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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重生携清冷王爷共夺江山叶流锦萧琮结局+番外小说

跳舞的向日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容婵忍着满心的酸涩和苦楚,深感命运的不公,默默低头不语。叶流锦却突然伸手抓住掐住她的下巴。“区区一个萧琮,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喜欢,送给你都行。”她的手指渐渐用力,“可容婵,你只做了这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么?”“你隔山差五送来的各色点心,里头都加了什么?那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你心知肚明。”容婵听得心惊肉跳,全身冰冷,“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些糕点,加的都是让女子不孕的药,这些药,自然是容才人“不经意”间给她的,而容才人,只怕是得了梁帝的授意。倘若梁帝没有能按照原本的计划瓦解叶家,她到了年纪便要与萧琮成亲。成亲后,自然不会允许她生下子嗣。她的身子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残害的。有时候叶流锦真的很想杀人。她突然有些烦躁,反手揪着容婵的...

主角:叶流锦萧琮   更新:2024-11-12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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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琮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谋:重生携清冷王爷共夺江山叶流锦萧琮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婵忍着满心的酸涩和苦楚,深感命运的不公,默默低头不语。叶流锦却突然伸手抓住掐住她的下巴。“区区一个萧琮,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喜欢,送给你都行。”她的手指渐渐用力,“可容婵,你只做了这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么?”“你隔山差五送来的各色点心,里头都加了什么?那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你心知肚明。”容婵听得心惊肉跳,全身冰冷,“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些糕点,加的都是让女子不孕的药,这些药,自然是容才人“不经意”间给她的,而容才人,只怕是得了梁帝的授意。倘若梁帝没有能按照原本的计划瓦解叶家,她到了年纪便要与萧琮成亲。成亲后,自然不会允许她生下子嗣。她的身子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残害的。有时候叶流锦真的很想杀人。她突然有些烦躁,反手揪着容婵的...

《嫡女谋:重生携清冷王爷共夺江山叶流锦萧琮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容婵忍着满心的酸涩和苦楚,深感命运的不公,默默低头不语。

叶流锦却突然伸手抓住掐住她的下巴。

“区区一个萧琮,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喜欢,送给你都行。”

她的手指渐渐用力,

“可容婵,你只做了这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么?”

“你隔山差五送来的各色点心,里头都加了什么?那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你心知肚明。”

容婵听得心惊肉跳,全身冰冷,“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些糕点,加的都是让女子不孕的药,这些药,自然是容才人“不经意”间给她的,而容才人,只怕是得了梁帝的授意。

倘若梁帝没有能按照原本的计划瓦解叶家,她到了年纪便要与萧琮成亲。

成亲后,自然不会允许她生下子嗣。

她的身子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残害的。

有时候叶流锦真的很想杀人。

她突然有些烦躁,反手揪着容婵的衣服领子就把她拖到了墙边。

在容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叶流锦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朝墙上一撞。

紧接着一巴掌扇在容婵的脸上,冷笑道,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以为的多多了。”

鲜血顺着容婵的额头流下,触目惊心。

“叶流锦,你......”

容婵满目惊恐。

她怎么会知道......

明明做的那么的隐秘,明明是太医也查验不出的东西。

叶流锦想起自己的前世。

她入了王府,就是专房专宠,可却无法怀孕。

看遍了大夫也无济于事。

直到萧昭衍带着华氏的后人小神医华蓁来给她诊脉。

她才知道她这辈子都没办法生下子嗣。

长年累月的毒素已经让她的身子破败不堪。

因为萧琮,她手脚无力无法使出拳脚功夫。

因为容婵,她到死没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怎么能不恨!

叶流锦抬手又是一巴掌,血迹沾在了她的手上,分外刺眼,

“为了杀你,我真的费了不少心神呢,一直到萧琮来找我说退亲之事,我才算是找到了好的机会。”

“你是不是以为我为了脸面,会隐忍不发,满心委屈也只会悄然和姑母去说?”

“你以为容才人和陛下会让你嫁给萧琮?你可知,容才人是那个最想我与萧琮成亲的。”

她抓着容婵散落的头发再一次撞在了墙上,直撞得容婵气若游丝。

“我还真怕容才人一怒之下把你送出了宫,岭南天高皇帝远,我还如何能杀得了你。”

“还好你的野心没有让我失望,略施小计,你就留下了。”

容婵已经疼的快失去意识了,整个人瘫软在墙角边。

“姑娘,”烟水怕叶流锦还要下重手,走上前劝道,“小心脏了你的手。”

这一顿虐打,叶流锦胸口的闷气散去了不少,她还记得今日来的目的,抬眼对烟水淡然一笑,“我知道。”

话刚落音,一脚踢在容婵的心窝上。

容婵“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彻底倒地不醒。

“我下手有分寸,她一时半会死不了。”

烟水悄然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两颗药丸,掰开容婵的嘴,强行塞了进去。

“这是王爷给的,一颗能让她脉搏全无,一颗能让护住她的心脉。”

叶流锦不由的一阵惋惜。

这么好的药,用在她的身上,真的可惜了。

她自然不会让容婵死得这么轻易,否则,如何对得起前世她受的那些苦。

“叫李公公进来吧。”

暴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李公公便看到地上墙上皆是血迹。


烟水忙掩上房门,“霄云还没有回来。”

话刚落音,房门就被敲响。

“姑娘,奴婢回来了。”

叶流锦亲自打开房门,只见霄云神色奕奕的站在门口喘着气,怀里还揣着一样东西。

她飞快的闪进房间,带着一丝兴奋向叶流锦说了事情的经过。

“......奴婢按照姑娘的吩咐,带了容婵回来,接到姑娘的暗示后,便把加了东西的茶水给她喝下。”

“她很快就昏迷了,趁着夜色,奴婢将她偷偷背进娘娘的床榻上。”

“陛下来时,饮了鹿血酒,又有内殿熏香的作用,事情便成了。”

叶流锦笑着嗯了一声,还好,一切都很顺利。

“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宸妃娘娘伺候陛下时,向来不让宫人在的。”

“她沐浴更衣的功夫,陛下已经迫不及待......”

霄云脸上暧昧的笑意让叶流锦有些尴尬的笑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调侃道,

“你们王爷教你们的东西,还挺多的。”

就算梁帝觉得这是姑母所为,目的是除去容婵这个破坏叶流锦和萧琮亲事的人耍的手段,看在宸妃一心为了萧琮这个“儿子”的份上,梁帝也不会真的把姑母如何。

叶家的份量,可比容家重多了。

比起霄云的跳脱,烟水的性子沉稳多了。

她瞪了一眼霄云,才回了叶流锦的话。

“王爷繁忙,我们都是王爷手下的管事教的。”

叶流锦也不是真的想打探萧昭衍的底细,展颜笑道,

“霄云,你今日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霄云一双眼闪亮,忙不迭失的点头。

跟着叶姑娘,可比之前的日子有意思多了。

夜色深沉,闹腾了一阵的关雎宫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边叶流锦已经安寝了,那边容婵才头昏脑涨的醒过来。

她刚想张口喊侍女来,就感觉自己的嘴里塞了东西。

“呜呜......”

一阵恐惧席卷而来。

她费劲的睁大眼睛,瞧了一眼周身的环境。

遍体生寒。

这是掖庭的暴室。

为何容婵知道这是暴室。

因为萧瑰曾经扯着她的头发来到掖庭,用鞭子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脸颊恶狠狠说道,

“收起你那柔弱可怜的作派,你容家如今做条看门狗本公主都觉得不够格,你还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本公主的弟弟们哪一个是你能肖想的,再有下次让本公主抓到,掖庭这些贱婢的样子就是你的下场。”

“宫里三个人,唯有你最下贱,叶流锦虽蠢,可她心思端正,沈燕霓是个没脾气的软柿子,而你,是淬了毒的美人花。”

那次,她花些银子,打听到四位皇子被陛下的一道旨意驱使齐齐前往灵文馆入画。

她精心打扮在御花园一处亭子里等皇子们路过。

谁料到,等来的是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萧瑰。

萧瑰的脾气,宫里谁人不知。

就连位份低的嫔妃,都挨过她的鞭子。

她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转头就要走。

却被萧瑰一鞭子抽在小腿上。

宫里的几位皇子,她个个都用了些心思。

无论哪一个,能为她倾心,她便能有个好前途。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容婵从不觉得自己错了。

可惜,大皇子经年累月的领兵在外,二皇子极为小心谨慎,她靠近一分,他便后退一步,半点不给机会。

唯有三皇子,性格优柔寡断,又懂得怜香惜玉。


“姑母,我好像太用力了。”

叶流锦看着倒下的容婵,眼底闪过笑意,人却战战兢兢的拉着宸妃的手。

“不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

宸妃一边安抚叶流锦,一边对梁帝说道,

“陛下,今日之事,已然明了,错在琮儿一人,他今日能借口容婵来折辱流锦,来日便能找其他理由折辱流锦,臣妾的兄长嫂嫂为国捐躯,臣妾不忍流锦将来夫妻不睦,不如就断了着姻亲吧。”

梁帝面色阴沉,并没有回答宸妃,只是抬脚对着脸色灰败的萧琮便踢了上去。

“混账东西,行为不端,举止有失,太学的先生便是这样教你为人处事的?”

叶流锦心里一凉,梁帝这样说,摆明是不想退亲了。

“陛下,这一下都是容婵的错,妾这就带着她回宫闭门思过,陛下不要责怪三皇子。”

容才人看着失魂落魄的萧琮,心如刀绞。

忍不住又怨恨宸妃,果然不是她身上落下的骨肉,不知道心疼,都不知道拦着点陛下么?

“来人,送容才人和容姑娘回去,再请太医去看看。”

宸妃心里闷闷的,一甩袖子先让人把碍眼的容家两人送走。

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是忘不掉方才叶流锦那句“看着表哥倒像是容才人的儿子。”

自己也鬼使神差的说出“要认容水月做娘。”

“姑母,您是怎么了?”

叶流锦担忧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宸妃,心里直叹气。

前世她就是怕姑母怒火攻心,这才用了那样愚蠢的法子隐瞒了下来。

“你看你干的好事,”梁帝对着萧琮厉声呵斥,“把你母妃气成这样,你可满意了?”

萧琮回过神来,见宸妃脸色惨白,心里生出几分愧疚,“母妃,我……”

“你大了,越发有主意了,”宸妃深深叹息,“你若真不喜欢流锦,趁着你父皇也在,便把话说清楚,莫误了流锦的终生。”

叶流锦心尖一颤,鼻子发酸,姑母从来都是先为她考虑。

“我......”

萧琮有些为难,他不是不愿,而是梁帝的脸色实在吓人,他是不敢。

“此事不必再提。”

梁帝瞪了萧琮一眼,转身看向叶流锦时,却换做一副和蔼的笑容。

“你放心,朕和你姑母定会为你做主。”

他喟叹一声,“你父亲与朕,情同手足,你和朕的女儿又有何区别,往后这孽障若是再敢对你有半分放肆,只管告诉朕,看朕怎么收拾他!”

“臣女多谢陛下。”

叶流锦识趣的模样让梁帝满意的点点头。

他吩咐道,“来人,叶姑娘今日受了惊吓,把番邦进供的菩提果赐给她压压惊。”

“陛下,”宸妃吃了一惊,“菩提果珍稀,岂能给她。”

“无碍,”梁帝笑眯眯道,“这东西是朕的,朕说能给就能给。”

叶流锦岂会不明白梁帝话里的意思。

这桩婚事,他说不退那就不能退。

“既如此,”宸妃笑了,“流锦你便收下吧。”

梁帝身边的蔡大监神色为难的进来,躬身道,“陛下,裕王殿下派人前来,说......”

他抬眼看了一下叶流锦,支支吾吾。

“说什么?”

梁帝蹙眉,语气低沉。

“说是看到三皇子把叶姑娘的侍女暖香踢下了太液池,裕王殿下急忙让人去救,人是救了,可上来已经没气了......”

“公公所言当真?”

叶流锦一个,瞪大眼睛,摇摇欲坠,声音都在发抖。

“奴才不敢妄言,暖香的尸首,裕王殿下也一并送来了。”

“姑母!”

叶流锦咬着下唇,眼角泛红,带着哭腔看着宸妃。

宸妃将她揽入怀里,脸色难看至极,看着垂头的萧琮,痛心疾首,“臣妾是管教不了他了,还请陛下发落。”

大梁并不苛待宫人,平日最多也就训斥一二,除非宫人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也是先由掖庭查明,再发落。

太祖在位时,有位盛极一时的贵妃因一件小事在宫中杖责宫人,宫人体弱一命呜呼。

此事传到前朝,谏官硬是上奏严惩,太祖想护都护不住,最后这位贵妃被连降五级。

今日萧琮光天化日之下杀了暖香,还被裕王看见,明日朝堂之上,不知会掀起何等风波。

“这事是你干的?”

梁帝阴沉着脸,眼里迸发的寒意让萧琮忍不住打了个噤。

“父皇,”他膝行两步抱住梁帝的大腿,“儿臣不是有意的,儿臣是失手......”

他好不容易从太液池爬上来,狼狈不堪的样子全然落入那贱婢的眼里。

心里本就对叶流锦充满了怨恨,再见到她的侍女,如何能不气。

一怒之下,他便将暖香扔进了太液池,出了一口恶气。

可他没想杀她!

这贱婢难道不能自己爬上来么?

果然是个没用的,死了倒是他的过错了。

梁帝只觉得怒气冲头:“蠢货!”

行事如此不干不净让人抓住把柄,将来如何担得起大任。

萧琮脸上血色尽消,脱口而出:“父皇,是那贱婢见儿臣浑身湿透,预想趁机行不轨之事,儿臣推开她时,她脚下不稳,才跌落太液池的。”

反正人死了,先把自己摘干净。

他又愤恨的看着叶流锦,“也不知你平日是如何教导下人的,居然妄想攀龙附凤!”

叶流锦丝毫没有想忍耐的意思,面色嘲讽,“人都死了,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像方才,你非说容姐姐与你私相授受,好在容姐姐有嘴,否则,也要被你泼了一身脏水。”

“你!”

“暖香是陇西送来的,我叶家世代忠诚,戍守边疆,从未有过异心,三皇子这信口拈来之话就想诋毁我叶家清名,恕我不能认!”

萧琮一脸错愕,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何时诋毁叶家了?不是在说暖香的死么?

“陛下,姑母,”叶流锦盈盈一拜,任由一滴清泪滑落,面色孤傲,“裕王殿下不是看见了么?不如让他前来说说看,暖香是否真的做了不齿之事。”

“叶流锦,你不要得寸进尺......”

萧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父皇......”

“够了!”

梁帝扶额,凛冽的嗓音中带着渗人的冷。

“此事涉及叶家与皇室的颜面,就此作罢。”

他警告的看了叶流锦一眼。

“朕自然清楚叶家的家风,何须再听外人说道。”

宸妃忙护着叶流锦,“臣妾也姓叶,叶家如何,臣妾最清楚不过。”

她不看萧琮一眼,往后只当这孽种死了。

梁帝被宸妃一噎,脸色漆黑,看着萧琮道,

“从今日起,你禁足宫中三个月,无召不得外出,另罚俸一年。”

这算是从轻发落了。

叶流锦长睫垂下,挡住眼里的寒意。


听沈太后要把叶流锦赶出宫去,萧瑰高兴的差点叫出来。

满京城谁不知道叶流锦便是逢年过节和白老夫人生辰那日也从不进府,可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敢说什么。

她当真回了缮国公府长住,又哪里有在宫里这般肆意。

萧瑰眼睛都亮了,这个小贱人,日后在宫外,她一定要打烂她的脸。

宸妃揪着帕子,想说话可又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叶流锦面露委屈,却还是磕头道,“臣女谨遵太后旨意。”

头磕下去的一瞬,她脸上的委屈化作了笑意。

心里也长舒一口气。

她今日在宫道上与萧瑰大打出手,一方面确实是想给她一点教训,另一方面,她得出宫了。

可她是在宫里长大的,缮国宫老夫人白氏是她父亲和宸妃的继母,自然也就不是她的亲祖母。

她若主动说回缮国公府,免不了惹人怀疑。

最好的办法便是被“赶”出宫去。

就算今日太后不提,过几日宸妃也会在她的授意下提。

和公主打架,算不得大错,长辈们只会是当做姑娘们之间的纷争,现在叶家如日中天,对她最重的惩罚也就是赶出宫去。

翻了年,她哥哥叶流铮就该袭爵了,到时候他会回京。

虽然哥哥并非死于这次回京,可她不敢赌,她必须回去先把那些隐患解决了。

还有长姐叶流钰,已经被赐婚给长兴侯耿家的嫡子,这次回京,陇西的一切事宜长姐皆要了交于哥哥之手,而她则再也不回去陇西,留在京城嫁人。

叶流锦是万万不能让长姐嫁进耿家的。

梁帝在建章宫待得有几分不耐,见太后已经罚了叶流锦,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这件事,还是因为萧瑰有错在先。

“时候不早了,儿臣侍奉母后去群玉阁吧,衍儿带着弟弟们,已经等许久了。”

听到梁帝提起萧昭衍,沈太后眉眼间多了几分真心的笑意。

扫了一眼如今跪在地上的四个姑娘,又严厉说道,“既然如此,你们都起来吧,瑰儿你也有错,罚你抄静心诀十遍,你可服?”

萧瑰心底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却不敢发作,只能生硬的点头。

沈太后见她这等做派,喝道,

“你服还是不服?”

“孙女服。”

沈太后又看向沈燕霓,“你也有错,你也要罚。”

梁帝摸了摸鼻子,替沈燕霓说话,“母后,这件事和燕霓无关,她是被连累的。”

“是啊太后,”宸妃连忙附和,“沈姑娘哪里能劝得住她们。”

沈太后并不理会,只是定定盯着沈燕霓,

“陛下和宸妃都说你没有错,你觉得呢?”

沈燕霓俯首,“臣女有错。”

沈太后挑眉,“错在何处?”

“三人之中,臣女年最长,两位妹妹在宫道上起争执,臣女未能阻止,这是一错。”

“起了争执,臣女不仅没有及时让宫人来拉开,反而身陷其中,还受了伤,这是二错。”

“入了建章宫,未能率先向陛下和太后以及诸位娘娘说明事情原委,劳累太后亲自发问,实在不孝,这是三错。”

她字字铿锵,却换得建章宫满堂寂静,梁帝更是脸色不佳。

沈太后面露满意,叶流锦却忍不住心往下沉。

太后哪里是要责罚沈燕霓。

她是要告诉所有人,沈燕霓就是她选中的下一任皇后。

方才的话,换做沈燕霓是皇后,她和萧瑰是整风吃醋抓头花的妃子,一样适用。

不仅如此,沈太后还在侧面提醒梁帝,这帝位,迟早是萧昭衍的。

沈燕霓和萧昭衍同在太后身边长大,虽没有明着的章程,可几乎人人心照不宣这两人日后是要成亲的。

建章宫一时陷入了僵持,往日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嫔妃们大气都不敢出,个个悄悄的看向宸妃。

虽然平日里个个明里暗里的羡慕嫉妒恨宸妃,可真遇上大事,都指望着宸妃来主持大局。

宸妃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打趣道,“太后,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去群玉阁吧,裕王殿下等了半日不见太后,臣妾怕他寻到建章宫来。”

沈太后脸上的表情缓和几分,点头,吩咐郑嬷嬷,“走吧。”

众人齐起身,跪地请沈太后先行。

又有宫人带着叶流锦、萧瑰、沈燕霓下去整理仪容。

至于容婵,则被霄云亲自送回关雎宫去了。

日暮西沉,悠长的宫道显得有几分苍凉,容婵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叹息了一声,

“原本就是我不如她们三个,太后不喜欢我,也没什么。”

霄云听了颇有几分无语,想起叶流锦交代的事情,只能隐忍不发,还要安抚容婵,

“容姑娘快别多想,如今你住在关雎宫,自然有宸妃娘娘为您说话,日子久了,太后也会喜欢你的。”

是啊,太后不喜欢她本就是因为她姑母的原因,以后会好的。

想到叶流锦被赶出宫去,她心里又开朗了几分。

总算......丢脸的也不止是她一个人。

群玉阁里,歌舞升平。

沈太后在宸妃和梁帝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落了座。

萧昭衍的目光巡视了一圈,不见叶流锦,好看的眉眼便带了几分疑惑。

“去看看是不是方才出了什么事?“

他微微偏头吩咐身侧的侍卫时方。

时方点头,悄然退下。

今日是家宴,并没有朝臣和外人,待叶流锦她们三人整理好仪容入席后,便开宴了。

从叶流锦走进来那一刻起,萧昭衍全部的心神和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她的衣着并不夺目,却依旧能牢牢占据他的心神。

沈太后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酒过三旬,便由郑嬷嬷搀扶着回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衍儿今日也累了,便在宫里歇着吧。”

建章宫内,一直都留着他儿时住过的宫室。

萧昭衍心里一暖,立刻应道,“孙儿领命。”

皇子们到了年纪开府建衙,等闲是不能夜宿宫里的,除非是梁帝下旨留。

不过既然沈太后发了话,谁也不敢有异议就是了。

她一走,气氛便轻松了许多。

去打探消息的时方也回来了。

“......叶姑娘与公主大打出手,太后动了怒,让叶姑娘择日出宫去。”

听了前半句,萧昭衍眉头紧蹙。

听了后半句,忽而又愉悦了起来。

出宫好。

出宫,他便能时常看见她了。


隔日,本该送出宫去的容婵却因为容才人吐血昏迷而留了下来。

梁帝来瞧过一回,又脸色阴沉的走了。

叶流锦踏入飞霜殿时,绿染急忙迎了出来。

“叶姑娘,我家才人尚未清醒,怕是不能......”

“我来找容婵的。”

叶流锦说明来意。

绿染被她噎得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

“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昨夜容才人擅自出了飞霜殿,被宸妃抓了个正着,送回来的时候又昏迷不醒。

绿染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容才人说了不该说的。

这会儿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叶流锦的神色,试探道,

“奴婢斗胆问一句,昨夜才人可是冲撞了宸妃娘娘?”

叶流锦冷眼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慌乱,心里有数,这个绿染,果然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姑母忧心三皇子的身体,见容才人深夜在宫中晃荡,一时迁怒训斥了几句,哪知才人受不住,竟是怒火攻心,吐出血来。”

“姑母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特意让我传话,才人缺了什么尽管开口。”

听她这么说,绿染才如释重负。

萧琮的身世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当年事情做得极为隐秘,就连太后都不知道真相。

就算容才人行为异常,宸妃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思及此处,绿染神色迅速恢复如常,一边道谢一边领着叶流锦去了容婵的住所。

容婵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看到光鲜亮丽衣着华贵的叶流锦,先是艳羡,随后飞快地闪过一丝嫉恨。

不光如此,叶流锦缓步而来的淡然和身上那份从容自若的优雅贵气,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容婵咬了咬唇,很快扬起笑容迎了上来,“流锦妹妹,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叶流锦不客气的坐下,漫不经心说道,“昨日关雎宫我出手拦了你,手上的力道有些重,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我伤着。”

容婵脸上的笑顿时有几分僵住。

提起昨日,她又羞又恼又臊得慌,有些不然地回道,

“你也是为了我好,昨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半句不提她和萧琮之间的事情。

她不提,叶流锦也不问,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叶流锦大大咧咧的坐着,容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一直站在她身侧。

过了许久,容婵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三皇子之间的事情?”

见她按捺不住了,叶流锦淡淡一笑,“你和萧琮之间,果真如他说的那般?”

容婵定了定神,“我没有。”

“好,”叶流锦极快的应了,“我信你。”

她的态度却让容婵心里一愣。

叶流锦慵懒的坐着,抬眼看着容婵,笑道,

“今日我来找你,就是问清你的心思,昨日那般情况,就算有什么,你也不敢说,容姐姐,我都明白。”

“我本想着,你若真与萧琮郎情妾意,我也愿意成全你们,姑母和陛下那里我去说,左右我与他只是赐婚,并无真感情。”

“可你说没有,那只能算了,哎,到底是我枉做好人了。”

她一番话说完,容婵脸一阵青一阵白。

叶流锦起身,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到底是因为你起了这场官司,姑母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利的,我也不瞒着你,姑母有意为你赐婚,等你回家待嫁,萧琮的那点儿心思也就没了。”

“可惜你父亲官位不高,我纵然有心,也不能让姑母帮你找个世家贵族,但找个与你家门当户对的,不难。”

容婵一惊,顾不得委屈,急急道,

“我的婚事自有父母和姑母做主,不劳宸妃费心。”

“容姐姐,”叶流锦冷了脸,警告道,“姑母执凤印,她为你赐婚,便是陛下也不好驳了。”

容婵急得想哭,她若只能嫁给门当户对的小官之家,还费这功夫进宫做什么?

宫里的富贵早就迷了她的眼,再让她去寒门破落户,她岂会甘心!

看着容婵紧张的模样,叶流锦意味深长说了句,“其实我倒希望容姐姐留在宫里,你我相伴有三年之久,如今就为萧琮几句话,竟让你我姐妹分离,实在可惜。”

“再有姐姐才貌双全,蕙质兰心,那些个平庸之辈哪里配得上你。”

“我......”

容婵咬咬嘴唇,

“流锦妹妹,其实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叶流锦突然眼睛一亮,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倒是有个主意。”

容婵一个激灵,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妹妹可有好法子?”

“哎,不行不行。”

叶流锦又泄了气,叹息,“是我糊涂了,怎么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不行不行,这样虽可以让姐姐留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可却误了姐姐终生。”

听到“留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容婵的心就像被猫抓了一样,急不可耐的说道,

“妹妹,你是不知道,昨日姑母也说要送我出宫,如今连宸妃娘娘也......”

“你有什么法子,只管说与我听,好与不好,不是还有我自己决定么?”

叶流锦目光一闪,故作为难的叹了几声,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

她招呼让容婵附耳过来,低言细语。

“这怎么行!”

容婵惊呼出声,手上的帕子死死捂着嘴,眼中盛满了不可思议。

“我就说不行,”叶流锦话语里多了几分歉意,“姐姐就当我没说过。”

顿了顿,又不经意的说道,“也不知道容才人怎么想的,半点也不为姐姐说话。”

容婵的心快跳出胸腔,因为紧张就连脸上也是红彤彤的。

“今日我便先回去了,姑母那边我给姐姐说和说和,倒也不急着让姐姐出宫,你我姐妹还能在一处说说话。”

叶流锦慢悠悠的起身。

容婵拽紧手中的绣帕,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妹妹慢走。”

待叶流锦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容婵这才转身回屋关上房门。

她背靠在紧闭的门上,再也支撑不住的慢慢滑下。

耳边不断地回荡着叶流锦对她说的话,

“做不了皇子妃,你可以做帝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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