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岑誉婚后第一次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我出院后回了趟许家。
进门就看见我那年轻美艳的继母正坐在沙发上做美甲。
“谁啊,刘妈来人怎么…”她甜腻的声音在看到我的一瞬间戛然而止,像被捏住喉咙的鸭子。
“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还用给你打报告?”
我能感觉到她反复打量我伤痕的眼神,毕竟她眼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她瞪大了眼睛,我向来不反驳他们的话,没想到今天我浑身带刺。
她闻言气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没妈教的东西就是上不了台面。”
“丧门星活该被男人打。”
我双眼猩红地冲过去,抡圆了胳膊“啪啪啪”给了她三巴掌:“你有妈教钻老男人房门,阴沟里的老鼠是吧见门就钻。”
她发了疯一样的挣扎,在她凄厉的尖叫里把她拖到楼梯口:“看你现在像条蛆一样,怎么不叫了,接着狗叫啊。”
把她卡在楼梯的护栏里,一根一根的掰断了她的美甲。
我杀疯了。
一下午,她被我吓得没有出过房间。
傍晚许国川和许淮才下班回家。
我正坐在餐桌上品尝着丰盛的晚餐。
许光耀西装革履,看见我不耐烦的说:“出院了就滚回自己家,真不知道你在耍什么大小姐脾气。”
我顶着鼻青脸肿脸的甜甜一笑:“我是大小姐啊。”
许光耀嗤笑道:“老子说你是你才是,嫁了人还拿上乔了。”
他说话音量陡然变大,让我心脏一颤。
“股份说我是,我就是。”
许光耀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就被愤恨取代,他抄起酒柜里的一瓶酒就向我砸来。
我早有准备,闪身躲掉了。
“你老了,”我嘲讽道:“我亲爱的父亲。”
许国川放下了想再拿一瓶的手,但放不下男人的自尊和父亲的姿态,厉声呵斥:“你害死了你嫂子,还有脸回来。”
“你每次都弄得家里不得安宁,回来干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他的龌龊心思都写在脸上。
懒得正眼看他,“听说你老来得子。
恭喜啊,许总。”
许国川也不在意我的态度,“知道就好,你也当姐姐了,总该有所表示。”
他摸着宛如怀胎八月的啤酒肚,理所应当的开口:“你现在也嫁人了,依我看,你名下的股份就全部转给你弟弟。”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不经意的跟许淮对视一眼,听到我的笑声引起了许国川的不满,他拍桌而起,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你笑什么,你还有脸笑。”
“要不是你,你妈能那么早死?
小畜生,晦气玩意。”
“天生克人的贱命。”
……许国川确实是老了。
以前能骂我半小时不带停的,现在才五分钟就开始喘粗气。
“股份的事免谈。”
“再说了许总,是不是弟弟还不好说呢。”
眼看着许国川又要炸了,我连忙给他添把火:“是不是你的就更不好说了。”
我说完转身就走。
东西破碎的声音在我身上接二连三的响起。
无所谓。
反正贱命一条。