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时机成熟了,在一次做完量表之后,我幽幽的开口:“最近我想起一些事来,当时我其实是喜欢你的,就是想考验你,才会拒绝你,可没想到你转头跟姐姐在一起了,哎--”我长叹一口气,接着说“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说着,我便站起身来要走,他站起身,将我拥入怀中,我抱紧了他,悠悠的说“真想时时刻刻能看到你啊”,他紧了紧抱我的臂膀,我知道,我成功了。
晚上我盯着天花板,盘算着我几号能离开这特护病房,想要时时刻刻见他的话,我是故意说的,特护病房在这栋楼的顶层,而他经常工作的楼层在8层,对外,那一层是特殊病例,但我们都知道,那一层基本上都是一些关系户,伙食和待遇跟其他病房完全不一样,更重要的是管理相对松散,我到了那里,或许能想办法逃出去。
那晚是我成为周菱菱后睡的最踏实的一晚。
第二天清晨,我被窗帘声吵醒,因为有着即将逃离这里的希冀,连起床气都没有了。
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周菱菱。
我心中瞬时一沉。
她玩味的看了我一眼,拉着凳子坐在我床边,伏在我耳边轻声说:“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怎么?
以周菱菱的身份勾引自己的未婚夫,感觉如何?
有成就感吗?”
说完,她便笑了起来,“咱们自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看在咱们自小的情分上,看在咱们一母同胞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吧,余生,我来当周菱菱,可以吗?”
我哀求道,心如死灰。
“放过你?
怎么放过你,证明你没有病吗?
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杀人犯,没有额精神病人的保护壳,你觉得刘护士的家属会不会撕了你?”
“菱菱,不是这样的,菱菱,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绝望的看着这个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顿觉无比陌生。
“要不是因为我的天赋,你怎么会有机会去美国留学,你所拥有的一切,不都是因为我?
可那些蠢蛋们,却觉得你是我的福气,就连邵阳那个蠢货,都是我不要的,是我不要,他才找的你”。
周菱菱突然笑了起来,看了我一眼。
“你们所认为的我发病的那几天,邵阳在你们的婚床上对我说,他爱的是我,姐姐,他很好勾引吧,你也试过了,不是吗?”
我闭上了眼睛,泪水浸湿了头发,不再说话。
“对了,通知你一下,以后你的主治大夫是我,警告你不要再动心思了,对了,我和邵阳下周二就要结婚,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婚礼上肯定有你的位置”。
看我不说话,周菱菱离开了病房。
接下来的一周异常平静,邵阳没有再来过,就连周菱菱,我的主治医生,都没有再来过,护士说他周医生和邵医生在准备结婚的事。
“周医生真是个好姐姐,每天都打电话过来问你的状态,还问你在做什么”小护士絮絮叨叨的说着“菱菱姐,你要快点好起来,你怎么跟姐姐说的啊?”
“我只能如实跟她说,说你总哭,纸巾都用了好多”看我不说话,小护士接着说”周医生说啦,让我照顾好你,别把眼睛哭坏了,她回来以后给我带喜糖呢”。
“她有没有说给我带糖啊”我敷衍道。
“你是周医生的妹妹,你是要去参加婚礼的”。
是啊,我得为这场婚礼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