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青焰陆焉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全文纪青焰陆焉知》,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焉知抱着纪青焰跑得十分轻松,可纪青焰的动作让他呼吸一滞,差点没岔了气。纪青焰从浴桶里出来,浑身上下只裹着一件披风。披风袖子宽大,她一抬手臂,袖子直接滑落到肩上,露出两条白如嫩藕的手臂。陆焉知的双眼像是被烫了一下,飞快地移开目光,目视前方步若流星,再也不敢看怀里的纪青焰一眼。若是日后,纪青焰知道他其实是男子,不知能否接受得了?不,陆焉知下定决心,纪青焰永远不必知道这个秘密。世间礼法对女子尤为苛刻,清白对女子至关重要,他何必让纪青焰知道他是男子后徒增烦恼?日后待他登基,他自会为纪青焰保驾护航,让她万事顺心……但再也不必见面。就在这时,陆焉知一颗心不知为何突然钝痛了一下,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把。是他抱着纪青焰跑得太急了?还是吸进去的...
《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全文纪青焰陆焉知》精彩片段
陆焉知抱着纪青焰跑得十分轻松,可纪青焰的动作让他呼吸一滞,差点没岔了气。
纪青焰从浴桶里出来,浑身上下只裹着一件披风。披风袖子宽大,她一抬手臂,袖子直接滑落到肩上,露出两条白如嫩藕的手臂。
陆焉知的双眼像是被烫了一下,飞快地移开目光,目视前方步若流星,再也不敢看怀里的纪青焰一眼。
若是日后,纪青焰知道他其实是男子,不知能否接受得了?
不,陆焉知下定决心,纪青焰永远不必知道这个秘密。
世间礼法对女子尤为苛刻,清白对女子至关重要,他何必让纪青焰知道他是男子后徒增烦恼?
日后待他登基,他自会为纪青焰保驾护航,让她万事顺心……但再也不必见面。
就在这时,陆焉知一颗心不知为何突然钝痛了一下,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把。
是他抱着纪青焰跑得太急了?还是吸进去的烟气太多了?
陆焉知心中一紧,见四周无人,不动声色地用上一点轻功,脚下的速度顿时又快了许多,终于将纪青焰送到了梧桐苑中离着火之处最远的屋子。
这里在上风处,火烧不过来,烟也飘不过来。
这是一间书房,书房里并没有舒适的座椅床榻。陆焉知环顾四周,将纪青焰放在长长的书案上。
他不敢低头,但是纪青焰没穿鞋袜的双脚垂在书案下,依旧将一抹莹白映在他的眼睛里。
陆焉知看向自己身上,他来得匆忙,身上也只穿着一套裙裳,根本没有衣裳可以脱下来给纪青焰裹住脚。
陆焉知低着头往外走:“我去找金盏和玉盘两位姐姐,让她们给夫人拿衣裳来。”
“别,别去。”纪青焰伸手拉住娇奴的衣袖,“她们定然会来找我,马上就找到了。”
“你现在跑出去找她们,怕是要走两岔了。”
纪青焰说不清什么缘故,不想让娇奴现在离开。刚从危险的地方逃出来,纪青焰生怕娇奴乱跑再遇到什么危险……
纪青焰自己的心情也还没平静下来,此时此刻娇奴在她身边可以安心一些。
“你陪我待一会儿,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纪青焰屈起双腿,努力把双脚缩到披风里取暖,可披风却不够长。
随着她的动作,陆焉知又看到纪青焰露出的一截小腿。
他想起纪青焰浑身上下只穿着这件披风,脸上又有些发烫,连忙背过身去不敢看她。
不过陆焉知也想到自己确实不能在此时离开。虽然梧桐苑是纪青焰自己的院子,可一会儿难免没有外人帮着救火,纪青焰现在这副模样,万万不能被外人看见冲撞了。
他要守在纪青焰身边护着她。
“啊……阿嚏!”纪青焰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冬日里天气寒凉,这间书房平日里不常用,就没有燃着火盆。
纪青焰方才紧张之下不觉得冷,如今平静下来,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又湿又冷。一层披风根本挡不住冬日的寒凉,更何况她逃出来得太匆忙,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
陆焉知看到纪青焰冷得发抖,眉头紧皱,再这样下去纪青焰定然会生病的。
外头闹哄哄的,已经在有许多人救火。
但陆焉知暂且没听到金盏和玉盘的声音,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寻过来。
他皱眉环视四周,书房里再也找不到一件衣裳一块布。
陆焉知抱着纪青焰进了浴房。热水一桶桶抬进来,整个浴房水雾氤氲。
他是“娇奴”,是纪青焰的贴身丫鬟,伺候纪青焰沐浴是理所当然之事,连金盏玉盘也没说什么,只是将纪青焰用惯的种种发膏香露放在浴桶旁。
花里胡哨的瓶瓶罐罐陆焉知分辨不清,也没想着分辨。
他又不会真的伺候纪青焰沐浴,只要抱着纪青焰和衣放进浴桶里泡澡就行了。
泡澡只是为了加速纪青焰血脉流通,男女有别,他自然不会脱纪青焰的衣裳。
——陆焉知原本是这样想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抱着纪青焰入沐,纪青焰垂下去的手指刚碰到热水,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一双眼睛半睁未睁,长长的睫毛在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投下浓密的阴影,声音微微沙哑。
“先脱鞋呀。”纪青焰的声音带着点嗔怪,仿佛在埋怨陆焉知笨手笨脚。
陆焉知心中一紧,纪青焰怎么偏偏在这时醒来了?
“快点呀!”纪青焰催促道。
陆焉知怕被纪青焰怀疑,只能先褪去她的鞋袜。
胭脂红的罗袜褪下一半,更衬得白嫩的双脚肤色莹润,精心修剪的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陆焉知飞快移开目光,慌乱间指腹擦过纪青焰的脚背,像是碰到了一块温润滑嫩的羊脂白玉。
紧接着,他的余光看到纪青焰唰得一下解开腰间的腰带,又伸手扯开衣襟。
“不……不行!”陆焉知一双眼睛不知道朝哪里看,连忙伸手收拢纪青焰的衣襟,依旧不可避免地看到漏出的一抹莹白。
他心跳加快,从心头流向四肢百骸的血也变得澎湃起来。
“夫人,我叫金盏玉盘服侍您沐浴可好?”陆焉知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
纪青焰摇头,中了迷药后半醒未醒的她说话像个醉鬼。
“不好,就要你来服侍。”
纪青焰朝着陆焉知嘿嘿笑:“美人儿,反正你早晚都要有这一天的。”
这说得是什么话!
陆焉知转身要走,想出去叫金盏玉盘进来伺候。可他刚迈步子,余光瞥到纪青焰扯开的衣襟里露出的雪白肌肤上,泛起一道道的青紫色。
这是迷魂香中毒过深的反应!
他的手下到底用了多浓的迷魂香?还是纪青焰对迷魂香太过敏感?
若是不能及时解毒,毒药攻心,纪青焰就要留下一辈子的病根。
陆焉知再也顾不上男女大防,抱着纪青焰送进浴桶里。
可纪青焰的动作比他更快,她一把扯开衣襟,衣裳纷纷扬扬地落下。
陆焉知将飞扬的腰带抓在手心,麻利地蒙住自己的眼睛。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让他不知所措的处处莹白,陆焉知偷偷松了一口气。
“你在干什么?”纪青焰疑惑地问道。
陆焉知随口胡诌:“我曾学过蒙着眼睛伺候沐浴,夫人可要试试?”
纪青焰惊了一下,这又是什么新花样?啧啧啧,醉花楼里教出来的人果然花样多。
她迫不及待地说:“试试。”
陆焉知本以为蒙上眼睛便无事了,可他忘记了,眼睛看不见时,听觉、嗅觉和触觉都会变得格外敏锐。
鼻梁之上蒙眼睛的腰带是如此的柔软轻盈,沾染着纪青焰身上的清甜香气,若有似无却又源源不断地往他的鼻子里钻。
一下子就让陆焉知想起了他守夜的那个雷雨夜,纪青焰钻到他的怀里,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吸进这样的香气,分辨不清香气究竟来自她的床帐、她的发丝、还是紧紧贴着他的脖颈。
陆焉知还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沾湿的裙子被脱下来与肌肤摩擦的窸窣声,还有纪青焰的轻声抱怨:“诶呀,裙子都被弄湿了……”
种种声音连缀在一起,陆焉知蒙着眼睛,脑海中依旧浮现出栩栩如生的画面。
他正不知所措,纪青焰将一块滑溜溜的香胰塞进陆焉知手中:“帮我搓背。”
陆焉知连忙后退:“不,不行……”
纪青焰的声音有些气恼:“你不是学过蒙着眼睛伺候沐浴吗?”
她一听就明白,这其中的乐趣在于蒙着眼看不见,一双小手到处乱摸……就像昏君蒙着眼和一众妃嫔玩捉迷藏一样。
娇奴明明说她学过,怎么现在又不肯了?
纪青焰生气了:“男人能享的福,我不能享?”
纪青焰一把抓住陆焉知的手,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贴。
猝不及防地,陆焉知的手贴上纪青焰的背,中间隔着薄薄的一层帕子湿透后恍如无物。他清晰地感受到纪青焰肌肤的紧致光滑,上头沾着温热的水珠,滑溜溜地像是一块嫩豆腐。
陆焉知身为太子二十年,向来不近女色。东宫中贴身服侍他的只有宦官,他连贴身宫女都不用,更遑论与女子这样亲密相处。
陆焉知的手像是被火烫了一样,飞快地挣扎着收回来。
他想缩回手,纪青焰又抓着不放,沾水的手格外滑。陆焉知的手刺溜一下滑出去,从纪青焰的身侧擦过。
他的手指滑过一片丰盈的绵软,肌肤的细腻丝滑猛地撞入他的脑海,还有充满弹性的触感……
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轰的一声,仿佛一个惊雷在陆焉知脑中炸开。
他的脸连着脖子和耳朵都变成通红的血色,鼻子下头突然有些痒……
“娇奴,你怎么流鼻血了?”纪青焰声音惊讶。
“你不是在害羞吧?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有的你不是都有……”
纪青焰的目光扫过娇奴平坦的前胸,声音有些抱歉:“诶,你还真没有。”
纪青焰领着陆焉知回了家,随机吓死了一群人。
纪青焰贴身的两个大丫鬟金盏和玉盘得知她从青楼里带回来一个花魁,差点没吓晕过去。
“小姐想抢回世子的心,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
纪青焰:“错!娇奴是伺候我的!”
“娇奴就先和你俩一样,当一等丫鬟吧。”
金盏和玉盘目瞪口呆。
纪青焰看到两个贴身侍女的表情,心想不能让空降的新人寒了老臣的心。
她立刻给两个老臣画大饼:“你们和娇奴各有擅长,大家各自做好分内之事。”
“做好有赏,做错有罚,我都看在眼里,谁也不会亏待。”
纪青焰想,金盏和玉盘走的是技术赛道,娇奴走的是颜值赛道,互不冲突。
她话音落下,金盏和玉盘立刻表忠心:“姑娘对我们有多好,我们当然知道!”
“姑娘放心,我们会和娇奴……娇奴姑娘好好相处的。”
纪青焰看向娇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纪青焰一眼。
这一眼,让纪青焰心跳加速。
纪青焰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心想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娇奴的眼神真是勾人。
“我院子里还有不少空屋子,你自己挑一间住。”
“今夜你来……”纪青焰原本想对娇奴说,今夜你来守夜。可是看到她略显苍白的容色,话音一转,“今夜你先好好休息,明夜你来守夜。”
“以后你和金盏、玉盘一起轮换,你们三个轮流陪我睡觉。”
纪青焰交代完后,金盏和玉盘一起上前,为她拆头发、脱衣裳。
金盏扭头看了娇奴一眼,娇奴就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在金盏为纪青焰褪下外裳,伸手去解中衣时,娇奴连看也不看了,垂下头低声道:“奴先退下了。”
纪青焰颔首。
娇奴退下后,金盏忍不住说道:“姑娘怎么买个这样的人回来……哪有半点伺候人的样子……”
玉盘在旁边不住点头。
娇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伺候人的婢女,更像是被无数仆人精心服侍的大小姐。
人人都爱美人,娇奴这般世间罕有的美貌,按理该让人一见倾心,可是金盏和玉盘都不敢直视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美人竟让人无端心慌害怕。
这种隐秘的恐惧,金盏不敢说出口,她下意识地挑剔其他地方:“我们两个给姑娘拆头发、脱衣裳,她也不来搭把手。”
纪青焰宽容地笑道:“她以前没学过如何伺候女人,还不会做这些吧。”
金盏立刻说道:“不会就更该学了!”
“她好歹在旁边看一看,我和玉盘是怎么伺候姑娘的呀,一直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就能学会了?”
纪青焰笑个不停:“好好好,我下回和她说,让她好好看一看,你们是怎么伺候我梳头更衣的。”
纪青焰发现金盏玉盘和娇奴之间,天然立场不同,一见面就有矛盾。若是她调解不好,日后恐怕有不少麻烦。
纪青焰眼珠一转,对金盏玉盘说道:“你们不要把娇奴当丫鬟,把她当姨娘。”
金盏和玉盘齐齐愣住:“啊?”
纪青焰:“你们想,男人花重金把花魁买回家,肯定不会让花魁当丫鬟,都是要当姨娘的。”
“我买娇奴回来也一样,虽然她名义上是丫鬟,但其实是姨娘。”
“你们会梳妆、会针线,用这些手艺照顾我。”
“娇奴不必会这些,她只要会一样……”
金盏玉盘眨巴着眼睛,疑惑地问道:“哪样?”
纪青焰缓缓吐出四个字:“以色侍人。”
金盏和玉盘都沉默了。
以、色、侍、人……夜深人静,两个丫鬟脑袋里不停回荡着这四个字。
半夜,金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是,姑娘到底想让娇奴怎么伺候她啊?”
-
纪青焰在醉花楼抱得花魁归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侯爷和侯夫人自然也听说了。
侯爷皱起眉头,刚嫁进南阳侯府的新妇,行事竟然如此猖狂无礼?
侯爷对侯夫人说道:“夫人给她讲一讲侯府的规矩。”
侯夫人对纪青焰如此行事也极为不满,她丢的是整个南阳侯府的人!
是,新婚之夜程景山是让纪青焰受了委屈,可纪青焰也不能这样胡闹。
谁家新妇不受委屈?嫁进别人家里,总要忍耐一二。
就算程景山做得有一点过分,纪青焰也该来找她做主,她与侯爷自然会教训程景山……万万不该这样大张旗鼓地闹起来,让全京城看南阳侯府的笑话。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南阳侯府的新妇去逛青楼,抢下了花魁。
满京的纨绔子弟,谁也抢不过纪青焰。
侯夫人怒气冲冲地将纪青焰叫来:“纪氏,你可知错?”
纪青焰一脸茫然地看着侯夫人:“请母亲明示,不知儿媳哪里错了?”
侯夫人张开嘴,却发不出声。
难道要她对儿媳妇说“你不该逛青楼你不该抢花魁”?这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罚你抄《女戒》……”
侯夫人话音未落,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走进来,凑到侯夫人耳边说了两句,侯夫人陡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纪氏,你先退下吧。”侯夫人急匆匆地打发走纪青焰。
纪青焰知道必定出事了,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侯夫人如此着急。
直到她回到院子里,突然明白了。
新婚之夜拂袖而去的程景山,他回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自己的外室走来了!
纪青焰好奇地打量着自己新婚丈夫的外室,柳莺儿。
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纪青焰叹了口气,唉,程景山的眼光不行啊。
都是从青楼里赎回来的姑娘,她的娇奴比这个柳莺儿好看一万倍。
程景山立刻将柳莺儿护在身后:“纪氏,你别痴心妄想了!”
“你以为从青楼随便买一个花魁回来,就能抓住我的心?”
“我此生只钟情莺儿一人,其他的青楼女子,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纪青焰第二日醒来,终究还是生了一场小病。
陆焉知手下所用的迷魂香十分隐蔽,侯府里的大夫来诊脉并没有诊出什么不妥,只说是劳累所致,开了一副补气养血的药,叮嘱她卧床静养。
纪青焰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哪里累着了!
她每天无所事事,除了睡就是吃。昨日回了一趟娘家,在娘家也只是吃吃吃,回家后洗了一个澡就睡下了。
纪青焰玩笑道:“总不能是洗澡累着了吧?”
金盏和玉盘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浓浓的担忧。小姐今日都累病了……昨日真的只是洗了一个澡吗?
金盏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敲打娇奴:“小姐的身子最要紧。你不要……你不要太过分!”
陆焉知心中一紧,金盏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日纪青焰中了迷魂香的事应当瞒得天衣无缝,金盏不可能发现。
他谨慎地沉默以对。
纪青焰没有多想,她以为金盏在责怪娇奴昨夜第一次伺候她沐浴,没伺候好才让她生病的。
纪青焰:“不怪她,她昨夜伺候得很好。”
金盏和玉盘:“…………”
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静。
许久后,金盏颤抖着声音问:“小姐今日还要娇奴伺候吗?”
纪青焰点头:“嗯,今日还让娇奴伺候吧。”
她生病了,要美人喂药才能好!
纪青焰半倚在床头,娇奴手中端着一碗不凉不热刚刚适口的汤药,一勺一勺地温柔喂进纪青焰嘴里。
第一勺,她望着娇奴的脸,真美啊,这样近的距离竟然看不到任何瑕疵。
第二勺,她盯着娇奴的手,这样一双纤纤玉手正在喂她喝药,嘿嘿嘿。
第三勺……没有第三勺,纪青焰从娇奴手中夺过药碗,一饮而下!
再美的美人也不能让她一勺一勺喝药,实在是太苦了!
娇奴看到纪青焰的动作,先怔了一下,然后笑出声:“夫人可要吃蜜饯?”
纪青焰毫不犹豫:“要!”古代的药可真是太苦了!
没能享受到美人喂药,纪青焰十分遗憾,用膳的时候让娇奴喂她。
美人加美食,双重享受,嘿嘿嘿。
纪青焰一边品尝着娇奴送到她嘴边的美食,一边欣赏娇奴的美貌,娇奴喂饭的动作从生疏到娴熟,手看起来好滑好嫩……
想摸。
纪青焰的手比脑子更快,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从娇奴的手背上滑过……比想象中的更滑嫩!
“咣当——”
娇奴似乎被惊到了,手中的汤勺掉到汤碗里,白瓷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汤水溅到娇奴的衣襟上。
纪青焰连忙拿起一方绢帕,帮娇奴擦拭。
“惊到你了?是我唐突了……”
“下次我会先和你说一声的。”
娇奴一双眼睛越瞪越大,仿佛根本听不懂纪青焰的话。
纪青焰看到娇奴的衣领上头,白皙的肌肤上也溅上了几滴汤,水珠正欲往下滚,眼看着就要滚到衣裳里头去。
纪青焰连忙将绢帕往娇奴的衣领里面塞。
“不行!”陆焉知把攥住纪青焰的手。
纪青焰的手再往下探一寸就要伸到他的衣裳里头了,若是触碰到他的平坦坚硬的胸膛,定然会发觉不对劲……纪青焰不知道他是男人,他却知道纪青焰是女人,怎么能有这样亲密之举?
纪青焰的目光一路追随,看到水珠沿着娇奴的脖颈,滚落到衣襟之下,彻底隐没不见。
想到被汤水沾湿衣裳的不适,纪青焰着急地伸手去扯娇奴的衣襟:“来不及了……”
“诶呀!”
就在这时,玉盘掀帘子进来回话,恰巧看到这一幕。
她被吓得惊叫一声,立刻退出去,声音颤抖地问道:“小姐,世子派人来送礼赔罪了,小姐要不要见?”
纪青焰一头雾水,不明白玉盘为什么进来了又退出去,站在门外回话。不过她顾不上多想,更奇怪的是程景山为什么要给她赔礼?
“你进来说话呀……送了什么来?赔的是什么礼?”
玉盘答道:“世子送来了四十八匹布,有织锦、蜀锦……”
“至于缘由,自然是因为世子昨日没有陪小姐回门。”
纪青焰挑眉:“布匹是程景山亲自送来的?”
玉盘低声道:“不是,世子派贴身的大丫鬟红袖送来的,如今红袖在外头候着呢。”
纪青焰听玉盘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程景山根本不是自己想赔罪,又是被头顶上的侯爷侯夫人压着赔罪。
四十八匹布每一匹都很名贵,这赔礼价值不菲,可一看就丝毫没用心思。
倘若纪青焰真的等着程景山赔礼道歉,看到这样的赔礼定然堵心。
但是对纪青焰来说,程景山不和她一起回门,好事!
程景山不和她一起回门后,她还有这么多这么贵的漂亮布匹可以收……好事成双!
“让红袖进来吧。”纪青焰不为难打工人。
玉盏面露犹豫之色:“小姐就这样见她吗?要不要先梳个头?”
纪青焰:“不必了。”她见红袖一面,让她回去好交差可以,但是让她从床上下来梳妆整齐,那她可就不愿意了。
“两句话的事,不必那么麻烦,让她进来吧。”
于是红袖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纪青焰躺在床上,娇奴正伺候她用膳的一幕。
两个美人离得极近,娇奴的纤纤素手捏着汤勺,缓缓送入世子夫人粉嫩的唇瓣之中。
不知为何,红袖只看了一眼就立刻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多看。她一颗心跳得厉害,脸颊也发红发烫。
纪青焰亲自去起火的屋子看过,发现确实如此,炭盆旁边的床烧得最厉害。
“今日是谁放的炭盆?这间院子又是谁当值?”纪青焰将相关的下人一一叫来询问。
丫鬟们全都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求饶。
纪青焰不会喊打喊杀,但出了这样大的意外,还是要狠狠惩罚,才能让众人日后更加警惕。
失火的人要罚,救火的人也要赏。纪青焰仔细问清楚救火的时候谁反应最快、冲在最前、灭火最卖力气,然后论功行赏。
纪青焰发现救火时最卖力的几人中,一半都是失误引起火灾的该罚之人,想必是知道着火与自己的失误有关,救火时才格外卖力。
纪青焰想了想,将失火与救火这两件事分开来算。引起失火自然要狠狠惩罚,积极救火该有的赏赐也不能少。
赏罚分明,下人们都心服口服。
纪青焰忙碌之时,侯夫人派人来问了一趟,得知没人受伤,纪青焰已经处理好着火的事,便没再说什么。
纪青焰心想,侯爷与侯夫人这次倒是安静,没来给她添乱。
这样一忙就忙到了晚上,纪青焰临睡前又被喂了一碗姜汤。
她躺在床上,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自己脖子上的玉佛,这才发现脖子上空空荡荡。
纪青焰回想一番,想起自己沐浴之前将玉佛摘下来放在一旁,后来起火了她直接被娇奴抱走,自然没来得及将玉佛戴上。
玉佛想必还留在浴房里,今日这样忙乱,金盏玉盘怕是也没空去收拾。
今日大家都累到了,又受了不小的惊吓,纪青焰不想再折腾人去取玉佛,明日再取回来戴上就是了……
她这样想着,困意阵阵涌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纪青焰不知道的是,她以为安然无恙在浴房里的玉佛,早已经被趁乱混进去的小丫鬟偷走了,送到了程景山手中。
此时,程景山手中正拎着细细的红绳,对着光仔细看。
“纪青焰日日戴在身上的,就是这块?”程景山问道。
丫鬟跪在地上,低声答道:“正是这块,绝不会有错。”
程景山将玉佛扔进匣子里,冷笑一声:“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
为了让纪大将军能为梁王所用,程景山人生中第一次这般低声下气。
他以女婿的身份求见岳父,卑微到极致,可将军府从头到尾都不肯见他一面,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将军府被军士层层把守,犹如铁桶一般,纪大将军不肯见程景山,程景山没有任何办法。
纪大将军不仅不肯见程景山,甚至连梁王几次意欲招揽,也视而不见!
程景山只能走纪青焰的路子,可他在纪青焰面前做小伏低一个月,纪青焰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硬石头。
起初,程景山日日对着纪青焰的脸,想到纪青焰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曾动过心。
可如今想来,他的动心是如此的可笑,纪青焰和纪大将军一样冷漠,软硬不吃。
甚至连梁王,都拿纪大将军没有办法。
前些日子,程景山好不容易得到面见梁王的机会,拼命向梁王表忠心,他一定会更加努力说服纪大将军。
然而梁王的回答与以往都不一样。
程景山当时没有听懂,回到侯府仔细回想了一番,终于明白了梁王对他的暗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