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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转动后续+全文

荆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荆鑫扫视四周,眼前这座闪耀着金银光辉的豪宅,在他看来波澜不起。毕竟,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秦国虽算不上顶尖但也不失精巧的建筑艺术,心里那池水已是难起大的波纹。他悠悠走到府门,向守门人自报家门。守门人一听,连忙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就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厅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温暖而庄重的气息。“子正啊……”王翦脸带和蔼,眼神温柔地落在荆鑫身上。荆鑫俯身行礼,口称:“师父……”王翦摸着胡须,笑容可掬:“为师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处,跟我来吧。”荆鑫轻轻点头,声音坚定:“遵命!”作为大秦的资深重臣,王翦的宅院广阔,虽比不上皇宫的壮丽,但也相去不远。给荆鑫找一处安居之所,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另一边,宫墙深处。“父皇……”扶苏恭谨行礼,态度...

主角:荆鑫嬴政   更新:2024-11-05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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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荆鑫嬴政的现代都市小说《悄然转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荆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荆鑫扫视四周,眼前这座闪耀着金银光辉的豪宅,在他看来波澜不起。毕竟,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秦国虽算不上顶尖但也不失精巧的建筑艺术,心里那池水已是难起大的波纹。他悠悠走到府门,向守门人自报家门。守门人一听,连忙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就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厅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温暖而庄重的气息。“子正啊……”王翦脸带和蔼,眼神温柔地落在荆鑫身上。荆鑫俯身行礼,口称:“师父……”王翦摸着胡须,笑容可掬:“为师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处,跟我来吧。”荆鑫轻轻点头,声音坚定:“遵命!”作为大秦的资深重臣,王翦的宅院广阔,虽比不上皇宫的壮丽,但也相去不远。给荆鑫找一处安居之所,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另一边,宫墙深处。“父皇……”扶苏恭谨行礼,态度...

《悄然转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荆鑫扫视四周,眼前这座闪耀着金银光辉的豪宅,在他看来波澜不起。

毕竟,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秦国虽算不上顶尖但也不失精巧的建筑艺术,心里那池水已是难起大的波纹。

他悠悠走到府门,向守门人自报家门。

守门人一听,连忙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就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

厅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温暖而庄重的气息。

“子正啊……”王翦脸带和蔼,眼神温柔地落在荆鑫身上。

荆鑫俯身行礼,口称:“师父……”王翦摸着胡须,笑容可掬:“为师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处,跟我来吧。”

荆鑫轻轻点头,声音坚定:“遵命!”

作为大秦的资深重臣,王翦的宅院广阔,虽比不上皇宫的壮丽,但也相去不远。

给荆鑫找一处安居之所,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另一边,宫墙深处。

“父皇……”扶苏恭谨行礼,态度谦逊而虔诚。

始皇帝的眼神复杂,凝望着自己的长子。

这个孩子承载了他的最多期望,扶苏也从未让他失望,仁爱如同春日阳光,举止文雅,智慧勇敢,唯一的遗憾就是过于仁慈软弱。

更让始皇帝心中微有不满的是,扶苏对多数政见持不同意见。

嬴政沉声问道:“朕不在朝的日子里,由吾儿监国,可有什么不妥?”

扶苏恭敬回答:“父皇治理国家有方,秦法严谨,确保了国家的稳定,儿臣监国以来,一切井然有序,风调雨顺……”嬴政轻轻点头,心里稍感宽慰,儿子的夸赞总能让人舒心。

“但是,儿臣也察觉到了隐藏的危机。”

扶苏忽然又说。

嬴政眉头微扬,淡淡吐出一字:“说……”扶苏沉声道:“我大秦依法治国,锐意改革以求强大,历经几代人的努力才统一了天下,那时情况特殊,所以采取了非常手段。

现在,天下已定,秦法仍旧严苛异常,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百姓畏惧如虎,严苛的程度使得民众生活艰难……儿臣以为,秦法应适当调整,过度则不佳……”心性温和的他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秦法虽然效果显著,但难免过于残酷,甚至有些法规过于严厉,常常导致无辜受害。

始皇帝面色不变,语气平和:“依你之见,应如何调整?”

“现行法律,时常株连三族,邻居受牵连,许多无辜之人,无缘无故被抓受审,恐怕会激起民愤……”扶苏沉吟片刻,言辞诚恳。

始皇帝目光炯炯,盯着扶苏:“还有吗?”

扶苏深吸一口气,“六国的战俘中,不乏妇女儿童,父皇,他们即使有过,也……”话没说完,嬴政的眼神骤冷,锋利如刀。

“你忘了是谁掳走了你的弟弟?”

扶苏一怔,哑口无言。

嬴政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六国余党,朕已经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已是宽容。

朕委托你监国,你却只有这样肤浅的认识?”

扶苏沉默了,他的想法与始皇帝背道而驰。

单纯的镇压、奴役,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他犹豫再三,终于开口:“父皇……”嬴政冷声打断:“朕累了,你退下吧。”

扶苏欲言又止,最后只得以一声“遵命”结束。

等到扶苏离开,嬴政的眼皮微微垂下,仿佛在休息。

他并非不懂扶苏的良苦用心,可惜,扶秦却未能理解他的深远考虑。

秦国灭六国,遭遇种种障碍,都被秦军逐一克服。

无数的杀戮,血流成河,其中的仇怨与怒火,哪里是一日一夜就能消散?

两次东巡,正是要用始皇帝的威势,震慑那些反叛的心思。

表面上看去平静无波,其实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大秦统一之初,六国遗民众多,一旦释放妇幼,恐怕又会在各地引发叛乱,打着复国的旗号,聚众作乱,好不容易得来的稳定局面可能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当前帝国的统一与安定,全靠他一人维持!

宫殿内,最终响起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子正,这就是你的房间了……”王翦含笑而言。

荆鑫环视卧室,室内干净简约,除了床铺、书桌和书籍,别无他物。

他对住所要求不高,而且房间宽敞,足见王翦对他不错。

荆鑫恭敬行礼,感激地说:“多谢师父……”王翦坦然接受,笑道:“你以后留在咸阳,这个地方非同小可,是我大秦的心脏,天下规则汇聚于此,规矩繁复。

作为宫廷侍卫,每天都有职责在身。”

“你在这里居住,却不能荒废武艺和兵书的学习,别让你的天赋蒙尘……”荆鑫点头表示明白。

王翦最后深情地看着荆鑫,语重心长:“咸阳是龙蛇混杂之地,人才辈出,美女如云,你虽已近婚龄,却千万不能沉迷于女色!

美丽的事物容易让人意志消沉,切莫靠近,更不可胡思乱想!

你正当青春年华,应当以学业为重,不可懈怠!”

荆鑫听后有些尴尬,自己这般年轻模样,何谈沉迷美色?

但他清楚,王翦这番话,全是出于爱护,把他当作真正的弟子来培养。


嬴政双手背在身后,微笑着说:“听说你已经掌握了六律?”

荆鑫回答:“是的,陛下。”

嬴政的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我们朝的六律,虽说不繁杂,但也并非轻易可学,看样子你天资出众啊…”荆鑫被嬴政的态度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小心地说:“臣下以前虽然没正式学过,但偶尔会看到官府的吏员朗读大秦的律法,潜移默化中学了一些,现在学起来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嬴政心里暗暗点头,有才华却不自大,真是个好孩子。

不过一想到荆鑫可能经历了很多磨难才磨砺出这样的性格,始皇帝的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楚,自己的小儿子,确实吃了不少苦。

嬴政缓缓平复心情,平静地说:“既然学会了六律,那我考考你如何?”

荆鑫一愣,没想到始皇帝对他竟如此感兴趣。

但话已至此,他也无法拒绝,于是深吸一口气:“请陛下考校。”

看着儿子略显紧张的样子,嬴政威严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笑意,“发布诏令征集物资,若有人拖延不执行,该怎么处理?”

荆鑫略加思索,立即回答:“应当罚二件盔甲,延误三天到五天,责骂;六天到十天,罚一面盾牌;超过十天,罚一件盔甲。”

有了系统辅助,他对律法的记忆尤为深刻,即便是嬴政突然提问,他也能对答如流。

嬴政冷峻的脸上泛起一丝温和,“父亲偷儿子的东西不算盗窃,那义父偷义子的东西,又该如何论处?”

“也应该算作盗窃…”即使面对至高无上的始皇帝,荆鑫也没有丝毫胆怯,对答如流。

两人一问一答,很快就考校了许多六律中的法律问题。

半个时辰后,嬴政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不愧是我的孩子!

“今后每月朕会检查一次你的学业,不可懈怠!”

嬴政沉声说。

荆鑫拱手应道:“是,陛下。”

他心中满是疑问。

始皇帝让自己安排在中尉署,担任侍从一职,说欣赏他也说得过去,但现在考校学业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看中了自己的才能?

“听说你还跟王翦学习拳法,也是一学就会?

王翦盛赞你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嬴政并未在意荆鑫的想法,他温和地说:“那是老师教得好…”荆鑫回过神来,连忙说。

嬴政微笑,这孩子还挺谦虚。

“老师夸你,你又赞美老师,真是一对好师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老师对我有教导之恩,我怎敢忘记!”

荆鑫脱口而出。

嬴政点头,他现在对荆鑫越来越满意。

荆鑫的性格和他年轻时颇为相似。

年纪大了,就更加重视亲情。

当年他在赵国做人质,饱尝孤独与寂寞。

后来重返秦国,为了独揽大权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接着横扫六国,统一宇内,成为前无古人的始皇帝。

然而,到了这样至高无上的位置,却成了孤家寡人。

长子扶苏不像皇子,更像个儒生,而其他儿子见到他,哪个不是战战兢兢?

仿佛他是吃人的猛虎。

只有十八子胡亥在他面前还算有点儿子的样子,但其中恐惧多于亲情,他也感觉得到。

普通人家的父子亲情,对他而言,也是难得的奢侈。

而今,荆鑫在他面前,即便知道了身份,依旧保持不卑不亢,非但没有畏惧,他还能从这孩子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崇敬!

嬴政深深吸了口气,这就是朕的儿子啊!

血浓于水的儿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说得好,说得好。”

“从一点可以看出全部,如果你的父亲还在你身边,你必定也是个让人称道的孝子!”

荆鑫憨厚一笑,“将来一定能找到父母,一旦找到,我定要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嬴政闻言笑骂道:“你这小子,受了这么多苦,应该向你父亲诉苦才是…让他好好心疼你,把你弄丢,是他的失职。”

荆鑫摸了摸头,“我爷爷捡到我时说,我身上的襁褓十分讲究,定是出自富裕之家,我丢失了,父母一定非常伤心,将来有一天我若见到他们,一定要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

否则,他们知道我受苦,一定会自责,心疼不已!”

作为子女,孝顺为先,我思念父母,他们又怎么会不挂念我呢?

“我要告诉他们,我运气好,爷爷捡到了我,把我当宝贝,后来遇见了陛下,这辈子没吃过苦!”

荆鑫想起了前世的父母,说着不由动了真情。

他心里叹息一声,苦笑说:“陛下可能不信,跟陛下在一起,总忍不住把陛下当成自己的父亲,心里很踏实…”嬴政救过他一命,他面对嬴政难免流露出依恋之情。

嬴政的眼神变得复杂,眼眶微红,拳头轻轻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向这孩子揭露真相的冲动!

孩子,我就是你的父亲啊!


荆鑫诚恳地回答:“是的,师父!”

王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暗暗琢磨,年轻人嘛,情窦初开,美人当前,难免失了分寸,这是人之常情。

他自己也曾年轻气盛,所以对荆鑫的劝诫格外恳切。

毕竟,荆鑫是帝王之子,万一因一时贪恋美色而误了大好前程,他在皇上那里怎么交代?

还有一点私心,王翦眼里,荆鑫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器,哪怕做不了王侯,也定能在秦国史上留名。

这样的好苗子,如果不收归自己麾下,岂不是浪费了?

王翦心里已经决定,等时候到了,就将自己的孙女介绍给荆鑫,亲上加亲,好姻缘天注定,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再说,有皇上在,那么疼爱荆鑫,绝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荆鑫不知道王翦心里的小九九,对这番话也没太上心,犹豫了一下,又问:“师父,那个叫叔姬的姑娘呢?”

王翦瞪了他一眼,说:“我自然会给你安排侍妾,你习惯了叔姬的伺候,换个人,怕你适应不了。”

荆鑫苦笑着,王翦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好吧,我就让那个侍妾跟着你吧。”

他总觉得这孩子根本没把他的忠告听进去。

荆鑫弯腰行礼:“多谢师父。”

王翦撇撇嘴,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荆鑫赶了一天的路,感觉十分疲惫,洗完澡后便沉沉入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东方透着淡淡的蓝,空气里带着凉意,院子里的花草上挂着露珠,更显得生机盎然。

荆鑫在院子里缓缓打起了拳,这套《炼体拳》就像是为他定制的,借助系统的助力,他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叮!

你修炼了《炼体拳》,熟练度提升!”

这样的提示音一个接着一个,在他心头回响。

“哈!”

荆鑫眼中闪着欣喜。

熟练度的增加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这套拳法他已经熟记于心,但体力和力量的增强却是关键。

望着自己白皙如玉的手,他能感觉到体内涌动的力量。

这样坚持下去,不出几年,他将力大无穷,与英雄并肩!

荆鑫清楚,《炼体拳》虽然精妙,但它的奇效完全依赖于系统的加持,才让他力量剧增。

这拳法放在普通人手里,可能就平平无奇了。

正在思考之际,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荆鑫微微一怔:“进来吧。”

吱嘎一声,门轻轻地开了,一个柔弱的身影映入眼帘。

“叔姬?”

看到那熟悉的脸庞,荆鑫一愣,没想到王翦动作这么快。

转念一想,不过是侍妾,王翦一句话的事。

叔姬偷偷看了荆鑫一眼,忽然惊叫起来,雪白的脸上泛起红晕,眼神里满是羞涩,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荆鑫一愣,这时才发现自己赤裸着上身,只穿着裤衩,难怪这少女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尴尬地穿上衣服,“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到……”叔姬抿了抿嘴,努力镇定下来,恭敬地行礼:“叔姬拜见主人。”

荆鑫挠了挠头,表情怪异,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叫自己主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小哥吧……”荆鑫无奈地说。

“是,主人。”

叔姬轻声回答。

叔姬悄悄打量着他,低声说:“叔姬去为主人烧点热水来……”荆鑫刚练完拳,全身是汗,洗澡自然是必须的。

正要推辞,突然恍然大悟。

这里是大秦,叔姬作为侍妾,如果不让她做事,她可能会感到不安。

没有用处的仆人,在这世上是难以立足的。

荆鑫稍作犹豫,最终点头答应。

叔姬得到了允许,显然放松了不少,连忙生火烧水。

过了半个时辰。

“主人,水已经准备好了……”叔姬忸怩地说,语气中带着一点羞涩。

从咸阳被抓到这里,学到的都是些粗活,作为一个不太灵活的侍妾,生存之路颇为艰辛。

荆鑫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主人,因此在心里更多了几分羞涩。

荆鑫这时倒显得很自然,年幼的他努力保持平静。

不久,在叔姬的服侍下,他走进浴桶,开始洗浴。

她从前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这头一遭,自然显得生分。

好在荆鑫并没难为她,只叫她偶尔添添茶水。

水声潺潺,水面荡起圈圈涟漪。

许是热气蒸腾,或是其他缘由,叔姬那白皙的脸庞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她细嫩的手紧握着,心里的波动显然大于表面的平静。

偶尔眼神交汇时,她便羞涩地垂下头。

荆鑫感到一丝不自在,轻轻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份静默。

“对了,叔姬,你上次提到你是韩国新郑人来着……新郑的风光怎样?”

他和这姑娘似乎找不到太多共同话题,只好尽力搜罗谈资。

叔姬一愣,旋即慢慢沉浸在回忆之中,眼神逐渐迷离。

“新郑是个历史悠久的地方,据说曾是黄帝的都邑,后来成了郑桓公的封地,郑国也曾辉煌,最终被我国所灭。

小小的城池,却孕育出了无数重信守诺的豪杰……”荆鑫沉浸于热水的舒适中,耳畔是叔姬将韩国的过往缓缓讲述,从风土人情到历史脉络,她讲得分外详尽。

不知是否因怀念家乡,叔姬的紧张逐渐消散,眼眸闪烁,白皙的脸上焕发着光彩。

叔姬姿色出众,眉如远山,眼似秋水,肌肤细腻滑润,虽然年长不多,但身材饱满,引人注目,一袭襦裙,身段毕现,风情万种。

“后来,韩国的历代君主励精图治,可惜……”叔姬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哀愁。

但她很快收起这份悲伤的情绪。

毕竟,韩已不在,只剩下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的大秦!

叔姬偷偷望向荆鑫,却发现这个年轻少年正凝视着自己,目光炙热,让她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

荆鑫盯着叔姬良久,忽而缓缓问道:“叔姬在韩国是什么身份?”

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在秦统一六国之前,姓氏是贵族的专利。

女子哪有姓氏,更不用说这般广博的学识了。

叔姬微微一怔,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但她的身份并无隐瞒的必要。

叔姬轻咬朱唇,缓缓开口:“婢女原是韩国皇族公主,韩王安之女……”荆鑫闻言一愣,心中颇为惊讶。

原来是韩国的公主,难怪……他猛地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都忽视了叔姬的身份,早在她自报家门之时,他就该留意的。

这些都是他所了解的。

但他当时竟忘记了,姬姓,非同小可!

韩国王室正是姬姓韩氏。

荆鑫思及此处,心中五味杂陈。

“……你的封号是……”他心中仍旧充满了好奇。

叔姬抿了抿唇:“红莲公主。”

荆鑫:“???”

他一脸疑惑,仿佛在说,别拿这种故事糊弄我,真有红莲公主?

荆鑫嘴角抽搐:“当真?”

叔姬疑惑地看着荆鑫,难道还能有假?

她微微点头:“确有其事,母后喜爱红莲,先王便以此为封,赐予我。”

荆鑫表情古怪。

红莲公主?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在大秦过得还习惯吗?”

叔姬脸上掠过一丝寂寥:“故国已逝,天下归一,红莲公主早已成为过去,如今只有叔姬一人罢了……倒也没什么不习惯,如今的叔姬只想侍奉好主人……”荆鑫苦笑,无意间触及了她的伤心处,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

“是我唐突了。”

叔姬咬了咬唇,慢慢摇头。

“红莲公主已是往昔云烟,提与不提,都无关紧要了……”她望着荆鑫,又抿了抿嘴,“主人,水凉了,我去添些热水吧……”荆鑫这才惊觉时间已过许久,笑道:“不必了,我已经洗好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

水珠顺着他的身体滑落,叔姬乌黑的眼眸瞪得圆圆的,红唇微启,眸中含羞,白嫩的脸颊火辣辣的。

方才她伺候沐浴时一直低着头,并未看清,此时荆鑫如此坦然,倒让她羞得差点晕厥。

“呃……”荆鑫这时也回过神来,心下一惊,好在他面皮厚,直接走出浴桶,披上了旁边的干净衣物。

“我要去王宫值勤,先走了……”不待叔姬回应,他匆忙推门而出。

屋内再次恢复宁静,叔姬愣愣地看着荆鑫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忐忑莫名减轻了许多。


嬴政没留意到荆鑫脸色的变化,兀自兴奋地说:“以前一卷竹简顶多写个三五百字,现在换成白纸,字数不限,而且你想啊,一卷竹简扛起来都压手,几张纸却轻飘飘的……朕批阅奏折方便不说,大臣们上奏也能把事儿讲透彻,不用抠字眼,事情处理快,讲故事也流畅多了。”

“爱看书的人也受益,不用捧着好几卷沉甸甸的竹简,一本册子就搞定,多好啊!”

说完,始皇帝的目光停在了荆鑫身上。

这个最小的儿子总能给他意外的惊喜。

不过这时,荆鑫的脸色可不太好。

嬴政心头一紧,孩子这是怎么了?

他虽是大秦威严的始皇帝,但也是一位父亲。

人越上年纪,越珍惜亲情。

嬴政和颜悦色地问:“孩子,哪儿不舒服吗?”

荆鑫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儿臣为父皇高兴……”嬴政有些哭笑不得,荆鑫一脸不痛快,还说为他高兴?

这谎话谁信呢。

沉默片刻,他缓缓开口:“你面露忧虑,显然心中有事,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朕让你不开心了?”

荆鑫生硬地回道:“不敢。”

嬴政笑了,这哪是臣子对君王的样子,分明是个跟父亲闹别扭,又拉不下脸的孩子。

扶苏、胡亥他们在自己面前,要么正直刚烈,要么就是讨好畏惧,像荆鑫这样真情流露的,还真是没有。

嬴政目光温柔,直接走到荆鑫身旁。

“不敢?

那就是有心事啰……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他轻轻拍了拍荆鑫的肩,示意他坐下。

荆鑫心里虽有不满,还是顺从地坐下了。

“跟朕说说吧……”荆鑫皱皱眉,在始皇帝温和的目光下,终于忍不住开口:“父皇应该知道,儿臣造纸是为了什么……”嬴政一愣,想起之前荆鑫带着纸张来献宝的场景。

少年一脸认真,直说:“儿臣见父皇常读的竹简重达几百斤,实在吃力。

就想着,如果能找到东西替代竹简,既能记录东西,又能让父皇轻松些……”回忆至此,嬴政沉吟道:“原来是为了让朕少受累啊!”

荆鑫点头,神色平和:“父皇昨晚到今晨,夜以继日地工作,连饭都不好好吃,这哪是我当初想减轻您负担的初衷?”

“竹简笨重,容量小,父皇常常批阅到半夜。

父皇身强力壮,但长久下去,也会伤身。

大秦没了儿臣没关系,但不能没有父皇,所以我才想方设法造出纸来,改写记录方式,让父皇能轻松些……没想到父皇反而更加拼命,儿臣很担心……”嬴政苦笑,孩子说的一点没错。

难怪见到自己后,脸色会变得那么快。

我的小十九担心我的身体,我却忽略了这份关心。

他叹了口气,心中的歉意又添了几分。

轻咳一声,“子正的意思,朕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这样。”

荆鑫撇撇嘴,“父皇是一国之君,儿臣哪敢指指点点?”

话音刚落,他又忍不住说:“父皇要清楚,熬夜伤身,有害无益,下次万万不可再犯。”

嬴政眼里含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好,下次绝不这么干了。”

此刻,他不像那高高在上的大秦皇,更像是个普通的、听儿子话的父亲。

一旁伺候的宦官们惊得目瞪口呆。

尽管他们在这里很久了,对始皇帝对荆鑫的宠溺已习以为常,但现在这种近乎寻常父子间的交流,实在超出了他们对君臣关系的认知,一个表面傲娇实则心疼老父亲身体的少年,和一个在外铁血内里对儿子充满柔情,知错又爱犯的老父亲。

荆鑫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放过这个话题。

“父皇,儿臣创办的商号已在咸阳引发购纸热潮,下一步计划推广到其他郡县,以咸阳为中心,辐射全国……这样,大秦的白纸很快就会普及到每个百姓手中……”嬴政微微点头,对此并不太在意。

其实他对商人一向持忽视态度,即便他们能带来丰厚的利益。

如果不是荆鑫保证只做幕后推手,绝不出头露面,他是不会同意荆鑫涉足商业的。

嬴政笑道:“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父皇,前几天卖纸的账算出来了,除去成本,足足赚了五万钱……”荆鑫挠挠头。

嬴政心中一震,“这么多?”

五万钱当然不会让他惊讶,但这才几天?

短短三四天,就有如此惊人的收益,简直是下金蛋的鹅!


咸阳的喧闹逐渐沉寂,荆鑫踏进院门,熟悉的场景又一次上演,叔姬轻巧接过他褪下的外衣,眼神锐利捕捉到荆鑫冠帽细微的变化,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公子,您晋升爵位了?”

在秦国这么久,她对那二十余级的军功爵制烂熟于心。

荆鑫微笑点头确认,“不错,陛下见了纸大为高兴,连升三级,我现在已是公大夫了。”

叔姬眼中满是惊愕,樱桃小口微启。

她跟随荆鑫时日尚浅,而荆鑫已从一名普通少年跃升至七级爵位,这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她脸颊泛起红晕,眼睛里闪烁着敬佩:“公子真是了不起!

只有在大秦,才知道这爵位有多难求,别说更低的级别,哪怕是大夫之列,晋升的门槛也极为严苛。”

荆鑫闻言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落在叔姬身上,“造纸并非我一人之功,你的贡献也不可忽视。”

他心中清楚,许多具体事务皆是叔姬操办。

叔姬连忙摆手,谦逊道:“婢子不敢贪功,这事任谁来做都一样,与我身份无关。

而且,从头到尾都是公子运筹帷幄,换个人还真不一定行。”

荆鑫对她的固执哭笑不得,笑道:“我是主子,我说了算,你的确有功,自当有赏。”

说罢,他掏出一块杨木牌递给她,“拿着吧,这是给你的……”叔姬愣住了,不解地看着那块杨木。

“这是……”荆鑫笑容温暖:“这是你的身份凭证……”始皇帝特赦,叔姬不再是隶妾,正式成为秦民,拥有了自己的“验”,外出还需官方颁发的“传”,两者齐全,方能在秦拥有合法“身份”,否则便是无籍游民。

像叔姬这样的隶妾,以往是无缘“验传”的。

“公子,可我是隶妾……”她话音未落,那单纯的模样让荆鑫忍俊不禁。

他温柔注视着她:“你不再是隶妾了,以后,你是大秦的子民。”

叔姬心中一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荆鑫将“验”塞进她手中。

叔姬紧紧攥着那块木牌,复杂的神情在眼底流转。

“公子……”她清楚,一个隶妾不可能平白无故获赦,除荆鑫外,无人会伸出援手。

叔姬抿了抿唇,郑重施礼:“公子大恩,婢子铭记在心。”

荆鑫笑道:“说到底,我也存了私心,有件事需要你相助。”

叔姬神情严肃:“婢子愿为公子赴汤蹈火。”

“没那么夸张,不过是用你的名义去做生意罢了。”

荆鑫解释道。

他本就打算让叔姬代言,如今秦朝女性地位不低,离婚再嫁皆被允许,不受歧视,女子经商虽不常见,但也非禁忌。

“公子要涉足商界?”

荆鑫笑答:“造纸的生意,与其让他人获利,不如我们亲自主持。

我不能抛头露面,便由你出面,建立商号,再购入大量奴隶,我们要成为秦国造纸业的先驱。”

叔姬领悟其意,恭敬应承。

五日后,在荆鑫的安排下,大批奴隶已被购置。

朝廷的支持使得各项事务迅速落实。

首批白纸流入咸阳,引发巨大反响。

“这竟可以书写?”

“这是……纸?”

“真的吗?

如此一来,竹简岂不是可以替代了?”

“两钱就能买到十张白纸,实在划算!”

“不知何人所造,简直神奇!”

咸阳购纸之风迅速蔓延,连朝堂官员也开始改用纸张办公,竹简在诸多方面都显得相形见绌。

三天后,皇宫,清晨,天色尚暗。

“咦,陛下今日怎如此之早?”

荆鑫惊讶地望向正襟危坐、埋首批阅奏折的始皇帝。

赢政面色略显疲倦,但双眼却异常明亮,精神饱满。

他拍拍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有了纸,比之竹简便捷许多,我从昨晚开始批阅,至今除了坐得久些,丝毫不感疲乏。”

言语间洋溢着愉悦。

谁能想到,过去数百斤重的竹简是如何批阅的?

如今的改变,无疑让一切都变得简单多了。

荆鑫却神色不佳,他造纸本为简化工作,不曾想,工作狂始皇帝竟因此通宵达旦,沉迷于批阅奏折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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