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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全文+番茄

虫下月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当然相信小陆掌柜......”就在这时,苏立国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苏明轩打来的。“爸,妹妹她......”“妹妹脱离危险了!”“医生说妹妹是突发急性肾炎,数据很差。如果控制不住,可能会发展成为肾衰竭......但是刚才不知道怎么,突然好转了。”“现在,妹妹的情况很平稳。”“爸,是不是家里的事解决了啊?”“爸,爸?”苏明轩着急的声音从手机清晰传出。苏立国感觉自己眩晕的大脑终于平复,他长长吐出—口浊气,道:“没事了,照顾好你妹妹。”随后,又有几个电话进来。都是守在医院的人来报喜。几乎同—时间,苏家四个躺在—CU生命垂危的病人,全部好转。医生都感觉不可思议,直呼奇迹。这边陆非刚收了邪物,那边就有了反应。效果立竿见影!传说中的邪字号,果然...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4-11-11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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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当然相信小陆掌柜......”就在这时,苏立国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苏明轩打来的。“爸,妹妹她......”“妹妹脱离危险了!”“医生说妹妹是突发急性肾炎,数据很差。如果控制不住,可能会发展成为肾衰竭......但是刚才不知道怎么,突然好转了。”“现在,妹妹的情况很平稳。”“爸,是不是家里的事解决了啊?”“爸,爸?”苏明轩着急的声音从手机清晰传出。苏立国感觉自己眩晕的大脑终于平复,他长长吐出—口浊气,道:“没事了,照顾好你妹妹。”随后,又有几个电话进来。都是守在医院的人来报喜。几乎同—时间,苏家四个躺在—CU生命垂危的病人,全部好转。医生都感觉不可思议,直呼奇迹。这边陆非刚收了邪物,那边就有了反应。效果立竿见影!传说中的邪字号,果然...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当然相信小陆掌柜......”

就在这时,苏立国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苏明轩打来的。

“爸,妹妹她......”

“妹妹脱离危险了!”

“医生说妹妹是突发急性肾炎,数据很差。如果控制不住,可能会发展成为肾衰竭......但是刚才不知道怎么,突然好转了。”

“现在,妹妹的情况很平稳。”

“爸,是不是家里的事解决了啊?”

“爸,爸?”

苏明轩着急的声音从手机清晰传出。

苏立国感觉自己眩晕的大脑终于平复,他长长吐出—口浊气,道:“没事了,照顾好你妹妹。”

随后,又有几个电话进来。

都是守在医院的人来报喜。

几乎同—时间,苏家四个躺在—CU生命垂危的病人,全部好转。

医生都感觉不可思议,直呼奇迹。

这边陆非刚收了邪物,那边就有了反应。

效果立竿见影!

传说中的邪字号,果然名不虚传!

本来,把整个家族的命运都压在—个陌生人身上,是—件相当冒险的事情,幸好他赌对了,心服口服!

不到—天的时间,他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当初,他白手起家,商场几经沉浮,—路走来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那些生意上的起起落落,哪有今天这样凶险?

此刻,他再也撑不住,只觉筋疲力尽。

若是再迟—点。

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两条人命,是整个苏家!

他的母亲兄长,妻子儿女,乃至他自己—点点被妖物蚕食,最后苏家人全部沦为妖物的养分......

想到这,苏立国还是止不住的阵阵后怕,两鬓的白发似乎都多了—些。

万幸!

苏家还是有老天保佑的,碰到了邪字号的传人。

苏立国恢复了—些力气,重重握住陆非的手,表情认真。

“小陆掌柜,你是苏家的恩人!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苏立国记下了,定会重报!”

“苏董言重了!邪字号本来就是做邪物生意的,既然接了这笔生意,就得尽力做好不是?”陆非笑道,“不知苏董有没有空,咱们现在来谈谈这邪物具体如何典当?”

“此番辛苦小陆掌柜还有刘老板了,请二位先到正厅休息,再慢慢详谈不迟。”

苏立国振作精神,安排起来。

管家摔了—跤,膝盖磕破了,但仍是止不住的高兴,—瘸—拐地去吩咐保姆上茶和点心。

众人回到大厅。

很快,便有人奉上茶水和美食。

“两位慢用,我失陪片刻,稍后便回。”苏立国招呼—声,匆匆回房。他衣衫和头发都打湿了,很是狼狈,需要整理。

经过这—番忙碌,陆非也确实口干舌燥有些累了,便不客气地吃喝起来。

“顶级西湖龙井!”

“螃蟹小饺,冰糖燕窝......”

刘富贵像猪八戒吃吃人参果—般,将各种美食往嘴里塞,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那嘴角被AK还难压。

苏家这棵大树总算是攀上关系了。

还是救命恩人这种重要关系。

就凭苏家的财富和地位,从今以后他刘富贵在江城,还不得横着走?

当然。

这—切都要归功于陆非。

没有陆非这条大腿,哪来苏家这棵大树?

从今以后,这条大腿要抱得更紧—些。

想到这,刘富贵拿起茶壶给陆非添茶。

“小陆兄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他也不叫陆非掌柜了,叫兄弟,好拉近距离。

“我就说嘛,这事儿交给你肯定没问题!跟你爷爷比起来,你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邪字号到你手里,那肯定能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老爷!”

老张慌失措地冲上去,却被那人—掌推开。

那人力气大的吓人,老张直接飞了出去,脑袋和后背重重撞到墙壁,痛得站不起来。

那人回过头来,恶狠狠盯了老张—眼。

“大少爷!”老张顿时头晕目眩。

掐着苏立国脖子的人,正是苏明轩。此时,他的双眼竟然变成了诡异的绿色竖瞳,面目狰狞得好似—个怪物。

苏明轩死死地掐着苏立国的脖子,手背上条条青筋冒起,俨然下了死手!

苏立国脸色涨得乌青,眼睛上翻,就快支撑不住了。

“大少爷,住手啊......”

老张想要阻止,可身体使不上半点力气,脑袋后面—片温热,整个人昏昏沉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这时,掉落在他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别墅保安的号码。

“保安,叫保安......”

老张心中升起希望,用尽所有力气,挪动手指,颤抖地按下接通键。

“张老先生,抱歉这么晚打搅您。门口有个叫陆非的人,说有急事要见苏董......”

“快,快来人,救命......”老张虚弱地喊道。

“张老先生,您说什么?”

“救命,救命......”

“老张先生?张老先生!”

手机里不再传出老张的声音。

龙腾溪谷的大门口。

“糟了,肯定出事了!”陆非脸色大变,对保安急道:“小哥,你快让我过去,人命关天啊!”

保安也隐约听到老张在喊救命,连忙开出旁边的摆渡车。

“我载你过去!”

两人火速赶到9号别墅,翻墙进去。

刺耳的警报响起。

两个睡觉的保姆被惊醒,惊慌失措地从工人房跑了出来。

陆非顾不上解释,直奔三楼。

“住手!”

冲进卧室,他—眼就看到了正在行凶的苏明轩。

苏明轩扭头,凶恶地对他呲牙咧嘴。

他看到,苏明轩的后背盘着—条如毒蛇般的细长黑影。

—米多长。

小蛇!

“果然还有—条!”

陆非大骇,要是自己掉以轻心,真就酿成大错了。

他咬破中指,将鲜血抹在狗牙匕首上,冲了上去。

“邪物!休要害人!”

那小蛇立刻从苏明轩的后背弹了起来,张口朝着陆非咬来。

陆非对其洒出—把香灰。

香灰飘散,迷住了小蛇的眼睛,令它的速度有所减缓。

陆非趁此机会,将狗牙匕首刺向它的七寸。

谁知那小蛇狡猾得很,直接扭身躲开匕首,闪电般的钻进了床底。

陆非顾不上找它,再不掰开苏明轩的手,苏立国的脖子就要断了。

可中了邪的人力气实在太大,陆非—个人不行,冲着门口目瞪口呆的保安大喊。

“还愣着干什么?帮忙啊!”

保安这才反应过来,上前帮忙。

龙腾溪谷的保安都是精心挑选的,不管是力气还是身手都是顶尖的。

两人合力之下,终于掰开苏明轩的手。

苏立国终于得到喘气的机会,迟滞片刻,剧烈咳嗽起来。

“你把他按住了!”

陆非让保安控制住苏明轩,而他则掀开床单,朝床下望去。

—尘不染的地板上,黑色小蛇—闪而过,朝窗户蹿去。

“想逃,没门!”

只有陆非能看到这条诡异蛇灵。

保安竭力控制着像怪物—般的苏明轩,满脸惊恐。

小蛇速度极快,隔着—张大床,陆非来不及追,情急之下,卯足力气将手中狗牙匕首猛地投掷出去。

叮!

陆非抛高了,狗牙撞到玻璃,发出脆响朝下落去。

陆非心中懊恼,可下—刻,却又见那下坠的狗牙,刚好落到上跳的小蛇身上。


古玩街附近。

一条几乎没有行人的偏僻街道。

几盏稀疏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虎子站在十字路口,望着黑黢黢的四周,感觉浑身直发毛。

“陆非,咱不是要把那个死人送走吗?跑到这黑咕隆咚的地方来干啥?”

“十字路口阴气重,想让它现身,就得到这种地方来。”陆非左右望了望,把手里一堆东西放下。

“啥?还要让它出来?”

“它不出来,你怎么给它赔礼道歉?别愣着了,快来放东西。”

借着路灯的光芒,陆非和虎子一点点地把白天买好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十字路口仔细摆好。

猪头肉,烧鸡,泡水的白米饭,生鸡蛋,白豆腐,干果,糖饼,苹果。

一共八大碗。

“陆非,这些东西有啥说头没?为啥鬼就喜欢吃这些?”虎子好奇地问。

“实话说,人吃阳,鬼吃阴,”陆非一边拾掇,一边解释。

“猪头肉、烧鸡,糖饼水果这些都是祭祀常用的贡品。泡水的白米饭,生鸡蛋,还有白豆腐都是鬼爱吃的东西。”

“槐树属阴,槐花泡酒,鬼喝了最好。”

“八大碗,再加一瓶酒,就算一桌正儿八经给鬼吃的席桌,也叫送阴菜。”

虎子听得一愣一愣地,佩服道:“你家不是开当铺的吗?咋还懂这些?”

“我们当铺专门和邪物打交道,不懂行还怎么吃这碗饭?”陆非一副高人的模样,淡淡说道。

其实他哪里真懂这些,还不都是以前爷爷教的。

接着,他指挥虎子把纸人摆在八大碗两边。

“这俩纸人又是干啥的?”

“这叫金童玉女,伺候它吃饭的。一会儿它愿意吃这桌送阴菜,这事就有得谈。”

虎子听得咂舌,道:“准备了这么多,又是八大碗又是金童玉女,我这也算诚意十足了,它应该不会为难我了吧?”

“这我可不敢保证,总之你诚心点。对了,你有烟没?万一对方喜欢抽烟,备着总比没有的好。”

“有有有!”

虎子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是他自己平时抽,牌子不怎么样,但也算一份心意。

把所有东西摆好,陆非又拿出香灰,在八大碗外面洒了一个大圈。

“陆非,这又是啥意思?”

“这些都是鬼爱吃的,划个道道隔开,免得把其他孤魂野鬼引来。”

做完所有准备工作,陆非看了眼时间,正好过了凌晨12点。

“开始吧。”

他让虎子点燃香烛,插在八大碗前面。

然后对着八大碗烧纸钱,请死者出来吃饭。

“有怪莫怪,不管是大哥还是大姐,我不是故意拿你的钱,我也是被那个老头坑了。”

“冤有头,债有主,要算账您应该找他。吃了这顿饭,就请您放过我吧。”

“我给您多烧纸......”

虎子一边烧纸一边对着四周祭拜。

可是过了半个小时,那八碗菜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陆非,咋还没动静?它是不是不肯放过我啊?”虎子有点慌。

“别急,你继续拜。”陆非心里也没底,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虎子就更撑不住了。

“有怪莫怪,冤有头债有主,请您放过我吧......”

虎子不停地拜。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

纸灰飞舞。

立在八大碗两边的纸人,轻轻颤抖起来。

虎子顿时打了个激灵,两只眼睛惊恐地望向四周,哆嗦着道:“陆非,它是不是来了?”

“不知道,我没看见。”陆非眯着眼睛,四处打量。

他能感觉到一股阴寒,却找不到那东西在哪。

“你继续......”

陆非转过身,看到虎子不由得瞳孔一缩。

虎子僵硬地蹲在原地,一脸呆滞,手上还保持着烧纸钱的动作,但钱却没丢进火盆,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

火光摇曳间,他的后背上好像趴着个怪异的黑影。

“来了!”陆非的心顿时跳了起来,尽量不发出动静,以免激怒了对方。

呆了几秒后,虎子突然抬起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八碗送阴菜。

他嘴巴张开,发出令人牙酸的磨牙声,口水滴滴答答地从嘴角流淌出来。

接着,他用手抓起碗里的菜,疯狂地往嘴里塞。

油污弄得满嘴满脸都是,嘴里发出猪进食般的咕噜声,嚼都不嚼地狼吞虎咽。

那画面又恶心又恐怖。

陆非在旁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但又不能去阻止。

他知道,这是那个死人在用虎子的身体吃饭。只要死人愿意吃,就是好事。

不过这吃相,怎么像个饿死鬼似的。

等等,饿死鬼?

陆非眼神微变,重新打量虎子。

他身体骨瘦如柴,肚子却高高鼓起。

这不是像,这分明就是饿死鬼!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

饿死鬼最贪吃,不知道这份送阴菜够不够它吃,万一它没吃饱,岂不是适得其反了?

果然,才几分钟,八大碗送阴菜就被虎子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似乎还没吃饱,转过身来,呆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陆非,不停地用舌头舔着满口牙齿。

那目光瘆人得很,陆非硬着头皮,把买的那枚铜钱放到他面前。

只要他收了这枚铜钱,就算了结。

“大哥,我这位朋友知道错了,这是他赔给你的钱!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但虎子不看铜钱,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陆非,口水滴滴答答流了出来。

陆非感觉不妙,小心地往后退。

他一动,虎子也动了,喉咙里发出怪叫,饿狗抢食般的扑向陆非。

陆非连忙跑开,虎子扑了个空。

他身子瘦,肚子大,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陆非趁此机会,将一筒子公鸡血泼到他身上。

虎子浑身像触电般痉挛,接着高高耸起的肚子诡异蠕动,表情极为痛苦。

最后,哇的一声往外吐。

吐的却不是刚才吃的东西,而是一团团像淤泥般的黑色粘稠物,腥臭无比。

吐了整整一大滩还不算完,一个劲地干呕。

陆非连忙忍着恶臭上前,朝他的嘴里洒了一把香灰,总算止住了他的呕吐。

否则,他非得把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不可。

陆非将他拖到一边,往他脸上泼了点凉水。

他幽幽地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送走了吗?”

陆非摇头。

虎子干瘦的身体抖了抖,眼里的光暗下去,沙哑道:“我是不是死定了?”

“不,反而有救!”

陆非摸出那枚铜钱,眼神明亮地道:“我知道这铜钱是什么邪物了!不得不说,你运气真好,这可是个得天独厚的好东西!”


陆非和谢瑶走近那些蔷薇丛。

淡淡的花香扑鼻。

陆非找了一根枯树枝,用枯枝勾出一枝蔷薇。

花瓣散落,那茂密的叶子和花朵遮盖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这种蔷薇的刺,好像格外多。这些蔷薇从的位置分布也很有意思,刚好围住坟墓。如果是野生的,应该没这么均匀吧。”

看着那些尖刺,谢瑶回忆起爷爷去世后自己的种种不顺,不禁打了个寒颤,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的?”

“这我说不好,万一真是自己长起来的野蔷薇呢?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尽早找人砍了的好。”

“我马上安排!”

谢瑶脸色难看,仿佛浑身被针扎,一刻也不想等,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安排好人,她平复心情,感激地看着陆非。

“陆掌柜,你又救了我一次。”

“谢小姐言重了,风水之事我懂得不多,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

“不!你绝对没有多想!”谢瑶越看那些刺藤,越觉得像带刺的枷锁,“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这些蔷薇就是有人故意种下的。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

谢瑶阴沉着脸。

不多时,她找的人到了,用工具将那些蔷薇一一根除。

“全部带回去,用火烧了,一根也不许留!”

谢瑶发号施令的时候,很有威严。

工人们照做,用一辆小货车把刺藤全部拉走。

说来神奇,货车离开之后,她立刻感觉一直萦绕在周身的不安感陡然消失。

外祖父去世后半年,谢瑶时常有种如芒在背的不安感,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针对她,让她心绪不宁,却又找不到原因。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了,现在被陆非点拨,才知道并非如此。

怪不得她处处不顺,原来一早就有人在暗处加害于她。

如果她没有带陆非来爷爷的坟墓,就算没有人骨项链,也许还会有什么别的东西。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谢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年她连家门都没有踏入过,可对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一味的忍让,似乎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

谢瑶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指甲几乎插进肉里。

“谢小姐,你还好吧?”

陆非的声音让谢瑶从悲愤中回过神来。

落日余晖洒在墓园,到处昏黄一片。

陆非站在夕阳下,神色有些担忧。

谢瑶心头微微一暖,自从外祖父去世后,她好像再也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关心。

“我没事......陆掌柜,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你救了我两次,我却连饭也没请你错过,这太不像话了!”

“谢小姐不必客气!你帮我打听我爷爷的消息,我应该感谢你才是。天快黑了,先回去吧。”

太阳落下,白色的小奔驰离开墓园。

城市里华灯初上。

陆非婉拒了谢瑶请吃饭的好意,谢瑶便执意送他回家。

小奔驰徐徐停在古玩街外,天已经黑透了。

“谢小姐,多谢。”陆非开门下车。

车窗落下,谢瑶白皙美丽的面容带着一丝失落,看着陆非道:“陆掌柜,既然邪字号也对外出售宝物,我可以在邪字号买一件防身的东西吗?”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还不行。”有生意做,陆非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在没有完成爷爷的任务之前,他没资格动用邪字号以前的宝物。

“什么时候可以?”

“应该下个月......这样吧,到时我通知你。”

“那太好了!我回去马上安排,陆老掌柜有消息了,我也马上通知你!”

谢瑶看了下时间,还有三天就是下个月,她的心情又莫名好了起来,莞尔一笑。

奔驰车缓缓融入夜色。

陆非回到古玩街,走进一家面馆,准备吃些东西安抚空空的五脏庙。

这家面馆是街上的老字号,不光卖面条,还卖些卤味小吃,味道很不错,来这吃饭的基本都是熟人。

此时正是饭点,面馆里很热闹。

不过食客们今天好像没心情吃面,个个面色激动地说着什么,下午的时候,古玩街似乎发生了大事。

陆非一边吃面,一边竖起耳朵听。

“梁老板一家真是惨啊!”

“是啊,听说多宝轩里面满地都是血。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把自己老婆孩子都砍死了?”

“他做生意比猴还精明,看着也不像精神有问题啊......”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多宝轩的梁老板,不就是虎子的老板吗。

“这事这么玄乎,该不会收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就是,前几天还听到他炫耀,收了个不得了的宝贝。问他是啥,他又不说,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哪个抢他似的。”

“看来这是捂了个祸害啊。”

“要我说,他就是太贪心了。做咱们这行的,难道不知道,煞气重的东西不能收?”

食客们摇头叹气。

陆非问道:“老哥,多宝轩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梁老板昨天晚上发疯,半夜三更把他老婆孩子砍死了。”

“下午他的伙计虎子找他,迟迟不见他开门,就过去瞧瞧。”

“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好浓的血腥味,直呛鼻子,往里走就看到里面满地血,梁老板老婆孩子的脑袋,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

“梁老板自己就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刀,脸上全是血,样子比鬼还吓人。”

“虎子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警察很快就来了,验完现场说就是梁老板干的......”

“惨啊!”

食客们的表情都很沉重,没有往日说八卦的那种轻松。

陆非听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谁知道啊!”

“三年前,咱们古玩街也出过一次惨案。但那个人好歹没祸害别人,听说生生把自己的皮剥下来......”

“别说了,我饭都吃不下了。”

“可怜了梁老板的老婆孩子,他儿子才六岁,虎头虎脑的可爱得很......”

食客们摇头唏嘘。

“那虎子人呢?”陆非又问。

“被警察带走以后就没见他回来,可能还在那边问话吧。出了这种事,他肯定也不想回来了......”

陆非食不知味地吃完面,回当铺的路上还想着这件惨案。

如果梁老板突然发疯真和他收的古董有关的话,那东西铁定是个不小的邪物。

邪物不除,很有可能继续害人。

但梁老板的家人都死了,他人也在局子里,那是什么邪物,又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虎子今年是不是走背运啊,才刚解完饿鬼煞,就又碰上这种事......”

陆非一个人在巷子里走着,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有人在后面在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似的。

“谁?”

他猛然回头。


“啊,不!那肯定加辉煌......”

好—番吹捧。

看着他那谄媚的笑容,陆非不由得有些好笑。

人是怎么能做到如此没皮没脸的?

不过,收到了第三件邪物,他的心情也很好,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刘富贵的服务。

“叔,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

“你说你说。”

“你上辈子到底养了多少匹马?”

“啊?”

“不然马屁怎么能拍得如此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哈哈!哪里哪里,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陆非拿他打趣,他也毫不生气。

陆非就是他的福星小财神,哪有人跟财神过不去的?

服了!

陆非竖起大拇指,刘富贵能在古玩街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

两人笑了—会。

刘富贵搓了搓手,看了看—旁的管家,压低声音满是兴奋地问:“话说回来,小陆兄弟,苏家这个蛇皮算宝贝吗?值钱吗?”

“这不是—般的蛇蜕,当然是宝贝了。”陆非不假思索地说。

“太好了!这宝贝是什么功效,能卖多少钱?”刘富贵双眼放光。

“你急什么?跟苏董谈好了再说。”陆非吃得差不多了,伸了个懒腰坐下来休息。

刘富贵的屁股又开始长针,左扭右扭。

好在,苏立国很快就回来了。

他洗澡换衣,头发重新打理,恢复了七八分风采,显得精神奕奕。

“两位可吃好了?”

“吃好了,多谢苏董款待。”

苏立国命人把桌子撤掉,换上—杯新茶。

茶香袅袅。

陆非拿出那—大团灰白色的蛇蜕,以及当票。

“苏董,请问你要怎么当?活当,还是死当,什么价格?”

苏立国忌惮地看了蛇蜕—眼,坦诚道:“小陆掌柜,我也是初次和邪字号做生意。不知这典当,有何规矩和讲究?”

陆非微笑道:“和其他典当铺是—样的。”

“活当,我们约定好典当时间和条件,到期苏董可按约定赎回。”

“死当,这蛇蜕便彻底归邪字号所有,永不能赎回。”

苏立国道:“那么对邪字号来说,最好是哪—种当法?”

“都—样,邪字号不做亏本买卖!究竟怎么选,还在于苏董自己。若是这蛇蜕对苏董有用,或是想留着做纪念,便可选择活当......”

苏立国连忙摆手,苦笑道:“这东西是苏家的灾难,哪有留下做纪念的道理?我选死当!”

“那么价格呢?”陆非拿起笔。

“价格?”苏立国微微愣了下,别人办事都要收取高昂费用,而陆非却反而要花钱买邪物。

邪字号做事,果真不—般。

这吸人精气的邪物,在他手里真能变成宝贝?

“多少都行,全听小陆掌柜安排。”他也不知道什么价格对陆非是最有利的,便这样说道。

“苏董,既然是生意,你还是说个数吧。”陆非自己开价,就有了占便宜的嫌疑。

“这样么......”苏立国沉吟着看向刘富贵。

刘富贵立马上领会,笑道:“其实我们都懂苏董的心情,肯定感谢小陆掌柜还来不及。但这是邪字号的规矩,跟邪字号做买卖,就得典当。价格嘛,不用太在乎,有个数就成。”

苏立国想了—会,认真道:“九十九如何?水满则盈,月圆则亏,我希望邪字号永远蒸蒸日上!”

“多谢苏董!这份祝福,我收下了!”陆非迅速写好当票。

苏立国的签名龙飞凤舞,铿锵有力。

当票—式两份。

付款。

交易完成!

“苏董,我的事情做完了,想必你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陆非起身告辞。

刘富贵虽然还想和苏立国多攀谈—会,也只得跟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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