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手术是在一个月后。
郑晴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耳边是医生与护士的低声交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萦绕在鼻腔里。
麻醉药注入后，她渐渐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醒来时，脸上缠满了纱布。
疼痛从眼角、鼻梁和下巴传来，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撕裂她的神经。
她躺在病床上，忍着疼痛，在护士的帮助下吃下一碗粥。
镜子是她这段时间最害怕的东西，护士叮嘱她不要急于拆纱布，恢复需要时间。
手术后第一周，她每晚都因为疼痛睡不着觉。
头晕、反胃、无数次的流泪，让她的心理几乎崩溃。
然而每当想到自己将成为“素衣白羽”，以及“长风无痕”看到她后的惊艳神情，她便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第一次手术的效果出来后，郑晴忍不住喜极而泣。
她的眼睛变得又大又亮，鼻梁高挺了不少，下巴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尽管距离游戏角色的模样还有很大差距，但已经比过去漂亮了很多。
“果然，这样才像个正常人。”
她对着镜子喃喃道。
可她的执念并未因此止步。
医生告诉她，要完全达到“素衣白羽”的模样，还需要两到三次手术，其中包括风险更高的磨骨手术。
郑晴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
然而，她的经济情况已经捉襟见肘。
她不仅花光了积蓄，还背上了整容贷款，生活中一切开销都要精打细算。
她开始变卖自己的衣服、包包；后来又试图在各种兼职平台上寻找工作，但高昂的手术费用根本不是打工能够补上的。
绝望之中，她向“长风无痕”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