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网集小说 > 现代都市 > 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无删减全文

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无删减全文

一书开天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人的颜值,是天赐。老天爷才不管人投胎好不好,帅就是帅,丑就是丑。秦天河帅,霍安丑,或者说,一般。王妃有些紧张,急忙吩咐丫鬟。“月眉,你去重新找一件,快些。”月眉不敢怠慢,急匆匆离开。霍思燕很不耐烦。“母妃,你就惯着他吧。”“燕燕,天河是你弟弟,以前你们多要好。”霍思燕立即打断她继续说下去。“以前的天河不像现在,心眼那么多。您瞧瞧他,不就衣服小了些,搞那些幺蛾子,矫情!”王妃叹口气。其实她也觉得秦天河小题大做。可她理解,毕竟秦天河养了整整七年的猪,童年一多半的时间都浪费在猪猪身上。从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变成敏感多疑的问题青年,王妃心疼啊!霍思燕肯定没想到这里。她冷嘲热讽道:“王府的衣服再小,总比猪倌的衣服好,你不是穿不了,你是想在祖母...

主角:秦天河霍思燕   更新:2025-02-27 18:1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天河霍思燕的现代都市小说《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书开天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的颜值,是天赐。老天爷才不管人投胎好不好,帅就是帅,丑就是丑。秦天河帅,霍安丑,或者说,一般。王妃有些紧张,急忙吩咐丫鬟。“月眉,你去重新找一件,快些。”月眉不敢怠慢,急匆匆离开。霍思燕很不耐烦。“母妃,你就惯着他吧。”“燕燕,天河是你弟弟,以前你们多要好。”霍思燕立即打断她继续说下去。“以前的天河不像现在,心眼那么多。您瞧瞧他,不就衣服小了些,搞那些幺蛾子,矫情!”王妃叹口气。其实她也觉得秦天河小题大做。可她理解,毕竟秦天河养了整整七年的猪,童年一多半的时间都浪费在猪猪身上。从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变成敏感多疑的问题青年,王妃心疼啊!霍思燕肯定没想到这里。她冷嘲热讽道:“王府的衣服再小,总比猪倌的衣服好,你不是穿不了,你是想在祖母...

《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人的颜值,是天赐。
老天爷才不管人投胎好不好,帅就是帅,丑就是丑。
秦天河帅,
霍安丑,或者说,一般。
王妃有些紧张,急忙吩咐丫鬟。
“月眉,你去重新找一件,快些。”
月眉不敢怠慢,急匆匆离开。
霍思燕很不耐烦。
“母妃,你就惯着他吧。”
“燕燕,天河是你弟弟,以前你们多要好。”
霍思燕立即打断她继续说下去。
“以前的天河不像现在,心眼那么多。您瞧瞧他,不就衣服小了些,搞那些幺蛾子,矫情!”
王妃叹口气。
其实她也觉得秦天河小题大做。
可她理解,毕竟秦天河养了整整七年的猪,童年一多半的时间都浪费在猪猪身上。
从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变成敏感多疑的问题青年,王妃心疼啊!
霍思燕肯定没想到这里。
她冷嘲热讽道:“王府的衣服再小,总比猪倌的衣服好,你不是穿不了,你是想在祖母面前告状!”
“随大小姐怎么想,我问心无愧。”
秦天河推开众人,方向不改。
“秦天河!你给我站住。”
霍思燕呵斥着,秦天河只当听不见。
“母妃,你看他!”
霍思燕急得跳脚,王妃也没办法。
“让天河去吧,老夫人等了太久。”
王妃的默许,只是火上添油,霍思燕一把拽过霍安。
它说道:“小弟,你是王府唯一的男丁,将来王位,那是你的!”
“姐姐,你想说什么?”
“秦天河一个奴才,竟想骑我们脖子上胡作非为,他要教我们做事。传出去,让京城上上下下怎么看待王府。所以,你去阻止他,拿出小王爷的气魄来。”
一听这话,霍安有点傻。
他很想问老姐一句,你没开玩笑吧!
霍安才不想做那个坏人。
“祖母指名道姓的让天河哥哥来,我们阻止,怕是不好吧。”
“你想放过秦天河?”
“姐,天河哥哥和我们是一家人。”
霍安的回答,让霍思燕恨铁不成钢!
堂堂王府,咋就出了两个窝囊废男人。
他俩稍微耽搁,秦天河已到了万松堂。
伺候老两口的是个中年女人,模样普通,稍显臃肿,但她五六岁就跟着楚芸汐,到现在四十多年了。
七年不见,中年女人楚灵还是一眼认出秦天河。
“天河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灵姨,我祖母睡了吗?”
秦天河很有礼貌,小时候的他,总被楚灵抱着睡觉。
王妃忙,忙着宫斗,收拾狐狸精,哪儿有时间照顾儿子。
楚灵一点不嫌弃秦天河穿着,拉过他,半是喜悦,半是担忧。
“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姨,我不苦。”
“你这孩子,总报喜不报忧,快点进去吧,夫人等你好久了。”
房门刚打开一条缝,暖意瞬间驱散秦天河身上寒冷。
虽然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味,秦天河却觉得,那比世上所有的味道还要美丽。
“天河,是你吗?”
苍老的声音打破宁静,秦天河也看到了说话的老人。
皱纹一条条刻在脸上,眼神还有清明,可能是腿上有伤,她站起来很费力。
秦天河见状,急忙过去扶。
“祖母,我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就好。”
楚芸汐叹口气,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说道:“我以为我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了。”
“祖母,孙儿不孝。”
秦天河噗通一下跪倒,他也在哭。
从离开王府到今年,整整七个春秋,秦天河没掉过一滴眼泪。不管多苦,多累,多脏,多难受,他都能忍。
此刻,他忍不了了。
在祖母面前,他终于找回了曾经家的温暖。
“起来,团聚的时候,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一个瘦高的老汉走出屏风,他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
他是霍华用,秦天河的祖父,也是曾经的王爷。
“死老头子!天河刚刚回来,你就给他脸色看。你还嫌天河吃的苦不够多吗!”
楚芸汐挡住秦天河,用自己孱弱的身躯,撑起了一片天。
老汉拿她真没办法。
霍华用不近女色,他能封王全靠军功,而楚芸汐是先王的妹妹,没有公主之名,却有公主之实。
所以成亲之后,霍华用不敢找老婆拌嘴,两人相敬如宾几十年。
不曾想老了老了,公主殿下的脾气却上来了。
为秦天河,她不知道找过霍华用吵了多少次架。
老王爷也想帮忙,秦天河在他身边长大,对这个孙儿的感情,可比霍安多多了。
奈何,这件事的背后,另有引擎。
“夫人,太医说让你少生气,别激动,天河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不吉利。”
霍华用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楚芸汐。
她急忙抹干净眼泪。
“对对对,天河已经回来了,好事,天大的好事!我们应该开开心心的。想吃点什么,我让下人给你做。”
秦天河摇摇头。
“祖母,我已经吃过了。”
“瞧瞧你多瘦啊,还穿这么单薄,是不是思燕那丫头故意的!”
秦天河正要解释,霍思燕等人已经走了进来。
王妃是媳妇,必须恭恭敬敬行礼。
霍安和老俩口关系一般,也在行礼。
只有霍思燕,一个箭步,冲过去搂住老夫人胳膊。
“祖母,我怎么敢虐待你的宝贝孙子。是天河,他非要穿这身来见您和祖父。”
霍思燕语气夹枪带棒,眼神还在配合着,往秦天河身上扫了又扫。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啊,从加害者,分分钟变成无辜受害者。
王妃皱着眉头,小声提醒。
“燕燕,你闭嘴。”
“怎么?我老了,连王府大事,小事的知情权都没了吗?”
楚芸汐说话,自带威严。
王妃赶紧低头。
“母亲,我没那个意思,您别生气。”
楚芸汐冷哼一声,她看都不看媳妇。
这么些年,她就没一次看得上对方。
随后,她问秦天河。
“天河,你姐姐说的,对吗?”
“对。”
秦天河立马回答,倒是让霍思燕有点莫名其妙,弄不清楚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怕是毒药吧。

大晋,炎夏时节。
艳阳高照,闷热的猪圈里臭气熏天。
秦天河光着膀子,汗水在古铜色的肌肤上肆意流淌,而右肩因为常年累月的挑担,被麻绳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不过他好似没有知觉一般,在卸下了身上挑着的重担后,又卖力的扛起了一桶泔水,和猪草混合在一起,哗啦啦的一块倒进了面前的猪槽之中。
听到动静,一大群猪哼唧着拱到猪食槽前面,大快朵颐起来。
旁边的同伴有些看不下去,连忙递了一小瓶金疮药过来:“擦擦吧,你至少也得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吧?可别生了疮疡,到时候可就回天乏术,神仙难医了。”
秦天河摆了摆手道:“谢谢,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玩意对我没什么用。”
“今天擦了,明天又得接着挑泔水,扛猪粪,根本不顶事。”
看到这一幕,同伴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又是何必呢?以你的能力,认个错,服个软,怎么也不至于流落到跟咱们一块养猪的地步吧?”
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秦天河没有说话,依旧自顾自的忙活着手头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一列马车忽然驶到了猪圈门口,从车上下来了几个锦衣华服,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公子哥。
看到这一幕,同伴摇了摇头,冲着秦天河叹气道:“又是来找你的,这些混账,以前跟在你后面耀武扬威,结果你一出事,个个都跑来落井下石!”
秦天河摆了摆手,示意同伴少说话,别惹上不该惹的事情。
“哎哟,好臭啊,这不是秦少么?怎么好好地世子不当,沦落到当起猪倌来了?”
那几个公子哥大摇大摆的朝着秦天河就走了过来,临到近前,还捂着鼻子,摆出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
“废话少说,有屁快放!”
秦天河手上的事情没闲着,冷冷问道。
“还能有啥事啊?镇北王府有人要见你呗,识相的就赶紧收拾干净跟我们走,别当时候王府怪罪下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那几个公子哥趾高气昂的说道,全然没有把秦天河放在眼里。
听到镇北王府几个字的时候,秦天河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拳心捏紧,想说什么,最终话到了嘴边,也只剩下一声重重的叹息。
“你们找错人了,我只不过是个养猪的猪倌而已,还请你们向那人回绝吧!”
看到秦天河这副清高的模样,那几个公子哥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忍不住讥讽道。
“秦天河,你装什么装呢?”
“真当你是流落在外的王府少爷了?你就是个冒牌货而已!”
“现在镇北王府愿意让你回去,你老老实实跟着走不就行了?怎么,还得让人八抬大轿来请你?”
“你配嘛?”
听着这些冷嘲热讽,秦天河脸色铁青,拳头死死攥紧,这些年的记忆,一幕一幕在眼前不停的闪回。
镇北王府是秦天河曾经的家,当初他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镇北王世子,度过了十五年荣华富贵的日子。
然而在五年前,却被人告知,他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冒牌货而已。
原来是当年的老王爷肆意责罚下人,导致下人怀恨在心,将自己的孩子与真正的镇北王世子进行了调换,由此改变了秦天河的人生。
一直到七年前,那个下人病重,弥留之际,才将这桩真相给吐露了出来。
直接让秦天河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始终忘不了,当真世子回来的时候,整个王府欢天喜地,自己的亲人们围着那个少年喜极而泣的画面。
而他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原本拥有的一切!
家人,朋友,地位,一切都回归到真世子的身上去了,他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外人。
当然,似乎是看出了秦天河迷茫的心情,又或者是动了侧影之心,又或者是舍不得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情。
镇北王走过来拍了拍秦天河的肩膀,让他不用担心,纵然是自己真正的孩子回来了,也不会改变秦天河的身份,他仍然是镇北王府的世子之一。
而刚刚认回来的真世子霍安,也是拉着秦天河的手道,以后他们两就是亲兄弟,让秦天河安心在王府里待着。
镇北王妃也是抹着眼泪说,秦天河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绝对不会放弃。
秦天河天真的以为,真的能一直这样相处下去。
直到有一日,公主殿下最喜欢的小香猪死了,这明明是霍安做得,可是他却联合其他人一同嫁祸给秦天河。
无论他如何解释,拿出了铁一般的证据,可所有人依旧护着霍安。
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大发雷霆,将秦天河发配到了内务府的猪房里,干起了最低贱的猪倌工作,这一待就是五年。
扫猪圈,倒猪粪,喂猪......各种最苦最累的活都一股脑的压在了秦天河的身上,甚至他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挤在猪棚里与猪作伴。
那些人就是想活生生的将秦天河整死在这猪房里,索性是让他硬生生挺过来了。
而他这才明白,镇北王府,再也不是他的家了!
假的就是假的,哪怕他们说的再好听,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贱人!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看到秦天河沉默不语,那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手上的马鞭毫不留情的就抽在了秦天河的身上。
“啪!”
一声脆响,然后就看到秦天河身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道血痕!
“找死是不是,给我打,往死里打!”
随着话音落下,那几个公子哥,你一拳我一脚,将秦天河揍得遍体鳞伤,几乎都爬不起来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王府管家服饰的老头,跌跌撞撞的冲进了人群中,连忙将秦天河给拽了起来。
“世子......”
这老者眼眶泛红,看着秦天河这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动情的喊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世子,我只是一个猪倌而已。”
秦天河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自己爬了起来,就准备起身离开。
“天河!”
而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呼唤,瞬间让秦天河停下了脚步。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道倩影,亭亭玉立的站在人群的后方。
霍思燕,秦天河曾经最喜欢的大姐!
她曾在秦天河年少怕黑之时,整夜整夜的抱着他入睡。
也曾在真世子霍安回来以后,因为种种小事,将他揍得半死。
秦天河已经分不清,这两种人格,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霍思燕了。
因此,他只是摇了摇头,便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奴才见过郡主!”
霍思燕看着眼前的秦天河,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心疼的表情,这是她曾经最为疼爱的小弟。
可如今,双方却产生了如此巨大的隔阂。
秦天河再也不像往常那般,会凑到她的耳边调皮的撒娇了。
想到这里,霍思燕指甲都剜进了肉里,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回来吧,天河!”
“奶奶很想你,爷爷身体也不好了,公主殿下也很内疚,因为一只小香猪,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刑罚。”
“她亲自向陛下请命,赐你离开猪房。”

呵呵!
秦天河心中冷笑。
感情还成了自己的错了?
他是不是还得感谢公主大人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居然只让自己受了八年的刑罚?
“小弟,跟我回去吧,我们真的很想你!”
见秦天河不说话,霍思燕还以为他想通了,又接着问道。
然而秦天河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这些年他日盼夜盼,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在自己最累最疲惫的时候,姐姐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自己逃离这个地狱。
然而,终究还是成了梦幻泡影。
如今七年的时间过去,他早已经受够了这些苦痛,相反,还有种乐在其中的滋味。
这时候跑来朝着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对不起,我秦天河不需要这种施舍!
因此,只见他微微躬身,然后恭敬的说道:“奴才只是个脏臭的猪倌,怎敢跟王府家的千金攀亲戚?”
“烦请郡主殿下回去吧,也顺便替奴才谢谢陛下的宽宏大量!”
虽然秦天河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得十分卑微,然而他眼神中的冷漠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这一字一句,深深的刺痛了霍思燕的内心!
她很是不耐烦的说道:“秦天河,你还要跟我们怄气多久?”
“王府这十几年,我可曾亏待过你半点?”
“你只是在这里养了几年猪而已,又没人说你不是王府的世子了,何必自轻自贱呢?”
分明是好言相劝,然而落在秦天河的耳中,只觉得刺耳无比。
只是养了几年猪而已?
炎炎夏日,不得不忍着腥臭的猪屎味清理猪圈,到地里去割猪草,哪怕晒的皮开肉绽,也不敢叫苦叫累!
寒冬腊月,寒风刺骨,天还没亮他就得爬起来,将一桶桶的泔水挑回猪圈里,哪怕手都冻出了冻疮,也不敢停下手里的事情。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更何况他的地位跌落到连狗都不如?
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就霍思燕这种生活在王府里的大小姐,恐怕是做梦都做不出这种恐怖的噩梦来!
家人?
去他码的!
“走吧,以后姐姐会将你这七年受的苦,好好补偿给你的!”霍思燕装成一副好姐姐的模样说道,还准备将秦天河给拉上马车,然而刚走近了几步,便被秦天河身上的味道吓得立马捂住了鼻子,连连摆手道。
“你,你先自己一个坐车回去!”
“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猪房里不管谁欺负你,我自会好好惩治他们!”
“管家,赶紧带世子回去!”
说完,霍思燕便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空气里再也闻不到那刺鼻的猪屎味才敢放心呼吸。
秦天河没有说什么,反正这些年受他人白眼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缓缓的走到了马车的旁边,用手扶着车辕,缓缓爬上了车夫的位置。
这一幕,给霍思燕看急了。
“你进去啊!”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嘛?”
而秦天河只是冷冷瞪了她一眼,这才解释道:“我身上味道这么大,如果坐里面,这马车以后恐怕都没人敢坐了!”
听到这句话,霍思燕终于急眼了,她抽出了马鞭,狠狠一鞭就朝着秦天河抽了过来,骂道:“让你进去就进去,哪怕回去以后把这辆马车烧了都行!”
“你现在身份好歹是王府的世子,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还穿的如此破烂!”
“让外人见了,我们镇北王府的面子往哪搁?”
好在是秦天河反应迅速,或许也是这些年被打习惯了,在霍思燕出手的瞬间,他就一个翻身滚落了马车。
虽然摔得很疼,但至少比挨一鞭子要好!
倒在地上的秦天河冷笑不已,果然,什么弟弟,什么亲情,霍思燕心里最在乎的,还是她们镇北王府的面子。
“给脸不要脸!”
“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不过是在这里喂了几年猪而已,你想想霍安,他可是当了十几年的下人,好不容易才回到了王府!”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行,你要不愿意坐,你就自己走回去,正好让你清醒清醒!”
“到底是装乖一点,回到以前锦衣玉食的世子生活,还是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当个养猪的猪倌!”
“我警告你,等进了王府大门,还摆出这副死相,气到了爷爷奶奶,谁都饶不了你!”
话落,霍思燕便钻进了马车,急忙催促着车夫离开了。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秦天河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他心里很清楚,那所谓的镇北王府,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
回去?
当然要回去!
但不是以这种委曲求全的姿态!
他回去,是为了将那些曾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人,一个个都踩在脚底下!
想到这里,秦天河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半边身子都已经被擦破了。
此刻血流不止,若换做是以前,秦天河恐怕早就已经哭爹喊娘了。
可如今,他却视若无睹,仿佛受伤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而就在这时,一列骑兵突然从秦天河的身旁呼啸而过。
就在路过他旁边时,为首的那个女将军蓦然拉紧缰绳,直接停在了秦天河的面前。
她一席红袍,张扬热烈,剑眉倒竖,绝美的脸庞之上英气逼人!
“霍天河?”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秦天河瞬间只觉得心里发堵。
竟然是她——杨红眉!
大晋唯一的女战神,武道天赋绝高,如今不到二十四岁,便已经有了枪神的名号。
一杆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战场之上,人人闻风丧胆。
而之所以让秦天河感到尴尬的原因是,两人自幼就定下过婚约,只不过是以王府世子的身份订下的。
如今他被赶出王府,这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没想到在自己最难堪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少年时候喜欢过的人,这让秦天河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下意识的就低下头,结果没想到杨红眉竟然凑了上来,捏着他的下巴,将头抬起来,仔细端详后。
这才惊讶道:“竟然真的是你!”
然而,还没等秦天河回话,她身边一个将士看不下去,猛地就是一脚踹过来,怒道:“将军问你话呢,楞着做什么?”
被人踹了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后,秦天河苦笑:“奴才见过杨将军!”
杨红眉狠狠瞪了那个将士一眼,而后又将目光回转到秦天河的身上,皱眉打量许久,这才问道:“你被陛下惩罚养猪一事,我也有所耳闻,如今是刑罚已满,你准备回家去了?”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听到这句话,秦天河微微一愣,因为杨红眉常年在边关领兵作战,秦天河一直以为,京城的事情,她或许未曾听闻。
而如今才知道,原来杨红眉什么都知道,可这七年间,从未有一次见她来看过自己。
果然,一切都是利益,没有丝毫情义可言。
杨红眉或许忘了,她身为将门之后,以女子之身执意要领兵出征时,那无数人的冷嘲热讽,唯有自己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边。
失去了王府世子这层身份后,秦天河逐渐看透了人心。
“奴才要去哪?要做什么?就不劳杨将军费心了吧?”
秦天河冷冷回答道,语气虽然恭敬,但冷冽的眼神,已经将二人划清了界限。

唉!
王妃无奈叹气。
当年的事,对天河打击太深。
七年啊,足以改变一个人。
王妃心痛!
她拉过秦天河的手,胖乎乎的,全是冻疮,茧子,她心下又是一疼。
“天河。”
“王妃,我一个小小猪倌,不值得您挂念。”
秦天河根本不给对方表达母爱的机会,立马缩回了手,退开三两步。
霍思燕就在旁边看着,顿时恼怒。
“秦天河!你什么意思?这些年,因为娘亲担心你,让她整宿整宿睡不着。你不感恩就罢了,现在挎着一张脸给谁看啊!”
“好啦!”
王妃赶忙拽住大女儿,劝诫道,“你少说两句,天河才回来。”
随即,王妃又对秦天河说:“天河,你也知道,你姐姐就这坏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以后我一定好好训斥她,保证不给你一点委屈。”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竟然顺着王妃眼角滑落出来。
秦天河无动于衷。
霍家人,都是特么的演员!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信他们,还不如信那老母猪能上树。
王妃抹干净泪水,挤出笑容。
“这次回来,母亲好好对你,你依旧是王府尊贵的少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王妃,我还要回去喂猪呢。”
秦天河是在拒绝吗?
王妃愣了愣,霍思燕的火气腾一下燃烧。
“秦天河!给你不要脸是吧,谁想让你回来,谁想认你这个弟弟啊!我镇北王府没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识好歹!”
对此,秦天河只有呵呵。
你不想认我,我还不想认你呢!谁特么稀罕。
秦天河转身就走,相比于人,他更觉得猪猪可爱。
至少猪猪没那么多花花心肠。
“好啦,好啦。”
王妃急忙扯住秦天河衣角。
她语气恳切,似乎带着三分歉意。
“天河,你崩和你大姐一般计较。”
“还有你!”
王妃指着霍思燕,怒斥道,“你弟弟回来,你说他干什么!以后不准这样了,堂堂镇北王府,整天吵吵闹闹像话吗?”
母亲发火,霍思燕的火更大。
她真是看不惯秦天河的死样子。
“母妃,你瞧瞧,人家不稀罕回来,我们镇北王府庙小,装不下这尊大佛。他要走,走好了!与其让奶奶看见他的鬼样子,还不如告诉奶奶,他死了!”
“燕燕,你在说些啥啊!”
王妃皱着眉头,可霍思燕还没发泄完。
“秦天河!你滚,马上滚!回去养你的猪,吃你的猪食,王府一点不欠你的!”
无所谓欠不欠。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为了一口饭,对她们卑躬屈膝。
秦天河挣脱开王妃的手,冲着来时的方向,大步流星离开。
王妃见他态度冷漠,决绝,一颗心跟刀子在割似的。
“天河!七年了,你恨我们,我理解,可你奶奶的身子,拖不起了啊。”
一听这话,秦天河的心再一次被触动。
他什么都可以不管,吃过的苦早锤炼出了他钢铁般的意志,只有奶奶,每一次流泪,老人的样子总会浮现在眼前。
他停下了。
王妃可算是松口气。
霍安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这时候放声痛哭。
“母亲,大姐,哥哥,你们别吵架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回来就好了,王府还是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天河哥哥,王府的一切本该是你的,是我占了你的位置,你生气,打我,骂我,我都受着。你别怪母亲,姐姐,家里人。”
秦天河白了他一眼,神马东西,妥妥的绿茶行为!
这家伙的样子变了不少,作风倒是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装可怜,抢道德制高点,是霍安的拿手好戏!
他说这些话,不就是变相宣告他真少爷的身份嘛,真当秦天河看不出来啊。
既然你要装,好!我配合配合你!
秦天河转身行礼。
“霍少,您才是镇北王府的真少爷,我嘛,一个奴才下人,可不敢高攀。”
语气分明是嘲讽,特别那个真字,秦天河咬得极重。
霍安神情一僵。
霍思燕本就火大,这个秦天河也太嚣张了!
奴才下人,敢这么跟王府的世子爷说话?
她上去就是一脚,却被秦天河灵巧躲开。
霍思燕喊道:“养猪把脑子养傻了吧!若不是你,小弟生下来就是嫡子,享尽荣华富贵,你占了十几年位置,让小弟流落民间,吃尽苦头。”
“你凭什么给他脸色看?你也配!”
秦天河耸耸肩,虽然没说话,但那样子,着实让人讨厌。
霍思燕追上去,又是狠狠一脚。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儿是干惯苦力活的男人对手。
霍思燕踹了一个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竟然被浑身散发猪屎味的秦天河扶住。
“霍大小姐,对我这样的奴才动手,你不怕脏?”
如此近的距离,霍思燕快被熏晕过去。
她赶紧丢开秦天河,接连退出好几米,这才重重喘粗气。
王妃真是无语。
好端端的一个母子团员,家庭团聚,却被搞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啊,一场闹剧被那么多人看到,传出去,指不定会在背后传王府啥样的流言蜚语。
王妃一边安排管家送客,一边对秦天河说。
“天河,不要管你姐姐,先和丫鬟去好好梳洗,你奶奶等你很久了,一会随母妃去拜见她老人家,你别担心,以前你是什么待遇,现在,以后还是一样。”
秦天河没说什么。
王府的一切对他来说,太陌生,太陌生。
七年间,改变了很多很多,见过奶奶后,秦天河不会留在王府。
他微微拱手,随即跟着丫鬟走了。
小丫鬟带他去的,可不是原来住的地方,只是一个偏僻,甚至破败的小院子。
他以前住的叫通明院,冬暖夏凉,芳草阴阴,是整个王府最好的房子。
可惜啊,物是人非。
霍安回来一周不到,就以养病为借口,住进了通明院。
秦天河还能说什么?他是哥哥,整个王府的人都告诉他,尊老爱幼,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正他得搬出去。
变了,一切都变了。

“唉......”
幽幽一叹,杨红眉知道秦天河的性子。
坚毅,要强,不肯像任何人低头。
她领命出征之前,便已经知道陛下责罚秦天河一事。
也很清楚,当日那事,并非是秦天河所谓,他是被人冤枉的。
但杨红眉觉得,秦天河的性子太刚强了,让他遭点罪,或许并非是什么坏事。
于是便视若无睹,根本没有站出来替秦天河求情。
如今见到秦天河这副冷淡的模样,杨红眉只觉得有些恍然。
她记忆里的秦天河,还是那个从小就喜欢黏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热烈似火!
无论自己表现出如何嫌弃的态度,秦天河仿佛永远不知疲惫一般的继续围绕在她左右。
说着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给她带各种各样并不喜欢的小礼物。
只要自己嘴角轻轻勾起一点弧度,秦天河就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杨红眉没想到,仅仅是七年未见,秦天河仿佛就变了一个人般,这沉默寡言的性子,实在跟她印象中的那个少年郎相去甚远。
“我此番正好也是要去王府,顺路载你一程!”
说完,杨红眉指了指身后的骑兵队,里面就有一个骑兵会意的从马上跳了下来,让出一匹马给秦天河。
然而秦天河依旧是一言不发,没有任何的动作。
看到这一幕,杨红眉也有些恼了,声音微微抬高几个分贝道:“霍天河,你不用摆出一副全天下人都欠了你的表情,我知道你这几年吃了很多苦,但你哪怕不为其他人,也得想想疼爱你的老王妃吧?”
老王妃......
也就是镇北王的母亲,此前最为疼爱秦天河的奶奶。
想到这位老人慈祥的面庞,秦天河的内心忍不住动摇了。
老王妃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如今又是七年过去,恐怕比起当初愈发严重了一些。
想到如果不是这位奶奶执意要见自己,恐怕整个镇北王府,根本就没有人记得,自己这个被赶出王府,在猪房养猪的假世子吧。
如果那位老人真的还惦记着自己,爱护着自己,若是以这副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恐怕会不知道得心疼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秦天河忽然自嘲一笑,兴许是自己想多了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多谢将军送我这一程了!”
想到这里,秦天河不等杨红眉继续催促,而是转身上马,直接进入了骑兵队中。
周围其他的骑兵都嫌弃他臭,一个个都躲得远远地,倒显得秦天河成了马队中的异类。
看着秦天河骑在马上英挺的模样,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令人无法直视的阳刚气息。
杨红眉一时有些恍惚了,当年的少年郎真的长大了。
从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懦弱爱哭的纨绔世子,变成如今这副坚强刚毅的模样了。
而秦天河亦是如此看待杨红眉的。
当初她还是一个被人嘲笑讥讽,舞刀弄剑的假小子,如今摇身一变,已经成了大晋王朝最年轻的女战神。
剑锋所向,无可披靡。
纵然秦天河曾经喜欢过她,但如今他已经看清对方,更是看清了自己。
他曾以为,杨红眉是天生的孤傲高冷,对任何人都不会给出好脸色。
直到霍安回府后,秦天河才知道,杨红眉是会笑的。
相比起自己那些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各种笑话,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礼物。
杨红眉只要是待在霍安身边,就足以绽放出美丽的笑颜。
他永远也忘不了,有一日,霍安拉着自己比试武艺。
然而在看到杨红眉出现时,霍安假装不敌,故意挨了自己一巴掌。
结果杨红眉上来就是一脚将自己给踹飞了出去,并且还厉声警告道,霍安从小就没学过武功,如果下次还看到自己欺负他,就别怪她下手没轻没重了。
秦天河百口莫辩,这分明是霍安要拉着自己比试。
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七年的苦难,足以磨灭任何少年的爱意。
策马与杨红眉并行,秦天河曾经很讨厌骑马,只因为小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过,有心理阴影。
然而在猪房待了七年之后,秦天河早已经没了这些顾忌,有时候,畜生比人更好相处。
很快,镇北王府到了。
门口的下人见了秦天河后,立马露出一副复杂的表情,有些无所适从的喊道:“小的见过世......子!”
“见过杨将军!”
杨将军?
秦天河有些诧异,这么多年过去了,杨红眉与霍安,还未成婚么?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霍安回到王府之后,镇北王跟王妃便找了过来,要求秦天河解除婚约。
理由是他既然不是王府真正的世子,那当初定下的婚约自然也不能作数。
秦天河当然不依,但还是在全家人的逼迫下,被迫解除了婚约。
然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杨红眉还是没变成世子妃。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了。
他今日回门,只为老王妃一人。
“天河!”
还没等秦天河从马上下来,一个柔美的声音便立刻传入了耳中。
他抬头一看,只见门后站着的,正是他喊了十三年的母亲,镇北王妃!
看到秦天河这瘦削的身子,黝黑的面庞,镇北王妃当场就差点忍不住落泪了。
然而,还没等她走过来,秦天河便立刻下马跪道:“奴才秦天河,拜见镇北王妃!”
这句话一出,镇北王妃瞬间就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时隔七年未见,竟然会是以这般姿态。
而且就连姓都改了,秦天河,而不是霍天河。
分明当年霍安回来的时候,镇北王妃就曾跟秦天河交代过,他依然还是霍家的一份子,他就叫霍天河,永远不用改名。
而如今他以秦天河这个名字自居,分明是已经划清了界限。
“你瞧你说的什么话?”
“来,快跟娘亲进屋,我早就命人准备好了热水,先好好清洗清洗,晚上娘给你做好吃的!”
然而秦天河却依旧不为所动。
而就在这时,只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传来道:“母亲就知道疼天河哥哥,小安这几日为着王府的事情奔波劳累,也没见母亲提前烧好热水等我回家啊?”
听到这个声音,秦天河扭头一看,果然是霍安!
七年过去,他早已经褪去了原本的粗糙青涩,如今皮肤光滑,温润如玉,比起他这个黑漆漆的汉子,更有世家贵公子的风范。
而镇北王妃则是笑骂道:“你天河哥这是七年来头一次回门,你整日就在王府待着,想洗澡跟下人交代一声不就行了?”
“这是吃得哪门子飞醋,别捣乱了,今天是你们兄弟相聚的大喜日子,赶紧进来!”
看着这对母子亲昵的模样,秦天河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道:“镇北王妃是霍安少爷的母妃,奴才区区一介猪倌,怎敢僭越?”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