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你二爷爷他刚是头脑发昏了,他就是嘴上逞强而已。”
田英籽心底深处的火山都快喷发了,可却被她死死压住了。
洛寒酥闻言笑了,比春花更娇艳的笑容里满是嘲讽:“二奶奶,二爷爷这一生啊,最大的成功是娶了个好媳妇,他能走到今日,九成功劳得归你。”
“寒酥,我知道你对我们家误会很深,怨恨很深,可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洛家的子孙,打断筋还连着骨头呢。”
“你就算恨二爷爷一家,也要顾忌下洛家的百年声誉,你不能因为个人的矛盾恩怨,置洛家的脸面于不顾啊。”
听着她这番指责,洛寒酥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尽,声音冷如寒冰:“洛家的百年声誉,从洛佑平和何玉玲知法犯法站在这里挂牌批斗的那一刻,就被他们给毁了个干净,洛佑平才是洛家的耻辱和罪人。”
她的声音冷得令人心悸,每个字落地有声,震得旁边的人都心肝一颤。
“我...”
洛佑平被她责骂,气得眼珠子凸起,想要张嘴解释,可却被洛寒酥吼住:“你还有脸辩解?谁给你的脸?你那保姆娘给你的脸吗?”
“洛家世代子孙,谁不是铮铮铁骨,谁不是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做人,谁做过祸害国家社会违纪乱法的事?”
“只有你,只有你洛佑平,站在这里挂牌被批斗。”
“当年在中山洋场,无数枪杆对准太爷爷的脑袋,逼着他出卖国家,他都没弯腰屈服,宁愿被射成筛子也不做汉奸走狗,宁死也要保住洛家的声誉。”
“可你呢,做错了事,犯了罪,连挺直腰杆认错的勇气都没有,来到这里就弯腰缩脖子当乌龟。”
“洛家的脸和百年声誉都被你败了个干净,一个保姆生的贱种,真特么骨子里就是烂,就是那么贱,你根本不配姓洛。”
她骂得够犀利难听,把洛佑平的脸踩在地上狠狠践踏,气得他和儿孙们破口咆哮:“洛寒酥,你给我闭嘴!”
“还有你们,你们全都不配姓洛。”
洛寒酥指着他们没一个人,火力全开:“一群只会窝里横的孬种,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全都是黑芝麻馅的汤圆啊,表面装得人模狗样,实则心肝黑透了。”
“以前爷爷不动手清理门户,是特意给你们表现的空间,想看看你们这群蚂蚱到底能炸出个什么花来。”
“任由着你们像跳梁小丑一样风光了这么多年,也该收场了。”
“你们装的那假面孔,别人看腻了,我也看腻了。”
说到这话时,她犀利的眼神落在了田英籽身上,“我说的就是你,你那副假面孔演得炉火纯青,这些年不去剧团表演工作,真是浪费了你的天赋和能力。”
一股腥味冲向喉咙,田英籽气得双眼喷火,紧咬着牙关,话是从牙齿缝里溢出来的,“洛寒酥,你好样的。”
“怎么,不装了,装不下去了?”
洛家二房对洛寒酥来说都是陌生人,原主对他们也没感情,她自是不会给他们留任何脸面,当众践踏:“一个保姆生的贱种,一个保姆精挑细选选中的儿媳妇,你们能是什么好鸟?又能生出教育出什么好鸟?”
“保姆生的贱种!”
她今日一日再再而三重复这句话,这就像是一柄刀在洛佑平的心口处来回凌迟,痛得他心脏处抽搐的痛,人也有点站不住了,双脚踉跄了几下软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