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庭生青梅的其他类型小说《此生不负后续》,由网络作家“相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紧赶慢赶大半月,我在新的小镇落了脚。有过失败经历,我开始痛定思痛。我易了容,又将头发挽起来作妇人打扮。一座小镇的行医之人屈指可数,我放弃了卖药材,安安心心只卖绣品。幸亏跑路时没忘卷了所有钱财。彻底安顿下来后,我也时常去茶楼打听消息,那位光风霁月的尚书大人可有新婚?这对我而言十分重要。谁都不想在梦中被烧成一抔灰。阿伯们喝着茶侃侃而谈。「咱们陛下真是位圣明贤德的好陛下,不仅减了老百姓的税,还惩治了不少贪官,新上任的官员都在办实事勒!」「就是,这些鱼肉乡里的贪官就该被统统杀尽!」除了陛下如何圣德,老百姓显然也很乐意去探听京城达官贵人私下的生活。如六十岁的老尚书给自己添了个小儿子,夺嫡失败的吴王家的小郡主嫁给了能当她爹的吏部侍郎……我一边啧...
《此生不负后续》精彩片段
紧赶慢赶大半月,我在新的小镇落了脚。
有过失败经历,我开始痛定思痛。
我易了容,又将头发挽起来作妇人打扮。
一座小镇的行医之人屈指可数,我放弃了卖药材,安安心心只卖绣品。
幸亏跑路时没忘卷了所有钱财。
彻底安顿下来后,我也时常去茶楼打听消息,那位光风霁月的尚书大人可有新婚?
这对我而言十分重要。
谁都不想在梦中被烧成一抔灰。
阿伯们喝着茶侃侃而谈。
「咱们陛下真是位圣明贤德的好陛下,不仅减了老百姓的税,还惩治了不少贪官,新上任的官员都在办实事勒!」
「就是,这些鱼肉乡里的贪官就该被统统杀尽!」
除了陛下如何圣德,老百姓显然也很乐意去探听京城达官贵人私下的生活。
如六十岁的老尚书给自己添了个小儿子,夺嫡失败的吴王家的小郡主嫁给了能当她爹的吏部侍郎……
我一边啧啧感叹,一边竖着耳朵。
「诶!咱们的吏部尚书是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就是那位,听说他在民间的结发妻子失踪了,正四处寻人呢……」
「咳咳咳!」
我被茶水呛得直咳嗽。
他想杀我的心思都不收敛收敛吗?
没心情再听那些达官贵人家发生了何事。
我又缩回了自己的小屋,时辰尚早,闲来无事,我便索性躺下午睡。
这一觉睡得十分沉,好睡无梦。
再睁眼时,落日霞光透过窗扉,有些扎眼。
我抬手挡眼缓了缓,后知后觉发现屋内多了个人。
梦里常客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小屋。
「啊啊啊啊啊啊!」
我汗毛直立,吓得大声尖叫。
「醒了?」
傅庭生向我伸手。
眼见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越来越近,我猛地一巴掌拍了过去。
我脸上的东西还在吧?
应该还在吧?
抱紧被子,我一脸防备盯着他:「你是谁?为何擅闯我的卧房?」
傅庭生顿了顿,随即眸子黑嗔嗔的,大手从我耳侧捻起一缕发丝。
「夕夕不认我是想改嫁了吗?可是我还没死呢。」
他说话时嘴角勾着笑,却无端叫人发冷。
我缩了缩脖子,正打算死撑到底。
「嘘。」
傅庭生的食指抵住我的唇瓣,笑容愈加温和,更显诡异。
「别急着开口,好好想想该怎么骗我。」
可是凭什么啊?
我看着他这副阴晴不定的模样,怎么都想不通。
他凭什么一副理所当然让我解释的模样?
「你想听什么?」
还跑什么跑?
我直接躺下。
「我一路逃亡的辛酸史?」
「怎么?发现我没死,特意跑来送我最后一程?」
「来吧,朝这儿捅,反正我没死透你是不会安心的。」
我闭着眼指了指心口,微风透过窗扉,脸上的湿润迅速泛凉。
越想越委屈,我都躲得这么用心了,他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抽泣声渐大,最后演变为嚎啕大哭。
早知道最后还是逃不过,我就该待在许家村,托付李婶把我葬在阿婆旁边。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裸露的脚踝瞬间感到了凉意。
「这样不好。」
我义正词严地告诉他:「夫妻之间应该和睦相处,拴条链子影响团结。」
「要不换着来?」林穆充耳不闻,诚恳建议,「或者是一边一条?」
我略一想自己左脚拴金链,右脚拴银链的模样,便猛地摇头拒绝。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夫君。」我软了嗓音,「你我既已坦诚布公,误会解开,我便没有再跑的理由。」
「何必弄条链子影响感情?」
「谁知道呢?离开许家村前,夕夕总说要随我回京,再生个孩子。可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跑得没影儿。」
林穆说完,开始拿着那条金链子在我脚踝上比划。
我急得大喊:「不跑了!我对着变成星星的阿婆发誓,这次绝对不跑了!」
「真的?」他顿了动作。
我猛点头:「真的真的,阿婆在上,我发誓,定和林穆和和气气,坦诚以待!」
「夕夕要说话算话啊。」
林穆收回了链子,但没有收回疑心。
每日清晨,在他直勾勾的见证下,我开始向变成星星的阿婆发誓,绝不抛下他。
这样的日子直到回京也没有任何改变。
我见了那位位高权重的首辅大人,还有林穆的母亲。
林父一脸严肃望着林穆:「你既已娶妻成家,既要牢记责任,亦不能忘了绵延子嗣。」
林母脸色有些苍白,她朝我笑了笑,将手腕处的玉镯摘下为我戴上。
我听见了她一声轻轻的叹息。
然后林穆带我去了他新开的府邸。
他目光灼灼拉着我的手:「夕夕,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在这里,你不必为规矩所缚,尽管做你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
我仔细想了想,然后在林穆的帮助下开了一家药铺,继续干起了老本行。
李婶说,不是哪里都有座山供我采药。
我来了京城,开了药铺,在城郊盘山种起了药材,药材被收进药铺制成药汤、药丸,解了很多人的病痛。
我有了家,月月义诊帮助了很多很多人。
李婶一家,还有变成星星的阿婆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我脑子霎时一片白,这就被发现了?
白瓷碗适当碎裂,我「哇」的一声哭出来。
「孩子你说生就生,不生就不生,我算什么?生子工具吗?」
「你拍拍屁股去了京城,我怀着孕在村里孤零零的,夜里摔一跤连个扶的人都没有。」
「你只在乎那个连影儿都没有的孩子,根本不在乎我!」
我还想顺势说出一刀两断的话,可看了看傅庭生的脸色,还是选择了闭嘴。
还是要把握好尺度,他是生于锦绣的公子哥儿,伤了他自尊定然没个好下场。
我冲出庖屋,将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一边哭得震天响一边想接下来的对策。
我若不依不饶就此同他生分,结果会不会皆大欢喜?
他顺势不再回来,从而任我在许家村自生自灭?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蠢蠢欲动。
可当夜傅庭生就翻窗爬上了我的床。
「我并未有将你当作生子工具的意思,只是想,有了孩子,我们便多了联系。」
「你前脚答应同我要个孩子,后脚就喝了避子汤,还骗我说是补药,我……」
傅庭生环住我的手臂圈得很紧,像是牢里的栅栏死死关着犯人。
他这样让我找不到演下去的点。
我沉默着在顺坡下驴和不依不饶之间反复横跳,思考怎么选可以让我顺利熬到他离开许家村的那一天。
傅庭生的声音还在继续。
「夕夕啊,我总是思前想后,恨不得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
「可今天我突然发现,也许我自认为最好的安排并不一定好。」
他顿了顿,将下巴搁在我的头上,声音轻柔了许多。
「夕夕,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京城,我总能护住你的。」
「李婶说得对,夫妻俩就该和和美美,谁也别松开谁的手。」
「啊……啊?」
按理说我该笑,可我实在笑不出来。
「可是我从未出过远门,届时水土不服,你还要分心照顾我。」
「夫君,眼下最要紧的是你的科考。」
我费力扭过身亲了亲他的嘴角,软着嗓子安抚。
「我等夫君高中后回来接我,到时我们再也不分开。」
好说歹说,他终于缓慢犹豫地点了点头。
为了不让他起疑,我抱着他的胳膊开始安排。
「我给夫君做双鞋子吧,山高路远,鞋底须纳得厚厚的才好。」
「可惜只有一月,不然还能再给夫君做身衣裳……」
好不容易熬完最后一月,我在村口连哄带骗送走了傅庭生。
告别李婶一家,我背着家中所有钱财,走向了和京城完全相反的道路。
我回头望了望小成麻点一样的李婶一家,眼眶有点酸,又抬头望了望天。
阿婆,夕夕又没家了。
您保佑保佑我,早早地顺利回来看您。
王八蛋可以脑子发热。
我可不能。
所以我在躺上床后,数次一巴掌拍在了傅庭生伸过来的手背上。
除了尽可能地不同房,减少风险外,我把空闲时间都用来刺绣。
从山上下来,回家晾好药草,我便拎着针线布料去了李婶家。
她说得对,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座山供我采药。
去的次数多了,傅庭生的脸色堪比春日里的小苍山,五彩斑斓。
他去李婶家的次数也明显增多。
大多是喊我吃饭,或是端来一壶泡过的茶水。
李婶啧啧叹声。
「庭生会做饭?」
又问:「你不忙着看书吗?」
每每这时,傅庭生便笑容温和,叫人挑不出一丝错。
「夫妻本就该相互支持,携手同行。」
「夕夕总是照顾我,还拿钱给我买书,笔墨纸张,如今她跟着您学刺绣,我也该支持才是。」
李婶一下笑开了花。
「就是这个理,夫妻就该和和美美的,谁也别松开谁的手。」
然后傅庭生笑着提起了阿牛哥。
「阿牛今岁十九了吧?他这个年纪不小了,又常年跟着东家奔走做生意,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属实不容易。」
「就是啊。」李婶开始犯愁,「他总说不急不急,眼看就已经到了十九。」
「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是长辈,自然可以帮着多相看。」
傅庭生的声音很温和。
「我记得村长家的小孙女还未说亲吧?」
「好像是还没说亲。」
李婶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回来的阿牛哥严肃拒绝了李婶。
「娘,我得多攒银子,以后在镇上买间宅子,再娶个媳妇儿,接您和爹一块儿去享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傅庭生听了这话神情有些可惜。
他在可惜什么?
我记得他好像不大喜欢阿牛哥。
夜里傅庭生看书,我绣荷包。
良久,耳边没有熟悉的书页翻动声。
我好奇抬头,正好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
「我还以为夕夕已经忘记自己有个丈夫了。」
他最近真是奇奇怪怪。
我顺势问道:「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然后真诚提议:「要不分房睡?」
傅庭生咬了牙,好好的书页被他捏得皱皱巴巴。
「我还没死呢,你休想再嫁!」
我在南方的一座小镇住了下来。
这地儿偏僻,物价还很便宜,我喜滋滋地盘了一家小小的店铺,做起了绣品生意。
小苍山是最好的先生。
我见过紫白秀气的夏枯草、桃粉婉约的垂丝海棠、瓣白蕊黄的白芍……
我之所见,皆呈于绣品之上。
小镇不比京城,这儿也有山,连绵起伏,苍翠磅礴。
我还干起了老本行,卖药材。
一时间还很忙碌,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让我很难想起傅庭生。
小镇不说与世隔绝,却实实在在与京城隔了好长一段路。
再次听到傅庭生的消息是在茶楼。
上了年纪的阿伯三五聚成桌,眉飞色舞讨论着并不及时的消息。
「听说了吗?咱们又换皇帝了!」
「管他是谁做皇帝!我只求这些天皇贵胄能体恤体恤我们这些老百姓,将那些贪官统统斩了!」
「你还别说,咱们的皇帝陛下瞧着是个好皇帝,选的官一个比一个好!」
「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听说向皇帝推了好些干实事的官员……」
晋王登基了?傅庭生飞黄腾达了?
这段时间尽忙着赚银子去了,都没花心思去琢磨傅庭生走到哪一步了。
他知道我去找他却失踪的消息了吗?
这样他应该能放心了吧?
他迎娶小青梅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等过个一年半载,三年五载,他大抵忘了许家村的一切。
我只需要安安心心地等就行了……
出了茶馆,我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只觉无比刺眼。
许怀夕,没有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
这样一想,我又缩回了自己的小屋。
当夜我久违地做了一个有关傅庭生的梦。
成亲前夕,那是个好天气,金色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傅庭生在阿婆坟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他说:「阿婆,我是夕夕的丈夫,从今往后,我会照看她,关心她,做她的依靠。」
「您放心把她交给我。」
梦境太美好。
只是谁知道,他连名字都是假的呢?
我忽的醒了过来,头下的枕头有些冷湿。
再也没有睡意,我爬起来喝了口冷水。
寂静的夜里,忽起的脚步声格外明显,一串串的,密集且迅疾。
「确定是这家吗?要不是许怀夕,小姐会弄死我们的!」
「废话!老子盯了好多天,怎么可能有错!」
「赶紧点火!等小姐嫁给表少爷,我们就等着领重赏吧!」
他们说话的间隙,我在穿衣卷钱的时候听见了泼水声。
也许泼的不是水。
一瞬间,小屋亮如白昼,门已经从外锁了起来。
灼热的火光让人无所遁形。
大抵是阿婆在保佑我,我顺着床底的洞,一路摸到了镇上唯一一家青楼的柴房。
刚爬出来又钻了狗洞。
我躲在芦苇荡里,看着冲天的火光,耳中是此起彼伏的呼叫声。
风呼呼地吹着,像是鬼叫。
我接近于无声,快速念叨着。
「阿婆,您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平平安安地回去看您……」
提心吊胆了一晚,在离开小镇前,我就近偷摸了一户人家男子穿的短打。
将自己抹得灰头土脸,我又开始跑路。
我告诉自己,许怀夕,人总要向前看。
看来傅庭生和他的毒蛇青梅并不打算放过我,这样的话我还得在外流浪好几年。
果然话本上说得对,路边的男人不能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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