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亭白吴俣江氏的女频言情小说《钟情蛊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菠萝冰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才回到重华宫门口,我就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原来是一个低等宫婢正跪倒在柔嘉长公主脚边,声嘶力竭地哭求。长公主殿下,奴婢再不敢抬头看何公子了,求您饶过奴婢一命吧!她本就有张清秀可人的脸,此刻却被掌事姑姑一刀刀划烂。就连那双如秋水的明眸,也被无情捅瞎,只留下两道血肉模糊的窟窿。我记得她叫翠儿,才满15岁,上月刚刚入宫。看着满脸是血的翠儿,站在院中央的柔嘉长公主轻轻俯身,捏起她的下巴。一个下贱的奴婢居然也敢瞧我的阿言,当真是活腻了。不过看你哭得这么可怜,我就给你条活路。说罢,长公主纤纤玉指一伸,指向窗前那道清逸挺拔的男子背影。笑得明媚傲慢。若是阿言肯出来为你说情,我就放你出宫,如何?翠儿听她如此说,仿佛攥到了生的希望。可她已经被刺瞎,不知...
《钟情蛊完结文》精彩片段
才回到重华宫门口,我就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原来是一个低等宫婢正跪倒在柔嘉长公主脚边,声嘶力竭地哭求。
长公主殿下,奴婢再不敢抬头看何公子了,求您饶过奴婢一命吧!
她本就有张清秀可人的脸,此刻却被掌事姑姑一刀刀划烂。
就连那双如秋水的明眸,也被无情捅瞎,只留下两道血肉模糊的窟窿。
我记得她叫翠儿,才满15岁,上月刚刚入宫。
看着满脸是血的翠儿,站在院中央的柔嘉长公主轻轻俯身,捏起她的下巴。
一个下贱的奴婢居然也敢瞧我的阿言,当真是活腻了。
不过看你哭得这么可怜,我就给你条活路。
说罢,长公主纤纤玉指一伸,指向窗前那道清逸挺拔的男子背影。
笑得明媚傲慢。
若是阿言肯出来为你说情,我就放你出宫,如何?
翠儿听她如此说,仿佛攥到了生的希望。
可她已经被刺瞎,不知道长公主指的是何方向,于是只能朝着四面慌乱地磕头。
一下一下,额砸在地面的石子路上,磕得头破血流。
何公子,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的父母体弱多病,若是奴婢没了,只怕他们也活不下去了啊……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看您那一眼的,您就大发慈悲,为奴婢说一句话吧!
翠儿悲切的哭和长公主得意的笑交杂在一起,其他宫婢都面露不忍。
她们了解柔嘉长公主是多么心狠,早在翠儿不经意瞧了一眼何公子时,就注定活不成了。
这几年里,从重华宫抬出去的尸体不计其数。
宫内曾传出风言风语,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谁料长公主身边的面首也不遑多让。
我躲在漆黑的墙下,望向那无动于衷的身影。
直到翠儿生生将头骨磕裂,血崩而死,他也纹丝不动。
如松柏难移,亦如神明无情。
可长公主却是欢喜的,她娇俏着走过去,牵起男子的手。
我就知道,无论十年百年,阿言心里都只我一个。
月光如昼,照在男子温润明澈却寂静无波的脸上,令我瞬间恍惚。
我的阿初,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国师江亭白年纪尚轻,却已坐镇东临阁,深得太子倚重。
他此刻刚刚饮过酒,以惬意狡黠似狐的眼眸看着我。
姑娘年纪尚轻,口气倒是不小。
你可知凡人百年,求仙问道者前仆后继,却连长生不老之术都难触及,又何谈飞升。
我瞧他假装一本正经,真是累得很。
干脆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与他开门见山。
国师何需自谦,其实以您的造化,再辅以一颗修仙者的内丹,即日飞升不是难事。
其实你我皆心知肚明,成仙的关窍就在长公主的重华宫。
只要您肯信我,我定会助您一臂之力。
注意到我手腕上的巫蛇印记,江亭白眸色越发幽深。
如今的夏朝推崇道法,九五之尊更是一心追求长生。
这些凡体肉胎尚且痴迷于此,何况有着半狐血统的吴俣江氏。
江亭白当然愿意成仙,甚至日思夜想。
无欲无求的人我可信不过,姑娘不如说说你的条件?
这话说得才痛快。
很简单,只想求国师大人赠我钟情蛊。
钟情蛊世所罕见,里面有几味奇珍异宝,我虽自小擅长巫蛊之术,却炼制不出。
这样金贵古怪的东西,放眼天下只有江亭白有。
这蛊不好驾驭,你求它做什么?
我托腮看着江亭白,自然是用来勾男人的。
他却笑着摇摇头,仿佛参透了我的所有谋算。
修仙者都无魂魄,你就是用了这蛊,也勾不住他的心。
我不在意他泼我冷水,只是伸出手掌。
我心中有数,国师只管拿来。
因为长公主昨夜暴怒,今晨我们都起得更早。
个个头低得不能更低,生怕谁看了眼长公主的面首,就和翠儿一样小命不保。
其实所谓的何公子就是沈言华,他曾于明望山修仙,如今已伴长公主十年。
而每隔几年,他就会换个新的身份。
这一次,他是入宫演奏的乐师何如初。
因受长公主赏识,特留在了重华宫伴其左右。
端起水盆服侍这位何公子时,我瞧见他掌心那颗朱红的痣,耳边萦绕着那人旧日的一句笑言。
定是阿萝前世在我掌心流下了一滴泪,要我生生世世不忘了你。
我大着胆子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
这眼的轮廓让我熟悉到心痛,可轮廓之下的眸中却空无一物。
他瞧着我,如同在瞧这屋里的盆栽摆设,无情无波澜。
我心如刀绞,那装着我的世界,终于化作了荒芜。
阿初。
我轻轻在心中一唤,却在长公主进来时又谦卑低下头,利落地点起房内的芜生香。
芜生草生在边陲寒地,一根足抵百金。
这样名贵的好香,寻常家是用不到的。
只有施用覆皮之术的术士才会重金购买,用它抚慰受皮之人起初的身体灼痛。
长公主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让我滚出去。
转身对着沈言华抱怨。
阿言,你可想出击退蛮夷的妙计了?
近日来太子总是在父皇面前邀功,我气不过,你要帮我。
沈言华拿起桌上的书简递给她,温声道。
柔儿不必为这种事介怀,我已准备了良策。
长公主的生母只是个不受宠的贵人,她一无家世,二无才学志向,从来不受皇帝重视。
可自从沈言华入宫为她出谋划策后,她就成为了皇帝最宠爱的女儿。
不仅声势日盛,甚至渐渐能与太子这个储君分庭抗礼。
于是她便更加依恋沈言华,掌控欲也越发加深。
我就知道阿言最将我的事放在心上。
等过几日就是元宵佳节,到时你陪我一同赏月好不好?
对柔嘉所求,言华向来无所不应。
他轻轻抚过她如缎如墨的发,眸色垂落时似明月照海。
好,此生此世,我们人月共团圆。
彼时,我却站在窗外,捂着剧痛的胸口努力平复着呼吸。
就在刚刚,我已将第一颗钟情蛊植入言华体内。
这蛊要用我的心头血催化,施蛊的刹那有如万箭穿心。
我几乎要痛得晕厥在地,可想着阿初如盛阳灿烂的笑,我死死撑下了这口气。
传闻,沈言华和柔嘉长公主有夙世因缘,为了应此情劫,他无心修仙,决定陪她凡人百年。
可入了红尘的修仙人还不如凡夫俗子康健,不仅肉身无法长期保持,甚至有损体魄。
于是长公主便想出了覆皮之术,命术师每三年为沈言华换一次活人的皮,保他在人世安然。
而这一次,沈言华换上的,便是我未婚夫何如初的皮。
阿初本来已经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在宫中夜宴进演。
凤冠霞帔都已备好,我还在嫁衣上缝了一颗颗珍珠,虽然手法笨拙,扎得十指染血,我却丝毫不觉得痛。
一百颗珍珠是我的心意。
我想和阿初,百年好合。
可婚期将近,阿初却没能回来。
再相见时,他的皮囊已覆在另一个男子身上,带着我昔日所有的心心念念,成为了长公主的掌中之物。
所以我决心报复,为我可怜的阿初讨回一个公道。
双宿双飞,神仙眷侣,既轮不到我,也不该轮到害我阿初的罪人。
再趁深夜去见江亭白时,他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些赞赏。
想不到你竟真的种成了那蛊,倒有几分本事。
不愧有着狐族血脉,一双淡金眼瞳透彻万象。
有这样强大的盟友,我自要投桃报李。
我将誊写了退敌策略的竹简交给江亭白,要他再给我第二颗钟情蛊。
世人只知钟情蛊,却不知其中蛊虫共有三条,需全部种下才能诱得对方钟情刻骨,与我心心相印。
江亭白眯起了双眼。
短短不过几日就要再取心头血,你当真不要命了?
我轻笑一声。
为助国师大人登仙,舍我一条命又算什么。
其实江亭白当初说得没错,被下蛊虫的人需有魂魄才能成事。
沈言华修仙,早将魂魄留在了明望山。
可万幸的是,阿初尚有一缕残魂残留在皮相。
靠着他临死前对我的念念不忘,我才顺利种下第一蛊。
但残魂维持不了太久,所以我心急如焚,定要在阿初魂飞魄散前成事。
我的说辞瞒不过狡黠的江亭白,可他还是痛快地给了我第二盒蛊。
又递给我一颗丹药。
这药能护住心脉,危机时可以保命。
江亭白何曾做过赔本的买卖,我心知肚明,他现在才算真的与我联手。
为了自己成仙,也为了助太子登上帝位,这几年里,他曾多次想要接近沈言华。
可长公主爱惜言华君如命,严防死守。
加上沈言华的这颗内丹非同一般,根本无法强取,所以江亭白始终不能得手。
直到我的出现,才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离去前,江亭白将一盏月浓灯递给我。
灯笼纸如月色朦胧,可其中点灯的燃料却是尸油。
是我曾在相府做巫女时所炼制。
妾似丝罗,愿托乔木,没想到你的名字柔顺婉约,手段却狠毒卓绝。
你曾替丞相夫人以巫术咒杀了十多名姬妾,险些害得丞相断子绝孙,后来又莫名失踪。
谢丝萝,你这样的人为何入宫,又有什么目的?
我这样的人,又是怎样的人呢?
那些女人临死前个个斥我是毒妇,恨不得生吃我的肉,啃我的骨。
就连养育我成人的丞相夫人也舍弃了我,将我交给丞相,让我受了七七四十九刀,险些血流而亡。
二十岁之前的谢丝萝是缚魂的恶鬼,连地府都不肯收我。
却没想到,被那人以温暖的手掌牵回人间。
阿初不仅救了奄奄一息的我,还散尽所有积蓄为我治伤。
哪怕我冷言冷语,他依然小心翼翼地照顾我。
我眉间一皱,他就紧张得要命。
阿萝,等吃了这药就不痛了。
我还买了一盒蜜果,你含着它,这样嘴里不会苦。
我没见过这么良善温柔的人,竟如明灿的日光,驱散了我岁月的苦厄。
让我开始渴望留在这世间,做一株为他青葱的女萝。
我接过江亭白手中的灯,静静看着灯烛被细微的水雾浇灭。
大人不需知道我的目的,只需明白,这人间天下早晚属于太子,而仙山宗门也将有您一席之位。
此刻,提前而来的雨会缠绵多日,让京城被浸润在春潮中。
也让我双臂上的红疹复发,痛痒钻心。
我轻叹而笑,如今,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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