有一种死了前任的既视感嘛!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温颜下巴微抬,十分的理直气壮的耍无赖。

随即拽着顾砚辞的手腕直接往旁边的空包间拉:“你过来说!”

她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谈私事。

顾砚辞看了眼拉着自己的小手,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手腕处的触感细腻,温热,让人忍不住多想。

温颜拉不动他,瞪他:“过来!”

“顾太太,我们如今的关系,拉拉扯扯,不合适。”

顾砚辞提醒她离婚的事。

他的状态很放松,垂眸看着跟前的女人,嘴角似笑非笑,优雅中带着慵懒。公子哥们有一种辞哥现在心情更好的错觉。

“我和您合法夫妻,哪里不合适了?”温颜皮笑肉不笑,都讽刺上‘您’了。

顾砚辞不接茬,正要吸烟。

温颜手扒着他的胸膛,突然凑过去!

女人的红唇就停在男人薄唇的咫尺距离,顾砚辞持烟的手停在半途,猩红的烟头在半空忽明忽暗,像跳动的心尖。

温颜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顾砚辞,我就算现在当着他们的面亲你,强吻你!都没有不合适的!”

啊啊啊强吻!

好刺激!

其他人很想起哄,但是碍于当事人是顾砚辞,只敢竭力压抑着内心的八卦之魂,转着脑袋看天看地看空气。

人凑近了,顾砚辞闻到温颜身上的酒香。

“喝酒了?”

顾砚辞不知道温颜喝了多少酒,但是俨然已经上了头,否则她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小姑娘在礼节方面有时候古板得很。

他垂眸,女人甜杏眼潋滟波光,颧骨微红,红唇小巧,锁骨分明,肌肤如玉,无一处不诱人。

顾砚辞突然捻灭烟头,搂着女人的细腰,将人强势按进怀里,不由分说的将人往旁边的空包间带。

温颜不如他身高腿长,几乎被拽着走。

“顾砚辞!顾砚辞放开......”

“砰!”

女人娇软的声音在门关的那一刻完全被隔绝。

几个公子哥面面厮觑:

“不会打起来吧?”

“算计你、逼你娶了她的女人诅咒你死,你能忍住不动手?”

“行了!”楼弃笑着打断一群人,“该玩玩!少瞎操心!”

当年温颜去英国留学,顾砚辞特地背地里找了个擅长中餐的留学生给温颜当室友,生怕温颜被白人饭饿着。

这件事,顾砚辞还没让温颜知道。

就这,顾砚辞能下手打人?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温颜娇气、清高,顾砚辞从小就讨厌温颜,两个人结婚三年聚少离多,顾砚辞根本不可能突然喜欢上温颜!

温慕之心中警铃大作,觉得脚踝的扭伤更疼了,强颜欢笑:“可你和颜颜不是要离婚了吗?”

“听谁说的?”顾砚辞抬眼看她,目光带着寒光。

“听、听颜颜说的,而且她今天不是说让你的律师联系她?”温慕之不懂为什么她从顾砚辞眼里看到了极度不满。

温慕之不动声色地上眼药:“颜颜的确有些小孩子心性,对人的感情也没有的定数,念中学的时候就三天两头和不同的男生传情书,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

温慕之迫不及待的想得到答案,“辞哥,你和她现在是打算......”

“没有。”顾砚辞站起来,准备离开,“没有离婚的打算。你好好休息。”

温慕之失魂落魄的躺在病床上,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外界都传顾砚辞喜欢她。

可是,她至今没有从顾砚辞的嘴里得到过确切的答案。

-

周启在门诊大楼外等顾砚辞。

顾砚辞坐上车:“不是让你送温颜回家?”

周启:“额,太太说她不住珑御湾了,她回自己公寓了。”

“你见到她的时候,她在生气?”

“是挺生气的。”

“气我陪温慕之?”

顾砚辞想起温颜说的那句‘恶心’,眉心不悦地压了压。

周启摇头:“太太气我别她的车。”

顾砚辞:“......”

周启心想,太太还说,她不要您了。

但是他惜命,他不说!

如果他有罪,请扣他的奖金,不要让他掺和进老板和老板娘的家事!很折寿啊!

“顾总,董事会还等着,我们现在回去?”周启看了眼表,已经过了两小时。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能让顾总临时离开董事会,这次董事会铁定会为难顾总。

顾砚辞‘嗯’了声,又吩咐:“之前打算给温家的海运合同,撤了。”

“撤了?”周启吃惊,“好的。”

那个合同基本等于顾砚辞喂给温永海这个岳父,现在又要求撤掉......温家什么时候罪先生了?

“顾总,还有一件事。”周启启动迈巴赫,“太太在金合律师事务所实习,金合律所中标了我们明科并购的案子,下周正式进场,到我们公司做尽调和访谈。”

——金合律师事务所是国内顶尖律所,被誉为顶级律师的摇篮之一。

“他们安排实习生么?”顾砚辞随口问。

周启是总裁特助,执行权利与部门总监平级,属于高管,怎么会过问一个并购案外聘律师团队里会不会有实习生?

但是身为老板身边的红人,这点揣测能力还是有点。

周特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们这个并购案体量大,自然会安排实习生。”

顾砚辞没有再多问,打开微信,给温俊明转了五位数过去。

网瘾少年秒接:谢谢姐夫的零花钱!下次还给你通风报信!

给顾砚辞打电话,让他来温家的人不是温慕之。

而是温俊明。

温俊明的原话是:姐夫,温颜在我家要被欺负死了!

-

温颜突然被拉进明科并购项目组,人是蒙的。

明科并购是律所近一年中标的最大的项目,合伙人极为重视,项目组成员选了又选,在一周前就已经敲定并签署保密协议。

“现在的小姑娘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搞些歪门邪道,实习生也配进这个项目?”前往客户公司的路上,项目经理阴阳怪气。

项目经理叫孙兴柏,一个三十出头龟毛男人,每天西装背头,一丝不苟。

温颜看着窗外,只当自己没听见。

她的学校、绩点和履历在同批实习生里是最突出的,她进项目组是大合伙人亲自敲定,她问心无愧!

能在项目里学到真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由于此前不是项目组成员,温颜并不知道这个项目的客户及内容。

直到公司车辆停在熟悉的顾氏集团园区大楼下,温颜猛地想起来:她之前偶然听到顾砚辞打工作电话,顾氏在计划吸收合并明科!

这个项目的甲方,是顾氏!

万一在公司碰到顾砚辞......

“温颜,你在愣什么神?第一次进大公司总部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影响律所的专业形象!”孙兴柏看着这个实习生就冒火。

“对不起。”温颜低头认错,懒得和对方较真。

顾氏集团这么大,顾砚辞是日理万机的总裁,她和他应该遇不上。至于其他员工,别说员工,就连高管,知道顾砚辞的太太长什么样子的人都屈指可数,应该不会遇到认识的人。

这个念头刚下,迎面就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浩浩荡荡走出来。

正中间的被众星捧月的,正是她两分钟前觉得绝对不会遇上的顾砚辞!

男人今天穿了一套鼠灰色手工定制西装,深蓝色领带,是她去剑桥大学做交换生那年给他带回来的礼物。

“顾总,这几位是金合律师事务所的项目组成员,今天开始驻场我们公司。”给律所团队领路的顾氏集团员工给双方介绍,“孙律,这是我们顾总。”

孙兴柏眉开眼笑,谄媚的想要和顾砚辞握手,手还没抬起来,就见顾砚辞的目光越过他,落到了他身后——的温颜身上。

顾砚辞在看温颜的脸。

瓷白如玉,那扎眼的巴掌印已经消了。

温颜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没见过世面不敢和大老板对视的模样。

“顾总,这位是我们团队的新人,叫温颜。”孙兴柏拉了一下温颜的衣袖,给温颜使眼色,“小温,还不和顾总打招呼?”

“......”周启看这位孙律拉总裁夫人衣袖的小动作,眉心一跳。

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什么!

周启下意识的去看自家总裁,果然,老板眼里的寒意都浓了几分。

温颜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抬眼,就和顾砚辞四目相对,眼波平静如水,就差一句‘看什么看’写在脸上。

谁知男人却是饶有兴趣的眉梢微挑。

温颜立刻领会到了他的潜台词:是谁说‘在你的律师联系我之前,我们没必要见面’的?

温颜:“......”




突然变暗的环境让温颜的视线不适应。

下一秒,她被摁在墙壁上,嘴唇就被堵住!

那凶狠劲儿像是要把她给拆吞入腹。

温颜呼吸不够来,使劲去推压着自己的人。

推不开,身体还软了。

分外委屈。

顾砚辞松开人的时候,华丽的人已经双眼波光滟滟,蒙着一层水雾。

分不清是生理性的,还是心理性的。

但是那眼神,明显是控诉。

交缠之后,酒香更浓。

暧昧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小醉鬼,讲点道理,是你喝了酒先来挑衅我,你还委屈上了?”

顾砚辞又好气又好笑,还要托着她的腰,免得人站不稳软下去。

——是你喝了酒先来挑衅我。

——是你喝了酒先爬上我的床。

温颜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顾砚辞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微微蹙眉。

他是耐心十足的猎人,也不问她怎么了,就等着温颜先开口。

半晌后,温颜的低声呢喃打破了寂静:

“景舟哥哥不会这样。”

“......你说什么?”

顾砚辞的脸瞬间冷下来。

“痛!”

直到温颜忍不住呼疼,他才意识到自己搂着她腰的手已经过于用力,几乎把人嵌入自己怀里。

顾砚辞打开灯,想看清温颜的表情。

他甚至怀疑,刚才亲吻的时候,她把他当成他哥——顾景舟!

黑暗中的暧昧彻底烟消云散。

疼痛让那股上头的酒意退下,温颜揉了两把脸,逼自己清醒,眼里的委屈已经消失。

刚才那句‘景舟哥哥’,仿佛只是梦中呓语。

“顾砚辞,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温俊明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掺和?”

如果不是顾砚辞从中作梗,她已经说服了郑家。

“温颜,我从不讲情分。”

仿佛刚才主动激吻她的人不是他,此时的顾砚辞无论神情还是言语,都十分薄情。

温颜点点头,自嘲地一笑:“也是,我和你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她收敛笑容,“那我们谈点成年人的。”

顾砚辞眉梢轻挑,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不该点那首歌,顾砚辞,我向你道歉。”

顾砚辞知道这歌是洛北倾点的,温颜做不出来这种事,但是自己太太护着洛北倾,顾砚辞也不拆穿。

他其实不在意那歌。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婚?”

“我只是讨厌麻烦。”

顾砚辞俊逸的脸隐没在阴影里。

温颜明白了。

他并非不愿意和他离婚。

他甚至巴不得和她离婚!

不过,她这个顾太太的存在并不影响他和温慕之恩爱,甚至晚上还有她免费解决生理需要。

和她离婚,是个麻烦事,暂时没有必要。

真是可笑!

温颜深吸一口气:“放过温俊明,除了不离婚,其他的条件你开!”

有温慕之的婚姻,多一秒她也不愿意忍受!

顾砚辞无情的审视她:“温颜,你有什么让我可图的?”

钱财、才华、人脉。

但是这些东西,顾砚辞都不缺!

“给选项多没诚意,”温颜嫣然一笑,“只要不作奸犯科,顾总想要什么就我给什么,岂不更好?”

“如果——”顾砚辞面无表情的看着温颜,轻描淡写道,“我要你当我情人呢?”

温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刚才那股游刃有余消失殆尽。

“我们是夫妻,哪来情人一说?”温颜下意识的回避。

顾砚辞往后退了两步,靠坐在沙发扶手上,好整以暇:“离婚之后就不是了。”

“顾砚辞,你故意羞辱我?”

“阐述事实。”

“时间呢?总不能是一辈子,温俊明不值得我赔上一辈子,我还要再嫁人的。”

温颜故作轻松,拿出谈交易该有的姿态。

“嫁谁?你那个新欢?”顾砚辞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落在温颜的脸侧,讥诮道,“他如果知道你给我当情人,还会要你?”

温颜感觉到了羞辱,脸色顿时僵住:“你管不着!”

顾砚辞双手环抱,慢条斯理的看着温颜。

他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急这开口。

猎手总是占有主动权。

过了良久。

女人深呼吸一口,像是下了一个极艰难的决定,打破寂静:

“好......我答应你!答应当你的情人!”

宁愿当见不得光的情人,也不愿意当名正言顺的顾太太?

顾砚辞突然笑了。

那看似温雅的笑意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他站起来,掐着温颜的下巴,逼着人仰头直视他。

“温颜,你知道情人代表什么吧?”

温颜看他时,那眼底的笑意已经完全不见踪影,反而是深不见底的黑,让人看不透情绪。

“你不是说我技术还差么,这你都愿意?”

温颜错愕,一时心虚的慌乱:“你......你怎么知......你听谁说的?”

这话她就给温慕之说了,难道温慕之告诉顾砚辞的?

不是,温慕之她有病吗?

顾砚辞正怒气上头,没搭理温颜的疑问,残忍的继续道:

“没有名分的苟合,随时随地应我的要求,迎合我的一切喜好?”

温颜的表情在他一字一句里渐渐皲裂,变得充满防备和愤怒。

顾砚辞微微一笑,提醒她:你看,这才算羞辱你!

他根本不在乎她。

他如今能看上的,不过是她新鲜的身体,仅此而已!

“啪!”

霎时,清脆的巴掌声随着女人手起掌落而响起。

“顾砚辞,你无耻!”

顾砚辞被扇得微微偏头,指腹擦了一下嘴角,并无血迹。

他冷冷的看向温颜。

温颜有一种被猛兽盯着,随时会被撕破脖子的危机感。

她硬着头皮,和男人对视。

——她认识顾砚辞十几年,还从来没见顾砚辞被谁扇过耳光,她是第一个。

却见男人突然眉梢微挑,啧了声:“温知知,就你这脾气,还想当我的情人?”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走出包厢。

温颜明白他的意思——

多的是女人抢着当他的情人,她这种不乖的,他看不上!

温颜留在原地,无措的捏着手指。

她搞砸了......

庞姨......庞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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