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蕊黄梨雪的女频言情小说《溪荪琐雪蕊黄梨雪》,由网络作家“且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从老夫人院里出来,我就假装身体不适,将剩下的活与桃闻交代好。桃闻,也就是那个假山后指认我的丫鬟应下后,我便离开了。我的身体实在是虚弱,在外面没待一会儿,就从角门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远远看着,有人正在我的房前晃悠。走近了才知道,那人正是我即将要许给的人,徐家的账房,周承永。周承永似是待了有一会儿,肩上都落了些许薄薄的细雪。我同他客客气气地问了好,又问他来做什么。他说要来取我的姓名和八字。周承永身型略瘦,站在那里总有几分单薄,我与他见得不多,只知道他跟在老管事身旁,有时会同大老爷外出。我说春日料峭,要多添些衣时,他竟脸红起来。支支吾吾说自己出门时忘了穿外衣,想来是身边没人提醒。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索性就不再继续。又奇怪他长时间在铺子那头...
《溪荪琐雪蕊黄梨雪》精彩片段
待从老夫人院里出来,我就假装身体不适,将剩下的活与桃闻交代好。
桃闻,也就是那个假山后指认我的丫鬟应下后,我便离开了。
我的身体实在是虚弱,在外面没待一会儿,就从角门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远远看着,有人正在我的房前晃悠。
走近了才知道,那人正是我即将要许给的人,徐家的账房,周承永。
周承永似是待了有一会儿,肩上都落了些许薄薄的细雪。
我同他客客气气地问了好,又问他来做什么。
他说要来取我的姓名和八字。
周承永身型略瘦,站在那里总有几分单薄,我与他见得不多,只知道他跟在老管事身旁,有时会同大老爷外出。
我说春日料峭,要多添些衣时,他竟脸红起来。
支支吾吾说自己出门时忘了穿外衣,想来是身边没人提醒。
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索性就不再继续。
又奇怪他长时间在铺子那头打理,肯定不止是要八字这么简单。
还真让我给猜对了,周承永回来正是因为铺子的周转出了问题。
我说不巧了,如今正是郑家成亲的日子,两家交好,徐家多少沾点喜气。
要是现在和老爷夫人提起来,怕是不好。
周承永听后似是在考虑,一时间我和他都没再说些什么,只剩下了细雪落下的窸窣声。
这几日我同周承永的关系渐近,有几次还去找过他。
后来实在是太忙了,郑家喜事将近,老爷也喜上眉梢,想来正是套关系谈生意的好时候。
只可惜,正是高兴的当头,徐家却出了一件大事。
老夫人那三十箱嫁妆,不见了!
这可是老夫人一辈子的积蓄,要是没了,那她还能安心养老?
老夫人急得团团转,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一开始她不敢声张,先是审问起我来。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你把我的东西藏哪了?”
老夫人使劲拧我的耳朵,将我的耳朵根都扯出血来。
我边哭边求饶。
“老夫人,真的不是奴婢,奴婢这几日都在您身边伺候着,哪里有跑出您眼前的时候?”
“要不是你,谁会知道我放钥匙的匣子?”
“有啊,老夫人您忘了,桃闻她也知道啊!”
“桃闻……”
老夫人的手松了一些,见状,我赶紧说道。
“老夫人,就是那天奴婢问您送郑家什么贺礼的时候。那天人手不够,桃闻又刚来什么也不懂,我只好把她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盯着她。”
“就是那天,老夫人您亲手把钥匙放在了匣子里。”
老夫人的手彻底松开了,她大拍着桌子。
“好啊,好啊!你快带着人去给我捉住这丫头!”
我赶紧起身,踉跄了几步就要出去。
“等等……”
老夫人突然把我叫住,她看了眼身边的王妈子。
“王妈子,你同溪荪丫头一起去。”
老妈子得了眼神,立马像老鹰盯兔子一样盯着我。
我唯唯诺诺地不敢有半分反驳。
很快,王妈子就带着我避开一些不相干的人来到了桃闻住的地方。
还真让我们逮个及时,桃闻居然真的想跑。
她看到我们先是一惊,后又很快镇定下来。
“王妈妈,溪荪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桃闻陪笑,带着些讨好。
“我们不来,你岂不是要跑?”
桃闻脸色一僵讪笑道:“王妈妈这是哪里话,我不过是要回家探亲……”
王妈子才不跟她废话,上去就是两巴掌,力气之大,桃闻的嘴角都裂开了。
“少废话,来人啊,上去把她给绑起来!”
就这样,桃闻被一伙人连推带拽地绑走了。
王妈子带我走的是偏门小道,现在人手不足,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的身体尚未恢复好,走得略慢些,王妈子见状也不管我,急着要去禀告老夫人。
毕竟,老夫人和她可是利益相关啊!
我远远地缀在后面,路过假山时,突然被一只男人的手捂着嘴拉了过去。
“美人,想死少爷我了,少爷我正火得很,快来好好伺候着……”
本来我还尚在挣扎,听到是大少爷徐辰睿的声音后,我反而停下了。
徐辰睿的力气太大,不是病弱的我能抗衡的,现在徐家上下都没什么人,谁又能救我呢?
就算是救下了,我被人看见,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最好的办法是趁着徐辰睿醉酒,想个法子脱身。
徐辰睿看我不挣扎了,赶紧把手往我的衣裳里摸索。
他喝得酩酊大醉,越急越不得章法。
“大少爷,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身边的小厮呢?”
我柔声问他。
“他啊,那个兔崽子不知道吃了什么,放屁熏死本少爷了,把我撂这儿就跑了,看我回头不收拾他!”
“嘿嘿,本来是想让他伺候的,既然有美人,美人你来也行……”
“伺候好了,本少爷重重有赏!”
我胃里一阵翻滚,徐家的下人都在传徐辰睿有龙阳之好,起初我还不相信,谁知道竟然是真的!
怪不得,他能在青琐死后收敛两年,怪不得啊……
我用力闭了闭眼,出口却是截然不同的声音。
“大少爷,那您知道奴婢是谁吗?”
徐辰睿醉眼模糊,听闻甩了甩头,眯着眼看我。
“你是……溪荪,不对,声音不像!”
“你……你是青琐,嘿嘿,你的声音我记得,叫起来很好听……”
没错,我会模仿别人的声音,但也仅限和我一同长大的三个姐妹。
三个姐妹中,只有青琐姐的声音最柔,最软,讲起话来像是在撒娇。
午夜梦回里,她就是用这副撒娇般的语气让我给她报仇。
我用力攥紧了手,指甲刺进了掌心里,流了几滴滚烫的鲜血,洇湿了地上的新雪。
可我却笑得却格外灿烂。
“是呢,青琐来找少爷了,少爷可要同奴婢一起?”
我的右手摸在假山松动的石块上。
我在想,要杀吗?
现在如果动手的话,神不知鬼不觉……
徐辰睿可不知我心中所想,他正兴奋地想做点什么呢!
我想,他根本不记得青琐是因为他的调戏而葬身井底。
或许对他来说,死的就是一只猫,一条狗,一尾鱼罢了。
杀吧,现在就杀了他!
我的手缓缓抬至他的后脑上,轻轻转动石块,将尖锐的那一面朝向他。
然后,落下。
“大少爷,大老爷找您。”
一道声音从假山的另一侧响起,我立马将石块藏在袖口,待手臂放下后,再将石块扔下。
徐辰睿眯着眼看向走过来的人,认不清,索性开骂。
“你谁啊?敢来破坏小爷的兴致,小心老子弄死你!”
“大少爷,大老爷让我来找您,您要是不去,怪罪下来……”
徐辰睿在听见“大老爷”这三个字时,哆嗦了一下,好似清醒了一些。
另一边,周承永示意我赶紧离开。
临走前,他将一块帕子递给我,压低声音对我说:
“我晚一点过去。”
我看了眼意识不清的徐辰睿,对他点了点头。
我快步走开,用帕子随意地擦了擦血迹,这才想起来,至少要对周承永装一装样子才对。
可惜我当时正沉浸在报仇的情绪里,一时没有抽离出来。
等我回到老夫人院里时,才知道徐家早就乱成了一团。
原来在我和王妈子走后,大老爷急匆匆过来了。
他来找老夫人支点玉石金银好去给郑家送礼,本来是不用的,但是周承永无意间向他提起,今天徐家生意上的对头突然去钱庄提了好大一笔现银,不知道要做什么。
大老爷想了想,如今最要紧的事不就是郑家长孙取新媳吗?
郑家嘴上说是徐家生意上的朋友,其实根本就是徐家巴结来的,郑家在这一众商户里,算是龙头。
徐家早几年还行,如今是越发不行了。
大老爷这一次正是想借机会和郑家达成生意,要不然他又是出人又是破财的,他图什么?
可惜徐家子嗣单薄,要不然这次郑家的新媳指不定会是谁呢!
是以,大老爷这才急了,赶紧来找自己的老母亲支点她的嫁妆。
老夫人怎会不知他想,她先是拖着不给,后来大老爷发了火,骂老夫人不过是他爹的续弦,又不是他的生母,这些年不过稍敬她几分,却被如此拿乔。
没错,老夫人并不是大老爷的生母,而是老太爷的续弦。
许老婆子扭着我的肩膀将我扯进前厅。
还没等我站稳,就“啪啪”扇了我两巴掌。
大夫人很是恼怒,梨雪哭哭啼啼地说我妒忌她,竟狠心害她断腿。
老夫人神色莫辨,冷声质问我怎么回事。
梨雪却抢着说,她不过是劝慰了我两句,没想到我竟当场冷脸,怒骂她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
老夫人问我是不是,我低头不语。
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仍愤怒不止。
愤怒到悲不自胜,哀哀欲绝。
那时我和梨雪一起出了前厅,才走到垂花门,梨雪就一把抓住我的手。
她哭着拉着我的手说:“好妹妹,这么多年我们姐妹几个都让着你,这一回你就让着姐姐吧!”
我不可置信地问她为什么。
她抹了抹眼角挤出的几滴眼泪慢慢同我说。
“哪有什么为什么?宁做富人妾,不做穷人妻,这道理谁不懂?”
“好妹妹,这次的富贵就让我先替你享了吧!”
我一时间只觉得天地倒转,当即甩开了她的手。
我颤抖着出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质问她,如何能对得起死去的蕊黄姐和青琐姐,如何能知道是享福而不是去送命。
她看着我颤抖不止的样子,笑了。
她竟然笑了。
哈哈大笑,捧腹大笑。
说我的好妹妹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活人最重要,死人才不重要。
人死了就像灯灭了,风一吹全没了。
可富贵不一样,那是真金白银,朱玉翡翠,那是动辄打杀,轻贱人命。
不想被人玩弄作贱,就要一刻不停地往上爬。
就要一捧血水,一块腥肉,一节碎骨地往上垒。
更何况,她说。
“更何况,林溪荪我问你,你在大夫人逼问你之时,你有没有想过……”
梨雪死死地盯着我。
“你有没有想过,将我推出来挡箭?”
有没有?
我能说没有吗?
我说没有,梨雪信吗?我自己信吗?
我发现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人也不是,正如我痛苦万分地自责之时,我仍然希望梨雪能替我承受大夫人的怒火,争当大少爷的小妾。
是以,我沉默了。
我的沉默让大夫人怒火更甚,她一把将佛珠摔了过来,圆润的佛珠不偏不倚地砸在额角上,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可就算我说了,后面的事也由不得我争辩分毫。
因为我和梨雪争执之时,恰巧有一个小丫鬟路过,她仓惶地躲在假山后面,正好听见了我的那句话。
大夫人当即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
“我徐家还由不得这样嚣张跋扈的丫鬟在,简直败坏了我徐家家风!来人啊,上家法!”
大夫人怒不可遏,老夫人气急败坏。
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暗地里埋怨我不争气。
我被许老婆子押在矮凳上,拇指粗的藤条抽打在我的脊背上,足足抽了三十鞭才肯停歇。
大夫人看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命许老婆子将我拖到柴房,三日里不得给我水米。
许老婆子粗暴地拉着我的胳膊,抬头的间隙,我看见梨雪正向大夫人讨巧。
像是个穿彩衣服的泥塑小人,惟妙惟俏。
2
梨雪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
老夫人最先皱眉,她再一次询问梨雪的决定。
“梨雪,你可想清楚了?”
“配给大少爷做妾,虽说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但终究比不上给账房做妻来得便利。”
老夫人面色不虞,声音低沉。
大夫人则适时看向梨雪,神色莫辨。
老夫人待梨雪本就淡淡,梨雪寡言少语,古板乖僻,没有主子会喜欢这样的下人。
如今她偏要争当大少爷的小妾,更是惹老夫人不喜。
“梨雪考虑清楚了,还请老夫人、大夫人成全。”
梨雪给老夫人和大夫人磕头,伏跪在地上。
听到这话,老夫人的脸色彻底黑了。
一时间,高堂上静默不语。
正当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大夫人笑了。
大夫人拨了拨手中红褐色的佛珠,捂着帕子咯咯笑了两声。
老夫人不高兴,那她可就高兴了。
“我瞧这孩子就极好,是个好的。”
“放在辰睿身边我也安心,我最看不上那狐媚妖子,看着就不老实。”
大夫人从高堂上款款走下来,说着便当场从手腕上拔下一个乳白色玉镯,算是认下了。
大夫人说到“狐媚妖子”的时候,特意咬重了这几个字,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瞥了我几眼。
我瞬间血液倒流,浑身发冷。
大夫人不喜欢貌美的丫鬟留在大少爷身边,我是知道的。
她这么说,无非是为了敲打我,让我掂量着自己,别生出旁的心思。
我心下不忿,却也只得低眉顺眼。
可一旁的梨雪却很高兴,她稀罕地捧着手中的玉镯,大声向大夫人说着吉利话,似乎全然忘了当初的悲愤。
明明两年前,青琐四离五散、身首异处的尸体还近在眼前。
午夜梦回里,总有张浮肿糜烂的哭脸冲着我摇荡,那双向来笑得温温柔柔的双眼中满是蠕动的蛆虫,每见一次都会哭着向我喊冤。
每当被惊醒后,我都是躲在被子里痛哭,一如我和梨雪初见青琐残躯的那时。
我们俩个哭得肝肠寸断、万箭攒心,险些晕了过去。
双手捧着青琐的尸体,哪怕是用最细的针去缝,也是一戳一个肉洞
梨雪的双手颤抖不止,缝完她就死死地拽住我的衣领,赤红着双眼冲我嘶吼。
“怎能一辈子为奴为婢,生死由人?我偏不认命!”
梨雪满面泪水地盯着我,和现在一摸一样,可又不一样。
她又是痛苦又是得意,泪流不止,却又偏偏笑着对我说:
“好妹妹,你和你的孩子,就做一辈子奴才吧!”
说完就一把将自己的右腿,狠狠撞在旁边的石雕上。
5
我发起了高热,险些去掉半条命。
等稍好了一点,能软软地在地上走两步路时,老夫人就唤我过去身边伺候,说是人手不足,寻不着人。
也是赶巧,最近正是徐家一个生意上的朋友,郑家长孙取新媳的时候。
郑家忙不过来,临时支了好多徐家的下人赶去布置,老夫人身边没了下人,这才把我找了来。
我一来老夫人就指使我倒茶递水,又叫我捶腿。
“溪荪丫头啊,身体可大好了?”老夫人端着茶杯正在撇茶沫子。
“托老夫人的福,好多了。”我蹲着给老夫人捶腿,低眉顺眼很是乖巧。
“嗯……溪荪丫头啊,你可别怪老太太我心狠,实在是你不争气啊!”
是了,老夫人未必不知道是梨雪使得计,可那又怎样,一个丫头而已,斗赢了是她们的造化,斗输了,不过是……不中用罢了。
“老夫人说笑了。”
“对了,奴婢昨儿个还听大夫人说,送郑家的贺礼该备着了。奴婢想着,是不是咱也该准备个一两件,老夫人您送的礼那可是沾了长辈的福份呢!”
老夫人闻言张开半阖的眼。
“是该备着了,瞧我这记性,还是你这个丫头机灵。”
“可有几件得体的?”
“是有两件不错的,可奴婢有些拿不准,不知道哪个更好,还请老夫人掌掌眼!”
说着我便起身,冲外屋喊道:
“桃闻,快把那两个物件拿过来给老夫人瞧瞧!”
没一会就一个穿着桃红色小袄,面目清秀的小丫鬟走了进来。
看她进来,我便向老夫人解释。
“这丫头叫桃闻,老夫人您刚说人手不足,大夫人就从她那边拨过来了。”
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桃闻手上捧着的一件是尊送子观音像,一件是个红珊瑚摆件。
老夫人一看见那个珊瑚摆件就两眼出神,似是在回忆什么。
“我还记得这个红珊瑚……是我父亲游历的时候带回来的。他给我们姐妹俩带了一红一白两个珊瑚摆件,让我俩自己选。”
“嫡姐和我都瞧上了这个红珊瑚,但我因为害怕得罪嫡姐,所以选了那件白珊瑚。后来嫡姐死了,这件红珊瑚兜兜转转还是到了我的手上。”
老夫人又开始了追忆往昔,仿佛过去的事怎么也说不完。
眼见老夫人神情郁郁,我赶紧劝慰道:
“所以还是老夫人您有福份,该是您的又怎会落到旁人手里?”
老夫人听后神情渐松,瞥了一眼那尊送子观音后随口一说。
“既然是新人成婚,那便送尊送子观音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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