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屿是京圈的太子爷。
出了名的权势滔天,离经叛道,不服管教。
我和沈之屿家境相当。
但性格上,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他喜欢飙车,蹦极,跳伞等一系列极限运动。
他说自己需要这样的东西来刺激大脑,让他觉得自己是真实地活着。
而我,平时就喜欢摆弄一些笔墨,坐在自己的画室,一呆就是整天。
甚至,有些窝囊。
记得头一次被沈之屿带到他的朋友们面前。
那天的氛围很奇怪。
他们没说什么,但无端地,我就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敌意和不欢迎。
后半夜,有人喝醉了。
他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笑着说太子爷不过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如今吃两口清淡小粥来换换口味。
怎么,你这个温室里的大小姐难不成还真想给他一个家啊?
能治住沈之屿的,还得是我们子禾姐。
周子禾。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
无端地,我的眉头紧皱。
他们兀自讨论着我和那个女孩,周围哄笑。
我有点局促,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
而沈之屿恰好就是这个时候从外面推门进来的。
那人的话,自然也一字不落地进了进去。
我抬眸看他,嘈杂的人声随之一滞。
记忆里,那是我头一回见他生气。
沈之屿大抵刚抽完烟,把嘴里的薄荷糖往颊侧一顶,笑意不达眼底: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刚刚开腔的是他多年的朋友。
因为一句得罪我的话。
沈之屿动手很突然,也很利落。
他把他按在地上,一拳下去,眼睛都没眨。
我害怕出事,伸手去拉他。
却反被沈之屿勾入怀里,下一刻,他双手捧起我的脸,近乎虔诚。
然后,我也尝到了薄荷味的甜意。
阿鸢,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只管打回去。
一吻结束,他声音喑哑:出了事有我。
沈之屿用最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向所有人证明。
我就是他的特例。
我,真的成了他的特例。
那以后,沈之屿就像换了个人。
我说害怕那些极端的运动,他当即便吻了吻我的眉眼:那就不去了。
此后,再有人约他崖边塞车,他想也不想撂下一句:老婆不让。
一概拒绝。
大概自小便是顺风顺水,我对沈之屿和这段爱情的憧憬几乎到了顶点。
然而,就当我觉得自己会跟他走进婚姻殿堂,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时……他给别的女人发:脱一件,转一万。
她?
她木讷又无聊,哪有你有意思。
你还不懂我?
这么多年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还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