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风夏渊的女频言情小说《未婚妻悔婚,我封王你别哭:秦风夏渊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意千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儿,事情办妥了吗?”秦风走后,苏傲雪刚回府内,苏文添就急匆匆赶来询问。“爹,秦风就是一个王八蛋!他虽然答应了退婚,却挟恩图报,狮子大开口!他要让我们全家给他三跪九叩,磕头道歉!”苏傲雪一脸愤恨:“我真没想到,才三年不见,他就变成了这样!爹,现在该怎么办啊?”“那混蛋真这么说?”听到苏傲雪讲述了经过后,苏文添一脸阴鸷。“不行!绝对不行!秦王都死了,秦风算个什么东西?真要这么做了,就算他答应退婚,我苏家也会声名狼藉,颜面尽失!”“咱们苏家,虽然攀上了林相,但却见不得光,只有雪儿你和林东来的婚事定下来,才算万无一失......一旦如此屈辱的给秦风道歉,林家怎么可能会让你进门?”“这个秦风,真是该死啊!当年他真是走了狗屎运,中了毒居然还...
《未婚妻悔婚,我封王你别哭:秦风夏渊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雪儿,事情办妥了吗?”
秦风走后,苏傲雪刚回府内,苏文添就急匆匆赶来询问。
“爹,秦风就是一个王八蛋!他虽然答应了退婚,却挟恩图报,狮子大开口!他要让我们全家给他三跪九叩,磕头道歉!”
苏傲雪一脸愤恨:“我真没想到,才三年不见,他就变成了这样!爹,现在该怎么办啊?”
“那混蛋真这么说?”
听到苏傲雪讲述了经过后,苏文添一脸阴鸷。
“不行!绝对不行!秦王都死了,秦风算个什么东西?真要这么做了,就算他答应退婚,我苏家也会声名狼藉,颜面尽失!”
“咱们苏家,虽然攀上了林相,但却见不得光,只有雪儿你和林东来的婚事定下来,才算万无一失......一旦如此屈辱的给秦风道歉,林家怎么可能会让你进门?”
“这个秦风,真是该死啊!当年他真是走了狗屎运,中了毒居然还能被太医救回来......”
苏文添左右踱步,半晌后,他突然眸光一亮:“雪儿,庆功宴之前,这件事必须解决。”
“不仅要让秦风退婚,还要让他再庆功宴上,亲自宣布是他解除了和你的婚约,如此才算圆满。”
苏傲雪一脸焦急:“爹,这些我当然知道,可秦风这里......”
“雪儿,你糊涂啊!”
苏文添神秘一笑,道:“你猜秦风为什么非要如此?在爹看来,他这分明就是不想退婚,所以想以此为挟,以退为进,试图挽回!”
“秦风,根本就不想退婚!”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秦风当时退婚说的那么干脆!
苏傲雪气急败坏,没想到,秦风为了纠缠她,居然能想出这么恶毒的计策......
“爹,您是不是有办法了?”
“当然!既然知道了秦风的打算,爹还对付不了他?”
“待会儿,爹让你弟弟苏斌去找一趟秦风,只要你弟弟假装站在秦风那边,承诺会帮秦风说和,秦风必喜不自胜,然后让你弟弟找个理由,将秦风手里的婚书骗到手!”
“同时,爹会立即让人放出消息,当年,是秦风觊觎的你的姿色,以救苏家的名义,胁迫你嫁给他,现在,秦风见异思迁,不仅要退婚,还要你赔他百万两银子!如此一来,雪儿你的名声就不会受损。”
苏文添冷笑道:“那时,雪儿你再带些银票和那些女将,去找秦风答谢......哼,没了婚书在手,众口铄金!秦风到时候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还会被千夫所指,银子他也别想得到!”
“好了,雪儿,这件事,你就不用着急了。”
苏文添胸有成竹:“你去,让你弟弟过来一趟,咱们商量一下具体细节!”
......
皇宫。
太极殿。
早朝散去后,大雍皇帝夏潜,大发雷霆!
“漠北蛮夷好生猖狂!明明已经被朕的大军击溃,他们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张嘴要二百万石粮食?还想要朕的妹妹和亲,简直做梦!真是气死朕了!”
“陛下息怒!”
殿下,中书舍人裴铭苦笑:“漠北摩萨可汗的大军虽被苏武侯击溃,但主力尚在,一旦卷土重来,则战火又起......”
“今淮南大旱,国库空虚,根本无力再支撑一场大战,唯今,只有接待漠北使团,商议议和才是上策啊!”
裴铭说的这些,夏渊何尝不知?
早朝都讨论一上午了!
可满朝文武,除了说这有的没的之外,愣是一个解决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尤其宰相林若甫,居然说出了和谈之外别无他法,简直气煞夏渊!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
就在夏渊烦躁之际,殿外,内侍太监匆匆来报:“陛下,秦王世子秦风,在外求见!”
谁?
秦风?
“那臭小子又来干什么?不见!让他赶紧滚,别来烦朕!”
夏渊不耐烦地挥手。
“陛下,”
裴铭却是眼睛一亮,开口道:“漠北之事,秦世子或许能有办法!”
跟朝中的其他大臣不同。
裴铭身为中书舍人,又是皇后嫡亲的弟弟,常随在夏渊身边,知道很多隐秘。
他很清楚,秦王世子秦风,远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纨绔,实乃深不可测!
尤其是在与漠北的大战中,若没有秦风暗中提供的马蹄铁,九曲连环阵,以及大量的马匹和军资......
莫说一个苏武侯,就算十个苏武侯加起来,也不可能赢下这场战争!
“裴爱卿,你说的朕当然知道,秦风那小子是聪明,或许也真能有办法......可朕实在不想看到他那张脸!”
面对裴铭的提议,夏渊气急败坏。
“秦风在京为质,从小与朕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可他却为了一个女人,屡屡忤逆朕!”
“当初苏家全族流放,朕金口玉言,家都抄完了,结果秦风跪在门口威胁朕,说如果不赦免苏家,他就把朕小时候的糗事写成话本......朕当时恨不得将他拖出去斩了!”
“后来漠北战事,朕都在朝会上点将了,结果呢?他拿一箱银票去贿赂朕的母后,说什么女子不输男人,最后给母后哄开心了,逼朕让苏傲雪带兵!”
“秦王叔罹难,朕让他继承王爵,去替朕坐镇南疆,可他甩手给朕一千万银票,说他要在京城醉生梦死,永不就藩!”
“后来的事,裴爱卿你也看到了,什么马蹄铁,什么捐军资......还不是为了要挟朕,给苏傲雪升武侯?”
“因为他,朕都朝令夕改多少次了?要不是国库空虚,朕早就把他一脚踹去封地站岗了!你说,朕见他干什么?等着他为了那个苏傲雪,继续拿银子要挟朕?朕难道就不要面子的吗?”
“这......”裴铭闻言头大,对陛下和秦风的关系,他可不敢妄加评断。
然而,裴铭又不是傻子。
陛下的牢骚,会平白无故发给他听吗?
干咳一声,裴铭硬着头皮劝道:“陛下,国事为重啊!”
“那......唉,宣吧!朕这也是为了百姓啊!”
果然,夏渊闻言立即顺坡下驴,不情不愿地下令。
片刻后,秦风步入大殿。
“陛下,臣此来,有三个请求!”
秦风开门见山。
多少?
三个?
夏渊脸色难看。
有点后悔答应让秦风进来了。
裴铭见状,赶紧打圆场:“秦世子,陛下正为漠北使团议和之事忧心......”
“不就是那二百万石粮食,以及公主和亲之事吗?”
秦风打断裴铭,拱手看向夏渊:“陛下若能答应臣的三个请求,漠北使团要粮之事,臣愿为陛下分忧!至于公主和亲......陛下,漠北无非是想搂草打兔子,顺手牵羊,只要解决了粮食问题,和亲自消。”
“秦风,你好大的口气!”
夏渊不满道:“朕知道你有不少生钱的法子,可就算你能拿出二百万石粮食,难道我大雍不要面子的吗?打了胜仗却要赔粮,天底下哪有这种事!传出去,让百姓怎么看朕?”
“呵,”
秦风失笑。
对夏渊的心思,他一清二楚。
“陛下,臣何时说,要给漠北粮食?”
秦风淡淡道:“只要陛下任命臣为议和使者,臣有办法,不用一粒粮食,让漠北乖乖受降!”
什么?
夏渊腾的站起:“秦风,你此话当真?!”
一百两银子啊!
这败家子就这么随手送人了?
他裴家三代人省吃俭用才攒了十万两。
这小子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送走了太监,秦风这才转过身。
似笑非笑地看着裴忠毅,问道:“国丈大人,这下可相信了?”
裴忠毅老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
“爹,现在您相信了吧?”
裴铭在一旁小声说道:“秦王殿下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大本事?我看是骗人的本事!”
裴忠毅虽然心中已经相信了,但嘴上依旧不肯服输。
裴忠毅干咳一声,挺直了腰杆,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倔强。
“秦王,就算你被封王又如何?还不是问老夫这忽悠了十万两银子?”
秦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国丈大人这是想违约?行啊,二十万两拿来!”
裴忠毅脸色一变:“老夫岂是那种人?只是,这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秦王确定三个月就能赚回来?”
“三个月。”
秦风淡淡说道:“最多三个月。”
裴忠毅眼珠子一转,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
“三个月?呵呵,三个月后,若是秦王赚不到钱呢?”
秦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国丈大人想如何?”
裴忠毅搓了搓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若是三个月后,秦王还不上这笔银子,那就......将小女许配给秦王,如何?”
“啥?”秦风愣住了。
娶他闺女?
开什么玩笑!
裴忠毅的闺女,裴语嫣,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克夫狂魔”啊!
传言她已经嫁了六次,死了六任丈夫,八字硬得能钉棺材板!
秦风虽然是穿越过来的。
但对这种玄乎的事情还是有些忌惮。
他连忙摆手:“这......这不太合适吧?”
裴忠毅脸色一沉:“怎么?秦王这是看不上小女?”
“不不不,不是......”
秦风急于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裴忠毅步步紧逼:“秦王若是不愿意,那就现在立马还钱!否则,老夫就去告御状,说秦王骗钱不还!”
“爹!”
一旁的裴铭连忙拉住裴忠毅,转头对秦风赔笑道:“秦王殿下,家父一时口快,您别介意!”
不等秦风开口,裴铭又转头对裴忠毅说道:“爹,秦王殿下日理万机,您就别打扰他了,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裴忠毅就往外走。
秦风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裴铭强行打断。
“秦王殿下,三个月后,我们再来叨扰。”
说完,父子俩一溜烟地跑了。
秦风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脸懵逼。
这......这算什么事儿啊?
怎么感觉被这爷俩给忽悠了呢?
他越想越不对劲,裴忠毅这老狐狸,摆明了就是挖了个坑给他跳!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
林东来哭丧着脸。
将自己被秦风讹诈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若甫。
“爹,您可得为孩儿做主啊!那秦风,简直就是个无赖!十万两啊,说讹就讹了!”
林若甫听完,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混账东西!谁让你去招惹那秦风的?”
林东来委屈巴巴地解释道:“孩儿…孩儿也是去装装样子,让苏傲雪开心开心!谁知道那个废物如此卑鄙无耻!”
“装样子?你拿十万两银子去装样子?你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林若甫气得吹胡子瞪眼。
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林东来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他原本以为,秦风一直没有被封王,肯定是陛下对他不满。
想着秦王府早已日落西山,随便吓唬吓唬,就能让他乖乖就范。
谁知,这秦风不仅油盐不进,还反过来讹了他十万两!
林若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罢了,十万两就十万两吧,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
他喊来管家:“去,拿十万两银票送去秦王府,把公子的欠条带回来!”
管家领命,转身离开。
林东来顿时喜笑颜开:“多谢爹!”
林若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以后做事,动动脑子!让那些狐朋狗友去干,自己少露面!”
“孩儿记住了!”
林东来连忙点头。
林若甫沉吟片刻,又问道:“两日后就是苏傲雪的庆功宴了,你准备什么礼物了?”
林东来一脸的理所当然:“爹,孩儿都和苏傲雪马上要成亲了,还用送什么礼物啊?”
林若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眼前一阵发黑。
这败家玩意儿,真是要活活气死他!
要不是亲生的,他真想一脚踹死这蠢货!
林若甫深吸一口气,不断在心里默念。
亲生的,亲生的......
“逆子!你给我滚!现在!立刻!马上!滚去准备礼物!”
林若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林东来见亲爹真的动怒了。
不敢再嬉皮笑脸,连忙应道:“是是是,孩儿这就去准备,这就去准备!”
说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林若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儿子呢?
苏府。
苏傲雪正和父亲苏文添说着今日在丞相府发生的一切。
“爹,林公子去秦王府,替女儿出气了。”
苏傲雪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苏文添捋了捋胡须,笑道:“林公子出面,那秦风必然乖乖认错。”
“那是自然!”
苏傲雪轻蔑一笑:“一个至今还不能继承爵位的废物,也敢对女儿不敬。”
“林公子可是丞相之子,拿捏秦风那个废物还不是轻轻松松。”
苏傲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我已经让人去盯着了,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
苏文添点点头,表示赞许。
他一直想促成苏傲雪和林东来的婚事。
一来,林家是当朝丞相,权势滔天。
二来,林东来虽然纨绔了些,但对苏傲雪一片痴心。
若是能攀上这门亲事,对苏家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
就在父女二人谈笑风生之际,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老爷,小姐,不好了!”
下人神色慌张,语气急促。
夏琴音站定后,目光直直地落在秦风身上,语气似嗔似试探。
“秦风,你来这里作甚?这种场合,你也会感兴趣?”
秦风淡淡一笑,抬眸看着她,说道:“收到请柬了,总不能不给人面子吧。况且在府里待久了,总要出来活动活动。”
夏琴音脸上掠过一丝嫌弃,语气透着一股质疑。
“你不是应该去勾栏瓦舍吗?”
“这是诗会,是你能来的吗?”
她似笑非笑地扫视了他一眼,语调不自觉地扬起几分,吸引了不少周围人的注意。
旁人听闻,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这秦世子恐怕又去得罪玉罗公主了,看她这语气,像是来兴师问罪。”
“公主今日亲临诗会,这家伙居然臭不要脸的出现,难道不怕公主斥他无才,闹笑话吗?”
秦风神色冷淡,并未在意这些刺耳的流言。
转而低声问:“不知公主有什么吩咐?”
夏琴音没有继续与他争论,反倒略微侧身,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幽静角落。
“随本宫来,有话单独与你说。”
这场景看得众人一阵惊诧,毕竟公主主动将一个男子单独唤到一旁,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哼,看样子秦风真是闯祸了,公主这像是兴师问罪。”
“恐怕不会轻易善了吧?公主最讨厌无才无德之徒,他还敢今日出现!”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晴儿急得攥紧了衣角,小声劝道:“世子,要不咱们算了吧?”
秦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晴儿安静。
然后从容起身,跟着夏琴音走向僻静之处。
到了角落,夏琴音率先开口,声音低而冷:“秦风,我让你自己去请辞漠北使团的谈判主使。”
秦风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笑意,语气却透着一丝冰冷。
“公主是担心臣谈判失败吗?”
夏琴音微微仰头俯视着他,美目闪烁,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你的名声自成笑柄,整日不学无术,无才无德,我凭什么相信你?更不可能将自己终身大事交到你这种人手上!”
夏琴音不是不愿意为了她皇兄去联姻。
享受了十几年的富贵生活,她也知道自己身为公主的宿命。
但是她认为漠北那边苦寒,这辈子都回不来大雍了。
所以她此次跟漠北谈判之事,紧张无比。
秦风眼中闪过一道暗光,语气依旧平静却锋芒毕露。
“公主如此看轻臣,那不知公主是否也不相信陛下的决断?”
夏琴音一怔,脸色微变,立刻反唇相讥。
“皇兄?哼,他向来耳根子软,任你蛊惑他几句他便应下,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介入这件事。”
她吸了一口气,语气愈发笃定:“皇兄已经答应我,这漠北谈判主使一职将是我推荐的人选。你若知进退,此刻辞去,尚能保留几分颜面。”
秦风闻言,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几分嘲弄,更透出几分轻蔑。
“既然公主这么自信,那就请回去请圣旨吧。”
夏琴音被他的态度气得面色一冷,咬牙说道:“秦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吧,本宫一定会叫你出局!”
她转身便走,裙摆扫过地面,气得带出凌厉的风声。
秦风目送她远去的背影,嘴角的冷笑更深。
随即无声地摇了摇头,迈步回到原处。
晴儿见他回来,立刻迎上去,满脸担忧地问:“世子,没事吧?是不是玉罗公主要责难您?”
秦风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微冷,淡淡道:“无所谓。”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顿,声音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自嘲。
“不过,我这些年隐藏得太久,竟让所有人以为我是个废物。晴儿,你觉得咱们秦王府是不是越来越没脸了?”
晴儿连忙摇头,坚定道:“不,不是的,世子在奴婢心中一直是最好的!”
秦风轻轻一哂,冷意从眼眸中闪过:“别急着反驳,以前的确是这样。我隐忍许久,连狗都敢对我狂吠一声。”
晴儿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心头一震。
“世子,您......”
但秦风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是转身望向远处星空,轻声说道:“从今以后,绝不会了。”
说完,他端起桌上那杯尚未饮尽的清酒,一口饮下,眼底一片深邃无波的冷色。
晴儿怔怔地望着他,心中莫名感到一阵寒意,又隐隐有些激动。
她不明白,世子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冷峻可怕。
只是隐隐觉得,从这一刻开始,秦王府的低调似乎就要画上句号了。
很快,诗会便开始了!
宾客们陆续落座,窃窃私语,期待着诗会的开始。
苏斌,一身锦衣华服,油头粉面,迈着略显夸张的步伐走上台前。
俨然一副主持人的模样。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地拱手环视四周,高声说道:“诸位才子佳人,此番家姐,芙蓉将军苏傲雪大胜漠北,凯旋归来,此乃我大雍之幸!我大雍必将在陛下的治理下,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世!”
苏斌的声音抑扬顿挫,颇有几分感染力。
“众所周知,盛世当文道大兴!因此,今日特举办诗会,邀请各位共襄盛举,以诗会友,岂不快哉!”
话音刚落,台下喝彩声一片。
苏斌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继续说道:“为保证此次诗会的公平公正,在下特意邀请了三位德高望重的大儒担任评委,为大家的佳作品鉴一二。”
他伸手示意,三位老者缓缓走上台前。
坐在角落里的秦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三位老者。
坐在中间的是当朝太傅,柳如舟,此人学富五车,桃李满天下,在大雍文坛享有极高的声誉。
左边的是翰林院大学士,张之言,以诗词歌赋闻名于世,其作品被奉为经典,广为流传。
右边的是国子监祭酒,王守仁,此人精通儒家经典。
对诗词也有独到的见解,备受士子们的敬仰。
这三位老者,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大雍文坛的泰山北斗。
苏斌介绍完三位评委,又说道:“接下来,有请三位评委宣布诗会规则。”
柳如舟捋了捋胡须,正要开口,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东来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苏斌微微皱眉,问道:“林公子,可是有何异议?”
林东来微微一笑,说道:“苏公子举办诗会,本是雅事,只是......”
他故意顿了顿,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秦风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只是此番来的皆是才子佳人,无不是饱读诗书之辈,可偏偏有人浑水摸鱼,玷污了此项盛会啊。”
林东来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秦风。
带着各种各样的眼神,有好奇,有鄙夷,有嘲笑,也有幸灾乐祸。
秦风神色不变,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苏斌顺着众人的目光也看到了秦风。
来了!
林公子被秦风这个废物坑了十万两银子。
我就说他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林东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缓缓说道:“苏公子,莫非你听不懂我的话?我说的是,某些不学无术之人,不知羞耻地跑来凑热闹,实在是辱没了这场盛会的高雅啊!”
苏斌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语气透着几分无辜。
“不知林公子口中的‘不学无术之人’究竟是哪位?还请明示。”
林东来眯起眼睛,微微抬手,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秦风的方向,冷笑道:“自然是秦世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低语声如潮水般迅速蔓延。
“秦世子?”
“他来这里做什么?”
“说起来,他有什么资格参加诗会啊?听说他从来不读书的!”
林东来一脸不屑,继续说道:“秦世子,这些年来你荒废声名,不学无术,整日醉生梦死,早已是京中最大的笑柄。”
“若是这种名声的人也能堂而皇之地与我们坐在这里,未免寒了诸位才子佳人的心吧?”
林东来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刃,直刺秦风。
不少人纷纷点头,低声附和。
“他说得有道理啊,秦风何德何能?”
“这样的废物,真是玷污了这场盛会!”
晴儿早已气得俏脸通红,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小手紧握成拳,声音薄怒中带着颤抖:“你血口喷人!世子他......”
秦风伸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用眼神阻止了她的下一句话。
晴儿回头看向秦风,只见秦风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受到侮辱的影响。
他低下头,凑近晴儿耳旁,低声道:“你去通知徐一刀......”
晴儿咬了咬下唇,显然强忍着怒气。
不过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从侧门离开了诗会场。
苏斌见状,脸上带着一丝犹豫。
装模作样地对林东来说道:“林公子,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秦世子毕竟是秦王府的世子,我作为主办之人,实在不好撵他出去啊。”
林东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苏公子若是为难,不妨请三位老先生定夺。”
苏斌“恍然大悟”,连忙转向三位评委,态度谦恭。
“还请柳太傅、张大学士、王祭酒指点迷津,此事该如何处置?”
三位老者对视一眼,眉头微皱。
柳如舟捋了捋胡须,率先开口:“既然是苏家主动送了请柬,那便是以礼相邀,读书人不容无信。按礼,秦世子既然应邀来到此地,便有权参与。”
张之言微微颔首,说道:“柳太傅所言极是,文人道义,重在礼信,无信者不足以立于世。”
王守仁最后补充道:“既然是盛会,观者无禁,参与者亦无妨。他愿意作诗,便作就是了。”
这三人都是文坛泰斗。
他们一锤定音,在场众人即便再不满,也只能按捺下来。
苏斌见状,满脸堆笑地说道:“既然三位评委都如此说,那秦世子便留下吧。”
林东来冷笑一声,目光阴冷地盯着秦风。
语气带刺:“秦风,算你走运。”
夏琴音双手抱胸坐在不远处,先是叹了口气。
随后撇了撇嘴,低声嘀咕了一句:“无趣。”
秦风却在此时缓缓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霎时引起了全场的注意。
有人交头接耳:“他不会是自觉羞愧,打算离开了?”
“哼!这样也算他有点自知之明。”
然而秦风站定之后,却冷静地看向台上的三老,声音稳然道:“敢问三位老先生,今日这诗会的题目为何?”
众人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他还想作诗?”
“别开玩笑了吧,他能作什么诗?”
台上的柳如舟眼神微微一亮,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缓缓开口。
“既然芙蓉将军大胜漠北,那便以边塞诗为题,诗词皆可!”
秦风点了点头,眼神平静如水,语气却透着几分笃定。
“好,既然大家都觉得我无才无德,那我今日便写一首诗。倘若有人能做得比我好,那么自此之后,我便封笔。”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夏琴音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秦风!你能不能别闹了?”
苏傲雪也从席中缓缓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风,俏脸上满是轻蔑。
“秦风,你是想在这种场合出风头,好让我对你另眼相看!”
“可你能不能成熟一点,这里是诗会,来的都是才子佳人跟名仕大儒,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秦风微微一笑,目光平静,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多谢三位老先生关心,但我自己的前途,用不着旁人操心。”
这句话一出,场内气氛骤然凝固,众人皆是一愣。
柳如舟眉头一皱,原本温和的面容浮现几分不悦。
手中的白玉扇轻轻一拍桌案。
“年轻人,气盛是好事,但须知为人处世该懂得敬重师长。”
张之言捋着胡须,侧目看向秦风,语带惋惜。
“秦世子此言,未免太过傲慢。你身为秦王府后人,更该谨言慎行,不可一意孤行,辱没你父亲的英名。”
王守仁脾气向来急躁,此时直接站起身,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满。
“秦风,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年轻人书山有路勤为径,眼下的诗会可不是逞口舌之争的地方!”
“晴儿,继续派人盯着苏家和丞相府,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秦风将手里的鱼放回鱼缸,拍了拍手。
晴儿福了福身:“是,世子。”
她刚要退下,徐一刀便走了进来。
“世子,裴大人求见。”
“裴铭?让他进来吧。”
秦风挑了挑眉,这小子怎么来了?
裴铭一进门,便拱手行礼:“下官裴铭,参见世子。”
秦风随意地摆了摆手:“老裴,到我家里就不必多礼了,坐吧。”
裴铭坐下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世子,陛下已经知晓了秦王府发生的事情,不知苏小姐的庆功宴......”
“不办了。”
秦风直接打断了他,“苏傲雪主动悔婚,另攀高枝,这庆功宴还有什么意义?”
裴铭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世子这婚事......”
秦风一脸无语:“她配嫁给我吗?我稀罕她?”
裴铭连忙说道:“下官懂了,下官这就回去禀告陛下。”
“别急,既然来了,还有事儿跟你说。”
秦风叫住了他。
裴铭好奇地问道:“不知世子有何吩咐?”
秦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发财不?”
裴铭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世子说笑了,下官乃清官,又是皇亲国戚,岂会贪污受贿!”
“你想贪污,我还不同意呢。”
秦风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做生意。”
裴铭有些犹豫:“下官身为国舅爷,还是......”
“还是什么?穷得叮当响?”
秦风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也就是看你跟陛下的关系,咱们是自己人,所以我有好事儿才想着你。”
“你家清廉自首,但毕竟是皇亲国戚,体面总得要吧?”
“我......”
裴铭刚要开口解释,就被秦风打断了。
只听秦风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回家探亲,仪仗,护卫,丫鬟太监什么的,你家不都得招待?”
“现在裴府两袖清风,皇后都不好意思回娘家探亲了。”
“更别说来日皇后诞下太子,哪里不需要用钱?你还要让大外甥当穷太子啊?”
裴铭被秦风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哪里不明白裴府现在所面临的窘境。
可他们世代忠良,清廉自守。
一不贪污损清名,二不经商跌身份。
导致他们可以说是大雍朝自太祖朝以来,最穷的皇亲国戚了。
现在想来,确实该变变思路了。
毕竟不能让大外甥当个穷太子。
裴铭尴尬地叹了口气:“世子教训的是,那这生意......”
秦风朝晴儿使了个眼色:“晴儿,把香皂取出来。”
晴儿从里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摆放着几块颜色各异,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香皂。
裴铭好奇地拿起一块,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是何物?”
秦风微微一笑:“此物名为香皂,乃是用上好的花瓣和草药制成,不仅能够清洁肌肤,还能去除异味,滋养皮肤。”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香皂若是推广开来,必然会受到京城贵人们的追捧,到时候,财源滚滚而来,裴大人还愁没钱吗?”
裴铭看着手里的香皂,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世子,这香皂…成本几何?”
裴铭试探性地问道。
秦风伸出一根手指:“一两银子。”
裴铭倒吸一口凉气:“一两?这…这也太贵了吧!”
秦风笑了笑:“裴大人,这东西可不是普通的肥皂能比的,你想想,那些贵人,哪个会在乎这点钱?她们追求的是品质,是享受,只要你把这香皂的功效宣传出去,别说一两,就是十两,她们也抢着买!”
裴铭沉吟片刻,觉得秦风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不知世子打算如何与下官合作?”
秦风神秘一笑:“很简单,你出钱十万两,我出力,利润九一分账,我九,你一,如何?”
裴铭有些犹豫,十万两,那可是把国舅府给掏空了。
他还得变卖点陛下赏赐的宝贝,田亩,庄子方能凑齐。
而且九一分账,这比例未免也太低了......
“世子,这…九一分成,是不是有点…”裴铭搓着手,面露难色。
秦风挑了挑眉,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老裴,这可是独门生意,垄断懂吗?别说整个大雍,就是普天之下,只有我能做这香皂。”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换别人,就是给我一百万两,我都得直接把他踢出去你信不?”
裴铭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香皂做得精致,香味也独特,清洁的效果更是前所未见。
要是真像秦风所说,能受京城贵人追捧,那这一成利润,也够裴府财库充盈的了。
到时候大家再节省点,就能攒下不少钱了。
“行吧,世子,那下官这就回去筹钱。”
裴铭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秦风摆了摆手:“赶紧的,别磨磨唧唧,早点把钱拿来,早点开始赚钱,你未来的大外甥还等着花呢!”
裴铭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房间。
房门刚关上,晴儿就忍不住开口了:“世子,这香皂的成本,满打满算也就三文钱,您跟裴大人说一两,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秦风睨了她一眼:“怎么?心疼你裴大人了?”
晴儿俏脸一红,连忙摆手:“奴婢不敢,只是…只是觉得这样骗裴大人,不太合适…”
秦风嗤笑一声:“骗?这叫商业运作!你信不信,他回头还得谢谢我。”
话音刚落,房门又被推开了。
裴铭去而复返,对着秦风深深鞠了一躬:“多谢世子提携,下官感激不尽!”
说完,他再次转身离去,脚步轻快,仿佛脚下生风。
晴儿站在一旁,彻底愣住了。
还真…真让世子说中了?
秦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得意地扬了扬眉:“呐,我说什么来着?”
晴儿眼波流转,眸子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世子料事如神,奴婢佩服。”
秦风摆了摆手,故作谦虚:“哎,基操勿六,都是小意思。晴儿啊,去,赶紧派几个机灵的,给我死死盯着丞相府和苏家,尤其是那个苏文添,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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